让今年的各大武林世家以及官员们不能来参加今年的拍卖会,即使来参加的也已经被他给迷晕置于他处。
老太爷脸上露出了一丝狰狞,“看来你们筹划很久了,可惜啊,海棠不帮你们,你们一时半会儿也奈何不了老夫!”说着又闪过祁镇钰凌厉的一剑,只是划破了衣衫。
祁镇钰和水轻尘相视一眼,齐齐像老太爷攻去,双方缠斗了不过数十招,老太爷狼狈闪躲间空门一现,祁镇钰直直的一剑就穿堂而过。
就在此时,拍卖会密室的大门被人用力撞开,莫名率先跳了进来,后面跟着的正是脸上呈现出惊慌失措的常爷。
莫名一掌打像祁镇钰,祁镇钰朝后一退,稳稳的落在地上,还有些大仇得报的茫然。
常爷抢过祁严坤的尸体,有些难以置信,最后只是颓丧的把尸体放回地上,神色怪异的看了看祁镇钰和水轻尘,“罢了罢了,这都是因果报应。”
“常爷,你也看见了,这个祁镇钰当真是败坏家门之徒!”密室门外跑进来很多九州山庄护卫,把祁镇钰等一干人都团团围住,
顿时形势逆转,常年自闭于内堂的长老们纷纷鱼贯而入,用谴责的眼神看着祁镇钰,常爷走到他们身边,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祁镇钰上前一抱拳,恭敬的问道,“不知长老们为何事而来?”
“弑祖夺权,有如此不肖子孙,你说我们为何而来?”灰衣长老重重的一拂袖管。
“各位长老们。”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祁镇钰听在耳里,难以置信的紧紧的握住了拳头,水轻尘也察觉到祁镇钰神色有异,戒备的看着门外。
那些长老们让开一边,从外面走进来的竟然是已经死在密室里的祁严坤!
水轻尘倒抽了一口气,第一个反应就是冲过去在那个死尸的脸上摸索了一下,用力撤下一张人皮面具,下面的脸更让他心寒了三分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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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镇钰不知道水轻尘的真实身份是太平坊的幕后坊主,但是水轻尘知道眼前这个死人正是太平坊的一把手陈言,曾经他和岳景文最信任的人。
老太爷一脸慈悲相的站在那里,看着怒火朝天的祁镇钰摇了摇头,“老夫也许对不起你的母亲,但是老夫何时对不起你了?虽未承认你是我祁家子孙却也将九州山庄交与你打理,如今看来你是贪心不足了。”
说着又转身朝那些大长老们抱拳一鞠躬,“长老们,是严坤管教不严才会有这种败坏家门的事情,严坤决定夺回祁镇钰管理九州山庄的权利,在找到祁家接班人前,严坤会回来管理九州山庄的。”
众长老们纷纷点头,“如此甚好!”
老太爷一佛袖子,做出一脸悲痛的神色说,“来啊,把这个不孝子孙给我拿下!”
说时迟,那时快,护卫们还没来得急行动,一个烟雾弹就砸了进来,顿时整个密室里白茫茫一片。
祁镇钰和水轻尘被人拉了一把,就听见郝连无名的声音传来,“此时不走更待何时?等着他们把你们俩烤了吃么!?”说着就把他们往密室更深处拉去。
当烟雾散去时,密室里已经空无一人了。
原来密室深处有一个隐秘的岔口,不是熟知此路的人是不会现的。
九州山庄的密室暗道是好几代人共同努力挖就的,所以很多秘道连祁家人自己都不知道了,但是郝连无名除了喜欢逛妓院外,最喜欢的就是探查地道,在祁镇钰的纵容下,他对九州山庄地道机关的熟悉程度早已经超过了其他人。
所以此时他带着祁镇钰和水轻尘一路从密室潜到了九州山庄外面的后山,三人又趁着夜色潜回九州山庄的禁区,路上却听见几个黑衣人说,老太爷有令,秘密活捉常爷的干女儿——骆碧心。
于是郝连无名只好再次当回地鼠,潜回去救骆碧心。
……
“好妹妹你真应该谢谢哥哥我~要不是哥哥我,你现在恐怕已经被祁老太爷做为人质扣押了。”郝连无名不正经的抛了个媚眼过去。
“可是,可是既然我爹是祁老太爷的人,为什么他还要抓我呢?”骆碧心困惑。
“为了更好的控制常爷,当年你爹是为了报恩才跟在老太爷身边的,如今这份恩情早就已经还了,所以老太爷为了能继续留住你爹就想要控制他的弱点,也就是你!”济颠和尚头头是道的说。
“你什么时候这么清楚这件事情了?”骆碧心瞪眼。
“呃……我是自己推断出来的嘛……”济颠和尚不好意思的摸摸他的光头。
“不错,老太爷确实会做这种事情。”祁镇钰点头表示同意。
“唉……他都八十多岁了,怎么就这么放不下呢……还找什么秦始皇的宝藏……”骆碧心忽然眼睛一亮,“你们说秦始皇的宝藏会不会就是他当年让徐福去找的长生不老药?!”
众人面面相觑了一下,易风不可思议的看着骆碧心道,“不会吧,连我都知道天底下没有长生不老药,老太爷怎么会不知道?还相信这么不靠谱的东西?”
“唉呀,老人的想法跟我们是不一样的,所以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用在老太爷身上就是人之将死,患得患失,他舍不得死,可是自己的年纪又这么大了,所以就想着找点什么东西来延长寿命。”骆碧心说的一套一套的。
“不管那里面是什么宝藏,都与我们无关,我只想手刃仇人而已。”水轻尘说。
骆碧心见他们都对那个宝藏没什么兴趣,只好很丧气的说,“好吧,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第六十七章 再绸缪 小筑
祁镇钰沉吟了一会儿,“我倒是有个计划,但是……”说着抬头神色复杂的看了眼骆碧心。
“别但是了,俗话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如今都上了这贼船了,还有什么不好说的。”一宿没睡,骆碧心困乏得很,没空但是来但是去的绕弯弯。
“我希望你继续回去参加赏花会,以芙蓉的身份。”祁镇钰这次很干脆。
“不会吧?我一露面老太爷还不把我就地正法了?而且我刚说了,那些黑衣人来抓我的时候把我的芙蓉玉佩都给拿来当诱饵了,显然老太爷知道我的底细。”骆碧心很怀疑。
“我要你光明正大的进去,而且是风风光光,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此一来老太爷也不能把你怎么样。”祁镇钰肯定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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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但是你为什么坚持要我回去参加赏花会?明明已经没什么意义了?”这里面绝对有问题。
“因为我把一样东**在了今年头魁的彩礼里面。”祁镇钰直言。
“是什么?”
“那枚真的玉扳指。”祁镇钰脸上浮现出一丝怪异的笑容。
“不是在老太爷手上么!?”郝连无名也忍不住惊叫。
“你给我的时候我就把它调包了,因为总觉得有一天会用的到,如今就是了。”祁镇钰志在必得的样子。
众人原本已经略显疲惫的脸色也振奋了起来,水轻尘的眼底闪现出一丝狂喜的神色。
骆碧心不能不感慨祁镇钰这招未雨绸缪,高!实在是高!
“问题是我们现在要怎么离开这里?贫僧相信,以老太爷的为人,现在整个九州山庄包括禁区的外围都肯定有卫兵把手着,先前的地道已经露馅,不能再走了。”济颠和尚不愧是出家人,境界就是高,没有被这么点还抓不到手的筹码所迷惑,非常镇定的分析当前的敌情。
骆碧心眼珠子骨碌碌一转,“我倒是知道一条路,是通往九州山庄厨房的!”
祁镇钰顿时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
骆碧心自然知道他在“哦~”什么,面上一红,不理他,扭头有些犹豫的说,“不过评我的功力拿的回扳指么?不如让遥儿上吧?”
“不行。”拒绝的人竟然是遥儿自己,“凡是得过花魁的人不能得第二次,这是赏花会的规定。”她有些愧疚的看看骆碧心。
“不过……老爹那儿……”这也是骆碧心迟疑的一个原因,常爷看到自己不能当不认识,又不能相认,不是让他两头难做人么?而且如果他是帮自己的,那还好说,但如果他是帮祁老太爷的,保不定自己就被便宜老爹给大义灭亲了。
“放心,我会保护你的。”祁镇钰语惊四座,郝连无名和易风怪腔怪调的了个语气词,水轻尘的眉头皱了皱,济颠和尚觉得很有趣的一咧嘴,遥儿有些茫然。
骆碧心有些羞涩的红红脸问,“什么意思?”
“就是说我没地方去,所以接下来的日子,我会易容跟在你身边,方便我在九州山庄内探查,顺便可以保护你。”祁镇钰很淡定的说。
骆碧心就知道他没那么好心,真是浪费感情,不悦的瘪瘪嘴。
“易风你趁现在马上回易水教去,跟你爹手下的那些老将联手,剩下的不需要我教你了吧。”祁镇钰继续分派任务。
“可是在这么紧急的时候!”易风显然更想留下来并肩作战。
祁镇钰一句话就把他驳回了,“正因为如此所以你要速战速决,不然我这里的日子只会一天比一天难过。
易风顿时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重了,毅然的点头承诺到,“等我回来!”
祁镇钰信赖的点点头,扭头又对郝连无名说,“至于郝连你……”
“不用说,我知道,三天内,你就等着听江南米市大跌价的消息吧!”郝连无名胸有成竹的说。
祁镇钰也知道郝连无名平时爱打爱闹爱逛窑子,但到了关键时刻,他比谁都靠得住,所以也就不再多加言语。
“我先回水家,司徒太守和他女儿也许现在对我们有些用处,别的事情你可以用老办法和我联系。”水轻尘在祁镇钰开口前说道。
祁镇钰也不再去看遥儿,知道她一定会跟着水轻尘。
“我留下来帮碧心。”遥儿毅然说道,说完了又看看水轻尘,有点哀求的意味。
谁想水轻尘很干脆的点点头说,“也好!那就这么办。”
有遥儿相伴,自然最开心的就是骆碧心了,呜呜呜……又多了一个陪自己进虎|岤里抓虎仔子的人了,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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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了本来就在计划外的人济颠和尚的身上。
“咳咳,”济颠和尚有些尴尬的咳了两声,“贫僧可以为你们做一件事。”
“什么事?”众人异口同声的问。
“替你们搞定鬼医,让他给祁二庄主看病。”济颠和尚摸摸光溜溜的脑袋。
“这也算?没有你人家祁老太爷也会搞定鬼医吧?”骆碧心奇道。
“不,大师说的是,替我们搞定鬼医,也就是说我们可以通过鬼医得到很多消息,鬼医还有个外号叫包打听,最喜欢搜集家长里短。”祁镇钰抑制不住的笑意在脸上浮现。
说起鬼医骆碧心想起另一件事了,她偷偷把遥儿拉到一边,从衣服里摸索出一段金丝线,塞到她手里说,“我知道你们还有事儿瞒着祁镇钰他们,但是这不重要,这个就是你们要找的圣药耀玥珠,去救你们想救的人吧,啊,对了,下次绑架我拜托换两个水平高点的人,别把箱子抬的像摇篮一样……”
一开始拿到骆碧心塞给她的金丝线,遥儿震惊极了,随之而来的是感动和感激,结果被骆碧心最后一句又弄的哭笑不得,只能用力抱了抱骆碧心,在她耳边说,“有一次就够姐姐后悔了,怎么还会有第二次。”
两个人拥抱完现所有男人都好奇的盯着她们看,立刻像是什么都没生似的镇定的站了回去。
水轻尘只注意到遥儿的眼睛红红的,再看骆碧心,骆碧心居然朝他做了个鬼脸。
众人商议已定,自然就要趁早离开这里了。
此时夜尽天未明,露重霜浓,蛤蟆,蟋蟀在野地里叫的热闹。
骆碧心探头探脑的从柴草屋的下面钻了出来,朝后面的人一招手,怀着满腔铁道游击队的热情,神色专注而肃穆的猫腰潜伏了出去。
后面一群人挺直了腰杆跟在骆碧心后面,看着骆碧心小老鼠出洞一样的举动不由的都有些好笑。
易风和郝连无名还很凑趣的跟到骆碧心身边,一左一右,两个门神一样蹲在她旁边。
左边一个问,“你干嘛呢?”
骆碧心神神道道的左右看看,朝易风嘘了一声,送了他一个白眼说,“当然是躲避追兵啊。”
郝连无名把手举起来像孙猴子样做了个远目的动作,也压低了声音说,“我看见了!”
“你看见什么了?”骆碧心立刻紧张了起来。
“看见只野狗在撒尿!”郝连无名很认真很认真的回答。
“噗……”易风想笑被骆碧心给瞪了回去,只好转身偷偷的笑。
骆碧心“嚯”的站起来说,板着脸端庄的说,“我看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还是趁早离开这里吧。”
“咳咳,那,我们走吧。”祁镇钰咳嗽了两声,走到骆碧心面前又停了下来。
“干嘛停下来?走啊!”骆碧心以为他要消遣自己,立刻让他快走,谁想祁镇钰只是定定的看着她,露出一脸困惑的表情反问骆碧心,“不是说只有你认识那条密道么?”
骆碧心顿时觉得面上无光,郝连无名和易风两个人扶着祁镇钰的肩膀笑的抽风,祁镇钰眼角也隐隐有笑意,嘴上却还说,“还是说骆小姐怕前头有追兵,所以需要在下为你开路?”
骆碧心还来不及怒就有人来替她说话了。
“你们是不是男人啊!我们家碧心有时候是傻气了点,做事是怪异了点,但她毕竟是为了小心行事嘛!你们怎么可以这么笑话她?”遥儿气呼呼的指着三个男人斥责。
郝连无名和易风笑的更夸张了,骆碧心拉拉遥儿的衣袖,哭笑不得说,“遥儿,你是在夸我还是损我啊?”
遥儿还待再说,谁想水轻尘的扇子横插了进来,遥儿抬头很难得看见自家少爷黑了脸,不由心下一惊。
水轻尘很快就收起脸上的怒容,依然是风淡云清的笑,仿佛刚才的怒气只是转瞬而逝的浮云,快的让遥儿以为自己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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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无多,如果我没猜错,昨晚老太爷已经搜过这个禁地了,估计白日还要在搜,所以我们快点离开这里。”水轻尘淡淡的看了眼湿土上杂乱的脚印。
祁镇钰也看见了地上的脚印,把调笑的心情收了起来,朝九州山庄的方向望了望,俊逸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在看向骆碧心时已经完全没了刚才爱打爱闹的样子,“走吧,请骆小姐带路。”
骆碧心竟瞬间有点失落,但马上吸了吸鼻子,抿抿唇,“走!”
济颠和尚站在最后笑眯眯的看着。
因为柴草屋所在的位置骆碧心不熟,只能凭着大致的方向和当时零星的记忆,左转转,右撞撞的,走到旭日东升才好不容易找到之前的那条回廊。
当水轻尘看到眼前的分水亭廊,流云小筑时,浑身一颤,手紧紧的握了握手上的扇子,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对了对了!就是这里!我记得那个小屋,”骆碧心兴奋的嚷嚷。
祁镇钰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别叫,这里和九州山庄已经是隔墙的距离了,这里的声音会传过去的。”
骆碧心没好气的一把拉开他的手,第一个朝小筑跑去,哪想有一个人比她还快,跑了没两步,一道身影从骆碧心身边急速掠过,踏水而去,稳稳的落在了对岸的小筑门前。
骆碧心呆了呆,不太明白为什么一向最淡定的水轻尘会突然这么激动。
于是一群人站在岸这头,很错愕的看着水轻尘重重的拽了两下门锁,未果,居然直接用扇子一扇子劈了下去,连门带锁一起毁于一旦,扬起漫天的尘土。
骆碧心维持着自己朝前跑的动作僵硬在那里,这到底唱的是哪出啊?
祁镇钰一顿足,修长健硕的身形拔地而起,也轻轻松松掠水而过,郝连无名和易风紧随其后。
遥儿看了看骆碧心,又看了看他们最后还是一跺脚,拉上骆碧心快步朝对岸跑去。
再次被众人抛弃的济颠和尚摸摸光头,摇摇摆摆的腆着个大肚子慢悠悠的朝对岸走着。
祁镇钰他们到对岸的时候,水轻尘已经顾不得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