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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筷江湖-第21部分

    飞舞冲了进去。

    “咳咳咳咳……”易风一进去就被灰尘呛得直咳嗽。

    祁镇钰有些讶异的看着小筑主堂里挂着的那幅图,上前小心的避开蜘蛛网,把它摘了下来,仔细的拂去了上面的灰尘。

    “这是谁?”易风捂着嘴巴凑过来,郝连无名因为讨厌灰尘染面,只能躲在门口等着灰尘散去。

    “是九州山庄的第一代庄主的画像。”祁镇钰看着画皱着眉头,似乎在想什么。

    “哦,那有什么好奇怪了,虽然是禁地,那也是你家的禁地,挂你的祖先没什么不对啊。”易风不以为意的挥开周围的灰尘。

    “说不上来,就觉得这幅画有点怪,,明明就是祖师图,可是跟我们山庄里挂的又似乎不一样……”

    “喂!你们倒是拿出来让我也看看啊!”郝连无名在外面跺脚。

    “你怎么不进去?”骆碧心好奇的看郝连无名站在屋外,那分水长廊七绕八弯的,跑过来着实费了点时间,没有他们直接八仙过海来的快,两点之间直线最短嘛。

    “走,我们进去。”遥儿拉着骆碧心直接忽略郝连无名,挤了进去。

    小筑本就不大,主堂里站了三男两女就显得有些挤得荒。

    骆碧心被灰尘眯了眼,死命的揉眼睛。

    “少爷,你在找什么?”遥儿看见水轻尘在猛踩地板,立刻过去帮忙踩。

    水轻尘没有答话,只是依然一格一格认真的踩着。

    于是整个屋子里的情形看起来怪异极了。

    一个女人仰高了脖子在揉眼睛,边揉边泪流满面,两个男人在颠来倒去的研究一幅画,还有两个人在猛踩地板……这要是放在现代,绝对十个有九个坚信这里是精神病院的疗养所……

    第六十八章 祖师图 葱蒜

    骆碧心眼睛越揉越疼,只好像瞎子一样摸索着,“遥儿,你帮我看看,沙子眯了眼了。”

    祁镇钰正举着画对着太阳仔细看,遥儿听见骆碧心的声音猛的抬起头来,结果撞上了窗板,疼的惨叫了一声,所有人都转过去看她,谁想此时骆碧心站的不稳,朝前倒去,慌忙间,一把抓住了祁镇钰手上的画像,“嘶啦——”一声响,祖师像裂成三节了……

    祁镇钰和易风都目瞪口呆,连骆碧心抓着那块布(那画是用绢布织成的)去擦眼睛都没有出声制止。

    骆碧心用那半截祖师像小心的擦眼睛,“遥儿,遥儿你怎么了?”

    遥儿捂着脑袋,一边哼哼,一边跌跌撞撞的朝骆碧心走去,忽然一脚踩空陷进了地板里,还好水轻尘反应迅速,立刻搂住遥儿的纤腰,旋身就把她带离了那个裂开的洞口。

    “咦?这里怎么有个洞?刚没看见啊。”易风好奇的过去看,洞口很小,仅容双手出入,而且洞很深,加上屋子里光线不好,看起来黑漆漆的。

    水轻尘看看被遥儿撞到的窗户,伸手自那下面摸索了一下,现那个浮雕是可以移动的,轻轻一扣,洞就关上了,再一按,洞又开了,自言自语的喃喃了一句,“原来在这里……”

    “祁大哥,你快来看……呃……”易风回头召唤祁镇钰一起来围观研究,却看见祁镇钰正拿着还有那块半截祖师像,抬高了骆碧心的小脸,仔细的给她擦着眼睛,两个人脸对脸,眼对眼,就快挨上了。

    “还没好么?”骆碧心眼酸脖子酸的问。

    “快了,眼睛往右边转转,不对,那是左边。”祁镇钰现那布不太适合擦眼睛,太粗糙了,再看看骆碧心眼睛通红泪汪汪的样子,终于采用了最原始的办法,低头在她眼睛里轻轻的吹了一口气。

    骆碧心被吹得猛眨了几下眼睛,终于迷迷糊糊的能看清了,结果被祁镇钰的大特写吓了一跳,猛地用力推开他,“你靠我这么近做什么?”说着就警惕的瞪了他一眼。

    祁镇钰好气又好笑的勾勾嘴角,“你还是看不清的时候比较可爱。”

    骆碧心抬脚就要踹他,祁镇钰很轻松的就躲开了,又摆出他严肃的扑克脸说,“现在不是打打闹闹的时候,易风,那个洞有什么现?”

    骆碧心被堵的有气没处,简直想抓狂,拼命蹂躏手里破布祖师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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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幕水轻尘一直冷冷的看着,那神情让遥儿很是忧心忡忡,主子一向很少把真实情绪暴露出来,即使怒都是一脸笑容,不是亲近之人,都不会知道他生气了,而如今他竟然三番两次的克制不住情绪,估计连他自己都可能还没察觉,这意味着什么呢?

    水轻尘意识到遥儿在看自己,扭头依然是淡淡的笑,笑意不达眼底,柔声问,“怎么了?”

    遥儿连连摇头,主子的笑越来越吓人了……赶紧转移话题,“少爷,这个洞里面到底是什么?是你刚刚在找的东西么?”

    “我也不知道。”水轻尘坦然道。

    “摸摸看不就知道了。”易风玩心大起,捋起袖子就想要把手伸进去,后脑勺狠狠的挨了祁镇钰一个栗子。

    “你连下面是什么都不知道,就要伸手去摸,万一是毒物,你准备就义么?”祁镇钰没好气的教训易风。

    “那不然怎么办?”易风很不服气。

    “你一边儿去!看哥哥我的!”此时小筑里的烟雾已经散去,在外面看的心痒的郝连无名一个箭步冲了进来。

    郝连无名夺过祁镇钰手上的那块破布祖师图,三两下缠到手上,把手严严实实的裹了起来,迅速伸进洞中,又光速缩了回来,手上握着一直破旧的锦盒。

    “咦?”易风睁大了眼睛,“这个盒子好面熟啊,好像跟我替你去找的那些空盒子一个样啊!”

    “不是好像,是根本就一模一样。”祁镇钰接过锦盒,抹去上面的灰尘露出上面精雕细琢的花纹,然后眉头又倏地皱了起来,“不对,跟那个不一样,这个盒子根本没有缝隙。”

    “来来,给我看看。”骆碧心一跳一跳的试图从祁镇钰手里抢过那个盒子,可惜身高不够,扼腕。

    “圣聪熟算,半生九才?”祁镇钰仔细辨认着上面暗雕的小篆。

    “这是什么意思?以前的那些盒子上也有么?”水轻尘问。

    “不知道,不过以前的上面并没有,我给老太爷之前曾经认真研究过,除了那个锁我打不开,又不能直接拆了,所以里面我不清楚外,那些盒子的表面并没有这些字。”祁镇钰摇头,他也很困惑。

    “这盒子打不开么?”易风抓过盒子放在耳朵边摇了摇,没有声音,似乎是实心的,“难道这就是一块烂木头?只不过恰好和那些锦盒长了一个造型?”

    “从年代上来说这个盒子的年代比上次我们找的那些要来的早,有可能以前那些锦盒都是仿造这个的,所以老太爷才会让你找完一个又一个,因为连他都不知道哪个是真的。”郝连无名如是说。

    祁镇钰只是点点头,没有答话,因为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个问题,总觉得这个小筑很有问题,虽说这里是禁地,但是他掌理了这么几年的九州山庄,自然也来过这里几次,能去的地方自认都去过了,但是这里他却是第一次来。

    这边的房子造的很巧妙,入口处有一片竹林,而入口的右边就是通往主厅的唯一一条路,这就很成功的分散了路过这里的人的注意力,同时又把入口掩藏了起来。

    到底是为什么这里要被这么严密的保护起来,或说……隔离起来,而这里的新堂布置一样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如果骆碧心当时不是迷了路,在这个院子里到处乱跑的话,估计也现不了这里。

    祁镇钰余光票过骆碧心却很意外的现她没有在抢盒子,而是四十五度望天呆中。

    “口水流下来了……”祁镇钰很好心的凑到骆碧心耳朵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

    骆碧心下意识的抬手去擦嘴,祁镇钰以为她会马上反击,谁想骆碧心只是擦了两下就放下手,继续呆……从头到尾没现祁镇钰是在耍她。

    “你怎么了?在想什么?”祁镇钰皱眉。

    “骆施主已经老僧入定,神游太虚了,阿弥陀佛……”胖和尚啧啧称赞。

    祁镇钰眼角抽了抽,很想拍飞这个不在状态的济颠和尚。

    “我知道了!!”骆碧心忽然跳起来说,满脸的不敢置信,拽着祁镇钰的衣领又蹦又跳。

    “你知道什么了?”祁镇钰被她的样子给逗笑的,安抚的拍拍她的脑袋,谁想手还没碰到骆碧心的脑袋,骆碧心就松开他朝易风跑去了。

    骆碧心抓着那个锦盒眯缝着眼睛猛瞧,瞧了一会儿她忽然双手握住两头,用力的转了转,盒子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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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吧。”虽然不知道骆碧心想做什么,水轻尘还是接过那个盒子,学骆碧心的样子两头用力转了起来,“不对不对!要逆时针转!”骆碧心还一边指点。

    水轻尘停了下来,很困惑的看骆碧心,“什么是逆时针转?”

    骆碧心无语……她要怎么跟没见过手表的人解释什么是时针呢……于是只好说,“你换个方向转……”

    水轻尘了然,在一用力,盒子果然出“吱吱喀——”的声音一点点的转动了起来。

    水轻尘绕着中心轴转了一圈递给骆碧心,骆碧心一看,抬头用很郁闷的声音说,“转半圈够了……一圈又转回去了……”

    水轻尘吃力不讨好,有些尴尬。

    这次易风先抢走了锦盒说,“让我玩玩,让我来!”

    之间他舔了舔嘴唇,也一点点的转动那个盒子,估计是刚才水轻尘转过的关系,所以这次转起来轻松了很多,他小心的停在半圈的地方递给骆碧心。

    骆碧心抓着盒子又一阵猛瞧,这次她不直着转了,而是横着转,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那个盒子上。

    随着“咔——”的一声响,盒子竟然打开了!很奇特的是它竟然是两头开窍,一个盒子分成两个小格子,里面左边是些成墨绿色粉末状的物体而右边是米黄|色的,相同的是两的色泽看起来都相当诡异。

    众人把盒子传来传去,纷纷小心的嗅了嗅里面的粉末,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准确说出这是什么。

    易风说这是独门迷|药,遥儿猜这是包治百病的灵药,济颠和尚只说了句“这味道好熟啊!在哪里吃过呢……”,郝连无名最痕,笑的一脸滛秽的说,“不会是什么特效蝽药吧?不然干嘛藏在洞房里?”

    骆碧心一个人站在那里“嘿嘿嘿嘿”的怪笑。

    “我想还是你来告诉我们这是什么吧。”祁镇钰代表大家提问,他也想知道骆碧心是怎么打开制作如此精巧的盒子的。

    “你真的想知道?”骆碧心很无辜的眨巴眨巴眼睛。

    “难道是什么不好的东西?”看骆碧心这样祁镇钰忽然有点后脊凉。

    “你真的想知道?”骆碧心还是这句话。

    祁镇钰无语,他能说他不想知道了么?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骆碧心从遥儿手里接过盒子,搓起右边的粉末,摆出一个老师训导学生的架势,可惜她没带眼睛,不然还可以用手抬抬眼睛,那就更有感觉了。

    骆碧心严肃的环式全场,用最深沉的声音说,“这个,叫做葱,在炒菜的时候加入一点可以提味,但是不能炒熟,炒熟了就不香了,而且不能跟青菜一起炒,两相克。”

    说着又搓起左边的粉末继续说,“这个,叫做蒜,可以加在调料里,例如酱油,或是放在菜里一起炒,可以用来杀菌以及消除腥气。”

    “啊!对了!大蒜还可以治脚气~”骆碧心甜甜一笑。

    说完她拍拍手,做了个总结陈词,“不知道谁拿这些遍地都是的东西当宝贝一样的藏着,看样子已经藏了有些年代了,不然也不会化成灰。”

    “那圣聪熟算,半生九才是什么意思?”遥儿不耻下问。

    “嘿嘿,”骆碧心又阴阴一笑,“什么圣聪熟算,半生九才啊!其实那是隐秘的写法,其实就是生葱熟蒜,半生韭菜!那是厨子如何是用调味料的口诀,我三岁的时候就会背了!”

    说完,又抬头很认真的看着祁镇钰说,“我都不知道你祖上是当厨子的,原来咱是一家人啊!兄弟!以后就靠你了!”骆碧心拍拍祁镇钰的肩膀感慨道。

    所有人都觉得哭笑不得。

    “我想也许放东西的人和藏盒子的人并不是一个人,只不过是那个藏的人也打不开盒子,所以以为里面有什么好东西,就给藏了起来……”济颠和尚给众人找台阶下。

    水轻尘苦笑,“竟是葱蒜么……”

    祁镇钰忽然想起来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知道这里藏了这么个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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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并不知道藏的是什么,只是我娘临终前曾给我描述过这个地方,她说这里是她的新房,她曾经偶然间在这里现过一个东西,这个东西对老太爷也许很重要……只是没想到,竟然是葱蒜……”水轻尘叹了口气。

    “你也不要这么看不起葱蒜!”骆碧心立刻跳出来给葱蒜打抱不平,“在很早以前包括现在,葱蒜都是药材的一种,对人体很有好处,而且在更早以前人类是很难得到调味料的,能现的也不过是那么几种,葱蒜的现对饮食进步是有跨时代意义的!”

    易风撇撇嘴,“至少它对我们就没用。”

    骆碧心横了他一眼,“谁说的!新鲜葱蒜放在密封的盒子里要完全的挫骨扬灰,最起码得千年的时间,这个盒子虽然看起来不旧,但是用手用力一摸上面就会粉化,说明也最起码是个上千年的古董了!”

    易风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盒子,骆碧心说的确实没错,自己刚才转盒子的时候也沾了一手的粉,本来还以为是灰尘呢。

    “所以啊,这个盒子应该是祁镇钰的先祖留下来的,那时候调料难得,所以被当成宝贝留了下来,谁想被后代子孙当成了传家宝,就这么给藏了起来。”骆碧心笑的很幸灾乐祸。

    祁镇钰除了一开始的错愕外一直很淡定,毕竟这都是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他大步走进骆碧心,骆碧心吓的立刻朝后一跳,“干嘛?恼羞成怒么?打女人的不是好汉哦!”

    祁镇钰有些头疼,“我什么时候打你了?把刚才的那幅画给我!”

    “啊?画?什么画?”骆碧心茫然。

    “就是你刚刚……”祁镇钰说了一半忽然神色一紧,在场的除了骆碧心一点武功都没有外其他人都紧张了起来,空气瞬间冻结。

    第六十九章 打水仗 男装

    “快!去回禀老太爷,说西屋小筑被人砸了!”领头的护卫的吩咐,一边指点其他的护卫去搜索有没有别的现,“你们,带一队人去后院查看,看有没有人进出的痕迹。”

    “是!”训练有素的护卫立刻做了个稍息就跑去执行任务了。

    没一会儿就有去查探的护卫回报,“报!后院没有任何痕迹!”

    “走!我们去别的地方搜!”领头护卫也不疑有它,立刻一挥手带着手下撤离。

    整齐一致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分水长廊下的芦苇荡平静的水面冒出了一个泡泡,一个,两个,三个……“哗啦啦——”的一阵水响,骆碧心像只落汤鸡一样从水里钻出来,嘴上还叼着一根空杆的半截芦苇。

    “呸……呸呸……”骆碧心一边淌着水往岸上走,一边吐出口中的泥土。

    其他几个人也纷纷钻了出来,顿时宝蓝色的湖面泛起了土黄|色的淤泥。

    “咳咳……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居然还有这种招数,连上面人说的话都能听清一二,太神奇了!呀呀个呸的,以后让我们龙云堡的探子都要学会这招!”郝连无名一脸兴奋难耐的说,一边还抬脚踢了易风一头水。

    本来就**,黏糊的难受的易风自然不会甘心让郝连无名白白占这个便宜,弯腰也朝着郝连无名泼水,很不幸的祸及骆碧心,骆碧心大怒,使出她当年在游泳池单枪匹马奋战三大侠女的实力,泼了易风一个漫天花雨。

    遥儿早就远远的躲开了,站在岸边试图拧干身上的水。

    祁镇钰和水轻尘当初躲的最远,此时挡在他们面前是一道密集的水帘,两人近乎同时的出一声无奈的笑,相视一眼,竟有种相识恨晚的感觉。

    祁镇钰摇摇头,慢慢的绕过三方攻势朝岸上走,水中泥土湿滑陷脚,连轻功都使不上来,可惜有人一点也不想让他置身事外,兜头一捧冷水就浇了下来,祁镇钰欲要闪躲,可惜水重拖脚,一个不留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