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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西厢记》:变味的情与恋(1)

   关于崔莺莺的身世问题,历代都有人怀疑崔莺莺是**。

    唐代元稹所写的《莺莺传》中莺莺写给张生的信说:“自去秋以来,常忽忽如有所失。于喧哗之下,或勉为语笑,闲宵自处,无不泪零。”想一想,未出阁的女人怎么会于“喧哗”之下,不是在接客吗?

    张生给崔莺莺的诗中有:“鸳鸯交颈舞,翡翠合欢笼。汗流珠点点,发乱绿葱葱。”

    露骨的性描写,这是谈恋爱还是嫖客和****?

    陈寅恪写有《读莺莺传》一文,推测元稹塑造的崔莺莺原型是中亚粟特种族移民的“酒家胡”女子。他参照胡姓、胡名和胡俗三项标准立说,首先,设想崔莺莺原名为曹九九,因为唐代中亚粟特人入居中原的很多,其中“曹”国人入居中国者很多,所以莺莺可能姓“曹”不姓“崔”。莺莺与古音“九九”相近,故崔莺莺谐音曹九九。其次,莺莺所居住的蒲州,多胡人,胡人开设的酒店叫“酒家胡”,并以年轻貌美能歌善舞的胡姬招揽生意,会操琴的莺莺更有“酒家胡”的嫌疑。

    到了元代,王实甫这个文学青年彻底把崔莺莺的**身份粉饰了,改头换面,以一个没落贵族的少女和一个落魄的书生相遇,典型的白日梦情结。

    遗憾的是,混迹妓院的嫖客王实甫不管怎么虚伪地改造,崔莺莺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形象。王实甫的白日梦脱离不了妓院这个**场的语境,张生和崔莺莺这对不朽嫖客和**活跃在我们关于文学的记忆中。

    王实甫《西厢记》在第一本第一折中,张生首次见到了貌美如花的崔莺莺,便毫无顾忌地进行了性幻想:解舞腰肢娇又软……

    这不是在叙述钟情女子的外形,而是在白日梦中性幻想。

    第一次见面就如此夸张,不是娴熟的嫖客,混迹**堆中的老手,谁还有此风情?

    张生第一次见到崔莺莺时是**裸的**:“休说那模样儿,则那一对小脚儿,价值百镒金。”小脚在古代,除了完成道德训练特殊任务外,很重要的一部分就是训练女性的性感美,因为裹脚女子臀部突出,走路摇晃的姿态能激起男人的**。

    张生出场时已经23岁了,按照当时的标准,应该是老男人了,23岁早就老婆孩子热炕头了。但张生依旧单身,“书剑飘零游四方”,如果张生是处男,怎么会如此解风情,把**风格演绎得炉火纯青?这既不合常规,也违背人性的成长本能。

    只有一种解释,就是王实甫这个嫖客把自身娴熟的性幻想潜意识移情到张生身上,所以,张生一出场的**味道才会那么诡异。

    《西厢记》在文学的记忆中已经淡化其**味道,对这种离谱的细节采取了道德化的遗忘。但这些经典的离谱细节在文本中活灵活现,无法消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