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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坛奇人文怀沙(4)



    我这些日子相当忙,居无定所,所以您来看我,未必能凑巧碰上,还是我来看您为好。您什么时间有空?到什么地方能见到您?望惠我数行,俾图过晤。丁玲说的那篇拙文,底稿现在周谷城老先生处,是否由您给周写一信代索回并请他写几句评语(如愿写“读后感”当然更好),然后再考虑是否在您报上发表合适?我原来的想法是最好能请人作注。您上次来信既然说到您报的特定情况,那么注与不注,似乎无可无不可,倒是周的评语是可贵的。周谷城先生通讯处:“上海泰安路115弄6号”。

    匆匆不尽即颂

    撰安

    文怀沙草复

    我要去拜望文老,他却要来看我,真是没有一点架子,谦恭得很,现在的名人能有几人这样做?

    后来这件碑文及文老亲自修改过的注释一并由我在《人民政协报》“华夏”副刊上刊出,影响很大。当时报社总编辑王禹时先生全力支持我发表此作,而报社副总编张西洛先生对发表此作颇有微词。由于碑文及注释冷僻字多,出报的头天下午我一直盯在排字房,有的字要现刻,十分麻烦,我校对多遍后才付印。

    碑文刊出后,文先生十分高兴。

    法乳堂碑文是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宏文,文先生的凝重沉郁的书法将碑文之美发挥至极致。碑文有句云:“盖凡大善知识,咸具大千慈悲,必含慕道沉痛”。文先生就是一位具有大善知识和大千慈悲的哲人,就是一位重节操重人情,并且付出过沉痛代价的奇人。

    1986年9月,聂绀弩夫人周颖携文怀沙先生手书诗稿《挽丁玲》(七律一首)和《挽聂绀弩》(七绝二首)见我,希望能在报上发表。同时附有文老5月10日写给她的亲笔信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