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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请把爱情还给我-第10部分

    我有你就够了,我不想认识你的穷酸朋友。“子—新!”苏晚晴不依的拖长音,我不得不承认这姑娘还是挺重情重义,即使在金主如此不耐的情况下,她还能坚持着让他尊重我是她朋友,虽然我并不认为有这个必要。

    “好了好了,我还有点事,要不你跟你朋友再慢慢逛逛!”男人夹起包转身出店,“不嘛,子新,我也要去!”苏晚晴匆匆追上去,甚至连再见都忘了跟我说。我站在原地,想起叶疏影那天打电话给我,说她母亲自杀,想起苏晚晴说,夏夏,他是那种不需要说话只需要站在那里就能吸引你所有目光的男人,现实真是搞笑得残忍。

    “小姐,请问需要什么帮助吗?”有礼貌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侧过脸才发现自己一直站在过道里,抱歉的朝店员笑了笑,我便往店外走去。

    五一忙完后,我感觉整个人都要虚脱了,陈青青在某天夜里抱着枕头来到我房间。“夏夏姐,我明天开始不上班了,陪你住到苏大哥来,我就回家了!”陈青青整张脸埋在抱枕里,显得格外娇小,我愣了愣,才算反应过来,是哦,小妮子要离开深圳了。“夏夏姐,你明后天安排两天休息吧!我带你去吃好吃的!”陈青青笑眯眯的看着我,“对了,我想把晚晴姐也叫上,你说呢?”“额,随你!”我恹恹的趴在床上,看着她抱枕上的那只小熊发呆。“不知道她会不会来,要不我给她打个电话吧!”陈青青兴冲冲的掏出手机,拔通了苏晚晴的电话。

    我转过头,摸出枕头下的手机,翻开收件箱,里面是苏朗刚刚发给我的短信,他说,夏夏,如衍还在g市,我今天路过xx酒店时,看见他和一个女孩手牵着手走出来。我把手机扣到床上,想了想又一次拔下温如衍早已停机的那个号码,仍然是那个冰冷的声音,对不起,你呼叫的用户已停机。

    “夏夏姐,晚晴姐说后天有空,那我们说定了,你把假期安排好哦,我去睡觉了!”陈青青眉飞色舞的样子,这场别离对她来说,兴许才是幸福的开始。

    我握着手机,想着苏朗那条短信,我还是想不明白,温如衍到底在气我什么?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为什么要换号码?现在和另一个女孩手牵着手是不是代表他也恋爱了?那他恋爱了是不是代表能够理解我的心情,然后慢慢的就原谅我接受苏朗了。

    62  陈青青离开深圳

    陈青青和我加苏晚晴的美食两日游最终没能成行,第二天凌晨一点,我接到了苏晚晴的电话,电话里,她哭得肝肠寸断,我几次欲打断她的哭泣询问一下到底是天塌了还是地陷了都没能成功。我后来想起来,她上次哭得肝肠寸断,是因为和她那lv先生分手的事。想到这,我只能猜测大约她那lv先生腻了准备甩了她。

    “夏,夏,夏!”三个不成形的夏字叫得我实在是替她累得慌,“出什么事了?”顿了顿,我又加了三个字,“说重点!”“我,我怀孕了!”她继续抽噎着。“那是好事啊,生下来,可以分不少家产!”我翻了个身,嘀咕了一声。“子新,他要我去流产,他说,如果我留着孩子,他就再也不会见我!”苏晚晴又大声哭起来,我把抱枕垫到肩下,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哭泣声,说不上什么感觉,这样的故事,听得太多太多,以至于苏晚晴的哭泣也并没有勾起我多少的恻隐之心,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夏夏,我想要,我爱他,我想为他生个孩子…”“能不能不说这些没用的,说你打电话的重点!”我实在不愿意听她那比裹脚布还长的爱情故事,“你明天能不能陪我去医院,我害怕,怕得要命!”“好,明天几点?”“上午九点,xx医院!就你来好不好,我不想让青青知道!”我沉默了一会,“好,你早点睡,我也得睡了!”

    挂了电话,重新躺进被窝里,不知道为什么,我就觉得渗得慌,我坐起来,开了灯,趴到窗台上,望着楼下的街道和那些夜行的人。我开始有点不明白,到底是这个世界怎么了,还是我怎么了?在不知不觉得中,什么都变了。

    第二天一早,在客厅给陈青青留了个纸条说有点急事今天不能陪她去觅食,我便匆匆忙忙出了门。

    我赶到医院时,苏晚晴正在大门口不断的张望着,看见我出现,她一路小跑着向我扑来。“你终于来了!”她挽住我的手。“挂号了吗?”我侧头问她,她摇头,我叹了一口气领着她往医院里走去。

    挂号,排队,各项检查,手术安排到了下午,我和苏晚晴坐在医院的长廊里,看着身边不断有挺着大肚子的女人经过,她总是紧紧的盯着人家的肚子。“夏夏,我们回去吧!”她突然转过头这样对我说,我诧异的看着她,不明白葫芦里想卖什么药。“我说,我们回去,我不做了!”她站起来,神色坚决的拖过我的手。

    “你干嘛?”我不明所以的问她,“没干嘛,我一定要生下这个孩子!”她大步大步的往医院外走去,然后拖着我在医院的转角处停下。“你疯了,你不是说不能生的么?”我拖住她。“夏夏,你听我说,这个孩子我一定要生下来,我今天回去会跟陈子新说我已经做了流产,然后跟他要一笔钱调理身体,然后我就找个小地方住一段时间,把孩子先生下来!”苏晚晴此刻表现得无比冷静,这让我怀疑昨天痛哭失声的人是不是装出来的。“然后呢?”我注视着她。“然后,夏夏,目前没有然后,如果我生的是儿子,陈子新不可能不认他,据我所知,他只有一个女儿。退一万步讲,我生的是女儿,生下来后,我就有理由要求他付赡养费,如果他敢不付,我就可以告他!”苏晚晴分析的得头头是道,我只觉得眼前发黑,我眼前这个眼睛里透着一股子狠劲的人还是当初那笑得简单可爱的小女孩吗?太可怕了!

    “你,你真的疯了!”我喃喃自语着。“夏夏,我没疯,我昨天就想好了,只是还没坚定想法,今天来了医院,虑清了思绪,我觉得我一定要这么做,否则我就跟那些傍大款的女孩子一样的下场,青春是一张有限期的船票,如果我想要一生衣食无忧,就只能使用一些手段。”苏晚晴定定的望着我,我后退了两步,仿佛不认识这个模样清秀的女孩,荣华富贵竟这么重要。“晚晴,为什么你认定你的衣食无忧只有你的子新能给你?”

    “夏夏!”她加重声音叫我的名字,“我一直觉得你挺聪明的,你以为我没想过找个年龄相仿的男孩吗?但请问,我的生活圈子,哪个男孩子在二十几岁能累积上千万的资产,你觉得我有那个幸运遇到吗?或者遇到了,我有那个能力打败所有的竞争者闯过独木桥吗?如果没有,对我来说,子新就是唯一的捷径了!”

    “苏晚晴,可笑我以为认识你两年对你还是有那么一点了解,今天才发现我错了,我很抱歉,我一直低瞧你了!”

    “夏夏,我一直把你当最好的朋友,不管以后会怎样,你都是我的朋友。我以前问过你,这一辈究竟活个什么劲?你还记得吗?对我来说,穷苦的日子已经够了,我再也不想每天和别人挤在公交车上,不想买过季打折的衣服,不想为了买一套低档次的护肤品咬紧牙关,不想每次为了我妹的学费发愁,我必须要过好日子,我也必须让我的家人过上好日子!”

    “你父母如果知道你出卖自己只为金钱只会以你为耻!”

    “不,你错了,我父母知道我跟了子新,但他们并没有苛责过我,他们拿我寄回去的钱准备盖新房子。”她轻蔑的冷笑,我张着嘴,看着苏晚晴的嘴一张一合,我看着她,突然发现,我又何必把自己的价值观强行灌输给她,人各有命,各自为安吧。“苏晚晴,好自为之,再见!”我转过身,不再看她,向公交站台走去。

    陈青青离开深圳那天,苏朗正从g市出发来深圳,我送她去了火车站,小妮子对于美食两日行未能成行一直深感遗憾,嘱我将来有机会一定要去看她,她一定要带我去领略一下什么才叫真正的美食。站在检票口,她紧紧的拥抱我,“夏夏姐,认识你真好!”她笑着掉泪,我用力回抱她,“青青,总有一天我会去找你蹭吃蹭喝!”

    她拖着行李箱,慢慢的过了安检口,回头不断的跟我挥手,直到我再也看不见她。

    63  神奇的爱情

    送走了陈青青,我步出了火车西站,站在人群中,仰望天空,莫名的感觉一阵失落,从前我们不知道情为何物时,一起觅食,一起逛街,一起抱怨工作的繁琐,一起期待梦想中那美好的明天。然而,当明天到来时,我,陈青青,苏晚晴,终究各自有了道路,终究各自天涯!

    我搭公交车去了宝安机场,途中接到陈易的电话,约我晚上一起吃饭,我告诉他我要去机场接人。他说是不是去接苏朗?我说,是,你自己去吃吧,记得吃饱了,然后才可以睡好。他破天荒的没有损我,只是低低的哦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到机场时,苏朗搭的那班航班已经准点抵达,我站在接机的人群,看着苏朗站在缓缓下降的电梯上,我想起那日黄昏,他站在人群中的模样,今天,他已为我而来,从此,无论风雨,我们都有彼此。

    “苏朗,累吗?”我伸手接他手里的行李,笑意盈盈的问他。“不累,我来提!”他牵过我的手往出口走去。“饿不饿?”我又问他,“不饿,你等我很久了吧?”他伸手拔了拔我前额的头发。“也没有,我送完青青才来的机场!”我伸手招出租车。“哦!”苏朗明显的顿了一下,笑容也慢慢的收了起来。“怎么了?”我碰碰他的手臂,“没事,你先上车,坐后排!”他拎着行李往后备箱走去,回头特意嘱咐道。

    回南山的途中,陈易又一次给我打电话,问我是不是接到人了,如果接到了想请我和苏朗晚上一起吃饭。我转头看一直望着窗外的苏朗,觉得苏朗大约不会很高兴吃顿饭,于是我只好告诉陈易,改天有机会再一起吃饭。挂完电话后,苏朗终于收回了视线,“谁呀?”他问我,“哦,一个朋友,就是上次在西餐厅遇到的那个,说请我们吃饭,我给回了,我来的时候已经把汤炖下去,炒两个菜就可以了!”我一边答他一边准备把手机放包包里,他伸过手,拿过我的手机,干净利落的给我关了机,我愣了一下,他笑笑说,“今天二人世界,好不好?我也关机!”他说完就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直接按了关机键。

    站在梦想之家的楼下,他一手拎起行李一手牵我,向楼上爬去,到二楼转角时,他说,“夏夏,你还记得,那时你说有人偷采花吗?你红着脸微微低头的样子,我一直记忆犹新!”“呃,有这回事吗?我忘了,忘了!”我不自在的低头看地板。

    进了家门,刚放下行李,苏朗就抱起我,在客厅里转了几圈,转得我真是头晕眼花。“夏夏,这里以后就是我们家了!嗯,这些,这些,还有这些,全部要扔了,这些应该放盆花,这东西怎么能放这里,明天我来布置!”他嫌恶的指着客厅里的一些物件。我站在他身边,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弄了个管家婆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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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朗很快用行动证明了,他是个绝对合格的管家婆,他用两天的时间,把我的梦想之间里里外外全部清理了个遍,然后一遍又一遍的问我,夏夏,你怎么能够呆得住。我笑言他有洁癖,他说,他只是无法忍受脏乱杂。他把我原先睡的木板床毫不留情的给扔了,重新买了一张1.8的大床,把陈青青住的房间改成了书房,考虑到房子毕竟不是自己的,他最终放弃了把房子重新装修一番的计划。我在第三天下班回到家时,看着完全改了布置的家,如果不是苏朗张着双臂站在入口处,我绝对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我和苏朗终于进入了朝夕相处的时光,在此之前,我们都曾无数次计划期待过共同生活的日子,当这一天真正变成现实并付诸于柴米油盐时,我和他都有了共同的感慨,那就是,天啊,你之前怎么是这样的活的。

    我随意随性,苏朗事事精细。他有十二分耐心等一朵花从含苞到绽放,而我,觉得那是只有神经病才干的事。他常常教育我要懂得生活之中不经意的美,而我只想在这样的快速时代快速的解决所有事情然后可以安然入梦。他不喜欢上网,我喜欢逛论坛,他依旧保持着泡一壶清茶听听音乐的旧习。我依旧在网上为别人的哭而哭为别人的笑而笑。我们有太多的不一样,但所有的不一样都抵不过一样东西,那就是我们彼此相爱。

    苏朗调回总部的工作并没有那么得心应手,但他从来不会把情绪带回家。有时,他那个小小的女儿会给他打电话,他便会极其温柔的跟他的小棉袄聊天。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避开,我觉得那是他自己的事情,我没有权利干涉,但他说,希望我也能把他的小棉袄当成小棉袄,他希望有一天,我能够如他那般跟他的小棉袄聊电话。我想了很久,觉得这件事有点难。

    七月来临的时候,苏朗跟我商量说,暑假想接他女儿颜颜来深圳玩。我被他握着的手渐渐的就汗湿了,最终,我说,“好,但是,你想过颜颜住哪吗?”“我睡书房,你陪她睡,好不好?”他搂着我,极尽温柔。

    私下里,我找姚英琳诉苦,彼时的姚英琳正陷入爱情之中,而对象正是那个名唤陈望秋的男人。姚英琳说,如夏,你在选择他之前就知道他有女儿,我不明白你有什么抵触的?我摇摇头说,英琳,我不是抵触,我只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和孩子去相处,有时候,我觉得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姚英琳笑着拍拍我又说,如夏,每个人都有过去,望秋决定和我交往时,很坦诚的告诉过我他一直都忘不了他初恋的那个女孩。我诧异的看她,那万一他始终忘不了他的初恋怎么办?她笑了笑,又叹口气说,所以,如夏,其实我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只能说我尽我最大的努力去争取。你也一样啊,你都还没去做,怎么就知道自己不行呢?

    64  温如衍突然出现

    我叹了一口气,“英琳,说说你和陈望秋的事吧?”她歪着头,嘴角有一丝隐隐的笑意,“我和他啊,很平常啊,在一个朋友的聚会上认识的。然后我朋友自作主张的把电话给了他,然后这就这样呗。”

    “这么简单啊?”

    “如夏,生活哪有那么多传奇啊!”

    “那他那初恋是怎么回事呢?”

    “他念书的时候就认识的,一直很喜欢那女孩,那女孩已经结婚,孩子都好大了!”

    “都结婚了还惦记个什么劲啊?”

    “唉,人,有时候不就这么奇怪,再说了,初恋是大多人心中最美好的记忆。”

    “我觉得他挺自私的,放不下初恋,干嘛又要跟你交往?往后了,他要是一直都不忘,你连苛责他的理由都没有,人家会说早就告诉过你啊!”

    “我和你想的不一样,到我们这样的年龄,谁还能象张白纸一样。我觉得不管什么样的念想最终都抵不琐碎的生活。”

    我望着姚英琳,谁说念想抵不过琐碎的生活,从青春年少到历经人事,这中间经历过的琐碎还少吗?但我终究没说出口,我觉得她有个念想也挺好的,否则,这日子不是太乏味了么?

    我想温如衍曾和我说过苏朗当年追他前妻时曾费尽心思,他们还有过婚姻,有过女儿,再经历离婚,如今和我走到一起,那个是他初恋亦曾经是他妻子的女人,他真的忘却了吗?我突然对于我所执着费尽千辛万苦得来的爱情变得不确定起来。

    告别了姚英琳,我又去了陈易的档口,小伙子正殷勤的招呼客人,看见我站在一旁,朝我打了个稍等的手势。于是我站到一旁,看着他忙碌,小伙子经历过几次打击,明显的沉稳了许多。

    “嘿,温如夏,哪阵风把你给刮来了?”他忙完后拿了两瓶水走到我身边,我接过他的水,看着他一口气子喝了半瓶水下去。

    “回公司,顺道过来看看,最近怎么样呢?”

    “忙生意呗,凑合,你呢,这家伙,有了爱人就忘了朋友,你说你有多久没给我打电话了,真是没良心。”

    “我也一直忙啊,最近公司忙着开新店,天天都跟火烧屁股似的,老板都恨不把我当三人使,累死了!”

    “嘿,你那苏朗对你好吧?”他凑近我,悄声问。

    “很好,这个就不劳你惦记了!”我白他一眼。

    “很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