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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八落之女业务-第28部分

    在车里小吴和那妞稀里糊涂把那事给办了。虽然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但都是成年人,你爽我爽大家爽,爽完各就各位就得了呗。谁知事情没完,倒不是那妞尝到甜头黏过来了,而是小吴前几天才知道那妞是地地道道的窝边草,是另一科室胡副处八竿子恰好打着了的远房亲戚。那胡副处对这远房亲戚从工作到生活关心到无微不至,前天突然跑到小吴办公室来兴师问罪。到这时小吴才醒过来,知道自己可能中了人家的套了。他们处今年人事有变动,处长要挪窝了,处长屁股底下那张椅子几个人都盯着,那胡副处就是其中之一,而小吴最有可能被扶上马转正。

    听小吴说完,唐宋失笑道:“奶奶的!这衙门里还真是水深,还浑,什么招都敢使。难怪你小子觉得窝囊,鸡芭八百年难得解放一回,谁知道碰到股土匪,”还被算计了。

    蔡江川拿起酒杯,三人一碰,“跟你们两个不一样,我现在最富有的就是时间。这阵子没事就抱着书看,呵呵,还真有点意思,《资治通鉴》翻两回了,小吴抱完媳妇可以抱抱它。权、钱、色就跟我们身上的褂子裤子裤衩一样的,密不可分,既是老百姓的头等大事,更是官场的主旋律。谁见过只穿裤衩或褂子招摇过市的?一把处长的椅子整出这点动静再合理不过了,这次着道了只怪你轻忽大意,没有斗争经验。结果你喝口酒吞了吧?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总算还有东西跟着快活了一回。要紧是安抚好后院,别让它着火了。”

    小吴也这是意思,既然折了一阵,立定脚跟,大不了再来过,要真为了这事惊动了陈莎莎,还真不是开玩笑的。“还能怎样?娘的!就是觉得窝囊,被人算计了还得装作中了五百万似的,生怕人知道。”

    唐宋看着蔡江川,“呵呵,你还真有狗头军师的风范。唉!小吴的表现已经相当招人妒忌了,中文系混进省财政中枢,才几年的功夫虎口夺食,不靠父辈荫泽,不靠宗亲裙带,别人打个盹你都是堂堂副处了。太顺风顺水未必是好事,一点小挫折对吾辈来讲只当料峭春风吹酒醒,谁怕?老子正年轻!哈哈!干一个!”

    酒过三巡!蔡江川这两年基本上没像今晚这样痛饮了,豪兴大发,一拍桌子,“田横五百人安在,难道归来尽列侯?人生得意时,切记须尽欢,莫使金樽酒,空对月阑珊。当年一场车祸废了老子一条腿,幸好胯间三寸物完好,而且颈上这玩意儿感觉愈发好用了。老天待我不薄,老婆儿子,够花的银子,还有你们几个龟孙子,我得好好享用。小吴啊,牢马蚤太盛防肠断,风物长宜放眼量。人生虽不长,也不可为一时荣辱一子得失搞得焦头烂额满盘落索,呵呵,真要想更大限度的为人民服务,百尺官头更升几步,你还真得跟李宗吾那厮好好交流交流,再学习学习毛主席他老人家的著作,才能玩得尽兴玩得开心,否则听天由命罢,放开怀抱,莫要虚度此生才是正经。看看唐宋,哈!逢敌亮剑,逢女人亮肝,真以为金刚不坏练到了心肺上,须不知生活不仅突如其来,还专攻你的命门。你问问他,估计现在是昔时横波目,今作流泪泉。一个小纪青春眼见换来比翼连理,斜刺里突然杀出个程咬金,李毅雯并未嫁作商人妇,还带着个儿子直站在望夫崖上偷偷的眺望。”

    吴则非本来听蔡江川激昂文字,满脸堆笑,似是虔心受教,听到最后变成了惊奇,看着唐宋问道:“我靠!李毅雯?还有儿子了?你的?”

    唐宋拿起酒杯一杯见底,“嘿!一言难尽,为此我都肝肠寸断了。”

    小吴替他续上酒,“一言难尽,你就两言三言慢慢道来,老子兴致浓厚,为什么每次听到你的消息都让人大感意外?娘的,平地起惊雷,居然平白间多出一个儿子来。”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多情的人其实该是无情的人,当初若像孙健和江川,只顾荡平不安分的肾上腺荷尔蒙,虽然罪孽更深重,自己这会儿怕是要快活得多。李毅雯带给我的快乐即便短暂,但食髓知味,去成都前我以为此后都将会把她深埋心底,好好爱晓蓝,谁知一见到她才知道她的眼泪必将打湿我的一生。在飞机降落天河机场的那一刻,我也用眼泪告诉自己,人一生只有一个唯一,现在和将来的唯一是晓蓝。谁料到老天爷开玩笑他妈的开了上瘾,……”

    听罢唐宋语带感伤的说完,小吴不住摇头,蔡江川无语,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可惜麻醉的顶多是胃,而不是脑子。他最近老捧着《资治通鉴》、《二十四史》那些满是历史尘烟的书看,愈来愈好用的脑子有点像面壁了七八年的达摩,渐渐清澈了起来。可对于唐宋这两难的感情也犹如达摩那七八年没修理的长发,一团纠缠,莫可奈何。

    散席后,小吴载着唐宋先送江川回家,今天三个人干掉了三瓶酒,不多,小吴刚刚好,唐宋和蔡江川则微微醺。在车上,唐宋又安慰小吴,“吴处,洗干净鸡芭,擦干净屁股,万一禅关砉然破,美人如玉剑如虹。呵呵,你的前程远未到头,只因功夫还未到家。莫急莫忧,先陪着老婆玩它个筋疲力尽再说,也算是你聊慰心中小小的不安。当你从巴黎香榭丽舍田园大道凯旋时,说不定神清气朗,尤赛过当年从那门下骑着马穿过还笑得跟他二大爷似的的戴高乐。”

    吴则非笑道:“我带媳妇是去旅游,去吐痰撒尿兼拍照,又不是学唐僧去取经,回来还内功精进、脱胎换骨了?”

    蔡江川也道:“你听这厮扯淡!去了就好好玩,上飞机就开始憋尿,到那儿一泡尿冲垮凯旋门,让法国人见识见识东方神武大炮的厉害。”

    唐宋哈哈大笑,“你别到时候进了厕所落荒而逃,只因那玩意儿唬唬大姑娘还行,出了国门方才发现见不得人。”

    唐宋本要回公司楼下取车,小吴怕他喝多了酒,重蹈江川覆辙,直接开车把他送回了家。

    那天唐宋正在公司面试,这几个都是刘骏筛过一遍等他再过目定夺的。最后他留下了三个人,两个业务部的,一个准备丢到即将组建的工程部去。业务部的两个一男一女,男的二十几岁,方战,市场营销专业的本科生,以前在广告公司跑过业务。女的叫华琼,三十岁了,人长得一般,可很耐看,媚劲十足,做过多年的销售,深谙个中道道和游戏规则。唐宋也不耍虚枪了,告诉他们即日即可上班,走个手续的过场就行。业务部嘛,唯业绩论英雄,那点底薪只够车马费和茶水钱,要想起心致富关键是能打仗,能俘获客户,用客户的钱武装自己。方战和华琼都不是新手,算是招之能来,来之能战。

    郑海龙拿下长洋了,这是午饭时他带给唐宋的好消息。唐宋把他和刘骏叫到办公室详细问明了情况,交代下去,打铁趁热,抽个时间他再陪大郑去长洋走一遭。既然已经定下来意向,剩下的手续就是桌面与桌下的问题了。

    方战和华琼进入角色很快,唐宋现在是没精力扶他们上马再送一程了。他准备把这个任务交给刘骏,倒是这两个唐朝的新人不用人操心,都是轻车熟路,各自奔钱程去了。

    周六,唐宋带着纪晓蓝去光谷新居,装修公司的人今天也到,会最后一次和他们沟通装修方案,看看还是否需要改动,如果没什么问题下周一就要开始动工。纪晓蓝没什么意见了,她站在偌大的房子里,想象几个月后,这里会是另外一番景象,从此后她将和自己心爱的人耳鬓厮磨,细听秋风春雨,闲看花开花落。那感觉真实而飘渺,遥远又似近得触手可摸,直刺灵魂,既甜蜜酥软,又迷醉到让人心痛,一时间她竟然呆了,眼角禁不住隐现泪光。唐宋透过玻璃看到她脸上的一切,送走装修公司的人后,从后面轻轻抱住她。“晓蓝,告诉我,为什么流泪?”

    纪晓蓝轻笑,挽住他的手,“背对着你都还是没瞒过你,唐宋,我们会在这里一起慢慢老去吗?”

    唐宋脸在她发梢轻轻摩挲,笑道:“当然!只要你愿意!”

    初夏的阳光从窗户里洒进来,纪晓蓝闭上眼睛,把头靠在唐宋肩头,等待着幸福的降临。然后梦呓般说道:“我愿意!”

    看完房子回来,在新世界唐宋停下车,纪晓蓝随他下来。“在我的印象里对于陪女孩子逛商场你好像是深恶痛绝的呢。”

    唐宋笑嘻嘻道:“陪女孩子逛和女孩子陪我逛有本质区别的,况且陪人逛商场这种苦差事已经久未摊派到我头上了。走罢,为了报答你今天的垂青兼赏脸,我少不了送你一份礼物的。呵呵,还有现在送你礼物花的还是我的钱,再过阵子你怕要心疼了,我掏钱包花的却是你的银子。”说完牵起她的手就往右走。

    纪晓蓝笑着抬头一看,新世界珠宝行,“既然如此,礼物我不仅笑纳,还要挑剔,嗯!做人不能太贪心的,八克拉勉强凑合了。”

    唐宋一听故意停下脚步,苦笑道:“八克拉?哦,那我们还是回去吧,改天再来。”

    纪晓蓝悠然道:“嗯,改天来吧,看看有没有十克拉的?”

    最后唐宋看中了一款铂金钻戒,完美真爱,一对铂金托两颗共重0。99克拉e色vvs2净度ex切工vg抛光vg对称的钻石。纪晓蓝看到那gi上的标价,像个孩子似的偷偷的吐了吐舌头,唐宋看在眼里笑了笑,取出戒指温柔的戴到她左手无名指上,“呵呵,真美!看来你只有戴半克拉的命哦。”

    纪晓蓝看着自己的手指,一颗戒指仿佛拥有上帝的魔力,顿时让整个手,整张脸,整颗心,整个人如花绽放。

    唐宋拿出一张卡,“就是它了!寻寻觅觅,这许久,呵呵,募然回头,原来你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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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刷完卡,手机响了,唐宋摸出来一看,有些不敢相信,电话是李毅雯打来的。

    续 第三十二章 再赴成都·只应碧落重相见

    也许冥冥中真有上帝之手,他冷眼旁观尘世间永不谢幕的一幕幕悲喜剧,不再纯真得宛如处子或是热恋中梦想“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少艾。或许他看得太久,或许这世界变化得太快,离他勾勒出的那大同世界愈行愈远,以至失望得有如更年期的怨妇。他挥挥手,这世界便一阵颤抖,我们无法臆测天心,要么癫狂兴奋得有如强jian,要么痛苦失望得犹如被强jian,总之你得接受。蔡江川说的对,生活突如其来,还经意不经意的拂中你的命门。

    唐宋看了看满脸幸福的纪晓蓝,犹豫了一下,轻声道:“晓蓝,我接个电话。”

    电话里李毅雯的声音带着疲惫、无助和伤心,一开口就忍不住轻轻啜泣,“唐宋!”

    唐宋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第一感觉就是成都出什么事了。“雯雯,怎么了?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李毅雯饮泣道:“念念……”

    唐宋听到念念更是大惊,“雯雯,告诉我念念怎么了?”

    “念念病了,在医院,都几天了!”

    唐宋稍稍松了一口气,轻声安慰李毅雯,边问她念念究竟什么病?现在怎么样了?

    等挂掉电话,唐宋有些心急如焚,听李毅雯的语气,念念患的那个手足口病很严重,已经在医院住了几天。对于儿子唐宋亏欠太多,现在小小年纪生病住院,该是多么痛苦?李毅雯独自将李念抚养,眼见儿子生病自然是心疼担忧不已。唐宋恨不能现在就飞赴成都,看看他们母子。他转过身,发现纪晓蓝站在身后了,唐宋勉强露出丝笑容,“晓蓝,……”

    纪晓蓝脸上现出关切的神情,“念念怎么了?唐宋,你去一趟成都吧?”

    唐宋知道她听到了自己和李毅雯的通话,心底感激,握住她的手,纪晓蓝手上还拿着刚刚买的戒指。“念念病得很重,李毅雯都急坏了,谢谢你,晓蓝。”

    纪晓蓝看着他,“我不要你谢谢我,念念也是你的孩子呢,你准备什么时候去看他?”

    唐宋看看时间,五点刚过,今天周六,下周一就是罗米尼的招标会了,他得明天晚上或后天一早赶回武汉。“现在,我看看他们母子,后天上午尽可能赶回来参加罗米尼公司的招标会。”

    纪晓蓝轻轻抽回手,把他车边一推,“我陪你买机票。”

    在街道口一家航空代售点,唐宋询问有无今晚武汉飞往成都的班机,得到的答复是晚上8:55国航c4588航班将飞成都。

    这里去机场大约需要一个多小时,时间来得及,唐宋要送纪晓蓝回学校,“晓蓝,我先送你回去吧。”

    纪晓蓝轻轻摇头,“我从劝业场走过去就可以了,如果时间来得及你赶紧回家换套衣服吧,到了成都记得给我打个电话。”

    唐宋感到歉然,却只能点头,“嗯!我知道。”

    正准备上车时,纪晓蓝又叫住他,“唐宋!”

    唐宋回过头,一眼瞥见她手里握着的首饰盒,心中一动,又再走近她,“我戴上。”

    纪晓蓝却拽得紧紧的,“怕你弄丢呢,我等你回来!”

    直到唐宋的车子渐渐消失不见,纪晓蓝才转身离去,眼中仿佛升起一层薄雾。

    晚上快十一点钟,唐宋再次降落在成都双流机场,一下飞机,就打车直奔东城根街的成都市儿童医院。上飞机前他就和李毅雯打过电话,告诉她自己今晚就过来成都的。

    在医院的病房,唐宋见到了一脸疲惫憔悴的李毅雯。李毅雯一见到唐宋,眼泪就止不住从脸颊泻下,她爸妈这几天为了小李念也是日夜不休,一接到唐宋电话,她就让爸妈先回去休息了,她怕他们突然见到唐宋会情绪激动起来。

    念念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已经睡着了。唐宋放下手里的包,俯身看着睡梦中的儿子,念念微微撅起嘴,嘴角有轻微的皮疹,唐宋抓起他的小手,发现他手上也是点点斑斑的皮疹。病痛折磨着这个两岁的小家伙,睡梦中念念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唐宋心里一阵心里泛酸,呢喃道:“对不起,儿子!”说完小心的放开他的手,又替他牵了牵被子,然后看了看病房,这里条件还不错,房里两张病床,另一张空着。“雯雯,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李毅雯走到他近旁,伸手拉了拉他衣袖,低声道:“别吵醒他呢,你随我来。”

    两人走到门外,唐宋轻轻带上门,“对不起雯雯,医生怎么说?”

    李毅雯靠在过道的栏杆上,念念的生病似乎抽去了她身上所有的力气。“已经确诊了手足口病,几天前念念突然发烧,咳嗽还不吃东西,开始以为是感冒,后来才发现是是手足口病,还引起了中枢神经系统并发症。医生说很严重,……”说到这里李毅雯眼睛里又沁出泪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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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宋不知道儿童手足口病到底怎么回事,但听到已经引起中枢神经系统并发症,再看到里面的儿子和眼前的李毅雯,心里隐隐升起一股寒意。他走到李毅雯跟前,双手扶住她的肩,“别担心好吗?我们给念念找最好的医生,他会很快好起来的。”

    李毅雯的眼泪终于变成呜咽,把头靠在唐宋肩上,“我好害怕!唐宋,医生说并发症如果……念念会离开我的!”

    唐宋没想到手足口病竟这样严重,如果……他都不敢想象了,那样将是怎样残酷!果真如此,别说李毅雯,就是他这辈子恐怕都无法原谅自己,而李毅雯又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生活?他在李毅雯背上轻轻拍着,“没事!不会的,雯雯,念念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手足口病是儿童夏季常见病,如果不引起并发症,并不可怕。也只有极少数患儿才会引发中枢神经系统、呼吸系统、循环系统等严重并发症,恰好让念念赶上了。到现在都不知道念念是在哪里怎样被传染的,那天他嚷着要去看鸽子,他姥爷就带他去公园又去了天府广场玩了一下午,回来第二天就开始发热流涕了。

    当天晚上唐宋就陪着李毅雯在医院守了一晚上,一大早又出去给她买回来早点,才就近找了间酒店住下。离开病房的时候念念已经醒了,唐宋看着儿子大眼睛滴流的转,脸上露出笑容,“念念,还记得叔叔吗?”

    小家伙被持续的高热折磨得晕晕乎乎的,眨了眨眼睛,看到李毅雯也在一旁,小声叫道:“你是汉堡叔叔!”

    唐宋眼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