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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师父是棺材-第7部分

    脸无辜的说:“你们怎么也不开灯?”

    张元不满的说:“不是让你在外面看着那些人吗?你怎么进来了?”

    方丈很无辜的闪到一边:“我也不想进来啊。”

    然后,我看到那些公司职工,一个挨一个的走了进来。面色惶恐的站在两边。

    马总见这么多人贸然闯进自己家,气得破口大骂,扬言要开除所有职工。

    最后一个走进来的,身影很熟悉,正是瘦道士,只不过,他的眼神很陌生,我从来没有见过。

    我忽然想到,这个眼神,应该属于吴安。

    果然,张元问了一句:“吴安,你要干什么?”

    吴安的话里面都带着阴森森的凉气:“老道,现在你清楚了吧。我是被这家伙害死的。我杀他,没错吧?”

    张元叹了口气:“没错。”

    吴安慢慢走过去:“没错就好。”

    张元有些不忍心,说了声:“吴安,人的寿数是由天决定的,不是人也不是鬼,你这样贸然杀了他,对你没好处。”

    吴安摇摇头:“你放心吧,我不杀他。”

    本来,马总还在叫嚷这个小道士是谁后来听见方丈没好气地说:“这是吴安。”马总马上泄了气,全身开始发抖了。

    有的人,天生的不见棺材不落泪。

    吴安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然后坐在了沙发上,他冷冷的看着那伪娘:“你去拿酒。”

    伪娘吓得哆哆嗦嗦:“拿多少?”

    吴安淡淡的说:“有多少拿多少。”

    伪娘哆哆嗦嗦走到一间屋子里面去了。

    马总本来摊在地上发抖,忽然大呼一声,猛地窜起来想要逃跑。然而,屋子里面的灯灭而复明。瞬间风风嗖嗖。

    马总开始在屋子里面转圈,像是出现幻觉一样,始终找不到门在哪里。

    其余的人一见这个架势,更加不敢动弹了。

    过了片刻,伪娘回来了,搬了一箱酒。而马总也瘫倒在地上,再也跑不动了。

    吴安神情冷漠,你们都过来,给姓马的劝酒。

    那些员工不想过来,又不敢不过来,纷纷蹲在马总周围。

    马总瞪瞪眼:“你们反了吗?”

    那些员工畏惧的看看吴安,劝道:“马总,您忍一忍。把他送走了就没事了。”

    吴安吩咐道:“那天怎么给我劝酒的,就怎么给他劝。我不喊停,不能停。”

    于是这些人开始沉默的喝酒。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痛苦。

    十来分钟后,马总受不了了,求饶道:“吴安,你别整我了,我不就是喜欢男人吗?我是真心喜欢你。对对对,我杀你是由爱生恨,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吴安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说道:“你别恶心我了,你就是仗着有两个臭钱,想找刺激而已。我麻痹看见你都觉得你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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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总连连摇头:“我不是玩玩,我是真心的。”他一眼瞥见旁边的伪娘:“你看他,我跟他就是真心的。”

    吴安淡淡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既然如此,马总喝不下去的,这小子可以替他喝。”

    本来在一旁战战兢兢的伪娘,瞪大了眼,脸上又是无辜又是恐惧。

    伪娘替马总喝了几杯之后,开始皱着眉头说:“我不喝了,实在喝不下了。”

    这时候,马总从抽屉里面拿出一沓钱来,拍在伪娘面前:“求你。”

    伪娘痛苦的点点头,又喝了几杯。

    就这样马总断断续续的掏钱,伪娘断断续续的喝酒。终于,伪娘吐了几次之后,实在支撑不住,倒在地上了。

    马总的情况比他也好不到哪去。已经喝得神志不清了,被吴安提着酒瓶灌了几瓶之后,就躺在地上,两手两脚微微的抽搐。

    地上已经是大团大团的呕吐物,臭不可闻,这两个人就倒在这些污秽里面,什么也顾不得了。

    整个过程,我,张元,方丈,都作为旁观者,看的清清楚楚。

    吴安慢慢的走过来,向张元说:“老道,像这样的败类,该不该死?”

    张元点点头:“该死。”

    吴安鞠了个躬:“您受累了。”然后,他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我问张元:“怎么回事?他走了吗?”

    张元点点头:“吴安走了,小道士也该醒了。许由啊,扶我到床上歇会,我有点困。”

    我刚答应了一声,师父就倒了下来。躺在地上,很快的睡着了。

    那些员工有两个还算清醒的,去叫了救护车。其实不用医生来,我也能看出来,马总不行了。

    我和方丈,一人背着张元,一人背着瘦道士,打算离开这里。而那些员工,诚惶诚恐的走出来送我们,一口一个大师,说的很亲切,然后帮我们叫了一辆车。

    然后我想了想,一人递了一张名片:“有什么事,打电话叫我。”

    那些人看见我是保险公司的,非但没有厌烦,反而很珍惜的把名片收好,连连向我道谢。

    那天晚上,我们回到大圣庙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我和方丈精疲力尽,把张元和瘦道士扔在地上,然后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直到中午的时候,我才醒过来。

    我走到院子里,发现张元站在院子里,而瘦道士诚惶诚恐的站在他面前。

    我问张元:“怎么了?”

    张元指着瘦道士说:“小道士和吴安订血契,这里边有蹊跷。吴安死了不到七天,肯定不会这种邪术。只有一种可能,是这小道士不知道从哪学来的。”

    瘦道士一脸的无辜:“真的不是我,我什么也没干。”

    张元面色严肃:“那你怎么解释血契的事?”

    瘦道士一脸茫然:“什么是血契?我真的不懂啊。”

    张元冷笑一声:“好,好,你走吧。既然你自己不上进,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将来有你后悔的一天。”

    瘦道士面色死灰:“你不收我当徒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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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元呸了一声:“你也配?”

    瘦道士全身像是被抽空了一样,歪了歪,像是要倒在地上。但是他踉跄了两步,站稳了。然后,向张元鞠了一躬。默默地走了出去。

    大中午的,外面没有一个人。瘦道士的身影很是落寞。

    我看了看张元,想说点什么。但是他挥了挥手:“去吃饭吧。”

    接下来几天,一直风平浪静。只不过每天张元逼我练功这件事很是让人头疼。

    关于道士如何修行,我之前也隐隐约约听说过一点,无非是背诵道家典籍,或者拿一个大丹炉炼丹。然而,张元的方式,似乎颇有些不同。

    每天早上,都已“鸡已经叫了”为借口,把我叫起来,逼我沿着那条臭河跑来跑去,美其名曰吸收天地之灵气。

    我虽然表面上不敢说什么,但是心里早就骂了千百遍。照这样的练法,我想学会捉鬼是不可能了,在奥运会上拿个名次倒没准。

    终于有一天,张元跟我说:“咱们修道之人,讲究阴阳二气。我这两天让你沿着河跑步,可能你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因为我看得出来,你从医院出来之后,阳气一直不足。”

    我忍不住反驳道:“师父,你别唬我。我刚从医院出来那几天,身子是有点虚,可是现在都过去一个月了,半个月前我就身强体壮,面色红润了。你怎么让我多跑半个月?”

    张元摇摇头:“你说的是体力,我说的是阳气,不是一个概念。这两天我看你阳气已经差不多补回来了,现在,我就教你怎么感受身上的阴阳二气。咱们这一门的道术,基本上全是以此为根基的。”

    第二十三章 苏醒

    那天,我按照张元所说的方法,坐在地上感知阴阳二气。然而,我折腾了一整天,什么也没有感觉到。不由得,我开始有些怀疑了:“师父,你这些东西,是真的假的?”

    张元冷着脸说:“怎么?不想学?”

    我连忙摇摇头:“想学,怎么会不想学呢。”

    张元叹了口气,说道:“刚入门的时候,自然比较难,不过,师父领进门,修行在各人,只要你按照我教的,勤学苦练,假以时日,一定能有所成就。”

    我嘴里嘀咕:“我没事勤学苦练这个干嘛?有什么用?”

    显然,张元听到这话了,他狞笑着低下头来:“许由,以后你跟着为师闯荡江湖,捉鬼拿妖,你自己想想,万一那天碰见一个恶鬼,你怎么自保?”

    这话听得我心里一哆嗦:“以后,我要经常和鬼魂打交道?”

    张元冷笑一声:“你以为呢?”

    我着急地说:“这阴阳二气,看不见,摸不着。万一我还没练成,就遇见恶鬼怎么办?”

    张元想了想,然后点点头:“这还真是个问题。”

    我打断他:“别问题不问题的了,我该怎么办?”

    张元忽然笑了:“你等等,我有办法。”

    然后,他快步走出大圣庙去了。

    我坐在庙里面,不由得有些忐忑。不知道张元又有什么花招。

    我看看方丈。方丈阴沉着脸,默默地把大殿里面的土坑填上,砸平。看样子,对我们师徒丝毫不感兴趣。

    半个小时之后,张元终于回来了,而且,手里拿着一只桃木剑。

    这木剑很新,拿在手里能感觉到桃木的纹理。看起来,像是刚从树上削下来的。

    张元看着我说:“这是我给你做的桃木剑,怎么样?威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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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拿着桃木剑左看右看:“这玩意,怎么看都像是小孩子的玩具啊。师父,你确定这把剑拿在我手里可以杀鬼?”

    张元摇摇头:“现在还不行。你要学会养剑。”

    我有点诧异:“养剑?”

    张元点点头,抽出自己的桃木剑。那把剑泛着暗色的光泽,在太阳底下熠熠生辉,看起来,好像不是木头的,是某种金属的。

    张元把那把剑在我眼前亮了亮,然后说道:“这剑就是我养出来的。每天剑不离身,所以它能感觉到我的灵气,随着我道术的提高,它的威力也在慢慢增长。”

    我心中大喜,说道:“怎么养?快教教我。”

    张元点点头,从我手里接过木剑,然后忽然一挥手,我感觉指尖一阵刺痛。

    我低头一看,手指已经被划破了。鲜血流出来,一滴滴落在白色的剑身上。

    我抬头看着张元:“你割破我的手指干嘛?”

    张元把木剑还给我:“就是这样养剑,用你自己的血液养它。”

    我茫然的点了点头,然而,总感觉这养剑有点奇怪,不像是正统的道术,有点旁门左道的感觉,神神秘秘的。

    我就这样每天练气养剑,不自觉的,已经过去了几个星期。

    这期间,马总公司的员工来找过我。无一例外的,都找我买了一份保险。那意思很清楚:“大师,今天我照顾你生意了,以后万一有什么事,你可不能不管我们啊。”

    从这些员工口中,我知道马总酒精中毒,最后没有救回来。吴安算是报仇了。而马总没有亲人,存款都给了伪娘。

    不知道那伪娘是良心发现,还是心中有愧,把其中的一大半让给了吴安家人。

    水鬼的事,总算风平浪静了。

    除了这些员工之外,还有学校宗教班的几个道士。瘦道士宿舍的老大曾经来大圣庙看我,问我知不知道瘦道士去哪了。

    这时候我才知道,那天瘦道士被张元赶走之后,并没有回到学校。他就此消失了。

    我有点担心瘦道士,隐隐约约觉得师父做的很不对。然而,张元在这件事上态度很坚决,我实在插不上嘴。

    天渐渐暖起来了。我也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回到学校了。我和张元整天赖在大圣庙。惹得方丈整天抱怨,说这点香火全让我们吃了。

    有一天,张元兴致勃勃要检验我练到什么程度了。在一米之外点了一根蜡烛。然后对我说:“许由,你不要开口,尝试着用阴阳二气把蜡烛吹灭。”

    这实在有些扯淡。我只得坐下来,开始想想阴阳二气向蜡烛吹去。然而,也只是想想罢了,从下午到傍晚,蜡烛快要烧完了,我始终没能把它吹灭。

    我正在百无聊赖,想找个什么借口放弃这件事的时候。忽然,手机响了。

    自从跟了张元之后,我已经很少用手机了。平时也没什么人联系过。偶尔找个小卖部充充电,也是为了看时间。现在突然听到手机的声音,倒有些不适应了。

    不过,不适应归不适应,总算帮我解了围。

    我把手机拿过来一看,是李小星的短信,短信上只有两个字:“救命,有鬼。”

    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什么了。

    我心中一紧:“难道李小星有什么危险?”

    我连忙回想问问李小星到底怎么了。但是打了几个电话,那头始终无人接听。

    这下,我着急了。对张元说:“我的舍友好像有危险,你帮帮忙,去救救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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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元看了看我,说道:“救人应该报警,我能做什么?”

    我把短信给张元看了:“这上面说有鬼。警察哪会捉鬼啊。而且我这个同学有个特点,每天晚上都要做恶梦,梦见各种各样的鬼。”

    我明显看到张元的神色略微变了一变。然后他问我:“你知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我摇了摇头,然后我掏出手机来说:“我问问其他的同学,看看有没有人知道。”

    打了十几个电话,问了一圈人,总算有人给了我一个地址。

    事不宜迟,我和张元马上向李小星家赶去。

    在路上,我又试图拨李小星的手机,然而,那里一直是忙音。

    然而,我刚刚放下手机几秒钟,忽然,有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我拿起手机一看,正是李小星。我心中一喜,连忙接通,吼道:“你在哪?出什么事了?”

    那头没有任何声音。

    我又是着急又是生气,喝道:“你麻痹的,玩什么呢?说话。”

    那头还是没有声音。不对,有声音,我听到了。

    是笑声,很尖锐,很奇怪的笑声。声音很小,听在耳朵里面飘飘渺渺的。

    我知道这笑声很诡异,但是偏偏又没办法控制我自己。我的思想全都被这阵笑声拉扯住了,慢慢的陷进去。

    忽然,啪的一声。笑声像是被人中途剪断了,而我也从幻觉中清醒过来。

    我的手机已经在张元手里了,他看了看我,说道:“这笑声不对劲,你的同学恐怕有大麻烦了。”

    这一路上,张元详详细细的向我询问了李小星平时的情况,我说的越多,他的脸色也就越凝重。

    等我们终于按照地址找到李小星家的时候。我愣住了。因为这里是一家纸扎店。

    只不过,店门紧闭,里面没有人罢了。

    我心里有点生气,说道:“难道是同学跟我开玩笑?怎么是一家纸扎店?”

    张元摇摇头:“你的同学家里,应该是开纸扎店的,不然的话,不会有那么多的鬼闯进他的梦里。这里不是他的家,咱们打听打听,他住在那。”

    我站在路中央,拦住来来往往的行人,问他们纸扎店的老板住在哪里。

    让我感到奇怪的是,每个人都摆摆手,表示不知道。

    第二十四章 纸扎店

    我失望的对张元说:“事情不好办了,谁也不知道李小星家住在哪。”

    张元摇摇头:“他们不是不知道,只不过,不想说罢了。”

    我有些怀疑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他们是不想说?”

    张元指着来来往往的行人说:“刚才你问他们的时候,他们的脸上全都是厌恶的神色。好像很反感李小星家一样。”

    我点了点头:“这个我倒没有注意到。不过,大学这几年,李小星一直不怎么回家,这可能跟他们家不受欢迎有关系。哎,别管是什么原因了,咱们现在根本找不到李小星,怎么救人啊?”

    张元看了看纸扎店:“这店里面有古怪,不论李小星家在哪,咱们先去店里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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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看纸扎店的卷闸门,又看了看来来往往的行人,忍不住提醒道:“师父,现在天还没黑呢,您这一脚踹下去,别人会把咱们俩当成强盗。”

    张元微微一笑,慢慢的走到卷闸门跟前,然后伸手拽住把手,嘴里面低呼了一声,拿到卷闸门发出一声脆响,然后被整个拉起来了。

    锁簧被生生拉断了。这份力气,当真是非同小可。

    张元一边走到纸扎店,一边自言自语:“一个纸扎店,难道还有人来偷东西不成?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