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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王宠:绝代商妃-第9部分

    :“丫头,你可要记住了,做生意讲究的诚信和公平竞争。如今求大于供,会做生意的自然应该是多听几家的条件,选择最为优渥的一方,而不是草草答应,最后吃亏上当。”这话虽是对着楚清说,好像在悉心教导自己女儿一般,可是却分明就是说给茶农们听的。

    “女儿多谢爹爹教诲。”楚清双手叠在腰侧,屈了屈膝。那副摸样倒像是跟着楚正阳来此是为了学习经商一般。

    此时,深知楚清的名柳和扶苏都低着头憋着笑。这些话分明是在来之前的马车中,自家小姐告诉自己老爷的,此刻却反了过来。

    而不知其中关键的楚家两位管事,相互对看一眼,在对方眼底都看到一丝明了。他们之前还困惑为什么东家会破例带小姐同行,原来是要教小姐经商。同时,两人还自动脑补,恐怕是楚清因为前段时间的事情受了打击,楚正阳因为不放心这个女儿,才想着交她几分本事,将来就算是守着楚家的家业也不至于生活窘迫。

    只是,这从来对经商不感兴趣的小姐,能学会么?即便是楚清拿下了御赐牌匾,但是方袁两位账房还是不太相信这位小姐的能力。

    场坝另一边,扈家的管事芝麻绿豆大的小眼在茶农们脸上一转,心中火起。那一张张迟疑的表情,分明就是把刚才楚正阳的话听进去了的表现。

    突然,他讥笑起来,楚家的财力如何,他是心知肚明的,临来时自家老爷那句不惜代价采购新茶的话也在他脑海之中,于是他对着楚家一行人道:“那不知楚家的条件是何?既然楚员外都说了公平竞争,不能坑了咱们茶农,那就不知道楚家的条件到底比我扈家优厚多少了。”

    楚正阳和楚清相视一笑,前者向前一步,对围观的茶农们大声道:“乡亲们,这一次,我楚家商号带来了大批的粮食,大家愿意的话可以以茶换粮,亦可以以茶换银。”

    话音一落,众人哗然。

    似乎都不明白这楚家打的是什么主意。就连方袁二人也面面相窥,满是愕然之情。

    “楚员外,您这是什么意思?”老村长迟疑的看向楚正阳。

    不待楚正阳解释,就听那扈家管事冷声的讥讽:“怕是楚家商号拿不出多余的钱了,便想着以这种途径收茶吧?粮食?哼,哪里比得上真金白银好。”

    这话没错。扈家管事的话引来了不少茶农的点头附和。自古以来,买卖一方总是以真金白银结算,哪有以物易物的说法?即便是有,那也是在偏远落后的地方,实在没钱了,才如此行为。莫不是这楚家,真的如这扈家人所说,商号里缺了银子,所以想来他们这里占便宜?

    这简直是岂有此理!

    茶乡都是以种茶为主,靠的就是这些茶换来银两度日,这楚家如此黑心,居然想骗取他们的新茶?

    越想,茶农们就越觉得恼怒。面上的表情也开始变得不善,看向楚家一行人时,都有一种,赶苍蝇的感觉。

    “没钱就走吧。”

    “是啊是啊,我们只要银子,不要粮食。有了银子,我们自然会去买。”

    如此的声音,在人群中此起彼伏,而扈家的管事,脸上冷笑。十分乐意看着众人的情绪,按照自己希望的方向继续发展下去。

    在他看来,这楚家此行注定白跑一趟了。

    茶农的情绪激愤,就连老村长此刻也不好为楚家说话。方圆两位账房脸色微变,都同时想到,若是此行扑空,那楚家岂不是要……

    正在危急之时,楚正阳却沉稳如常的等待人群的议论声渐息之后,才和煦笑道:“诸位,请听我说。楚家在瑶溪收茶多年,可有一次欺骗过诸位?”

    这倒是实话。

    吵杂的声音在楚正阳的这句话后,安静了下来。这个现象,让扈家的管事脸色一变。

    “那就请楚员外把话给咱们解释解释吧。”人群中传来高喊。虽不知道是谁喊了这句,倒也给了楚正阳接着往下说的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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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3】山贼劫道

    茶农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楚正阳顺着那人群中的高喊,微微一笑,继续道:“我知诸位一年来的辛苦劳作,为的就是要让家人填饱肚子。楚家商号不是没有钱,而是想着,瑶溪离城镇路途遥远,且不说这一来一回的辛苦,从粮号里买来高价的粮食,就是这一路上的各家山寨,恐怕也不是好相与的。楚某没有别的,只是心疼诸位,所以以楚家商号的名义,收购了廉价粮食,诸位可以根据家中人口以茶换粮、换银,岂不是方便了很多?也安全了很多?”

    这个……

    这番话,确实说到了茶农的心底中。种茶可不是任何土壤和气候都能出来好茶的,他们瑶溪之所以能成为远近闻名的茶乡,就是因为只有这里才能种出瑶溪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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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远离城镇,交通闭塞,路途中虽是官道,但是山贼也不少。每一次他们都是结伴成群,战战兢兢地去城里采买,运气好的,平安回家,运气不好,恐怕空手而归都是幸运的了。

    再加上,他们换来了银两之后,再去城里采买,只能从那些黑心的粮商手中买番了几倍价格的粮食,每一次虽然心中有怒,却无法发作,实在是憋屈得不行。

    如今,这楚家商号却考虑到了这一点,居然将粮食给运到了家门口……这让不少茶农的心思都动了起来。

    人群里议论纷纷,老村长在楚正阳话音落下之后,早已微笑赞同的颌首。看样子,之前的劣势被楚正阳这一番话扳回了不少。

    可是,楚正阳却没有管那么多,只是不留痕迹的看向女儿一眼,见她神情淡然,虽看不到嘴角,却从她微弯的凤眸,看出她此刻的盈盈笑意。突然间,这位经商多年的老商人,突然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让他心中底气也壮实了不少。

    或许,这是老天怜我夫妻二人,才又给了我们这样一个女儿吧。思绪回转之间,楚正阳在心中对自己说道。

    “楚员外,我们换粮!”

    终于,人群中的讨论有了一个结果。有了第一个声音,便开始有第二个,第三个,到了最后,所有茶农都同意了楚家今年的新条件。

    而那扈家的管事,在茶农的态度呈现一边倒的时候,脸色就阴沉得很难看。他不愿继续留下等着看楚家父女奚落的表情,趁人不备,带着人偷偷离开,只是临走时却用充满恶毒的眼神狠狠的在楚正阳身上剜了一眼。

    他的离去,并未惊动任何人。楚家一行人此刻都被茶农包围着,方袁二位账房在这情势急转直下,还未回过神来,就被楚正阳派去登记造册,就连在一旁看得起劲的扶苏和名柳也都被派去帮忙了。

    只留下楚正阳和楚清父女二人。虽然这个结果,早在下车之前,楚清就像楚正阳保证过,但是亲眼见到,或者说亲手实现,还是人楚正阳充满了惊喜。他看向身边的女儿,发现楚清正好也向他看来,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楚正阳眼中满是欣慰,而楚清则眨了眨眼,那副天真无邪的样子,让楚正阳一阵慌神,好像看到了曾经那个楚清。

    官道上,振威镖局的镖师押着楚家新收上来的茶叶护着楚家的人往安宁城而去。在第二辆马车之中,方袁二位将手中的账目清点之后,都有些不相信的看了彼此一眼。因为,这一次收茶的消耗居然还没有去年多,也就是说,成本降低,这无疑就是拉大了利润空间。

    两人都不是笨人,自然知道这样的结果都是那几大车粮食的缘故。楚家是以廉价从农民手中直接收购粮食,然后与茶农换茶,在交换过程中,本就节省了许多银两,所以利润都来自于这。待与扈家交接之后,按照订单上的货款,这一次无论如何都是楚家大赚了。

    两人同时倒吸了口气,心中都为自己东家想出的这个办法而惊叹,却不知,真正想到这解决之道的人,却另有其人。

    “什么人!”

    马车急促停下,将车里的两人差点甩出去。这突来的变故,和刚才那一声厉吼,让楚家一行人都察觉到了不对劲。

    楚清稳定身子,微微皱眉,看向楚正阳。后者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靠在车壁上,撩开窗帘,向外看去。

    只见,振威镖局的李镖头正与一人对峙,看那人凶神恶煞,身后小弟无数的样子,便知道,这是什么人了。

    “碰上了山贼。”楚正阳放下帘子,沉声而道。

    山贼?楚清双眸微眯了一下。怎么会那么好运?来的时候货车更多却没有遭到山贼光顾,回去的路上,东西少了,却反而被盯上了?

    楚清垂眸沉思的模样,让楚正阳误以为她害怕,便伸手在她手背上轻拍了几下,出声安慰:“阿离放心,外面之事交给李镖头解决。我们定会平安无事的。”

    见楚正阳误会,楚清也并未解释,只是微笑着轻点颌首。

    而车外,已经传来李镖头对切口的声音。只是,那些生涩难懂的黑道切口,楚清一句也听不懂。不过想来应该是李镖头在跟这群山贼谈条件,让对方让开道路,放他们离去。

    如此,楚清也镇定下来,如楚正阳所说,将一切交给专业人士解决。她只需要稍安勿躁,耐心等待便可。

    “小姐……奴婢害怕。”名柳比楚清更小一些,又从未经历过此事,外面的森冷杀气,早已让她毛骨悚然,不由自主的靠近楚清,想要从她这里汲取一些温暖。

    感觉到名柳的害怕,楚清安慰的道了一句:“别怕。”

    只是,这话音还未落,就听到……

    咻——

    的一声,箭鸣划过长空,一只箭羽轻颤的,箭头泛着寒光的箭射到了楚清所乘坐的马车门框上。

    这一突来的一幕,让楚正阳伸开双手,将二女牢牢护在身后。而原本在外驾车的扶苏,也吓得小脸煞白,动也不敢动,眼神不由得飘向与自己近在咫尺的冷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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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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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4】如期返城

    “小子尔敢!”

    李镖头的眼神从那箭羽上掠过,双目一瞪,一股煞气不满眉宇之间,怒视着站在他身前,一脸嚣张的山贼头子。

    突然,他双眼一眯,冷声笑道:“你们不是山贼!哪来的无知小儿,竟然敢欺辱我振威之名?”

    那尖嘴猴腮的‘山贼’头子,讥笑:“老头,我劝你还是放弃这些货物,有多远滚多远,免得惹祸上身。”

    这李镖头最多四十来岁的模样,却被这拦路之人称为老头,暗讽他无用。这让他怒火中烧,手中双刀一挥,招呼镖局众人:“兄弟们,既然有人不开眼想劫镖,咱们就让他们看看振威的厉害!”

    吼——

    镖师们的反应是激烈的,这种类似于现代物流运输的行业,其实在楚清的心中更贴近于无政府的雇佣兵。在她前世的商道生涯之中,也有些灰色交易需要这些雇佣兵的帮忙,自然也就认识了一些这种在刀口上舔血的人。

    外面兵器相交的声音,还有楚正阳微微颤抖的双臂,让她心中突然生出一股烦躁。父亲身上的温度一直在温暖着她,可是这种让人安心的温暖里,却带着不安和担心。

    她讨厌这种把性命交托与别人的感觉,这是她来到古代后,第二次感觉到自身的无力。头一次,是被下药后面对扈少安的威胁,而这一次,则是碰上穷凶极恶的山贼,当然,也许他们的身份并不是山贼,而是有人不想让他们平安的把新茶带回安宁城。

    思及此,楚清清幽的眸底滑过一道冷芒。

    “阿离,若是一会有危险,你就带着名柳和扶苏离开,不要理会爹爹。”耳边传来楚正阳认真的嘱咐。

    楚清抬起眸,看向楚正阳,见他脸色凝重,还有外面渐渐逼近的兵器相交之声,她突然有些犹豫。理智告诉她,要找寻机会平安离开,可是楚正阳的话却让她不想如此撇下他,若真如此,她觉得自己将无颜面对家中的美人娘。

    “父亲,我们一起走。”楚清突然郑重的看着楚正阳说了一句。

    楚正阳一愣,低头看向被自己保护在怀中的楚清,眼神中涌出复杂的情感。而此时只听扶苏大叫一声,突然马车一阵晃动,在门帘的缝隙间,车内的三人看得扶苏居然拿着马鞭也冲了过去,和人混战在一起。这让楚清微微皱了皱眉,名柳更是小脸一白,紧紧的抿着唇,不再发声。

    “别怕,孩子!”楚正阳将视线再次凝在楚清身上,如大海般沉稳的双眼中满是宠爱和温柔。

    那种不加修饰的情感,让楚清心中一颤,包裹在心房外的硬壳‘咔’的一声细响,出现了一条细细的裂缝。

    她想要说些什么,却突然眸光一闪,想要推开楚正阳,可是后者却在她变冷的瞳孔里看到像自己背部砍来的刀。

    “父亲!”被楚正阳下意识的死死抱在怀中的楚清,亲眼看着那带着寒芒的刀劈在父亲的背上,让她瞳孔微缩,失声大喊了出来。

    “老爷!小姐!”名柳尖叫一声,便要向那偷袭之人扑过来。

    “名柳!”被楚正阳牢牢保护的楚清无法动弹,只能出声制止名柳不要命的行为。

    可是此刻,名柳那里顾得了那么多?只是一心想要护主的她早已将死生置之度外,眼看着那人的刀离名柳的小脸只有寸毫的距离,变故再生……

    那在混战之中冲入马车之人突然被人拉住脚踝,大力拉扯出去,无意中救了名柳一命。也让楚清看见扶苏一脸血污的骑在那人身上,双手举着石块对着那人脸上就是一顿猛砸,这血腥的一幕,让楚清一愣,那血色和记忆中自己临死的那一幕重叠,让她思绪中出现一阵空白。直到楚正阳一声吃疼的闷哼,还有名柳拼命的呼唤,才将她从回忆里拉了回来。

    “父亲,你怎么样?”血腥味充斥着整辆马车,清醒过来的楚清,忙和名柳一起给楚正阳急救。

    他们没有药物,只能先止血。

    混战最后在振威镖局的胜利下结束,那群冒充山贼的人,在看到遍地血腥之后,便不战而逃了。这也让李镖头狠狠的咬着牙,更加确定他们并不是真的山贼。

    因为楚正阳的受伤,让受损不大的车队加速前行。路程中,楚清担忧着楚正阳伤势之时,看向沉默驾车的扶苏眼神中若有所思。她不知道这个少年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却知道他身上有着刻骨的仇恨,给他报仇的机会,这是当初两人确定主仆关系,少年唯一的条件。

    当初,楚清还有些不以为然,反正不麻烦到她便是了。可是,当她看到他刚才如受激的小兽一般撕咬着敌人时,她突然觉得这个少年身上背负的仇恨恐怕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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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队最终算是平安的回到了安宁城,在楚宅里,郦氏见到一身是血的丈夫,并未表现得如楚清所想的那般哭哭啼啼,反而沉着的吩咐管家去找大夫,然后亲自为丈夫换下血衣,甚至还惨白着脸微笑着,安慰楚清,让她回去休息,俨然是当家主母的模样。

    这让楚清对这个母亲的理解更深了一分,却也更困惑了一分。

    楚家……郦氏……似乎都藏着什么秘密?

    楚家商号与扈家的订单之约,早已在扈家的刻意宣扬中,弄得安宁城满城皆知。原本是想一举吐下楚家商号的扈家此刻却在接到消息之后,变得阴云密布。

    当楚家如约交上新茶的消息传入皇家别苑,赵晟皋耳中之时,他夹着围棋黑子的修长手指为顿了一下,微微一笑,意有所指的说了一句:“棋还未下完。”

    【045】深夜报信

    是夜,在扈家大院中,那派去瑶溪收茶的管事,正浑身发抖的匍匐在青石地板上,四周的烛光打在他身上,仿若让他置身于光圈之中,好似被无数只眼睛死死的盯着。

    他额间满是豆大的汗水,头颅深深埋着,不敢抬头直视面前之人。脚步声在耳畔出现,他紧张的睁开双眼,入眼的便是那一双金丝绣线织成的锦缎布鞋。

    小巧的脚,若是平时,定会让他春心大动。可是,在此刻,不说他知道这双脚的主人不是自己能指染的,就算是旁人,他也没这个心情。

    那双脚的主人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那明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