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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筷江湖-第19部分

一遍。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易风对于郝连无名的失败倒是有些幸灾乐祸。

    祁镇钰盯着饶天宇看,脸色越来越难看,就在易风以为他要说,“做了他。”的时候,祁镇钰忽然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郝连,你能在他的暗示上再加上暗示么?”

    “只要不跟原来的暗示矛盾,应该可以,你想干什么?”郝连无名嗅到了一点阴谋的气息,立刻兴奋的问。

    “让他转卖手下所有粮仓盐库。”祁镇钰说。

    郝连无名眼睛一亮,“卖给谁?”

    “自然是乾丰米业。”

    易风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你小子好阴啊,那乾丰米业不是你娘留给你的么!”

    “对,连我爹都不知道他娶的是个米业大户的当家小姐。”祁镇钰脸上流露出淡淡的笑。

    “那是因为若姨实在是太不像大家闺秀了……简直比我家那个还野。”郝连无名想起自家那个“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娘,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过你这小子还真有你的,一直扮演一个年过半白的乾爷当幌子,还说什么寻找义子接班,也不怕哪天被人拆穿了,毁了若姨的一世英名。”

    “不说这个了,乾丰米业的生意不是已经很大了么?虽然不能跟饶家的米铺相抗衡但至少也是一方霸主了,你还要饶家的做什么?”注意到祁镇钰有些低落,心里明白他一直很想念自己的娘亲,易风很是时候的转移话题。

    祁镇钰收起脸上的那一丝半点怀念,风清云淡的吐出四个字,“敲山震虎。”

    ……

    骆碧心忽然想起某小说里曾有个人顶天立地,大义凛然地说,“吃不上盐,喝不上茶,我看他皇帝老儿的日子怎么过!”当时把她萌的神魂颠倒,现在祁镇钰做的可不就是差不多的事么,只不过他断的是他家老太爷的财路。

    等等!慢着!祁镇钰就是乾丰米业的乾爷!?骆碧心的眼珠子顿时瞪大了,瞬也不瞬的盯着祁镇钰,看的祁镇钰眉头一皱,“怎么了?有什么现么?”

    “你是乾丰米业的乾爷?就是那个跑来逍遥阁点名要吃海鲜宴的糟老头!?”骆碧心努力压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原来那个逼自己用黄鱼做海鲜宴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怪不得她第一次见到祁镇钰就觉得那双眼睛是如此的熟悉,还总觉得他想耍自己呢!原来某人前科累累啊!

    祁镇钰愣了愣,忽然明白骆碧心在跟他翻旧帐,想起自己那时候易容成乾爷在逍遥阁遇到骆碧心着实逗弄了她一番,不禁有些尴尬的点点头。

    “什么海鲜宴?”易风不明就里。

    “不关你的事!”骆碧心和祁镇钰同时朝易风喊道,吓得易风一个激灵差点滚下桌子去。

    “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说吧。”祁镇钰举起双手表示歉意。

    骆碧心气呼呼的看了他以后,终于还是点点头,“那好!你要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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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镇钰看见所有人都怪异的看着他们俩,只能咳了咳,把话题拉回正题。

    “催眠催眠这招真的有用么?饶天宇清醒过来还不得再把粮仓盐库要回去?”好在骆碧心此时倒是很配合。

    “你当哥哥我的暗示是假的么?”郝连无名一个媚眼抛过来。

    再厉害你当初不还是被我破了么……骆碧心喜欢翻别人的旧账,可不喜欢翻自己的,所以就把话给咽了回去。

    “郝连还给他下了另一个暗示,让他立刻卸甲归田养老送终去。”祁镇钰补充道。

    “对啊,郝连这招还挺灵的,第二天早上那饶天宇一醒过来就说要签合约,我们找了个人假扮乾丰米业的掌柜和他签了合约,签完他就拽着那个饶思情屁颠屁颠的跑了。”易风没有像平时那样幸灾乐祸,反而有点沉重的样子。

    骆碧心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那么老虎震出来了么?”

    祁镇钰没有接话,只是把目光转向了水轻尘。

    水轻尘有些苦涩的笑笑,“老虎没有出来,倒是震出了豺狼。”

    水轻尘侧开扇子,慢慢的摇着,柔和的目光转向骆碧心,“你和常爷离开水府后,我也出门了,因为我是单身快马而来,所以比你们早一天就到就九州山庄了,我在离这里十里远的地方现了饶天宇等一行人的尸体,每一个都是被人一掌毙命……”

    ……

    水轻尘提着饶天宇的尸,轻松的越墙进入九州山庄,直接用石子点晕了祁镇钰书房外的护卫,还没来得及敲门,祁镇钰就自己把门打开了,两个人很冷静的对视了半天,祁镇钰先移开目光,当他看见水轻尘提着的饶天宇时,也忍不住脸上出现了震惊的神情。

    祁镇钰侧开身子,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饶天宇黑的脸,“进来吧。”

    水轻尘把饶天宇丢到地板上,“他是被十杀掌一掌毙命的,其他的人也一样,现在还在十里外躺着。”

    祁镇钰满面冰霜,是他疏忽了,他没有想到老太爷可以为了自己的计划连左右手都一起砍了。

    “我想我们的计划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了,老太爷显然不会为了这个死人而……”

    水轻尘话还没有说完,外面响起李管家的敲门声,声音有些急促,“大少爷,老太爷来了。”

    祁镇钰和水轻尘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水轻尘丢下了一句,“我在禁地等你消息。”就纵身从窗外飞走了。

    祁镇钰拉开门示意李管家进来,李管家看见地上的尸身也吃了一惊,但很快镇定下来。

    “为什么事先没有禀报?!”祁镇钰一拳砸在桌子上。

    李管家单膝着地,细汗慢慢的渗出来,“属下不知,暗潜没有任何消息。”

    “你去告诉青龙白虎,查清楚杀饶天宇的人是谁,就说用的是十杀拳,还有,老太爷到底是怎么进京城的也一并回报!”祁镇钰怒喝。

    “是。”李管家片刻不敢停留,立刻领命而去,顺便带走了饶天宇的尸,走出没两步又回来了,“启禀少爷。”

    “说!”

    “易水教夫人也一起来了。”李管家尽量用低柔的声音说。

    祁镇钰沉默了一下,气极反笑,嘴角勾出个怪异的笑容,“是么,那可真是来的早不如来的巧了……”

    当祁镇钰赶到栖木堂的时候,祁家所有人都已经在场了,祁夫人正殷勤的给祁老太爷倒茶,祁老太爷看起来心情不错,一反平时的威严居然很和蔼的抓着祁镇宣的手在问长问短。

    一个身着红衣,看来二三十岁的女子正坐在祁老太爷的左边,身后是一群同样面无表情的红衣人,有男有女,唯有那个绑着两角辫子的小丫头古灵精怪的看着祁镇钰,露出个甜甜的笑容。

    ……

    “二三十岁的红衣女人?那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是不是还拿着一条鞭子?”骆碧心比手划脚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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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知道易水教第一大杀手红云是用鞭子的?她平时都不会拿出来的啊?”易风奇道。

    “她是杀手?”骆碧心骇然,“怪不得当时她下起手来那么心狠手辣。”

    “当日?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易风瞪大了眼睛。

    “我在去水府的那天路上遇到了那群红衣人,便宜老爹,哦,不,我是说我爹还为了争个茶棚和他们对上了,结果那群红衣人不乐意,那个什么红云的一挥鞭子就把人家店小二的手给截断了。”骆碧心想起当时的血腥画面还是觉得有些晕眩。

    “唔……确实是他们会做的事情……”易风连连点头。

    “我记得你是那个什么易水教的未来教主吧!怎么纵容你的手下行凶!?”骆碧心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瞪着易风。

    易风小声咕哝了两句。

    “噗……他没实权的,易水教可都在他娘手里呢!”郝连无名失笑。

    “你娘是哪个?”骆碧心回想起来似乎没有看到年龄能够得上当易风娘的女人。

    “就是你说的那个看起来二三十岁的那个……”易风有些不甘愿的说。

    “什么!?”骆碧心尖叫,“那你现在多大?!”

    “咳咳,区区十八岁……”

    “十八,你娘就算十岁生你现在也该有二十八了,但是怎么可能……”骆碧心有点不太相信。

    “那老妖婆驻颜有术呗,一天一斤的珍珠粉灌下去想不年轻都难。”易风撇撇嘴。

    济颠和尚忽然开口道,把话题从美容养颜又拉了回来,“骆施主碰到易施主的母亲是在他们到达九州山庄的前一天?那个茶棚贫僧去过,即使缓步慢行也不过半日的行程。”

    众人皆是一震,那一天一夜的时间易水教的人去了哪儿,现在白痴都能想的出来。

    “看来我们低估了祁老太爷的魅力了,果然是宝刀未老啊。”郝连无名嘲讽的一笑。

    “可恶!那个女人被他抛弃了那么多年居然还不醒悟!”易风也咬牙。

    祁镇钰倒是挺冷静的点点头,“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最后你家老夫袖手旁观了,你的命不如老太爷重要。”

    易风注意到骆碧心正用无比同情的目光看着自己不由的打了个哆嗦,“我先声明,我爹不是祁老太爷。”

    骆碧心眨巴眨巴眼睛表示诧异。

    “那个女人后来嫁给当时的易水教教主——易震天,也就是我爹了,不过我爹八年前就死了,所以现在易水教是她当家。”易风解释道。

    “他和他娘不对盘,他娘老想着把易水教贡献给祁老太爷,这小子不爽,就想夺他娘的权……”郝连无名似笑非笑的调凯易风。

    “她从小就当没我这个儿子,现在又想拿爹的心血去讨好她的j夫,我怎能容她!”易风那张还没有完全褪去婴儿肥的脸上露出了恨意,看的骆碧心有些母爱泛滥,忍不住伸手像是拍小狗一样拍拍易风的脑袋。

    “我们本来想借那个女人的兵力跟老太爷对抗,哪想那个女人来是来了,到最后居然还是两不相帮,不过至少比那个什么常爷厚道……”郝连无名说了一半忽然噤声。

    骆碧心只是“哦”了一声。

    “等等!”骆碧心又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不是说老虎没震出来么?可是你们又说老太爷光明正大的冲进敌营来了,难道老虎指的不是老太爷?”

    遥儿从祁镇钰讲到水青青时起就一直死死的咬着嘴巴,此时忽然开口道,“因为震出来的是只假老虎,是老虎脚边的豺狼……”

    ……

    “老太爷。”祁镇钰走进去行了个礼就站到了祁老爷身边,自始至终老太爷都没有看他一眼,在祁老太爷面前,祁镇钰一向没有什么地位,甚至不如祁镇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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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赏花会为什么停了?”祁老太爷忽然朝着祁老爷问道,语气中不免威迫。

    “这……我,我。”祁老爷不管家事多年,他实在是有点答不上来,

    “启禀老太爷……”祁镇钰站出来想要给祁老爷解围,可是祁老太爷毫不给他面子。

    祁老太爷仿佛没看见祁镇钰的存在一般,接着问,“那么易夫人跟老夫说易水教的少教主被九州山庄扣押了又是怎么回事?”

    祁老爷掏出汗巾擦脸上的汗,余光一下一下的往祁镇钰身上飘。

    “启禀老太爷……”祁镇钰再次站出来要说话。

    祁老太爷的目光却转向了祁夫人,语气算得上亲和,“艳娘啊,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么?”

    祁夫人抿嘴一笑,“妾身不知呢,这个家,可都是钰儿管着。”说着还兰花指摇摇一点祁镇钰。

    “是么,那么你就出来说说,这个家到底是怎么管的。”祁老太爷眼皮子也不抬的问道。

    第六十五章 麒龙玉 初识

    祁镇钰拳头紧了紧又松开,“启禀老太爷,镇钰不知道易水教少教主也曾来过九州山庄。”转身又看着易水教老夫人——秋海棠,易风的娘说,“只有贵教的水堂主——易征因为擅闯我九州山庄,扰乱琴音比赛,所以在镇钰没有调查清楚整个事件事前,请他在九州山庄做客,相信我在给老夫人的信里也是这么说的。”

    祁镇钰一段话四两拨千斤,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

    祁老太爷喝了口茶,把茶叶吐回杯子里,有些乏味的样子,“哦?有这种事?海棠,你知道么?”

    那个秋海棠自始至终维持着标准的闺秀坐姿,目不斜视,听见老太爷问,声音平缓的说,“易征只是在替妾身找回一件属于本教的东西,何来扰乱琴音比赛之说。”

    “不知老夫人所找何物,也许镇钰可以代劳,不需要大费周章的使用醉一时。”祁镇钰明知故问。

    可是秋海棠似乎丝毫不为之动摇,红唇轻启,清清楚楚的吐出三个字,“麒龙玉。”

    在场的人除了祁老太爷外皆是一震。

    江湖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麒龙玉是当年九州山庄第一代当家的随身物品,而且从那以后都作为当家人的信物,代代相传,传男不传女。

    但是祁镇钰从来没有见过麒龙玉,包括祁老爷也不曾见过,麒龙玉一直由老太爷保管。

    直到五年前,祁镇钰费尽心血创立暗潜,专门负责打探消息和暗杀任务,而他们带回来的第一个消息就是麒龙玉在易水教上代教主易震天的独子手上。

    祁镇钰为了要夺取麒龙玉整整布置了半年时间,可是当他抓获当时尚未及髻的易风时,被反绑着手的易风只是眨了眨眼睛……

    “什么是麒龙玉?你说的是哪块?”易风低头看自己身上琳琅满目的挂件,东一个流苏万福结,西一个龙凤琉璃佩,他实在是分不清楚到底哪块叫麒龙玉。

    祁镇钰也正看着他身上的饰物无语问苍天,他跟那麒龙玉也是初次见面,鬼知道它长什么样。

    他忽然觉得易水教的人肯定没有教他们未来的少主什么叫财不漏白,穿戴着满身的贵重物品满大街的溜达,此人不是武功极高,就是很傻很天真,显然易风属于后。

    “你身上最贵重的那块。”相信麒龙玉到他手上的时候一定有人告诫过此物是无价之宝。

    易风眼睛一亮,“你怎么知道我昨天刚买了一块血色琥珀石?那老板跟我要价六百两呐!啧啧,那条血丝漂浮在半透明的|孚仭桨咨晔铮媸翘亮恕!币追邕瓢蛇瓢勺臁br />

    “……”祁镇钰眼角抽了抽。

    “不过,你想要的话我就送给你吧!当作见面礼?”易风讨好的看着祁镇钰傻笑,还挺挺胸堂说,“就在我怀里,你来拿吧。”

    “不是你最近买的,最起码半年前得到的。”祁镇钰开始有点不知道要怎么跟这个很傻很天真的小孩描述一块他也没见过的玉佩了。

    “半年前啊?”易风的眉头皱起来了,小脸有点苦哈哈,“我很少一块玉佩带半年诶……一般都带几天送给那些小乞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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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想想。”怪不得这年头京城里乞丐都那么有钱,原来有这么个散财童子在这里。

    “麒龙玉,麒龙玉……”易风四十五度望天,一脸呆呆的表情,努力在脑子里翻找。

    “啊!”易风忽然叫了一声。

    祁镇钰眼睛一亮,“想起来了?”

    “我忘记跟下人说我不回去吃饭了……”易风不好意思的笑笑,平时就只有他和看门的易叔一起吃饭,现在忘了说,他肯定会着急的。

    祁镇钰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搜身!”他错了,不应该被这小子天真无邪的样子给骗了,怎么说都是易水教未来的教主,怎么可能会毫无心机的被人用一串糖葫芦迷晕……

    “慢着慢着!”易风被绑这手脚,行动不便,只好像兔子一样跳来跳去的躲避那些护卫的手。

    其中一个高大的护卫仗着自己身高手长,一把抓住易风的后衣领,像是甩袋子一样的甩来甩去,易风身上的挂件都纷纷劈哩叭啦的掉了下来。

    “我想起来了!”就在易风被那个护卫拎着后衣领吊在半空甩来甩去的时候,他忽然灵光一闪,“我确实有一块玉佩,不过不是带了半年,是我很小的时候就在了。”

    “把他放下里。”祁镇钰示意那个高大的护卫把易风放下来,就光他刚才甩的那两下地上就已经掉了十几个小挂件了,再甩几下估计都可以开一个百宝了。

    “咳咳,”易风咳了两声,喘了两口气说,“那玉佩是我娘给我的,说是她当年的定情信物,以后要给我当传家宝,我嫌弃那玉佩样式古旧又不通透,看起来土里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