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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筷江湖-第18部分

够的水和食物,只要他省着点吃过十天半个月不是问题。”易风拍胸脯保证道。

    “那,给水轻尘的信呢?他有什么表示么?”

    “他说明天给我们答复。”

    祁镇钰很满意的点点头,形式如此,由不得水轻尘说不。

    “郝连,你在岳阳有没有现些什么?”祁镇钰转而问郝连无名。

    郝连无名翘着脚,抖啊抖,“据芳芳馆的牡丹说呢,虽然淮河以南生洪灾,但是不至于影响江南的米价,她从一个米商那里套出一些很有趣的事情,那个米商说,今年的米价增长是米行商会老大独排众议决定的,而且不光是米商,连私盐盐市也是如此。”

    “米行商会老大不就是那个饶天宇?”易风吃惊道。

    “看来老太爷最近很缺钱……”祁镇钰若有所思。

    “为什么说他很缺钱?我以为他缺米缺盐,所以只好让饶天宇卖贵点来掩饰啦。”易风很直观的猜测到。

    “果然是没救了!”郝连无名朝易风做了个鄙视的手势,易风大怒,扑过去要打他,被祁镇钰单手拦下,只好愤愤的坐着,怒目而视。

    “米市,盐市,都是最赚钱的,而且两个都关系到平民老百姓的吃用,在正常情况下都是不可能暴涨的,如果老太爷真的缺钱,想要以最快的速度得到大量银两的话,从这两个地方下手是最快的了。”祁镇钰分析道。

    “而且牡丹也说了,这个决定是饶天宇做的,那我们就不能不怀疑这其中是老太爷搞的鬼了!”郝连无名得意的朝易风投去个示威的眼神。

    “可是老太爷他怎么会缺钱呢?”易风困惑道,怎么着老太爷都是九州山庄的上一代当家,而且又有饶天宇那些人源源不断的赚钱供奉,怎么可能会没钱呢?

    “你们还记不记得老太爷当初给我的另外两个继承九州山庄的任务是什么?”祁镇钰来回巡视易风和郝连无名。

    “当然记得,第一件事是让你偷武林盟主陆修明的贴身玉扳指,那还是哥哥我让陆修明最宠爱的那个小妾帮忙才顺利到手的呢,直到现在啊,武林中头号悬赏榜就是万两黄金买小偷的项上人头和那个扳指啊~”郝连无名啧啧的咂吧嘴巴。

    “你们不觉得陆修明太重视那个扳指了么?”祁镇钰敲敲桌子。

    “确实,”易风也同意的点点头,“不过那不是因为他身为武林盟主连身边之物都会被偷感到羞辱所以才这样么?”

    “你尿了床会不会把床单晒出来让大家围观啊?”郝连无名一脸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

    “你才尿床呢!哪天你尿床了我就把你的床单晒到京城大街去。”易风磨牙。

    “那个扳指肯定还关系到别的什么用途,所以陆修明才会这么紧张。”郝连无名无视他,一脸认真的跟祁镇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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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而且当初老太爷让我做的第二件事情也让我觉得很奇怪。”

    “不就是让你搜集三个锦盒么?这有什么奇怪的?”易风冲着郝连无名猛做鬼脸。

    “奇怪的不是搜集那三个盒子,奇怪的是那三个盒子是空的。”祁镇钰忽然压低了声音说。

    “空的?!”郝连无名和易风异口同声的低呼。

    “你们家老太爷故意耍你么?从今岭跑到伏龙坡再到岭南墨竹山,我这么辛苦的跑了半年多,找回来的盒子你现在跟我说里面是空的?”易风嚷嚷。

    “我也是直到老太爷打开那三个箱子时我才知道的,”祁镇钰叹了口气,“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要泄愤回头找老太爷去,现在重要的是,我认为那三个锦盒和那个玉扳指之间肯定有什么关联,而且跟老太爷这次缺钱也有关,他……似乎在筹划什么。”

    易风和郝连无名相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要停止计划么?”

    祁镇钰沉吟了一下,“不,这件事不能终止,不管老太爷在筹划的是什么,至少现在他不认为我们对他有威胁,所以形势对我们有利……”

    三个脑袋凑到一处,一反刚才的吵闹,悄声细语的商议着,一个计划或说是一个变故正在慢慢的酝酿中……桌上的烛火微微的颤动了一下。

    ……

    骆碧心眼睛转来转去,空的锦盒?武林盟主的戒指?根据武侠小说的第n条定律,这里面不是牵扯到许多年前的是非,就是跟某某朝代,某某英雄的宝藏有关系,宝藏诶……骆碧心心痒痒的……

    “那三个锦盒长什么样?”骆碧心问。

    “就是四角方方的啊。”易风插口,他和那三个锦盒同床共枕了半年多,自然最清楚。

    “我是说打开来以后!”骆碧心翻了个白眼。

    “刚不是说了么,打开来是空的!”易风还是有点心有不甘的嚷嚷。

    祁镇钰忽然若有所思的看着骆碧心,“你想说什么?”

    “我是说锦盒里面是什么样子的?比如说里面有红色绸缎铺底啦,或是抹了什么粉啦!”骆碧心笔划道。

    祁镇钰努力回想了一下,忽然眼睛一亮,“当时因为老太爷遮着我看的不是很分明,但是那个锦盒打开的时候都会散出一种味道,而且三个锦盒的味道都不一样。”

    骆碧心打了个响指,然后神秘兮兮的说,“这就对了嘛!我觉得啊,这三个锦盒肯定和某些宝藏有关系!”

    “宝藏?”祁镇钰的眉头又皱了起来,“难道那个人偷走的是古地图典籍?”

    “什么人?”遥儿忽然问道,语气有些急切,骆碧心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我们在密室商议的时候,忽然听见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所以我就准备出去开门……”祁镇钰回忆道。

    第六十二章 水青青 接客

    忽然密室外传来轻微的敲门声,声音极轻,几不可查。

    祁镇钰等人刚来得及从密室出来,却现门外的人自己推门进来了,情急之下,三人从窗户飞了出去,悬悬的落在窗外的树上。

    月影昏黄,屋子里漆黑一片,只能隐约看出一个人的黑影在书房翻找什么。

    “你书房藏什么了?这都是今天第二个贼了……”易风兴奋的压低声音在祁镇钰耳边念叨。

    “看的出是谁么?”郝连无名也问道。

    “太黑了,看不清楚。”祁镇钰小心的拨开面前挡住视线的叶子,看着黑影似乎在那张书桌旁来回徘徊查看。

    “你书房外的守卫呢?”郝连无名皱眉,怎么这么容易就让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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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怕是内贼,有守卫也没用。”祁镇钰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

    “你怎么知道?”易风眯着眼睛用力瞧,同样是黑灯瞎火的,他就不信祁镇钰的眼力比自己强。

    “你看,他转身的时候腰间都会有东西亮,那是九州山庄护卫的腰牌。”祁镇钰神色凝重,身形太眼熟了,可是……怎么会是他?

    “现在怎么办?灭口还是拿他当鱼饵?我喜欢后~”郝连无名很厚道的推荐。

    “你们先走吧,照我们商定的进行,明天同一时辰到那里等我。”祁镇钰说完就要飞身下去。

    “我可以借用你的暗潜么?”易风抓着树干问。

    祁镇钰丢下一块令牌就悄无声息的落地朝房子靠去。

    易风和郝连无名对视一眼,扭头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

    从窗外朝里张望,借着昏黄的月色,祁镇钰看见里面的人熟门熟路的打开了书柜的第三层第四格里那本积灰的厚重典籍,从祁镇钰的角度看不清那人在书里看见了什么,只注意到他欣喜若狂的表情。

    那人警觉的四顾了一下,然后小心的把那本书塞进怀里,拉拉衣服,大模大样的从正门走了出去。

    祁镇钰不远不近的跟随在他身后。

    那人出了书房,一路走朝九州山庄正大门走去,路上竟还有下人和他打招呼,祁镇钰默默的把几个下人的样子记在心里。

    为了防止被现,祁镇钰只能从屋顶上尾随其后,所幸此时乌云笼月,四处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巡夜家丁手里的灯笼在半明半寐的移动着,没有人会注意到自己家的大少爷正在做梁上君子。

    “呦,小俞啊,又要给你爹抓药去了?”看门的福伯笑容满面的和那人打着招呼。

    “嗯,换了两个医生了都不见好。”那人的声音显的有些粗嘎而充满担忧。

    “那你早去早回,李管家那儿我给你担着,唉,现在像你这么孝顺的孩子太少了……”福伯一边开门一边叹气。

    “谢谢福伯了。”

    祁镇钰在屋顶上挑挑眉毛,这小子在九州山庄人缘还真不错,一路上打招呼的没二十也有十几,连九州山庄里门禁最严,最难讨好的福伯都能收的服服帖帖的。

    可是为什么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护卫……

    祁镇钰一路跟着他出了九州山庄,没有去京城药铺,反而朝着倚龙坡的方向而去,走出数里,一直缓缓的徒步行走的人忽然毫无征兆的用轻功快速疾行而去,祁镇钰愣了愣,旋即快步跟上。

    那人仿佛故意在戏弄祁镇钰一般,时快时慢,还不时的回头看看。

    但是祁镇钰知道他只是在确定没有人跟着自己。

    速度快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容易忽视声音,周围环境的变化,当祁镇钰惊觉过来的时候,他离那人已经只有数米的距离,因为周围的树木挡着,所以那人似乎也没有察觉。

    但是他回想了一下之前的路线现那人一直带着自己在转圈子,难道他知道有人跟着自己?如果真是这样万一照面就打草惊蛇了,不如先行撤离……

    就在祁镇钰开始迟疑要不要再跟下去的时候,那人忽然在停了下来。

    前面不远处是一个坟包,坟包上立了一块石碑,那人轻轻的在石碑上敲打了三下,然后用力一搬,硬生生的把石碑从基石上抽离了出来,搬开石碑,掏出怀里的典籍,小心的用布包起来放到石碑下面,一松手,石碑沉沉的砸在了地上,出沉重的闷哼声,扬起一地的尘土和枯叶。

    那人在坟前默默的站了好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等了一柱香的时间也不见那人回头,祁镇钰纵身跳到坟包前,那个坟包看起来有些年代了,但是上面也有一掊新土,周围的野草也分明有人刚刚整理过,石碑前可以看到一些被鸟兽吞食了的祭品的残骸,最近应该刚有人来上过坟。

    祁镇钰把目光从那个苹果核上转移到那个石碑上,基石很厚大,石碑牢牢的嵌在基石上,上面遒劲有力的写着几个大字:吾妻——水青青之墓,没有落款。

    易风曾经跟他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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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家老太爷有个忘年交红粉知己,据说二十几年前死了……”

    “我还套出来,那个女人姓…水…”

    老太爷回到京城后曾经来倚龙坡上过坟,难道上的就是这个水青青的坟?

    祁镇钰试着用力搬动那个石碑,可是用尽了十成功力依然不能动它分毫,想起先前那人轻而易举的样子,不由的心下骇然。

    他的手在石碑上摩挲了一阵,忽然觉得有些奇怪,石碑上的字虽然是联成一体的,但是可以分明的感受到有几处被人切割过,如果不是用手很仔细的摸是摸不到的。

    祁镇钰试着在石碑上被切割过的地方按了几下,又试了试搬动石头,依然是“蚍蜉撼大树”,石碑不动如山。

    祁镇钰皱着眉头打量那块石碑,刚才他摸到的切割处不止三处,而那人分明只敲了三下,也就是说这几个里面有些是假的,只有把三处都敲对才能搬动这个石碑。

    此时已经是月色西沉,启明星已经悬悬的挂在天边了。

    祁镇钰在怀里摸索了一下,掏出一个信号弹,朝天放了一炮。

    不一会儿就可以听见远处有风吹动树叶的声音,由远而近的传来。

    一个一身黑色紧身衣的女子,单膝跪在祁镇钰面前等候他的吩咐。

    “你这几天不用跟着饶天宇的人了,就呆在这里,我要知道,到底是谁取走了这个石碑下的东西,如果你有空还可以试试能不能把石碑打开,把下面的典籍取出来,我很好奇那到底是本什么书。”祁镇钰嘴里说着好奇,可是眼里却一如既往的冷然。

    “是!”

    ……

    骆碧心注意到祁镇钰说到水青青这个名字时,他们三人的眼睛余光总是有意无意的瞟过水轻尘,而水轻尘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还是径自维持八风不动的假笑,端坐在那里,反倒是遥儿柳眉紧锁。

    祁镇钰接着说,“接着,我没有直接回九州山庄,而是去了逍遥阁。”

    骆碧心吃了一惊,“你去逍遥阁干嘛?!”

    ……

    祁镇钰到逍遥阁门口的时候几个睡眼朦胧的妓女正在送走一些赶早船或上工的客人,看见祁镇钰朝她们走过来不由的都掩唇轻笑,窃窃私语起来,还有几个大胆的朝祁镇钰抛了个媚眼。

    “请问妈妈在不在?”祁镇钰在她们面前站定,很冷静的问道,仿佛眼前的几个绝色佳人都不过是唐僧眼里的骷髅加臭皮囊。

    妓女们都静了下来,哪有这一大清早的就来妓院找妈妈的?她们面面相觑了一下,最后一个年纪看来最大的妓女站出来说,“你找春姨有什么事?”

    “在下九州山庄祁镇钰,有事和春姨商量,烦请各位姑娘们通报一下。”祁镇钰不卑不亢的朝她们抱了抱拳。

    这下可傻了一群见惯了风月的姑娘们,什么时候见过和妓女这么客气的男人?这个人还不是别人,正是名扬天下的九州山庄的少庄主,未来的庄主——祁镇钰,不由的都面上羞红,偷偷拉好歪了的衣襟。

    “祁少庄主不必如此客气,随奴家进去就是。”那个稍大的妓女领路朝里面走去。

    祁镇钰朝那些姑娘们微微示意就大步朝里走去。

    “看见了么?他朝我笑了诶!”一个妓女做幸福的晕倒状。

    “谁说的!他是朝着我笑!是我啦!”另一个妓女不服的争辩道。

    “你们都别争了!我觉得这个祁镇钰来没什么好事,你想啊,他是九州山庄的少庄主,现在关于祁老太爷的传言满街都是,赏花会比赛也暂停了,可是你们我们有多少天没看见遥儿和碧心了,每次去九州山庄找她们都被拒绝了,现在祁镇钰送上门来,不会是遥儿和碧心出什么事了吧?”其中一个妓女眉宇间很是担忧的说。

    顿时所有的姐妹都安静了下来,然后不约而同的快步朝春姨的房间挤去。

    “不知祁少庄主大清早来我逍遥阁有何要事?”忙到早上才刚睡下的春姨被人从被窝里催出来,打着哈欠问道,心里很是不悦,脸上却还是很专业的陪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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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下为了遥儿姑娘和碧心姑娘而来。”祁镇钰划了划杯盖,喝了一口茶。

    春姨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什么睡意都没了。

    “碧,碧心?我们逍遥阁没有碧心啊,只有个芙蓉……祁少爷记错了吧……”春姨干笑,虽说让姑娘换个名字参加赏花会没什么大不了的,但现在这个祁少爷开门就提这件事,显然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骆碧心就是芙蓉,芙蓉就是骆碧心,在下说的可对?”祁镇钰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春姨,“春姨,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需要春姨帮我一个忙。”

    “你在威胁我?”春姨眼睛一眯,毕竟是见过世面的,此时脸一沉一反平时的和气,倒生出几分气势来。

    “在下不敢,只是请春姨帮在下一个忙,春姨当然可以不答应,但如果这样,就只好麻烦逍遥阁的两位姑娘在九州山庄常住了。”祁镇钰似是惋惜的作势站起要走。

    人人都说妓女最是薄情寡义,今天和张三金风玉露一相逢,明天和李四颠鸾倒凤双归宿,说什么“晓风残月”,说什么“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都不过是逢场作戏,梦里鸳鸯。

    但事实上最重感情的也是妓女,她们得不到良人归宿,就把这种感情都寄托在了自己身边的姐妹身上,此时所有人都紧张而担忧的看着春姨,春姨的决定也许就决定了碧心和遥儿的命运。

    春姨紧紧的抿了一下唇,“慢着!祁少爷到底要老身给你帮什么忙?”

    祁镇钰的嘴角勾了勾,又坐了回去,“痛快,今天晚上我会带一些客人来,你们要好生招待。”

    “就为了这个?”春姨有些迷糊,有生意来她是求之不得,为什么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