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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当代电影的文学性批评(4)

在价值,是超越世俗功利的审美价值,是一种作家现实情感的升华,一种更高层次的精神审美活动,文本中显示着作家审美能力和精神创造能力。任何读者在接受这些文本的时候,不仅仅是认识“生活的真相”,还更能感受到审美的美妙灵动和深刻的启示。优秀的作品应该是作家和读者共同的心灵家园,通过创作或阅读获得人性的丰富与完善,净化人类的灵魂,拓展人类的精神空间。从这种文学质量意义上要求,一万多部长篇小说又有多少作品属于真正文学的东西呢?

    第三、“文学游戏”与“下半身写作”占据了文学市场。新世纪以来,“游戏”与“下半身写作”继续泛滥,让文学也越来越脱离时代与社会,仅仅在身体上找到乐趣。“游戏”本身无可厚非,但文学的游戏必须具有一定的格调,让自己与读者在游戏后人格与精神能有所升华;那些始终在生理与**驱动下的游戏想象会坠入哗众取宠,令人生厌的境地。上世纪90年代文学的游戏是语言的游戏,是主体主动追求的一种蕴涵文学思想和有目的、有意识的“文学游戏”,创造出现代与后现代文学经典来。而新世纪以来的文学游戏,更多的是指人们对文学的态度,无论是创作还是欣赏,不再有神圣和崇高感觉,文学是一种“玩家”的“玩品”,“我的文学我做主”,“爱咋玩就咋玩”的文学心态。新世纪以来的文学,从“身体写作”开始坠入了“下半身写作”。上个世纪80、90年代开始的“身体叙事”《男人的一半是女人》、《绿化树》、《小城之恋》、《麦秸垛》、《一个人的战争》、《私人生活》等无数作品注重 “身体革命”,大胆书写人的身体和**,反对恒定文化心理和文化传统,表现女性争取自己的权利,认识自我的渴望以及对男权控制的反叛和颠覆。这些“身体写作”是一种具有积极意义和文化思考的写作。而今天的“身体写作”已经不再是让身体的**赋予一种文化思考和对男权的颠覆,身体写作早已变成了**燃烧煎熬的“下半身写作”,《我的**日记》、《乌鸦》、《女人床》、《**无罪》、《上海宝贝》、《身体》、《弟弟的演奏》、《是干,而不是搞》、《孀居的喜宝》、,《出轨》等“口述笔录”等“下半身写作”成品,非但失去了现代与后现代的个性与自我,而且让自己变成了“非人”。他们的叙事不是真正的“身体叙事”,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个人写作”,不是以文学知识分子的立场和理性精神与传统彻底断裂,而是金钱与虚荣诱惑下的灵魂与魔鬼共舞。斯图亚特.霍尔说过,现代的社会平衡和社会关系变化“一次又一次地表现为对普通民众的文化形式、传统和生活方式的争夺”。⑧今天的“大众”不再是前现代时期的大众,而是需要金钱与刺激来获得感官享受的大众,如果以文学的“玩家”和“身体写作”来屈尊于大众,知识分子和文学还能守望着自己的精神家园么?

    当代文学最尴尬的是文学本质上的尴尬与生存处境的困难,文本数量的猛增,但文学的格局却纷繁复杂,文学的质量早已经不可同日而语。那么,文学之所以肤浅、浮躁、退化,到底该谁来负担这些责任呢?

    注释

    [1]、[2]董学文《文学原理》,北京大学出版社,2001年版,第45,112页。

    [3]卢卡契《》审美特性〉〉第1卷,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6年版,第324页。

    [4] 黑格尔.《美学》(第一卷)[M].朱光潜译,商务印书馆,1979,第49页。

    [5]郭绍虞主编.《中国历代文论选》第1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79,第300页。

    [6]布封《论风格》,《译文》,1957年第9期。

    [7] 《文学期刊浮沉录》,李福莹 2007年 7月 3日《深圳晚报》。

    [8] 《解构“大众”笔记》,斯图亚特.霍尔,第41页,戴从容译,吴士余编,上海三联书2001年版。

    [9] 《文学原理》,董学文、张永刚,第239页,北京大学出版社2001年版。

    [10] 《池莉:我只忠实于我的读者》,曹雪萍,新京报,2007年3月30日。

    [11] 《马克思主义与人道主义》,路易.阿尔都塞,第201页,顾良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4年版。

    [12]《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本,第10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