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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要减肥

    姐要减肥

    撞衫什么的都是浮云,显然你还没有看破。

    同一件衣服,人家胸比你挺,腰比你细,腿恨不得比你长出二里地,这时候除了默默退下认栽,我还真不知道拿什么拯救你,我的衰人……

    所以,在包装之外,底版是有多重要!

    一句话,瘦是王道。

    想起姐青春年少不知愁滋味的年代,朴素地以为每晚两盒泡面的温暖和饱足感可以抵抗所有高考的压力,结果是压力没了,肉来了。

    那年我戴着包头针织帽在合肥某小区内的留影是我人生最大的死穴。

    脸几乎从帽子边缘溢出来,轻轻一笑,自己都能看见颧骨上肉坨坨的反光点。穿2尺8的裤子还绑腿,让小腿肚显得非常有存在感。

    这样的描述绝没有刻意糟蹋自己,只是客观事实。

    只是以为青春无极限,却不知道青春有底线。

    进大学以后的第一次校园主持,学姐给我借了蓝色晚礼服,第一次穿这种隆重的裙子,我有点激动,感觉自己马上就要简爱了、呼啸山庄了、乱世佳人了、泰坦尼克号了!

    在这少女般粉红色的欧洲宫廷梦想里,“噼呲”这个冲动的尖音伴着学姐一声无比惋惜哀怨的“哎呀!”

    好吧。拉链开线啦!

    我只能说成长的记忆都是惨烈的,减过肥的同学谁没有个瓷实的过去。

    第一次在光线传媒做活动,化妆师给我借了浅蓝色暗花吊带贴身鱼尾裙。我一看这蓝裙子,就心理障碍了。我露出小壮胳膊的瞬间,化妆师惊诧了,“哎哟,这小肌肉,来我给你打点暗影。”

    从来只听说暗影打在脸上的我,瞬间石化,觉得严重被鄙视。

    直到我看见自己站在张佑赫身边那膀大腰圆的鲁智深范儿,才在弹起来要关掉电视的瞬间立志:

    姐要减肥!

    说起减肥,这种事在圈里属于口口相传各种神叨后却未必有效的。所以必须自己去芜存菁、有所取舍,要不跑肚拉稀、心律不齐、出师未捷身先死的,还是您自己。

    第一次尝试,我在某前辈推荐下,买了豁老贵、豁老贵的一种蓝色小胶囊。

    据说就算你生吞猪油,这玩意儿也能让你把隔夜油原封不动地排出体外。听起来就是我们吃货的福音。可是隔天又听说,有某前辈贪功冒进地吃了双份剂量,逛街时一个不着紧,裤子湿了一片,黄灿灿尽是油渍……还是俗话说得好啊,效果好,可是不要贪杯哦。

    于是,姐放弃了。

    那么就针灸吧。

    听起来就洋溢着祖国传统医学的气质,肯定靠谱。而且还有无数艺人自曝在那里找寻到了人生的自信,从脸到脚丫子,无一不能瘦。真的假的?

    这一次,我吸取了教训,完全不去理会周围那些心怀叵测的唧唧歪歪,毅然决然地坐地铁去了那家著名的针灸诊所,奉上数千大洋后,就被领进一间温暖的小屋。

    一推门,数具脱得只剩内衣的女体展现在我面前。

    这哪是针灸啊!就是一女澡堂子啊!

    请换浴衣。

    浴衣?这路子怎么越来越像澡堂。

    唯一不同的是,无数银针摇曳在或胖或瘦或黑或白的这几位头上,让她们看起来很像水母。

    可悲的是,我也加入了水母大军。

    扎完针以后,慈眉善目的大夫开了一张餐单给我,千恩万谢地接过打开一看,两行大字:

    黄瓜

    西红柿

    这、这、这……而且还要越少吃越好,貌似我就算不针灸,每天光是吃这个也能瘦成纸片人吧。

    减肥的头几天,通常都特别的有热情,我为了表现自己是个活得精致又仔细的女人,特别去一个贵得离谱的外国超市买了小黄瓜、小西红柿、小西黄柿。

    我回家把它们洗得特别水灵,然后矫情地呲上水,码在一个乐扣乐扣的餐盒里。我想好了,我一定要在那帮子吃货风卷残云地横扫时,优雅地翘着兰花指茹素,高贵死他们,脱俗死他们。

    第二天中午,我拗出林黛玉的纤弱感飘去跟大家聚餐。事件的发展一如开头我所料,群众一片赞美,从生活习***夸到生活品质优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