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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梦新娘-第5部分

更换在他额前的毛巾。

    昏迷了一天,冲之的喉咙干涩地发痛,“水……”

    “你醒啦!”宁儿细心地将水送到他的嘴边。

    “我怎么了?”

    “你发高烧又昏迷了一天,现在觉得怎么样?”

    “好多了,我昏迷了一天,而且还睡在你的房间,叔叔、婶婶不知道?”

    “爸、妈被哥哥找了出去,直到现在还没回来,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能拖住爸和妈的,肯定是大事。“对了,我还没向林爸、林妈提你的事,他们大概正担心你失踪了。”

    “不用了,最近我常不在家,他们大概以为我又出去了。”

    是的。他们发现冲之不在房间,就以为他又一声不响的去工作了,反正他们也习惯他的不告而别。

    “那……你现在可以回去了,这些都是你的药,别忘了吃。”

    “我的病药治不好,只要有你,我就不药而愈了。”他握住宁儿的手,将她拉到床上。

    “不要……”宁儿挣扎着。

    “别抗拒我。”将她压在身下,冲之吻住她的红唇。

    宁儿被吻得头昏脑胀,根本无暇分神去注意到睡衣已逐渐滑落她的身躯,当她意识到一股寒意袭来时,显然有点太慢了,“不要,冲之哥哥……”她推着冲之,想让自己及他冷静下来。他是个即将结婚的男人啊!纵使再无知,她也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何事。

    “宁儿妹妹,我爱你……我要你……”冲之细细地吻着她身体的每一寸,恨不得将她永远纳入怀中,永不分离。一经点燃的欲火是很难浇熄的,更何况是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

    宁儿再也无力反抗,她此刻也只想扑灭自己即将着火的身体。算了吧!能够拥有他一晚,为彼此留下一些回忆,又何尝不可呢!

    满室的旖旎风光正热烈的上演中——

    清晨,阳光自屋外轻洒进来,冲之全身舒坦地醒来,巳经好久不曾好好地睡上一觉了,不过仍残留少许的酒后头痛,他记得自己在阳台外等,燃后……蓦地,所有的记忆全部回笼,他和宁儿昨晚……

    “宁儿妹妹?”他焦急地寻找佳人的踪影。该死的,他居然侵犯了她,而自己又即将娶念宁,这是怎样的一团乱?

    “我在这呢!”宁儿坐在窗前,望着窗外清晨的美妙景色。

    “宁儿妹妹,我昨晚真该死,我冒犯了你……”

    她走了过来,轻轻地捂住他的嘴,“别说了,我是心甘情愿的,别怪自己,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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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吗?”冲之亦放松了心情。

    “嗯?”

    “我是说,昨晚我弄疼你了吗?”

    她的脸倏地酡红了,轻轻地摇摇头。

    冲之带着欣赏地眼光看着她曼妙的身材,惹得宁儿更加不自在地拉了拉睡衣。

    他的目光好似能看穿她的身体,宁儿艰涩地开口,“你该起床回家了。”

    “这是你说的?”冲之的眼光带着捉弄。

    “嗯,不然我爸和妈咪回来,就不好交代了。”

    冲之慢条斯理地掀开棉被,裸着身下床。

    “哇!”宁儿双手捂着眼睛,“你……快把衣服穿上……”她不好意思的脸更红了。

    “是你要我起床的嘛!”冲之戏谑地取笑着她,“看得过瘾吗?”

    “你是故意的。”宁儿扁扁嘴。

    “我亲爱的宁儿妹妹,此生此世,我都不离开你了,给我一段时间,我会负责的,昨晚的事,是我最甜蜜的回忆。”

    宁儿静静的享受他的拥抱,是的,昨晚也将是她此生最珍贵的回忆。但是,只能是个秘密,这些话她放在心上,没有说出。

    “把衣服穿上了。”宁儿到浴室取来已为他洗净烘干的衣脱“你的烧才刚退,别再着凉啦。”她像个体贴入微的妻子般,“回去好好休息,别急着工作。”

    “让我留下来!”冲之乖乖地穿上衣物,一听到宁儿要他回去,神情像个要不到糖吃的小孩。

    “忘了昨晚吧!冲之哥哥,那只是你感冒产生的幻影罢了,我们什么都没发生,事情也不会改变的,一切都需按照原来的路走。”她淡漠的推开冲之,自己则强忍着内心的悲痛。“幻影?那这是什么?”他指指床上一小片的红渍,那代表着宁儿失去的童贞。

    “不要说了,我不想再旧话重提,你无法不去实行你应付的责任,我也不想做个罪人,这是我们当初就说好的。”

    “你可以狠不心,可我却无法忘记你曾把清白的身子交给我。”

    “曾当过你入幕之宾的女人也不知多少,你就把我当成那些女人,忘了吧!”

    “不准你侮辱自己!”冲之痛心地喊,“我是荒唐过,但你才是我真心以待的人啊!”

    “真的别逼我离开你,离开这个家,留个容身之地给我,让我过过平静的日子,求求你。”

    冲之觉得整个人都被掏空似的,“好,我不逼你,别离开我,别再用这个威胁我,我受不住的。”

    “冲之哥哥,别怪我,我们曾经拥有彼此,那就够了,目前最需要你帮助的是念宁。”

    第八章

    “卫茹,东西都收拾好了吗?”办完出院手续的忆轩问道。

    在卫茹生产住院的这几天,黄韵蓉是想尽办法不让忆轩及卫茹单独相处。她才不让儿子那么轻易的赢得美人心,总得让他吃点苦头,以后才在得尊重女人呀!

    而忆轩只能苦哈哈地看着卫茹被自己的妈妈和儿子霸占住,自己却无法越雷池半步。

    “差不多。‘卫茹停止正在收拾东西的动作,”我可以自己回去啦!反正计程车很方便。“

    “反正我也没事,家里都已经准备好了,育婴室的东西,我看妈也买得差不多了。”天知道他是推掉了多少重要的会议,才能来接她出院。忆轩在老妈证实卫茹的小孩是自己的后,心中早已有打算,接她们母子俩回胡家的主屋后,自己才有时间慢慢挽回卫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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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卫茹黯然低语。为了未婚生子一事,父亲早已与她断绝关系了,对她来说,哪还有家呢?

    现在为人母了,她更加地想念父母,人家说“养儿方知父母恩”,她能深刻地体会到当初父亲说出那些话后,必定痛在心中啊!

    “怎么了?”忆轩看着生产后仍如往昔一样美丽的她,心中有着不舍。

    “没有。”她摇摇头,“我说过了,我不会和你回去的。”

    “我也说过,我一定会接儿子回胡家主屋的,胡家的子孙一向都是在那儿长大的。”忆轩淡然道,其实内心怕极了,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借儿子来留住卫茹的人。“你之前瞒着我怀孕不说,现在儿子的事情得由我决定,如果你真的坚持要小孩,那么就只有跟着我一途,否则我们只有法庭上见。”他相信卫茹绝不会放弃杯股十月辛苦生下来的孩子。

    “你好残忍,你明知道如果法庭上见,法官绝不会把小孩判给一个无身世背景及无经济能力的人。”

    “所以就看你如何选择了,毕竟小孩是你生的,我不会冷血无情地强迫拆散你和他。”

    卫茹咬住下唇,痛下决心,“我把小孩给你……”她泪眼以对,“如果你能答应我好好待他,那我相信,凭你的能力,至少小孩的物质生活绝不成问题,跟着你,或许比跟着我这个丝毫没有一丝长处的妈妈好。”

    “你……”忆轩恍如青天霹雳,卫茹的决定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为何不嫁给我?你可知道我多想拥着你入怀,愿意为你放弃单身生活,我们一家三口可以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但这些话他不好意思说出,只能在心中呐喊着。

    “唉哟!这是怎么一回事?忆轩,你怎么把卫茹弄哭了?这坐月子时哭是很伤身的呀!”胡家夫妇随后而到,也想来接媳妇、孙子出院,不料却看到这种情形。黄韵蓉瞪了儿子一眼,想必那个笨嘴把事情搞砸了。

    这小子在商场上无往不利,就是不懂得哄哄女孩子,这万一媳妇、孙子没了,她非找他算帐不可。

    “卫茹,别怕,有我帮你撑着,这小子要是敢和你抢儿子,我马上不认他这个儿子。孩子还小,你忍心他一出生就失去爸爸或妈妈吗?你得为孩子想想。”黄韵蓉动之以情。说穿了,对于卫茹这个媳妇和孩子她两个都誓在必得。

    “我也不想放弃孩子,但忆轩他不婚主义者,硬是把我和他绑在一起,将来他必然恨我,到时生活不睦,对孩子忌不更不公平。”

    “我……我……是……”忆轩生平第一次急得说不出话来。

    见卫茹伤心欲绝,使他隐藏在心中的话一古脑儿全说了出来,“我是曾经荒唐过,曾经视婚姻如畏途,曾经视女人为玩物,但那都过去了,现在的我有自信会做一个好丈夫,好爸爸,而会造成这些转变的原因只有一个……你,卫茹。”他顾不得让父母听到这些肉麻话,反正追妻要紧。

    “嫁给我吧,茹,难道你听不出刚才坚持和你抢儿子,只是为了要把你留在身边吗?教教我如何去经营一个婚姻吧!”

    “就这样?人家求婚得有戒指,鲜花外加下跪求婚,你什么都没有,卫茹会答应才怪。”黄韵蓉在一旁羞着儿子。

    “老妈——”忆轩瞪了一下这个半途杀出的程咬金。

    卫茹泪中带笑,“跟了你这么久,终于听到你的真心活了,即使没有鲜花、戒指,我也甘之如饴。”“你的意思是……答应了?”

    “傻儿子呀!别不敢相信,现在事情这么顺利,你都得感激我,要不是本山人的妙计,恐怕你现在还在那蘑菇。”黄韵蓉得意着。

    “原来今天的一切,全是老妈你的计谋,骗得我团团转不说,还吓死了我不少细胞。”忆轩咬牙切齿的道。

    “哼,还说呢,幸亏我和卫茹有先见之明,用计逼出你的真心话,不然你就等着懊悔吧。”

    “这么说来,还真的得感激老妈的鸡婆喽!”

    “你生气啦!”卫茹柔柔地道。

    面对卫茹,忆轩马上换成一副深情的脸孔,截然不同于刚才对黄韵蓉的态度,“对你,我心爱的女人,我大概想气也气不起来。”

    卫茹满足地偎在他怀中,感谢老天待她不薄,让她的一片深情有了着落。

    “就差这么多!”黄韵蓉低喃。

    “没办法,儿子养大了嘛,总会是别人的。”胡汉荣取笑着她。

    他早说过,儿孙自有儿孙福,她就偏要在那儿一头热。他故意重咳一声,唤醒两个浑然忘我相拥的人,“够了吧!咱们该去接我那宝贝孙子出院了,省得他久等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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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你啦!”卫茹娇嗔道。

    “是,都是我不好,老婆大人请原谅。”忆轩拉住她的小手,“回家去了!”

    胡家近来可说是优喜参半,得了一个媳妇及孙子,却失去了像冲之这样优秀的女婿。

    当一行人热热闹闹地回到胡家,只见宁儿苍白着脸,坐在客厅,像是刻意等着他们。

    “宁儿,你脸不太好,怎么不去休息?”女儿近来的失意,全家人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又无法可想。

    “我不累,没事的,倒是你们近来忙进忙出的,我却一点也不知道你们在忙什么?”宁儿这才注意到站在忆轩身旁的卫茹。“卫茹?是你,你怎么……”她讶异地道。

    “怎么连宁儿也都知道你?我看全家人就只有我被蒙在鼓里,反倒是我最后才知道卫茹这个人。”黄韵蓉不解地道。

    “我和宁儿会认识也是碰巧,还是宁儿好心地帮了我,否则……”

    “卫茹,你的肚子?”

    “在这儿呢!”她指指沉睡的儿子。

    “哦!我懂了,原来那个可恶的男人竟是哥,看样子你们大概和好如初了,我也快有一个嫂嫂了,好棒!”

    宁儿原本想乘机好好地暗中告别家人,只因她无法实践她答应冲之的承诺,更何况他们现在的关系更加亲密了,如果不彼此分开,她无法保证他们能不出轨,能不让念宁受伤害。远离是最好的方法,就让时间和距离来疗伤止痛吧。

    “这想必是我可爱的侄子,哇!长得好像哥。”宁儿从忆轩手里接过小孩,捏捏他柔软的脸颊,“我当姑姑了哟。”如果……如果自己也能拥有一个像冲之哥哥的小孩,那就再也无憾。“哥,你得赶快将我的好嫂嫂娶进门,不要再让吃苦了,否则我也饶不了你的。”

    “那当然了,我巴不得她现在就是胡太太。”

    “真好。”听到忆轩的保证,宁儿算是松了口气,总算有一对幸福的,那至少爸和妈咪也不会对她的离去太伤了。

    “宁儿,特地等我们,有事吗?”黄韵蓉承认最近老往医院跑,是有点疏忽了女儿,看着宁儿这样愁眉不展的,她于心不忍。

    “想拜托你们一件事。”

    “没问题,包在老哥身上。”忆轩拍胸脯保证,难得宁儿有求于人。

    “宁儿最近憔悴多了,也瘦了。”不知内情的卫茹发现宁儿往日的活力全消失了,脸上的愁绪也掩不掉,想必又是“情”字伤人了。“忆轩能帮上忙就再好不过了。”

    “这么快就夫妻连心了哦!”宁儿淡然一笑,“后天是冲之哥哥的婚礼,不管你们有任何的成见或不满,宁儿请求你们务必出席婚礼。”

    “我不干这种事,林冲之已经太对不起你了,我没打死他,已经够好了,别想我会去祝福他和另一个女人双宿双飞。”忆轩忿忿地道,马上忘了自己之前的承诺。

    “我们两家是世交,于情于理本应出席的,否则外人会怎样揣测?以哥和冲之哥哥的关系,撇开我不说,好兄弟。好搭档的婚礼你没去参加,他会失望的,更何说你和卫茹的婚礼不也希望林家的祝福吗?”

    忆轩叹了口气,“你太为他着想了,结果受苦的却是你。”

    “爸、妈咪……”宁儿带着祈求。

    “我们会去的。”如果宁儿和冲之这一对和忆轩及卫茹一同举行婚礼,那忌不皆大欢喜!无奈不能尽如人意。

    “我也会去的,我希望冲之哥哥能幸福,这就够了。”

    隔天,冲之找了宁儿一整天,他从阳台到她房间找宁儿,却整天不见佳人芳踪;从大门而入,被胡家人以宁儿不在,外出散心为由拒之门外,甚至被忆轩臭骂了一顿,“三心二意,都已经要结婚了,却又死缠着别的女人。”

    但他不在乎,他要见宁儿,遍寻不着宁儿,在结婚前夕他又醉了一场。难道那夜旖旎的一幕,只能是珍藏的回忆?

    而他的这番举动,更加深宁儿离乡背井的想法,为了避开冲之,她在客房睡了一整储备,也趁夜收拾了行李,写了两封信,默默地做了准备。

    全家人在宁儿的坚持下来到婚礼现场,现场仍是只有冷清两家可以形容,不少风闻而至的记者仍然被阻挡在外,不得其门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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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冲之满脸痛苦,带着灼热的眼光盯着宁儿,仿佛要将她融化一般,而宁儿则强颜欢笑,忙着打圆场,冷却现场冷凝的气氛。

    “新娘子丢捧花啦!”临时被找来的伴娘热心地喊。真是从不曾参加过这种婚礼,一点热闹喜气的气氛也没有,说是参加丧礼也不过如此。

    念宁紧挽着冲之的手臂,来到宁儿跟前,她讽刺地一笑,“我说宁儿啊,反正也没什么人,我看这新娘捧花就直接给你了,祝你早日找到像我老公这样的好即君哟。”

    宁儿未接过捧花,“我看捧花结伴娘好了,她今天最辛苦了,让她沾沾你的喜气。”

    冲之一听到宁儿有嫁给别人的可能,脸色急速地沉了下来,一副铁青濒临爆炸边缘的模样。

    念宁冷哼了一声,“看样子你是不屑这束捧花了。嫉妒吗?冲之现在是我的丈夫了,希望你以后自重,别再与他纠缠不清了。”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会离开的,好好对待冲之哥哥。”宁儿靠在念宁耳旁低语。

    “这不用你说,一个做妻子该有的本分,我还懂的,冲之,你的宁儿妹妹祝福我们呢!”

    “你够了吧!非要闹得鸡犬不宁才甘心吗?宁儿……我们单独谈谈好吗?”冲之从没想到宁儿居然会出席在婚礼上,这对她来说,是怎样的椎心疼痛?

    “冲之,你们旧情人要叙旧,也不用挑这时候吧!宾客还在饭店等着我们开席呢。”念宁酸涩道,今天场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