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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梦新娘-第5部分

    大堆的话要说,但残忍的语句却忍不住脱口而出。

    “住口!你不可以这么称呼我的孩子。”仿佛感受到妈妈的激动,宝宝狠狠地踢了她一下。

    卫茹脸色泛地像白,“哦!”她轻呼了一下,接下来的阵痛让她疼得说不出话来。老天!宝宝该不会选择这时候要出生了吧?还不到预产期呢,这……这时候卫茹只希望忆轩赶快离开,她已经无法再耗下去了。

    记轩则被这突发事件呆愣住了,望着脸色苍白及冷汗直流的卫茹,他的心批紧了,“你不舒服?”

    卫茹只能摇摇头,“你快谈!”喊出这句话后,她无力的摇摇欲坠。

    忆轩上前,让她全身的重量落在自己身上,拿起她身上的钥匙,“我先扶你进去休息。”一向遇事冷静的他,也顿时感到手足无措。

    “不……先送我上医院……我肚子好疼……宝宝危险……”感受到不正常的收缩,她一心只想保护宝宝,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为了这孩子,她父母不认她这个女儿,而且上天也注定忆轩只是她生命中的过客,她已经失去了太多,而这孩子是她现在活下去的唯一目标。

    “求求你……救救孩子……预产期还不到……”她无力的说出产检的医院,便晕了过去。

    记轩连忙抱她入车内,用拼命的速度往医院飞奔。

    他像个无头苍蝇似的抱着卫茹在医院大喊,“快!谁来救救她!”

    虽说医护人员已看惯紧急状况,但仍被他慌乱的样子吓到了。

    “发生什么事了?”众人七嘴八舌地问道。

    “我看过她,她好像是妇产科王医生的病人……”其中一位认出了卫茹。

    “那还不赶快叫那该死的王医生出来!”忆轩冲到那位护士面前大吼。

    众人口中的王医生很快被请到现场,“先把她放在病床上。”他指示着忆轩,“她怎么了?昏过去了。”

    “是……不是……”

    忆轩的答案令他皱起了眉头,“这位先生,你现在紧张也于事无补,镇定下来!再告诉我一次。”

    “我真的不知道,她突然晕了,但小孩又好像快生了。”忆轩急道,毕竟他卫茹的状况一头露水。“那就糟了!快监测病人及胎儿的状况!”王医生对一旁的医护人员下达指令,“我记得她的预产期还没到呢。”

    在忙乱之中,忆轩只能被请到外面等待干着急,原因是他的紧张兮兮妨碍到急救工作。

    在千呼万唤下,王医生总算出来了,“这位先生,嗯…你是病人的先生吗?”

    王医生把忆轩的沉默当作是回答。“你太太的血压和胎儿的心跳有下降的现象,恐怕得紧急剖腹生产,不然母子双方都有很大的危险性。”

    “怎么会这样?你这个蒙古大夫是怎么检查的!”忆轩心一急,难听的话也跟着出口。

    医生好脾气地解释,颇能体谅他此刻的心情,“我早跟你太太说过了,小孩子体重不足,再加上母亲没有好好地注意身体,必然会有早产现象。现在她受刺激晕过去了,不尽快剖腹生产,恐怕……”王医生看了亿轩一眼,似在责怪他这个父亲兼文夫的不够尽责。

    “那还不快去!不要在这里耗了。”

    等待的时间漫长得很,记轩发行,如果他看到小孩的父亲,非把那家伙碎尸万段不可,居然让自己的妻儿在这受苦,却连个人影也没有。

    “怎么这么久?”他没耐心地道。

    突地,一阵婴儿哭啼声传来一一“先生,这是您的小孩。恭喜是个男孩,因体重不足又早产,所以需要住保温箱一段时间。”一个护士抱着小孩热情地道。

    记轩不感兴趣地瞄了小孩一眼,瞬间感到一股熟悉感,但却又说不出来所以然来。

    “妈妈还好吗?”

    “母子均安,不过妈妈的身体弱了些,得靠你好好补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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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我可以去看她吗?”

    “当然可以,等会儿就会到普通病房了。”

    忆轩考虑了一下,决定劳动老妈出马,不然他根本不清楚如何照顾一个生完小孩的女人。

    常听人家说,女人坐月子时是最重要的,若没调养好,将来有很多毛病,虽然老妈必会怀疑唠叨……

    他拿起电话找了号,响了没多久,就是黄韵蓉本人接的电话。

    “老妈,我人在医院,你……”

    “医院?天啊,忆轩,你受伤了?在哪里?我……”一下子妈妈关心儿女的心态表露无遗。

    “老妈!我没事,你先别着急嘛!”“那你在医院做什么?”电话那头的黄韵蓉呼了口气。

    “我有一个朋友生产,但她又没家人在,所在想请您带些需要的东西来一趟,我不晓得怎么照顾她。”

    “朋友?该不会小孩是你的……”黄韵蓉差点得意忘形,好不容易才盼到一个孙子,怎么这个忆轩连一点风声也没透露。是男、是女?“

    “妈,不是我的孩子,是个朋友的。”忆轩无奈的道。

    探婴的时间到了,黄韵蓉急忙拉着忆轩与丈夫,兴匆匆走进去看小婴儿。从玻璃窗外望着个个或哭、或笑的小婴儿,黄韵蓉感动得眼眶微红。

    “老妈……”忆轩一副不感兴趣地被拉来看小婴儿,再加上老妈感动得乱七八糟的样子,他实在……

    “哇!我到了!你们看,‘卫茹之子’那。”黄韵蓉骄傲地看着静静睡着的小婴儿,红红的脸蛋,加上小手小脚,就令她兴奋莫名,一下子她即眼尖地指着其中一个保温箱中的一名小孩,名牌上清楚地标示着小孩母亲的名字。

    当黄韵蓉兴奋地提着一堆补品来探望卫茹时,她已经累极而睡着了,无事之余,又正逢探婴时间,他们一家人便出现在这儿。

    “你们看,这小孩长得好像忆轩啊!”

    “是很像,忆轩小时候就长这副模样。”胡汉荣回忆起自己初为人父时的健样,没想到一转眼间,孩子大了,也有孙子可抱了,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老爸、老妈,你们行行好,我早说过他不是我的小孩嘛!”记轩百口奖辩。

    虽然他私心的希望这小孩是自己的亲骨肉,但只要一想到小孩的父亲,他就不舒服,又如何能坦然地面对小孩。

    “胡说!这小孩与那位卫茹小姐究竟哪一点对不住你了?你非得这样乱说。你看,这小孩有哪个地方不是小一号的你?”黄韵蓉气愤难当的当着许多正望着自己小孩的父母破口大骂。

    “嘘!”一阵嘘声响起。

    “太太,这里是医院,请你小声点,这初生的小孩是禁不起你的大嗓门的。”有人见义勇为的道。“啊!对不起。”黄韵蓉放低音量,“你自己摸摸良心,如果小孩不是你的,为何如此像你?”

    忆轩再仔细地看了看那小小的身影,的确像是他的小时翻版,连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认。但可能吗?他与卫茹之间的避孕措施,一直由卫茹负责,难道……“

    这一团乱,也惟有当事人卫茹解得开了,如果这小孩真是他的,那太好了,不但有理由将卫茹留在身边,就连他自己也不用嫉妒得半死。

    “唉!你和宁儿兄妹俩,真是让我和你爸操足了心。”黄韵蓉不忘将自己的老公拖下水。

    宁儿这些日子以来的伤心落泪、强颜欢笑,还有忆轩这傻小子,连儿子都生了,还要她这个苦命的老妈出马帮忙追老婆。

    “老妈,我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向卫茹求证?”万一结果不是,他恐怕会跌得很修。

    她拍拍儿子的肩,“交给我这老妈子吧!女人和女人总是比较好说话,如果你贸然地去向她来证,她恐怕死也不承认的。”

    胡汉荣怀疑地看老婆一眼,希望事情不会更糟才好。

    “卫茹,这是我爸,你应该见过,这位则是我妈。”忆轩协助产后虚弱的她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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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伯父,胡伯母,真不好意思,还那么麻烦两位老人家。”

    黄韵蓉忙着微笑点头。这女孩看起来落落大方,是她心目中理想的媳妇,更别说为她生了个盼望已久的孙子。只可惜这称呼上,应该再好好教育一番,不是应该改口叫爸、妈了?

    “咦,你不是之前记轩那位能干的秘书吗?”胡汉荣虽不管理公司很久了,但仍偶尔到公司走动,所以对卫茹是有印象的。

    “你们认识?”黄韵蓉表面和蔼可亲,却暗地里白了丈夫一个大白眼。

    儿子的身旁有这么一位美貌聪慧的秘书,居然也不知会她一声,不然早八百年前,她就让忆轩近水楼台先得月了,自己也用不着拖到现在才当奶奶。回头再算帐!她心里暗骂着。

    胡汉荣莫名其妙地挨了一记白眼,一股冷劲直上心头。

    “我的孩子健康吗?”卫茹问忆轩,虽在生产过程中匆匆地看了孩子一眼,不过她还是担足了心。

    “很好、很健康,就是瘦了点。”一谈起孙子,黄韵蓉就喜上心头。“去去,你们两个大男人持在这儿,卫茹会不好意思的。”

    “老妈……”

    “老妈什么老妈?出去啦!”她用眼神暗示着儿子,示意他出去。

    待一切清场完毕后,黄韵蓉随即开始准备套话了。

    看到她的笑容后,卫茹也觉得自己似乎快沦陷城池了。

    “卫茹啊!生孩子很辛苦的,再加上你又是早产,这身子骨可得好好调养一番,不然将来年纪大了,病痛可是一堆。就让我帮你吧!反正我也闲着没事做,正好可让我活动活动筋骨。”

    “这……不用了,谢谢伯母的好意,怎好意思麻烦你?”独自坐完月于后,也该出去找一份工作了,她的储蓄已使坐吃山空了,为了宝宝,她得做要完善的计划。

    “还跟我客气,我都还没来得及谢谢你为胡家添了孙子呢!”

    “不、不,伯母你误会了,孩子……孩子不是忆轩的,他只是正好帮了我的忙,送来医院生产罢了。”

    “傻女孩,你瞒不过别人的,孩子长得跟忆轩那么像,况且这父子天性,你是抹不掉的。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和你抢孩子的,如果你愿意委身嫁给忆轩,那是最好不过了。”

    “忆轩他根本不爱我,即使肯娶我,也只是为了小孩,我不要这样的婚姻。”卫茹不再矢口否认孩子与忆轩的关系,胡伯母让自己忍不住想把心事告诉她。

    “我只向你一句,你爱忆轩吗?”

    “爱。为了他,我甚至和父亲脱离父女关系,徒惹父母伤心。”

    “那就好了。记轩是我怀胎十月生的,对于他,我再了解不过了,那孩子虽然从前花了点,但凭他对你的着急样,我可以断定他也是爱你的。”

    可能吗?她该再次任由自己的心沦陷吗?

    “你就算不相信我,也该相信你自己的眼光吧!你当了忆轩的秘书也应该有一段时间了,他有对别的女人这么紧张过吗?”

    “是没有。”她的心燃起一点希望。忆轩是没有对别的女人和颜悦色过,只当是玩物而巳。

    “不过你呀,也得让那小子吃点苦头,我知道他现在心急得很,不如你……”黄韵蓉附在卫茹耳旁献计。

    想当然耳,忆轩想抱得美人归,恐怕还有一番波折可待。

    愈接近结婚的日子,冲之则愈见消沉,他无法忍受宁儿刻意地躲着他。

    她不但让他毫无招架之力的辞了工作,更可以说成天足不出户来避着他,而他除了只能想地、念她外,根本没有理由可以去见她,他并不想增加宁二妹妹的痛苦。

    但是刻意繁忙的工作仍不能减轻他对她的思念,日子久了,他就只好借酒浇愁。但酒入愁肠,愁更愁。因此他酗酒的量增加了,尤其每到夜晚使喝得最醺醺的,一到白天则拼命地工作,丝毫不让自己有闲暇时间。

    家,他也不回去了,那里有念宁,看着她,他便会想起自己自从拉了她那一刻起,就注定失去原以为到手的幸福,陡增痛苦罢了。以前他从没想过自己会为了一个女人如此牵肠挂肚的,现在事实证明他不能没有宁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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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捺不住相思的他,今天难得一下班便回了林家主屋。

    “冲之,你回来了!”念宁惊喜地道。

    冲之淡漠地一笑,“这是我的家,我回来很奇怪吗?”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她委屈地道,“我们还没用晚餐呢!你一起来吃吧。”

    “冲之,快来吧!你也好久没有好好地陪我和你爸吃过一顿饭了。”赵品萱招呼着他。

    “冲之,我们有没有决定去哪里度蜜月?去多久?医生说要替我安排开刀的时间。”席间念宁问起。

    赵品萱正暗想着“不妙”之际,果然冲之沉下了睑,放下了碗筷,“结婚之后马上安排开刀,不能再拖了,再说我工作忙得走不开,以你的身体状况也不适合游玩。”说完,他至酒柜前取了酒,猛喝了起来。

    念宁见了他的脸色,也不敢开口了。

    “儿子呀!酒喝多了伤身、误事的,要节制点。”林显之人没看过儿子喝这么猛的酒,不禁准起了眉头训道。

    喝完了手中的另一杯酒,冲之回答,“放心,我现在酒量好得很,醉不了的,我先回房去了。”

    “念宁,你知道冲之不爱你插手婚礼的事嘛!以后你就少问了,免得他不高兴。”赵品萱舍不得儿子痛苦,她是了解他的。

    “我插手?这婚礼也包括我,难道我连问一下都会惹得他不高兴?”

    “我不是这意思,我只是要你顾好自己的健康罢了。”

    “今天要是隔壁的胡宁儿是新娘子,恐怕不是这样的。”

    冲之远自关上房门,将她们的争执抛在耳后。是的,今天若是新娘是宁儿妹妹,恐怕他会热切地与她共同计划一切,规划将来,而他也会是最快乐的新郎。

    感觉到阳台上闪过一个俪影,冲之赶过去时,门已紧闭,窗帘也放了,完全看不见里面的动静。他相信宁儿妹妹一定也知道他回来是想见她的,所以刻意避着他。

    “宁儿妹妹,开门,让我说几句。”

    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我知道你在里面,真的,只要看见你一面,说说话,我就会走的。”冲之放软了语调,已近乎请求。

    里面仍然没有动静。

    “好,你既然不想见我,我也不能逼你,宁儿妹妹,我会一直在外面等到你愿意出来看看我。”

    时间分分秒秒地过去,在另一端的她也僵直着身体等待着。刚刚当她走出阳台透透气时,便发现他回来了,而她几乎是仓卒地逃回房间的。

    他一向言出必行,现在还在外面吗?现在可是正逢冬天,这里的寒气是冷得让人挨不住的,他有多穿衣服吗?会感冒吗?一连串的担心,使她大半夜来都胡思乱想,外面已经没有任何动静了,他应该已经回去自己的房间了吧!

    只要看一下就好……她这么告诉自己。

    当宁儿拉开窗帘时,她的心整个揪紧了,只见冲之冷得连嘴唇都发紫了,全身禁不住地颤抖,而头发及衣服也被露水沾湿了。

    “冲之哥哥!你……快进来!”宁儿急忙拉他进房内,一时之间倒也忘记自己所谓的坚持。

    “我就知道你会不忍的。”冲之已经有点步履不稳。

    “先别说这么多。”她拿出浴巾手忙脚乱地想将他弄干。

    “宁儿,我该怎么办?没有了你,我实在不知道怎么过日子,不要躲着我,让我随时能看到你。”

    宁儿咬住下唇,摇了摇头。“你已经有念宁了,将来她会当你的妻子,时间久了,你会忘了我的,而你也必须忘了我,因为你要待她忠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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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公平,你知道我只要你一个。”

    “你才不公平,见到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新娘不是我,你知道我的心都在滴血吗?哥哥说得对,继续和你藕断丝连,受伤害的是我。”

    “没有这回事。”

    “有的,你是在逼我躲得更远。”

    “不要、不要。”酒精加上受到风寒,使他头痛欲裂。

    宁儿见到他脸色不正常的红润,遂摸了摸他的额头,“你发烧啦!”

    “不要离开我。”

    “我答应你,你先躺下来休息一下。”她费力地将已虚弱地站不住的冲之扶往自己的大床。

    “不要离开我……”冲之最后的记忆是宁儿的小手不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