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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意马莫纵

    佛言:慎勿信汝意,汝意不可信。慎勿与色会,色会即祸生。得阿罗汉已,乃可信汝意。第二十八章,意马莫纵。“意”就是心意的意,“马”代表了不停,“莫纵”,不跟着它走,不随顺它走。“佛言:慎勿信汝意”,这个“汝”代表“你”讲。“汝意不可信。慎勿与色会,色会即祸生。得阿罗汉已,乃可信汝意。”这句话已成为名言,被所有的修行人奉为座右铭,天天在念,天天在讲。【释】佛告诉我们,人的“意”就好像一匹马似的,难调难伏。还有“色”,无论男色、女色都应该远离它,你若不离它远一点,就会有祸生。我们有很多人都信自己的想法,佛告诉你:“汝意不可信。”你的想法不能相信哪,包括我们好的想法也不能相信。“这个东西我能吊上来,我肯定能做到,我行。”就算你真吊上来,你都不能信汝意。说:“你看,我的想法确实是那样,我这主意对呀,我一吊,真吊出来了。”你那是上当了。说:“我这个事成功了,怎么还上当了?”实际上,你没有看到真正成功的本钱在哪一块,为什么成功?你不知道,你以为是你的想法已经在成功。“我做的,我能做。”就堕落到那里去了。随着我们的想法,想做什么事情,认为会成功,因为我们都是以为成功的事情是由我们的想法所支配的。你的想法,你就记住,有了想法永远是一种错误。那我们正确的想法是不是错误呢?也是错误的。那什么是我们的正确想法呢?谁能说一说?你说。弟子:一念不生。哎!一念不生才是你真正的正确想法,除此之外,没有什么正确想法。你不要以为“我的想法如何如何,算正确的”,你要是这么样去想,永远是被这个“意”所转。所以说,“慎勿信汝意,汝意不可信”。为什么不可信?它本来就是个妄想。世上的“成功”本来就是妄想所化成的,你觉得挺好,还挺成功,真正“成功”,它能了生死吗?它能成佛吗?它不能成佛,也不能了生死,所以我们不能信汝意。要注意,“汝意不可信”哪,确实不可信,一点儿都不可信。我们要从心底生起这一念来,永远不相信自己这种想法,也不被它的想法所困扰。什么起烦恼了,我才不听你那些事呢;什么高兴了,我也不听你的。高兴从哪来的?高兴,我这心里话:高兴也是“意”,生气也是“意”,我不能随顺你走。我要是随顺你走,我就是凡夫,而且就是堕落,没有别的道,我就不顺着你走。所以说不能信汝意,汝意不可信。佛告诉你,汝意绝对是不可信的,好的也不能信。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够真正地找出可信的。什么是可信?就是一念不生,无念,我没有什么意思,没有什么想法。就信这个,他没有不得道的,是不是?久而久之,我们的心就不被物质所转了。我们老有想法,不是好了就是坏了,最后都是远离道的。所以说,这是不可信的,这是一个座右铭。“慎勿与色会”,更不能与色相会,与色一相会了,祸就生了,所以说,应该远离色。【释】你若不离它远一点,就会有祸生。可是我们众生从无量劫以来恣情纵欲,在六道轮回里打转。不能证得阿罗汉果,就是因为常常和无明、爱见和我慢在一起。就是说,我们从无始劫以来就是随着自己的心和**去走。眼睛看了,“哦,好!”就随着“好”走;看到“坏”,就随着“坏”走。不是被这个转一下,就被那个转一下,一天是没完没了的,一会儿高兴,一会儿生气。这一天被折腾得,哎呀!太没意思了。睡觉还尽做梦,这个脑子没有闲着的时候,就打坐的时候,还能清清净净地歇一会儿。我们的心就是这样,但是我们看到的这个心,还都是粗的心,它没完没了的,难调难伏。就像大海一样,这个波浪永远没有停止过,就不断地一浪推一浪,老是这么地前进,从无始劫来就是这么前进的,你说多可怕!我们要是知道这一点以后,就会发现自己的念头非常可恨,也是非常可怕的。它虽然像大海一样,它那种气势不可阻挡,而且没有间断,但没有间断我也得让你断,我就让你断,我就不随着你走。虽然不随你走是很难受、很别扭的。我以前行道的时候,经常在那个市内走、行道,而且经过的这些地方呢,其中有一个叫红旗小学的地方,那地方有个小市场,什么卖肉的、卖水果的、卖馒头的,种种叫卖声,那熟食品很多很多。这个鼻子它平时不敏感,还有鼻炎,这个时候不知道怎么的,就好使起来了。走这一道的时候,你走的那段路若是坐汽车的话很快就过去了。经行嘛,那时候每天都得走路去工作的。后来怎么办呢?就闭住呼吸,眼睛不看,这可以,观卧牛之地,这眼神还能控制点。这个鼻根和耳根厉害,你就是想不听也不行,你想不闻也不行,直往你鼻子里钻。离得挺老远,那个香瓜味就往你鼻子里噌噌地钻,香蕉味就往里钻,那荤腥味弄得你恶心,它也往里钻。你喜欢的,它也往里钻;不喜欢的,它也往里钻。而且那面还喊,那男的喊一声还行,这女人她也喊,听到那个声音它也变,原先都没觉察出来,没觉得那个声音有什么,这时候觉得她那个声音怎么这么有吸引力呀?和过去的声音怎么不一样了呢?你要是睁开眼睛瞅瞅,这吸引力还消失了。你越不瞅,它越吸引你。这玩意才怪呢,你越不看的时候,它这味道就变得更厉害。怎么办?你是瞅着走、放逸地走,还是继续这么走?还是放弃这种办法?后来我想,“你既然这样,我就从你俩开始吧,我就这么低头,就不瞅你。我能少瞅一眼,今天就没有白走;我少闻一下子也行。”于是走那地方就不喘气,那一段得走好几分钟呢,不喘气,实在憋不过去了,有时候偷偷地溜了一口气,马上又得闭住,闭住走。最后有一天,感觉这个胸怎么这么疼啊?后来想起来了,那个脑袋憋得也疼,胸憋得也疼,把胸都憋得——胀得那骨头都疼。这时候怎么办?是继续做,还是不做?还得做呀!别说那个,我就想了:憋死我,我也得去做,也不能随着你走。你说憋死又咋的?心脏如果憋坏了就坏了,是不是?就是这么做,做来做去……不讲了,挺好,就能有所体会。主要是我们别怕,有时候为了克服它,要付出很大的努力和辛苦的,不是不需要付出;而且你得到的东西和付出的代价一比,微不足道,得到的好像芝麻粒那么大,但你付出的恐怕比西瓜还大得多,付出那么大的西瓜才得了一个芝麻粒。你想,我们付出这么大的努力,才得到这么一点,我们不付出的时候,我们会怎么样?那不用合计,天天在六道里轮回,一点正念都没有,从来没有过正念,就是那样。在生死轮回,最可怕的是这一点。通过我们这么大的努力,才感觉到有那么一点点的小意思,像芝麻粒大的,也可能一瞬间又没了。所以说不努力,想做一个真正的人,不痛下一番功夫,说三年两年就想得道,那你也就有点太干吗了。我们应该有长远心去修,早晚有一天,我非把它修到家不可。别怕困难,困难来了如何?烦恼来了,我就和你对着来吧。【释】爱见和我慢在一起,所以我们人不可以信自己的意念,你一定要小心谨慎,不和色会,不要相信自己的意。这个色——色声香味触法、各种的味道、还有女人,这些东西都得远离,所以咱们定了很多的规矩。沙弥戒里也讲了很多,不用香皂、香牙膏……香牙膏是后来说的,原先都是嚼杨枝,那种柳树枝——一个是杨树枝,还有一种柳树枝。杨枝可能是最好的,不知是大叶杨还是小叶杨。嚼完了,口里稍稍有点味苦的意思,都得嚼得粘粘的,把那个牙缝里的东西都清洗干净了,那牙齿还非常好。你嚼完它,对这些色就能够远离一些。千万要谨慎,女人递给你的东西,千万不能拿手去接,要叫她放到哪个地方,你再去取。一个是不看她的手;也不做这种被女人接触的想;另外,对女人也是一种度人的方式。这也是很重要的,就是说,你必须把问题做到非常细的程度。过去乞食的时候,有时候她给东西,我说:“你放这吧。”这个女人她说一句什么:“你哪那么些事?”她说我哪那么些事。当时我都奇怪,那女人她怎么……要不她也不叫女人了,是不是?本来你不直接从她手接东西,是一种尊重,但她认为你太多事了。现在这个人都是颠倒,那女人实际上真是淫欲变的,她还这样式的。所以乞食的时候,那个钵都放地上,都不让女人直接用手拿的。有一回乞食挺有点意思,在本溪的时候,我去办事,中午的时候乞食。第一家给了我一小碗酸汤,剩的。我这心里想:挺好,不管怎么有了点。等乞到第二家,家里有人,他说:“我想给你,但是面条得现下,没有现成的。”后来就走了。等到第三家的时候,院里有一群小孩在那玩,有个大门。我进去,他们应该能看到我,但我从看到他们,他们就没抬头看过我一眼。等我走进院里,他们也都走进屋里去了,一个也没留。你敲门,谁都没听见,一个也没出来。我想:得了,这是没有缘分,再走一家吧。走到下一家,我寻思这家差不多。他干活呢,“哎呀,你还跟我要吃的,我好几天都没吃饭了,还不知道跟谁要呢!”他说这话。哦,这是第二家。我当时还想:不行等我要点,给你一点吃的。后来一想:别多事了,他不是没有,他故意在那气我。等到再走一家,一看挺朴实的,也挺穷,家里有男人,有女人在屋里。我一看,这家还有点希望。现在只乞到这一小碗,这么大点的小碗。我想这家差不多能乞到。等我去了以后,一说乞食,男的没吱声,女的出来了,她不跟我说话,她撵那个鸡,“去去去……”轰鸡声,那大嗓门就开始轰鸡。我一听,这是轰我呢,得了,走吧!从那个小桥过去了,走了挺远,她还在后面轰呢,意思是你还得走远点。我寻思:我这是鸡啊。那怎么办?那就走吧,一直把我轰到大道上,看不见了,我看她可能是不轰了。那种心情啊,也是有点伤感。一看,这人咋这样?倒不是为了没有乞到食物伤感,就是这个人怎么这样,对外来乞食的都是这样式的。正在有点伤感的时候,有一个长脚的小虫子一下飞到我手上了。那天的风非常大,什么虫子也站不住脚,挺怪,它就能站住,可能身体小。我这手拿着钵,这手拿着包。它站在这手上来回走,完了看看钵里的食物。我寻思它要吃,它没进钵里,又回来了。回来了,大步迈着,又过去瞅瞅食物。噢,我这个心里平了,我寻思不是没人关心我,还有个小虫子关心我呢,它来安慰我了,挺好。我于是就往前走,等走一走再看,小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飞了。又去一个村子乞食,刚一进村子,人家在那盖房子呢,一个人骑在墙头上,“哎,要饭的来了!要饭的来了!”他就使劲喊“要饭的”。你看这个,来就来呗,他还骑着墙使劲喊,就像看热闹似的。岁数还挺大,一个挺大的人像小孩似的坐那喊,就像世间人起哄似的,这没啥意思。那也得去呀,去的那家有人,开着门,正听录音机呢,叮当乱响。那个敲门声音,别说他听不见,过一会儿我都听不见了。一看,这不行,就往里走,正好有一个门,还锁着,但里面好像有人。简单敲了几下,里面真有人出来了。那时候还止语啊,乞食也不说话,就是指指自己的牌,那写着“我要乞食”。他瞅一瞅,好,回屋了,给我拿东西。我这下心里挺乐,我想这回还能有口饭吃。反正现在的希望已经没多少了,前面那几家几乎是没有啥希望了,这是最后一家了,乞着就乞着,乞不着恐怕就这样了,也不抱希望了。哎呀,真出来了,大门没开,给拿了三根地瓜,这么大的小地瓜。问我:“往哪放呀?”我就指着这个钵,意思直接放里面就行了。因为还有铁门,这个钵也不能放地下,你只要手不接触我那个钵就行了。后来她就说:“哎呀,这地瓜不剥皮就放钵里?”我心里话:扒皮就少一块,皮也能吃,也顶饿,你还扒皮呢,来不及了。就扔里了,扔了三个小地瓜。我一看,不管怎么地,自己有一钵酸汤,还有三个小地瓜,这就挺好挺好,行了,这就认了吧。离那门口不远有个石头,就坐在那吃饭。正吃着,里面有一家也看到我了,看到我后就进屋。因为你只能乞七家,这个家数到了,就不能再乞了,有也不能去了。有一个可能是四五岁的小孩过来了,走到我跟前,他还领个小孩,瞅着我,“给你两个小饼子。”我还寻思挺好,我一看多大呢?苞米面饼子,锅贴,两个合起来才这么大,像两个杏似的,杏要是压扁了可能还比它大一点,反正就像杏吧,像杏那么大。那时就乐得不得了了,不管怎么地,有那片心,你吃一口就饱一口,地瓜皮都舍不得扔,何况这个东西?我也是拿着钵,他说:“往哪搁呀?”我指着这个钵:往里头扔就行了。后来他就扔里面了,临走了说一句,这四五岁的小孩说:“哎呀,好可怜人啊!”我寻思:这一说,我好像小布娃娃似的,更小了。但是他那片心是挺好。哎呀,别说是咸菜、水果,你别想那些事,那哪能吃饱,也就能吃个四分之一饱。还别说,就这酸汤,我寻思:还不得有点味什么的?但还挺好吃,不知道是饿的关系,还是佛加持,还挺好。地瓜也吃了,地瓜皮一点没吐,什么东西都没有了,吃得挺好。吃完了,这抬头一看,看见对面不远的地方,正好是厕所门,对着厕所吃的一顿饭。那根本就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就瞅着钵里了。后来走到山上了,跟他们居士见面的时候,居士说,“你出去了,我们大家都急坏了,开着车买了好多好吃的东西找你,走这一道也没发现你。”正好是我进村子乞食,他们在路上找,正好走两岔了。心里这后悔,你说,看见他们是不是可以吃个饱?但是又庆幸自己,看见他们就乞不了食了,是不是?没看见他们还能乞食,就是这样。讲这一段就是说明什么呢?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让她把那个东西落在钵里,你别接触她手就可以。所以一定要谨慎,只要能和女人接触的地方,都要远离。“慎勿与色会”,你只要是和色相触,祸就生。什么是色?所有的东西,只要是你产生贪恋,那祸就在后面跟着你呢。特别是这个女人,刚开始的时候,人家没意你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