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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场 青春的叛逆/异类的颂歌(7)

巴巴的歌谣。

    深夜,梅子把书大堆大堆地垒起来,每拿出一本书,就会出现书作者的肖像,并朗诵出该书的一段章节。

    后来,两个人加入了一个叫做“现场剧院”的“期待扰乱戏剧”的组织,这个组织的人号称喜爱戏剧,个个身着奇装异服,脾气怪戾,行为激进,在表演过程中,梅子用月经模拟出剖腹的样子,大家为此欢呼不已。

    在一个夜晚,新宿的抗议学生团体与军警的争斗开始了,学生向军警投掷石块,“现场剧社”的成员也加入了这次活动,最后,抗议的组织砸了新宿的车站,在混乱中,鸟男和梅子愉悦地交合在一起……

    画外音

    影片发生在1968年的新宿,影片的主人公是个无所事事的年轻人——鸟男,片头在追逐那个长发男人的段落里我们第一次看到了鸟男,他们向着那个长发男人发出了敬畏的“倒立礼”,我们似乎可以把长发男人看做是一个图腾,一个有关于那个年代年轻人理想和追求的图腾。他弹奏吉他,经常暴露自己的身体,代表着性解放、思想解放的种种表征,鸟男崇拜他,因为他也是这样的,只不过他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小角色。他想释放自己,与女孩子狂欢,却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做,所以他向“权威”,比如性学家,比如艺伎馆里的嫖客,说是求助也好,说是好奇心驱使也好,他和梅子均被这些人所利用或者欺骗。最后,他们加入了剧社,在这里,他们找到了一块属于他们自己的天地。

    本片采用的是一种纪实的拍摄手法,在开始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会很容易认为它是一部现实主义作品,然而随着后来事件不断呈现出一种怪诞甚至超现实的意味,我们才知道是掉进了导演故意制造的一个陷阱中。这种“障眼法”是导演在表述现实却又不得不回避掉一些敏感的真实事件的时候采取的一个小技巧。性的启蒙、尝试,到后来的性解放是影片一条暗伏着的线索,最后我们得到了这样的答案:在不断的与旧体制的对抗中,年轻人的自由和追求才是最重要的。片中的鸟男和梅子就是完成了这样一个过程,在与种种意象化了的环境和人物的对抗中,他们才找到了自己一直以来要达成的愿望。如同大岛渚的《感官王国》一样,在**的痴缠中,女主人公最终走向了毁灭,而对于当时的大岛渚来说,《新宿泥棒日记》所探讨的,却是一个积极的命题,无关乎人性层面。

    提起日本导演,我们会通常想起黑泽明、小津安二郎,再有恐怕就是大岛渚了,这位极具争议性的导演在作品中**裸地表达着人性中狂热不羁的异色。与黑泽明和小津相比,大岛渚显得更激进,他的影片总与社会现实有联系,而他影片的主题和思想,也更多的是因事而发。《新宿泥棒日记》就是一个很好的代表,我们无法考证1968年新宿到底是不是发生了砸车站的学生暴动事件,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段情节属于那个年代,是当时社会的一个掠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