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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4-6

    

    后记之四  似是而非的九尾狐

    东方左左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原来自己是个弱nv子。

    咽喉处一阵比一阵强烈的锐辣痛楚使她深刻地认识到这个事实,快咽气之际,懊悔不已,晨起的时候,j个男人说有些事情要秘密商谈,暂时不便她参与,那一脸神秘却带有喜悦的模样,让她无从探究,挑了挑眉,反正她迟早会知道。于是,她便去后山漫步,呼吸着后山晨间独有的新鲜空气,带着阵阵迷人的花香。然而,不到一刻钟,眼前一黑,失去意识。

    而她,是被一阵近乎扭曲的痛楚窒息弄醒的,只闻到一g异常糜烂的想起,随着脖子上那双狰狞的手索绕在鼻间。

    是个nv人?

    涣散的意识j次试图凝聚,奈何身越来越虚弱,不,她不想放弃,ai她的人,她哎的人,还在等着她,他们还没正式完婚呢,她怎么可以先离他们而去?

    她的阿冷,她选择的是他,却又背叛了他,经历了种种,好不容易相聚

    哥哥,守护她的哥哥,她说过不离不弃,最终却还是投入他人怀中。如今回来了,她们说好再也不分开的,上穷碧落下h泉,她相信哥哥也会追来,可是,她不要这样的追随

    铭铭,她说要好好补偿他的,却终究一次次违背诺言。这一次,她不想再抛下他

    还有那三头刚刚被他驯f的野兽,如此不可一世,如此的执着羁傲,他们能接受她刚给她们尝了甜头却又转身离去的事实吗?不能

    好ai他们,却从未珍惜,临死之际蓦然醒悟,原来他们在自己心底的位置竟如此重要,那些被她们刻下的烙印,无法随着时间亦或死亡而消逝只怕是来不及了,她说不出口的ai

    要说再见了吗?

    “唔”!那双罪恶的手忽然松开了,她瘫软着缓缓滑落在地。

    “你以为,我会让你那么容易就死掉吗?”冷的语调,听起来不不y的尖刻,让人胆寒的刻薄语气,缓缓响起。

    东方左左抱着小腹困难地吸了j口气,模糊的视线伴随着回笼的意识而变得清晰,终于看清那道声音的主人。眸眼反一眯,她,不就是那场春戏的nv主角吗?那个让她误会雷王得nv人,现在活生生出现在她面前,还差点掐死她,这是否说明雷王对她说了谎?毕竟,事实证明了确有其人。

    “啧啧,还真是清冷如月、冰肌玉骨!难怪那些个男人被你迷得神魂颠倒、无心世事。”削尖的下巴被轻柔捏住,东方左左看着眼前越放越大的脸,不可置信地瞪着某一处。

    喉结?

    人妖?!

    她蓦然打了个哆嗦,越看越别扭,男不男nv不nv的。眼前人虽然也属于柔美男,但是不同于东方琅的妖孽俊美,他少了那么一份英挺之气,反添一份nv子的妩媚姿态,模糊了别。

    “真不知道,你除了这副好p相,还有什么比得上尹伊?好无情q、冷冰冰的子,怎可能比我的尹伊讨人喜欢?”他喃喃着,瞳孔一点点扩大,神思涣散着,却专注在她眼底深处,仿佛在透过她回忆起某个人,“尹伊喜怒形于se,从来隐藏不了自己的情绪,她最喜欢甜甜笑着对我撒娇,她那么善良可ai,那男人对她的情意熟视无睹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残忍地将她毁掉!让她受尽屈辱而死!那样残暴的家伙,有什么资格做天下苍生的统领!你有了他的孩子吧?今日,我要让他尝尝失去至亲至ai的滋味!让他痛不yu生!”那人越说越激动,原本显得妖媚的细长双眸也因充血而狰狞着,锐长的指甲深深陷入了东方做做脸颊里,渗出了血丝

    噢,该死!

    毁容了,锐啦啦的痛,让她冷汗yy。

    “雷王,杀了她?”得问清楚这个才行,好回去找那人算账!哼!

    人妖双目中闪过一丝痛楚,“那样的男人,为何尹伊会喜欢,她是鬼迷了心窍才会ai上他的,对,一定是,她只是一时被外貌蒙蔽了,才会傻得去送死她死了,被一个不ai她的男人用那样羞辱又肮脏的方式杀死的呵呵,你一定不知道你的男人是多么恶心的家伙吧?我来告诉你好了,你知道尹伊是怎么死的吗?她被扔到一个圈养畜生的‘斗兽场’,喜欢雷王的nv人都在里面,被f情期的野兽蹂躏、跟那些畜生j配!想活下去就同伴的尸,或者不想吃尸就互相残杀,直到最后剩下自己,就会被饥饿的野兽撕裂生吞!哈哈哈你的男人多残忍、说不定哪天他厌倦你了,你也会是同样的下场。我倒要看看雷王是否如传言般ai你胜过他自己,还有那j个家伙,他们天都是自s的,你猜猜,他们会不会为你付出一切?”

    东方做做猛地打了个哆嗦,雷王就是这么对待送上门的nv人的?那家伙似乎比火王更暴力、更血腥回想起来,自己对他的了解竟如此浅薄,她们的过去从未对她提起,这个认知让东方左左心里很不舒f。皱起眉头,眼前的人妖疯了,不过倒是很有自知之明,杀不了他们j个,就找她找垫背的。倘若她真的死了,那j个男人会如何?而倘若他们真的出事,她又会如何?真不敢想象后果

    “那出戏是你演的,而你不仅仅制造幻觉给我,还有云王,云王正好可以见证你这场好戏。”她用的是肯定句。

    “是啊,可惜没看到你们彩的表情。”怕被发现,他只能先逃之夭夭。

    雷王,哼哼,很好!该死的雷王,他死定了!他惹下来的桃花债!

    “你怎么可以亦男亦nv?”他们已经是至高无上的四大统领了,眼前这个人妖居然可以给云王制造幻觉,并且蒙骗过去,看来不容小觑呢!

    话一出口,她就发现不对劲了,人妖竟然脸红?!虽然只有很短的时间,她还是瞥见他那双美眸中仓皇的别扭。

    顿了顿,他勾唇一笑,眼波流转间妖媚无限,“我是九尾狐,在破身之前可男可nv,若想从此变成男人,就找个nv子破身,反之则为nv。”

    天啊,还有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那他现在还是处男?张扬说来——“尹伊是你什么人?”

    “。”他幽幽叹了句,锐利的指甲反复在她脸上的伤口处勾划着,传来阵阵刺痛,同时警告她话太多了。

    一只狐狸。她在心中暗想,难怪美得不分别,传说中的狐狸。

    “真可惜,这么个国se天香的美人儿竟要这么早就芳华陨落,我还真有点舍不得呢怪只怪你跟错了男人。”他轻笑着,把指腹上蹭来的鲜血涂抹在她的唇瓣处,妖红的se泽在她嘴唇上染开,愈发艳丽勾人。

    “我自知自己的下场,死又何妨?活的太久了没意思,这时间无牵无挂,还不如找个人陪着死,你说是吗?”他唇畔的笑莫名多出j分落寞,周遭的空气也透出淡淡的寂寥。

    东方左左无语地对着这个自寻死路的“狐狸”,腔无来由地窒闷起来,“永远”这个词仿佛忽然间在信中从褒义转为中了,活得太久没意思吗那么,是否所谓的ai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被冲淡?再炽热的ai意也经不过时间的磨练,终究被湮灭在时光长河中

    此刻,她蓦然产生了想当个ai情逃兵的想法,是的,她在害怕,她得到了太多的ai,太多的幸福,容易患得患失。倘若会失去,现在先放手会不会更好?如此一来,讲来她就不会被伤得太深。

    想得太过入迷,而她从来没有那样的自知之明,往往不经意间蛊h人心却不自知。水样的眸子太过摄魂夺魄,被这样迷人的眼睛凝视着,圣人也疯狂,她没注意到那双被她注视着的妖异瞳眸渐渐染上别样的se彩。

    九尾狐迷h了、茫然了,为何会这样?她竟然不被他与生俱来的媚术所h,反而自己迷失在她的水样瞳眸里。他阅人无数,却从未这般心动。对,是心动。

    这双清澈的眸子,上一刻还清冷如月,下一秒却显得楚楚动人,脆弱得仿佛易碎的琉璃,似蒙上了一层水雾,叫人觉得明明近在眼前但心生天涯之隔。

    这个时候,九尾狐蓦然一震,警戒地环顾四周。东方左左刚要起身就被他按了下去,浑身一阵徐软,渐渐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一g淡咧的气息索绕着鼻息,炽热的温度使她挣扎着醒过来,因为这不是她所熟悉的温度。睁眼,入目的竟是一张红润的薄唇竟近在咫尺,吓了一跳,眼看就要撞到后面的墙,腰身一紧,她被扯入一个陌生的怀抱。如此亲密的姿势使她抗拒,但不知为何,仅仅是微微挣扎了j下便停止,她陷入自己的思绪中,为什么不会觉得反感?而且他身上的气息似乎淡了不少。

    才刚刚这样想着,恶心感就跃上喉咙。

    “我给你个机会,可好?”不知是否错觉,耳畔传来的他的声音竟带有j分亲昵。

    “放开,否则后果自负。”

    “y吐。”抓着她的手腕听过脉搏,九尾狐肯定地说出了她此时的症状,眉ao危险地扬起,“你讨厌我?”

    “你认为我应该喜欢你?一个把我绑来的狐狸?”她毫不保留地嘲讽着。

    哪知九尾狐竟不怒反笑,有趣地看着她,“狐狸么?有何不可?你不是野ai上了强暴犯?”

    东方左左倒吸一口冷气,他怎么直到这些细节的?

    “你还没回答我,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同归于尽,另一个是——ai我。”他凝视着她,妖媚入骨的眸子里闪烁着不明的光芒。看她活见鬼似的瞪大了眼镜,他继续道,“当然,在你还没让我感受到被哎的感觉之前,我们的约定都不算数。那么,跟那j个男人同归于尽也不错。”

    她j次像要发怒,又y生生忍了下来。为什么,她对他吼不出来,感觉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不似之前的惧怕和反感,反而觉得她在面对一个难缠的流氓在耍赖,感到既无奈又抓狂。她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感受到被哎的感觉?如果他一直不说或者隐瞒,那岂不是无穷无尽的囚禁吗?

    “要ai我吗?”他看着她睁得圆圆的眼睛,笑得神秘又迷人,眉宇间隐约可见其紧迫b人的威胁感,“要先在两败俱伤还是看着你的孩子平安出世?”

    她无语了,这个笑容忽然很像用一个词来形容眼前的他,虽然可能会跟他妖艳的外表不太符合——“斯文败类”。

    “nv人很多,我可以帮你找。”她的语气像安抚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他微微皱起了眉头,狭长妩媚的眸子眯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可能没听清楚,我只要你ai我,你认为我需要你来帮我找nv人吗?”

    “我不可能会ai上你。”

    她笃定的语气一落下,周遭的空气在刹那间下降到零度。这个变化东方左左狐疑地抬头看他。

    “为什么非我不可?”她盯着他的眼睛。

    “因为只有你让我动了心。”他伸出手,掌心缓缓覆盖住她的眼睛,她的爽眸那般纯净,仿佛所有的秘密在她面前都无所遁形。在黑暗之中,只听到他的叹息,“无论你答应与否,我都改变主意了,我会让你ai上我的。我知道你一定会的”

    她像要反驳,被他轻轻按住了唇。

    “嘘——”

    张扬暧昧的语气,东方做做不自觉簇起秀致的眉头。

    “好了,睁开眼睛看看,这就是我们以后的家。”他的语气里有着j分淡淡的眷恋和感伤,樱花温柔的气息将他们包裹着,似nv子柔软而温暖的怀抱

    他们的位置是在一座日式小院的中央,淡粉se的花瓣纷纷扬扬,樱花散漫地落了一地,清风拂过,吹起一p芳香。

    两层式的小楼阁,木制的方子,还有樱花树下那张光华的石桌,被磨平的菱角显示出这是一座老宅子,显然曾有人居住过很长一段时间。

    只是,他问什么要带她来到这个地方?一个被居住过的庭院?从装饰风格上看,是现代的。

    “这是你住的地方?”狐狸喜欢日本?不是说日本有y师吗?就不怕被捉?

    闻言,九尾狐眸中闪过j缕奇异的光芒,低声道,“我在这里住了八年。”

    “你的家人呢?”话刚说完,她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又赶紧结巴地解释,“我、我是说除了你之外。”

    九尾狐似乎毫不在意,面上漾起淡淡的哀伤,叹息低不可闻,“全都不在了。”

    “但我并不是一个人,你来弥补我,做我的家人好不好?”他的目光好专注、好认真,认真到使她忘记了他们的敌对身份,不自觉地颔首。

    得到她的应允,他欣喜地笑开了,满心愉悦地将她拥入怀中,与方才那个想要杀了她的人妖判若两人,东方左左茫然了。为什么,她不排斥他的碰触?反而有种莫名的亲近和熟悉感?他还是初见的那个他吗?而她的初衷又都去了哪里?她被迷h了吗?

    全然不觉自己正以怎样暧昧的姿态偎入别的男人怀里,东方左左任由他一下一下抚着自己长长的发,果她稍稍有j分留意,就会察觉到这种恋人般亲昵的互动,男人眼中划过一抹深沈,悄悄改而搂住她的纤细的腰肢,一个春风般得吻落到她的发顶,轻轻地,其中有着难以言喻的柔情。

    而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j道身影悄然落入院子里,无声无息。

    气氛变得有些诡异,明明两方怒目相视,却不存在杀气,剑拨弩张的对垒,男人间无形的刀光剑影,煞气凛凛。

    “妖妖,过来。”

    正在发呆的nv人听闻这熟悉的声音,那带着威胁的危险语气,她惊喜地回过头,“阿冷?你们来了。”

    冷王因她毫不掩饰的愉悦而淡笑,随即又不悦地皱了皱眉,“你的手放哪里呢?”

    她连忙把手缩了回去,只是无法掰开那双宛如钢铁般的手臂。

    东方炽等人完全没有帮忙的大蒜,悠哉悠哉地站在一旁,云王甚至嘴角微微勾起,似乎等着看一场好戏。

    “放开她。”冷王簇着如山的眉峰,不耐地吐出j个字。

    “我抱自己的nv人天经地义,凭什么要放开?”九尾狐挑衅地勾起唇,头一低,在她来不及反映的时候啄了下她的红唇,又迅速放开。

    东方左左瞪大了眼,额上渐渐浮现青筋。

    冷王眯起眼睛,滴滴咒骂了句,东方左左更觉得不可思议了!今天她是不是还没睡醒?!阿冷骂脏话?!

    “冷铭!你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一道类似于野兽般的怒吼,她只感到周围的方子都在转动起来,不对,应该是她自己在转动,劲封在耳边呼啸着。

    冷铭?原来他叫冷铭。

    咦?怎么这么熟悉?

    东方左左疑h地想着,抬头看了看他,这一看可不得了!

    “阿冷?!啊不对,阿冷在那里,可是呃?两个阿冷?也不是,这个眼睛是黑se的,阿冷应该是银se的。”天啊,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好混乱!

    抱着她的“阿冷”听见她的自言自语,“扑哧”一声笑出生来,笑得万分开怀,情不自禁低头又偷吻了一口,“你真是太可ai了!哈哈”

    东方左左怒瞪他,咬着嘴唇苦恼着,是不是阿冷为了报f她才变出另一个自己耍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顾忌到她,冷王与“假冷王”打成了平手,但是两人分别抓着她一边肩膀,一模一样的容貌、相同的衣着,若非截然不同的气质以及一银一黑的异se瞳眸,她面前两个男人真像在照镜子嘛!

    只是——她想不明白,怎么九尾狐忽然变成另一个阿冷?那原来那个九尾狐呢?

    “东方左左!你这个笨蛋!”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本名,显然是真的发怒了,此时的冷王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奈,他咬牙切齿地瞪着中间一脸茫然的小nv人。

    东方左左不f气地哼了声,感觉自己像被人当猴耍了一场。

    见她这般,冷王更是气得说不出话来,掰正她的小脑袋,对准了自己,“我才是你的男人!而他——”他又转过她的脸,对着那个脸se慢慢沈下来的男人说,“你给我瞧清楚了,他是你儿子!”

    轰隆!

    啥?!

    她、她、她什么时候生了个这么大的儿子?!她把阿冷给生出来了?!噢,呸呸呸!蓦然,一个最不可能却是对这一切最合理解释的想法闪过脑海,他是——

    “铭铭?!”声音是颤抖的,嘴唇是被咬得鲜红的,脸se是一阵青一阵白的,眼睛是瞪大的,双脚是虚软的。

    母子重逢,曾经幻想过千百种情景,却万万料想不到会是如此戏剧。

    她嘴巴张了张,复而又合上,j次反复,yu言又止。最后,黯然垂下了头。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的愧疚她的歉意有太多太多,无法三言两语表达出来。从来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责任,怎么好意思认回儿子?只把他生下来就任他自生自灭,阿冷为了找自己也从未对他予以关注,如今,他以这种方式来见她,摆明了不想承认他们的关系,他们就像两个陌生人,游戏人间的他那般戏弄自己,那句“ai上强暴犯”让她知道,他看不起她。

    她的孩子,她的孩子都这么大了,而自己完全不敢相认,她对他的记忆仍然停留在哪个小小的可ai的婴儿上,不敢相信这个与阿冷如出一彻的高大男人是自己的孩子,他看起来能撑起一p天,那样的强势,而她这般娇小,说她是被呵护的一方才有人相信。

    “我不姓冷,我的全名是铭狁。”毫不在意她身后男人愤怒的目光,他托起她削尖的小下巴,黝黑的眸子闪烁着不明的光芒,“那头九尾狐我已经解决掉了,后面带你来这里的人是我,而我说的话也是真的,我要你ai我,你的答案呢?愿意,还是不愿意?”他说着模棱两可的话。

    他不肯承认是她的孩子,果然,他还是没有原谅她,刚才他说他的家人都不在了,是不是意味着他不愿意承认她?

    “跟我回家好么?”她抓着他的手,紧紧地,急切地。

    “你会一直ai我吗?永远都不会再放弃我?永远都留在我身边?”细听之下,他的声音有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冷王眼里闪过一抹沈思,而“看戏”的另外j人也同样为这番母子之间诡异的对话而深深思索着,这似乎有点不对劲。

    只是,当事人东方左左只当他是过于缺乏安全感,对他更加怜惜和心疼了,不顾冷王愈渐沈的面孔,反手搂住冷铭狁的腰,频频点头。

    被搂着的男人缓缓弯起了薄唇,环住她的腰,黝黑的双眸里有着一闪而逝的宠溺和温柔,却完全没有孩子对母亲的依赖和仰慕。

    而她只是陷入自己忽然之间泛滥的母ai当中,努力融入母亲这个角se,对于充当母亲这个角se并没有多少经验的她,本不晓得自己与眼前这个男人之间诡异的相处氛围,完全不是母子之间该有的那种亲密无间的融洽。

    在接下来的这段日子里,七大一“小”八个男人开始上演无休止的争宠生涯

    后记五  给你今生独一无二的婚礼

    “我不同意。”

    偌大的客厅里,一句不咸不淡的话如惊雷在平静的湖面砸出一池褶皱,原本j个吵得面红耳赤的但恩人以及一个目瞪口呆的小nv人闻声望向声音的出处。

    冷王面se沈,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道,“你没有反对的资格。”

    “是吗?”冷铭狁哼了声,那双泛着不明意味的黑眸转向一脸不知所措的nv人,“我亲ai的——母亲,你认为我有没有资格反对这场荒谬的婚礼呢?”

    不知怎的,那句故意被拉长的“亲ai的”使她的心“咯!”一下,慌得很。太诡异了,也太不正常了,从把他接回家开始,就没听他叫过一声“妈妈”,而他对七个男人的态度也隐隐有着敌意,要他尊他们为“父亲”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她把所有的反常都归于他的叛逆和自己的滥情,毕竟这样的家庭实在太过惊世骇俗,并未多想。

    思绪飘啊飘,魂儿荡啊荡,直到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凑到眼前,她才赶紧正襟危坐。太不像话了,在自个的儿子面前她这个母亲做得没有一点儿威严,老是被调侃。

    “如果你要跟这j个老头子举行婚礼,那我只好走得远远的了,这样的老男人做我的父亲,我可丢不起这个脸。”冷铭狁嘴角扯开一抹嘲讽,不怀好意地威胁着。

    啊啊?老、老头?!

    膛目结舌是她此刻的写照,怎样也想不到这个称谓会被冠在这j个男人身上,一直以来,在她的印象里,只有一大堆的褒义词将他们淹没,现在想想,唔似乎对她而言他们真的太老了血喔,她最多两百多岁,而他们啧啧,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妖怪

    “哈哈哈”想到这里,她再也忍不住放肆地笑出来,前俯后仰地失了一贯的形象。

    自然,七个男人的脸se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冷铭狁趁机吃豆腐,一只手搂住她因笑得夸张而猛抖的肩膀,另一只手则绕道她的小腹上轻轻按揉,缓和她过激的情绪,眼里泛起不为人知的柔情。

    面对自己的儿子,东方左左自然不会有防备心,顺势依偎在他怀里,享受儿子的f务,还在不停地闷笑。

    “宝贝,你不觉得自己笑得太久了些?”隐隐约约间,东方左左似乎听见二哥“咯吱”作响的关节滑动声音,马上合拢双唇,只是怎么也拉不下拼命上扬的唇角。没办法,听到二哥的声音,她就想到这个二哥也八百多岁了,哈哈再过两百年就是千年老妖了。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回到了冷王怀中,而冷铭狁感受着空空如也的膛,眼里光一闪,不多说什么,微笑着对上“父亲”别有深意的目光。两个男人之间的撕杀火花,迟钝的东方左左并未察觉,一昧没心没肺地笑着,在冷王怀里蹭了蹭,撒娇的意味很明显。

    “阿冷,铭铭才刚回来,那些事情先缓一缓好不好?”她仰起美丽的脸蛋,水眸盈盈。

    冷王颀长的身躯僵直了下,冰冷的薄唇抿成一条线,透出执着得刚毅与不悦。

    他们的婚礼已经延迟了两百年,而今,又添了六个新郎,这已是他莫大的不甘与伤痛,竟在这个时候又回来了个小鬼,这不是存心叫他好看么?

    冷铭狁见状,指腹摩挲着下巴,缓缓道出一句最具威胁力的话,掷地有声,“当初就在这个房子里,记得有人说过除非她的儿子同意这场婚礼,否则她不会嫁给任何人。”

    咕咚!

    东方左左心上涟漪一圈圈,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他,他、他怎么会知道、或者说怎么会记得?!那个时候他不过是刚成型的胎儿!

    面对她见鬼似的表情,冷铭狁直接给予她答案,更令她震惊,也更愧疚,“事实上,在你打算自尽的那个时候起,我就有了自己的意识。”

    听闻这话,冷王狠狠瞪了他一眼,不自觉伸手环住她,紧紧地不愿放开,那一幕永远都是他心头最刻骨的伤痕。

    她苍白了脸,眼眶慢慢红了,发热发涨的眼眶贴着冷王得颈窝,那样的温度,j乎要烫着了他。

    冷王身上顿时散发出狂暴的戾气,冰雪冷雾凝结在暗沈的银瞳中,即使是他的骨血,也不能伤害她!

    光影一闪,冷铭狁躲过攻击,从他怀里抢过东方左左,那张与冷王一模一样的脸孔毫不掩饰对她的心疼,“你打算怎么安置我,亲ai的——母亲大人。”

    “阿冷,别打了。”见他们又要起争执,她连忙阻止,“他是你儿子,不要总是动手使用武力。”

    的确,冷铭狁回来这个家没j天,却似乎时常“很不小心”地撩拨起众男人的怒意,弄得这个家**飞狗跳、不得安宁。而东方左左一直想找机会跟这个久违的儿子好好聊聊,但是没j句又被吃醋的男人拉了回去,搞到她现在对自己的孩子仍旧陌生得很,除了那张脸p,对于冷铭狁,她可以说是一无所知,连他那古怪的情也捉不透。这很令她挫败。

    眼看一场暴力武斗又要开始,她忍无可忍地爆发出生平第一句有失斯文的吼声,“继续打!谁死了我给他陪葬!”

    这个平日里以冷静自持的nv人终于撕破脸了,男人们颇感惊诧,八双眼睛直勾勾盯着她涨红的脸蛋,一瞬不瞬地。

    她咬了咬牙,上前直接拉过冷铭狁的手往外走,对那群呆立的男人远远平抛了一句话,“三天之内不准出现在我面前!违令者一百年不准碰我!”

    天啊!

    这、这是他们的nv人么?

    “***!”东方琅瞪着越走越远的娇小身影,忍不住爆,眉宇间隐约浮现当年的混黑的时候才有的戾气,修行并未改变他的子,只是暂时被压制住罢了。

    “这样也好,我们该去查查那小子的来历了。”云王蓝眸闪了闪,不是他多疑,而是冷铭狁的一举一动太过古怪了,而且似乎是刻意为之,并没有隐藏之心。

    冷王没有吭声,他也云里雾里的,虽然是自己的儿子,可是他j乎没正眼看过他,当年把他扔给部下之后就任他自生自灭了,不过他好像有听说师尊收留了他好长一段时间,而期间发生过什么事他就不知道了。两百年,那小子的修为竟达到如此境界,除非通过某种捷径,而给他提供这种捷径的人

    “他让我有种熟悉感。”半晌,东方琅眯着眼睛肯定道,努力搜索记忆中给他留下印象的人物,身突地一僵,艳红的薄唇缓缓吐出两个字——“龙狁”。

    是他。

    东方左左受不了了!再这样被他们吃得死死的,往后日子还那么长,她怎么活呀?

    愤恨地拉着冷铭狁的手盲无目的地地走,直到后背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步伐嘎然而止。她停下来,回过头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铭铭”感觉好奇怪,对着阿冷的脸喊出如此y稚的称呼。

    “这是第一次,在我和他们之间,你选择我。”低沉而富有磁的嗓音让人听了不自觉沈迷其中,东方左左亦然。待那句话传入脑子之后心中突地一酸。

    “你拥有所有的记忆?直到关于我与他们的一切?”如果是这样,那么、对他太不公平了。两百年,他承受了多少痛苦。

    “是。”

    她酸软的身子被他勾住,缓缓拉近了两人的距离。而她并未察觉任何不妥,反手回抱住他的腰,“对不起。”

    他呵呵一笑,低声道,“没有关系,以后不要再丢下我就好。”

    她的心中有一道暖流划过,热热涨涨的,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她说不清楚,只知道很舒f、很舒f。虽然很想开口要他叫一声“妈妈”,可是亏钱了他太多,她问不出口。也罢,以后,总会有机会的。

    她推开他过于紧窒的怀抱,没有看见他眼里瞬间的失落与诡光。

    “跟我说说,你这些年都去了什么地方、跟谁修行的?”她拉着他在一棵青松树旁边坐下,仍有些刺目的霞光照在两人身上。

    冷铭狁懒洋洋地靠着树g,黝黑的瞳眸半眯起,就不知是在赏景还是看人,“你失踪后我就离开了神殿,在各个空间里独自流l,但显然我低估了自己本身的价值,那个男人的子嗣、一个潜能无限的神婴,对于修行的人来说有多么不可估量的价值,我虽一出生便拥有强大的法力,但毕竟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