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依不饶!我又不是去会我的‘原配’,你急什么急?”王映霞毫不示弱。
“你!”郁达夫两眼大睁,气得嘴唇颤抖,猛地转身,夹上皮包,摔门而去。
一看他摔门的架势,王映霞就晓得他一时是不会回来的了。郁达夫往往是这样,脾气一发作,也就不会顾及后果,明知这样做不好,也控制不住自己。他的出走已经不稀奇了,那已成了他发泄闷气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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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郁达夫在外面朋友家住了十几天。除了忙他的事,他还特别写了一篇文章,用春秋笔法将王映霞与赵女士跳舞玩乐的事指责了一番。直到他的不满渲泄得差不多了,他才没事一样回来了。
郁达夫是夜里回家的。他到卧室一看,王映霞坐在床头,正望着窗外发呆。他也不和她说话,不声不响地脱去外衣,往床上一躺。
王映霞郁郁地说:“在你眼里,我已经是不存在的了。”
他坐起来:“什么意思?”
“你以前回家是这样吗?真是判若两人了!”
“哦,对了,忘记一件事了。”郁达夫说着便去亲吻她。
“去去去,我不要这徒有形式没有内容的吻!你应该先看看日历牌。”她推开了他。
“看它干什么?”
“你这次赌气外出几天了?”
“嗯,时间是不短了,够到富阳去一个来回了。”
“你!”她气得泪水在眼里打转转,“我这次并没有怀疑你又去会原配!你一去就杳无音信,我作为你的妻子,没有权利知道吗?郁达夫,你怎么对我这么刻薄?”
他垂下头想想,说:“对不起映霞,我其实并不想对刻薄,只是气一来,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内疚那么一忽悠就来到了他的心里。
王映霞的泪下来了:“你只想着自己受气,没想过也气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