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睬那些问询的眼睛,急切地问:“孙太太,映霞呢?”
一个秃头男士打出一张牌,抬头笑道:“哟,映霞映霞的,叫得好亲热呀,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多情作家郁达夫先生吧?”
一个女士说:“不是他还有谁?可惜呀,郁先生,你来晚了 !映霞呀回杭州去了!”
秃头男士说:“别诓人好不好?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君子**之美嘛!郁先生,王女士是明天上午的火车,你还有机会!”
郁达夫面红耳赤,又不便发作,就拉着张华到了门外,问:“孙太太,他们怎么这样说?难道王小姐把我的信公开了?”
“映霞是无意的,这些人喜欢闹,不知怎么就被他们看到了。”张华解释说。
“怎么能让这些不相干的人看呢?”他心里一堵。
“也没什么,都是朋友,大家开开玩笑而已。”张华笑道。
他问:“王小姐真的要回杭州了?”
张华点点头:“是啊,她上街买东西去了。”
“孙太太,我对王小姐是真心诚意的,无论如何,请让我在她回杭州之前见上一面,好吗?求求你帮帮忙吧!”他言辞恳切。
张华想想说:“那,你就在这等吧,也许她一会就回来的。”
郁达夫回头瞟瞟门里那些打牌的人:“我跟他们没话说,我能到王小姐房里等她吗?”
“也行。”张华带着郁达夫从前廊绕过客厅,进到王映霞卧室,说,“你就在这等吧,书也有看的,噢,桌上还有你的书呢。我给你倒茶去。”
郁达夫叫住她:“呃,怎么几天不见大可了?是不是生我气,躲着我?”
张华笑道:“你们是老同学,好朋友,有什么气好生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