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洞房(2)
许绍棣问:“那位美貌温柔的隆子小姐呢?”
“越是美丽的花,越是开得短暂,我们早分手了。”
“嗯,遗憾啊!”
郁达夫苦笑道:“我其实是既负了隆子,也负了孙荃,更负了自已,几面都不讨好!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事已至此,只好承受了。”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啊!还记得我们和沫若在日本的那次争论吗?我倒是佩服你的自制力和责任心,到底还是遵了母命,三千弱水,只取了一瓢来饮。”
“只可惜这一瓢水不是自已所取,那滋味总有些苦涩!”
“不管如何,我还得祝贺你呀!人生美事,不过是金榜题名,洞房花烛嘛!等你的大喜日子定下后,我一定前来贺喜,吃你的喜酒啊!”
“许兄的好意我领情了!结婚既非我所愿,又何喜之有?所以,喜酒也是不会摆的。”
许绍棣说:“那这样吧,结婚之后,你带嫂夫人来杭州玩几天吧,我一定抽空作陪!”
郁达夫摇摇头:“只怕是没那个兴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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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达夫回到富阳家中才两天,孙荃的大哥孙伊清就上门来商议婚事了。孙伊清说,家父的意思,小妹和达夫的亲事,已经议过好多次了,既然达夫回来了,就抓紧时间把婚事办了。母亲说,那是当然,达夫就是回来办喜事的嘛!郁达夫却坐一旁吸烟,不声不响。
孙伊清便问:“达夫的意思呢?”
郁达夫反问:“孙小姐的意思?”
孙伊清说:“她当然是听家里的。”
郁达夫犹犹豫豫地问:“她……近来还好吗?”
“噢,还好,前一段偶染小恙,打了几天摆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郁达夫说:“是嘛?我看,既然她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婚事就不急着办,不如等她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