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顾尧见乔若安匆匆穿上拖鞋就下床了。
好歹披一件大衣啊，入冬了，卧室虽然有暖气，但也会受凉的。
顾尧想着，就抓起床上一件压风的长袖外套，朝乔若安走去。
此时，乔若安已经拉开衣柜，将前几天自己买的那件男款针织衫拿出来。
顾尧将长袖外套披在她瘦削的肩头，朝丫头的手上看去。
“你是要把它给我吗？”
“嗯。”
乔若安转过来，把手上的衣服朝顾尧递过去。
顾尧伸出的双手刚好碰到衣架，他便顺势收拢手指，将挂着衣服的衣架拿在手中。
借着窗外的朦胧月光，顾尧看清这是一件什么样的东西。
是一件男款针织衫。
朦胧清冷的月光干扰他对于眼前物颜色的判断，但顾尧能保证，眼前的针织衫，绝对是粉色。
因为，这花纹，这款式，都是他亲手为丫头设计的，烧成灰他都记得。
想到莫家连他送给丫头的礼物都要剽窃，顾尧就气不打一处来。
顾尧正生气着，乔若安开口说道：“我前几天逛街，碰见这跟你送我的衣服一模一样的男款，就突然想买下来，送给你穿。”
顾尧听到丫头说的话，脑海里对莫家的愤怒暂时抛到脑后。
乔若安说完，睁着大眼睛眨了两下，歪头，“我也是从今天白日你问周烁阳才知道，原来男女穿一模一样的两件衣服叫穿‘情侣装’？”
顾尧“啪”地捂住嘴，眼珠子瞥到一边。
希望夜色如墨，丫头看不到他脸颊上的红晕。
“怎么了？不喜欢吗？”
乔若安看顾尧都不再看衣服了，而且还捂住嘴巴。
“不，我喜欢，非常喜欢。”顾尧拔高音调，如获珍宝地把针织衫抱在怀里。
乔若安笑，“是吗？太好了。”
还以为他捂住嘴巴，是不喜欢这件衣服到想吐呢。
说起来，她还得给他道个歉。
乔若安拿起床上，她那件针织衫。
“抱歉。”乔若安说。
顾尧疑惑地看着她。
她为什么突然道歉？
“我在服装店里看到你怀里那件衣服时，还以为你给我买的这件针织衫只是寻常普通的衣服，没想到你花了这么多的心思和心意在里面。”
乔若安说着，将针织衫紧紧地抱在怀里，闭上双眼，脸挨在柔软细腻的衣服上。
不管是光线，还是角度，顾尧纵有再好的夜视本领，也看不清此时此刻，丫头的脸上，是一副如何的表情。
不过，顾尧能感觉得到，她那份令人动容的真感情。
“你经常为我准备惊喜，而我买完衣服后，却忘记把它送给你，直到现在才想起来……”
说着，乔若安顿了一下，然后对着就站在她对面的顾尧，缓缓抬起头来。
“谢谢你，阿尧，我也很喜欢这件衣服。”
沐浴着朦胧洁白的月光，顾尧看着抱着他送她的那件独一无二的针织衫，笑得眼角泛红的丫头，看呆了。
“……你喜欢就好。”
顾尧抬手，手背压住发烫的薄唇，坐到床上。
莫家，就暂时不生你们的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