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呼吸。
他已经派人去教训所有在丫头小时候欺负过她的家伙们，但就算这样，也难以修补她破碎的童年。
“安安，别怕，我在，我一直都在……”
顾尧轻轻伸出手指，用温烫的指腹拂去她眼角缓慢流淌下的泪水。
他能做的，是给她美好平静，能够被温柔以待的未来。
顾尧一直守到凌晨一点，期间困得不行，但他眼睛一刻都不敢眨。
确认她彻底睡得安稳，他才起身走出卧室，走到客厅的客人卫生间，冲凉水。
冲了很多次凉水，热意还没消退下来，顾尧决定再不冲水，走出卫生间，坐在沙发上。
他刚才玩得过火，让若安难受了，所以他决定让自己这么一直难受着。
这是他对自己的惩罚。
……
第二天。
清大放学后。
乔若宝来到周烁阳的教室。
自从小混混那晚之后，乔若宝找周烁阳找得很勤快，周烁阳刚开始还躲着她不想见她，但一来二去，两人也渐渐熟了，还互相加了微信好友，闲时聊天时，也互相知道了对方的班级。
乔若宝来到周烁阳的班上，看到周烁阳和他班上一个男同学正在值日。
那男生在整理好书包后，擦了擦黑板，接着就要走。
“喂！”
乔若宝出声叫住那个男生。
“今天是轮到你和周烁阳打扫教室卫生，你就擦个黑板，然后打算这么走了？”
那个男生站在讲台上，回头看着乔若宝。
平常值日的时候，他都只擦黑板，剩下都是别人的，这有什么问题吗？
“这么大的班级，一共四组，你们两个人，对半分，你两组他两组。”
乔若宝说着，拿起堆在教室门后的一个扫帚，朝那男生扔了过去。
“我的班就是这么分配的。”
那个男生完全没有要伸手接的意思，两手插在裤兜口袋里，“要我扫地？”
周烁阳吊着绷带，单手拿着扫把，朝乔若宝看着。
看不出这恶女，为人挺仗义的嘛，居然会为了他这样做。
“怎么？你手受伤了？还是身体太弱，使不出力？”
乔若宝是那种对自己人很掏心掏肺的人，再加上周烁阳本就属于她的菜，还救过她。
看到周烁阳被不公平对待，乔若宝当然会出面打抱不平。
哼，这个男生，想让周烁阳包圆，自己早走？没门！
“你说什么？”
男生的声音中透着怒火，不善的目光在乔若宝的身上上下扫视了眼，脸上浮现出不爽的神色来。
“我就说你弱了！怎么滴？没看到周烁阳手还吊着绷带吗？你有良心让他替你扫地？”
“我比你高，你说我弱？”
“谁长得高，未必就强。有些人空有大个子，实际上却是连班级卫生都打扫不了的弱鸡！”
乔若宝毫不客气地说道。
“噗！”
周烁阳被乔若宝的话给逗笑了。
可是他刚笑一声，就看到那个男生把手中的书本猛地扔到课桌上，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乔若宝的身边，作势去扯乔若宝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