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就想趴到顾尧的肩膀上。
顾尧闻到蒋菁身上飘散出来的人工香精味，他想念起丫头身上的味道了。
丫头没有喷过任何香水，身上却散发出一股很好闻的天然体香，像万物复苏的草木芬芳，像皑皑雪山上的清凉冰雪，令他舒服，令他疯狂，令他着迷。
不像这个。
顾尧皱了皱鼻子，眸子一下子暗沉下来，想到自己已经一天没有见到丫头了，心头涌出一阵烦躁。
一道冰冷没有温度甚至带有警告的视线射向蒋菁。
蒋菁心悸地顿住，本想趴在顾尧肩膀上的双手悻悻收回，改为坐在顾尧坐着的椅子扶手上。
“顾爷……”
“下去。我不想说第二遍。”
依旧冷冰冰的声线，而且驱逐厌恶的意思很明显。
蒋菁伤心地嘟了嘟嘴，虽不情不愿，但也乖乖地坐到顾尧对面的椅子上。
接下来？
接下来就是顾尧自顾自地工作，头也不抬一下，而蒋菁像个木头一样，噤若寒蝉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工作的顾尧。
顾尧不说话，她也不敢说话。
空调开得是最适宜的温度，可是蒋菁感觉办公室里冷得犹如寒冬，她忍不住摸索几下手臂。
蒋菁受不了顾尧的冷漠，顾尧的冷漠折磨得快让她发狂。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那次吃饭，顾爷对那个农村女就能展开仿佛向日葵一般温柔阳光的笑靥，对她却总是一副爱答不理的冰山扑克脸？
蒋菁表面一副无所谓的甜美样子，在顾尧看不到的桌下，双手早就捏紧成拳，抓着裙子，抓得裙子扭曲成一道又一道褶皱。
正欲开口，突然，顾尧的手机铃声响起来。
顾尧看向手机，原本清冷的眸光中盛满的冷漠，在看到手机上的名字的瞬间，如沐春风般层层淡去，并逐渐炙热起来。
当然，蒋菁也看到了手机上的名字。
应该说，不是名字，而是一个她想都不敢想这是顾爷取的称谓——
小丫头。
顾尧拿起手机，语气温柔宠溺得足以让蒋菁嫉妒得掐出水来。
“喂？”
“你在哪儿？”
“公司，我一会儿就回去。”
“好。”
不多言语，俩人之间的对话和语气，就像结婚了多年的老夫老妻。
顾尧等乔若安先挂断电话后，才放下手机。
放下手机后的顾尧，又恢复成一副冰山冷面，眼中只有工作。
这一系列变化，蒋菁深深看在眼底。
手机被顾尧放到一边，30秒后才自动灭屏。
蒋菁再次朝着顾尧手机上看去，看到他的手机桌面，居然也是乔若安。
看着乔若安那张绝美的脸，蒋菁的心中顿时涌出嫉妒的酸味。
总之就是很气！
“顾爷，你对你女朋友真好。”
蒋菁酸溜溜地说着，说话的同时，一双乌黑的杏眼夹带着万缕狡黠奸意，定定地盯向顾尧的双眼，好像要把顾尧整个人都慑进去似的。
“好得让我想起了怜姐姐还在的时候。”
轻轻抬手，扭动手腕。
叮铃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