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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军(现代篇)-第5部分

家?”她双手抚着胸口,脸色苍白地看着一脸阴郁的殷仲威。俗话说人吓人吓死人,想来就是这个道理。

    殷仲威第一个时间不答话,仅是稍稍抬头瞄了她一眼,石破军这才发现他正在喝酒,而且依照酒瓶内的酒减少的情形来看,极有可能已经喝一阵子,酒只剩十分之一。

    “既然在家,为什么不开灯?我差点被你吓死。”她难忘电灯刚亮的一剎那,还以为见到了鬼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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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破军惊魂未定的问殷仲威,殷仲威虽下致是鬼,但脸色糟得跟鬼没两样,一样晦暗不明。

    “你一整天都去哪里了?”他一面问她,一面把酒瓶内剩余的酒倒入酒杯,拿起来摇晃。

    “这很重要吗?”石破军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生气。“我去哪里不关你的事。”

    “你去了哪里?”他不想听她废话,只想她交代行踪。

    “我说过,那不关你的事——”

    “是不是做贼心虚,所以才不敢说?”他冷冷截断她的话,石破军一阵莫名其妙。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完全听不懂。”她根本没做任何事,何来心虚之说,简直含血喷人。

    “还装蒜。”殷仲威冷笑。“别把我当傻子看,也别以为你背地里玩的把戏没人知道,夜路走多了迟早会遇见鬼。”

    他打哑谜似的说词真的会把人逼疯,至少石破军就不能忍受。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还装!”他毫无预警地将手中的杯子丢向墙壁,玻璃进裂的声音,听起来就像爆炸,一如他暴烈的心情。

    “你敢说你今天没有到过医院,和一个男人抱在一起,还想要随便唬咔过去吗?”这即便是他震怒的原因,今天他虽早早出门,但也早早就回来,目的就是想快点看见她。未料她不在家,他打电话去她公司,秘书又说她不在。他只好拚命打她手机,但都没有回音。无计可施之下,他只好去医院碰运气,却让他碰见她和一个男人抱在一起,哭得像个泪人儿。

    他顿时怒火中烧,差点当场冲过去将他们拉开。但仔细想想,自己实在没必要为了一个女人发那么大脾气,那一点也不像他的作风。只是一回到家里,他越想越火,越后悔自己没有当场给那个男的好看。更重要的是。他居然没有当着那个男的面宣示,叫他少碰他的东西,这教他即使喝光酒柜中的酒,都无法释怀。

    “你去医院了?”石破军万万没有想到他竟会去医院,还让他碰见汉忠。

    “没错,并且看见了感人的一幕。”他指控,语气极端不爽。

    “汉忠是我的未婚夫,我和他抱在一起,并不犯法。”严格说起来,他们才是真正不该在一起的人,汉忠抱她并没有错。

    石破军无情的说法,多少刺激了殷仲威,却也因此让他体会到嫉妒的滋味。原来那个男人就是她的未婚夫,真是久仰大名。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现在我才是你的情人,不是那该死的男人。”他酸溜溜的提醒石破军,他们还有协议存在,石破军为之气结。

    “那又怎么样?”她回敬他。“等我们的关系结束,我还是会回到他身边,你管不了我。”虽然她和邱汉忠已经解除婚约,但她不打算让他知道,依然把邱汉忠当做挡箭牌,引起他莫大怒气。

    殷仲威气得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拉近,伸手就要给她一个巴掌。石破军瞠大眼睛,不服输的看着他,两人的目光再次在空中交会,迸出激烈火花。

    殷仲威真想好好打她一个耳光,但他从不打女人,也不打算为她破例,他有更好的报复方式。

    “既然如此,我最好趁这段期间,尽情利用你。”话毕,他狂乱覆上她的唇,用最猛烈的力道,进行他的报复。

    石破军原本以为她会挨打,他狂暴的眼神似乎要撕碎她,但他却选择吻她。

    只不过,他的吻来得又快又急,且挟带着相当的力道。双手捏痛她之余,舌头并深入她的喉咙深处,强行掠夺她的芳腔,石破军快不能呼吸。

    为了能够吸进新鲜空气,她只好把身体往后退,尝试逃避他的箝制。然而殷仲威不许她逃,积压在他胸口的怒气,不许她以任何一种形式逃避,遂以长指撑起她的下巴,强迫她面对他。

    随着他眼珠颜色逐渐转浓,他的吻也加深了。光是占据还不够,他并以灵活的舌尖,刺探她慌乱的舌根,诱使她与他共舞。

    石破军想撤离,但战场太小,敌人的进攻又太过激烈,她根本无路可逃。不一会儿,殷仲威便兵临城下,彻底将她摧毁,恣意占领她的芳舌。

    芳舌与他共舞,已然昏眩的石破军,完全没有意识自己正与他激烈舌吻,纤腰也为他掌握。一直到她的身体与他贴近,酥胸与他的胸膛碰触在一起时,她才霍然清醒,却已经来不及了。

    像是反复练习了千百遍一样,殷仲威熟悉地将她拉坐上沙发,让她跨坐在他的大褪,持续的吻她。石破军忽然有种荒谬的感觉,她以前好像时常像这样坐在他的大腿,热烈地与他缠绵。

    她不知道这股荒诞的熟悉感是哪里来的?或许她真的疯了吧!不然怎么说明,她明明昨天还是c女,今天就像个放荡的女人,肆无忌惮地回应他的挑逗,全然臣服于他的爱抚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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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甜……”殷仲威似乎很喜欢用这一句话形容她的反应。

    石破军身上的t恤,在殷仲威的巧手下很快被推至锁骨下方,变成一堆无用的棉布,暴露出她毫无防备的酥胸。

    “我真不想跟你吵架,好累。”殷仲威一生都是懒洋洋,就连吵架都嫌累,只想顺从欲望,好好玩一场。

    石破军到口的呻吟,因他这句话而稍稍停顿,她似乎曾听他说过类似的话,但这却是不可能的事。

    “我们不要再吵架了,好不好?”他半是抱怨,半是撒娇地求和。

    石破军还没来得及点头或摇头,殷仲威已用最昂扬的士气,在她体内注入生命。

    既已满庭芳香,两人之间的争执也被短暂遗忘。随着两个人沉重的呼吸声,留到下一个世纪。

    又在画图。

    皱起眉头凝视石破军的背影,殷仲威突然觉得一阵不悦,极度讨厌被忽略的感觉。

    自从那天他们吵架以后,她就很少不交代行踪私自外出,这是事实。但不外出的结果,却是把一大堆的工作带回来做,经常半夜爬起来工作,把半夜起床喝水的他吓一跳,说也说不听。

    “喂,不要工作了,陪我出去吃饭。”更好笑的是,他也经常不出门,窝在她身边,样子好像一只小狗。

    “不行,我要赶图,你自己出去吃。”石破军头也不回地拒绝他的邀约,全心全意投注在工作上。

    “那喝咖啡怎么样?”他退而求其次。“陪我出去喝咖啡。”

    吃饭和喝咖啡,基本上都是同样道理,都要花时间。石破军不明白他这是什么逻辑,但是没空理他就是。

    “不行,我要赶图。”老话一句,没空就是没空,他自己想办法。

    石破军或许答应当他的情妇,但可没答应他要放弃工作,坚定的拒绝亦表明了这一点,气坏殷大少爷。

    “好,那我自己出去吃了。”他丢下抱枕,站起来拿钥匙、外套,石破军还是不理他。

    “我要出去喽!”他加大音量,石破军仍然置若罔闻,一个劲儿地专注在设计图上面。

    “该死!”他气得诅咒。“我要在外面混到很晚才会回来,不必等我了!”

    殷仲威决定重新拾回他的浪子本色,来个不醉不归。石破军差点没有转头说:“慢走”,但微耸的肩意思一样,殷仲威二话不说冲出去。

    什么嘛!居然敢这样忽视他,他非玩到三更半夜不可!

    被石破军不在乎的态度惹毛,殷仲威决定小狗不当了,当个猎人比较愉快。外面那些美眉可都比她亲切得多、也美艳多了。

    殷仲威本来就是个玩家,尤其他又得天独厚拥有一张绝俊的脸孔,只要他愿意勾勾手指,没有女人不上钩的。

    他玩得很疯,从这一群朋友,玩到那一群朋友,可他还是会觉得空虚——他是怎么了?

    一个人坐在酒吧独自喝闷酒,殷仲威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转变。

    以前他总是不玩到天亮不罢休,现在屁股还没坐热,就急着想落跑,一点都不像他。

    他一定是发疯了。

    跟酒保比了个再来一瓶的手势,殷仲威真想干脆把自己灌醉算了,省得没脸面对自己。

    以前他凡事不在乎,天垮下来,不干他的事;地裂了,换个地方生活就是,何时曾在乎一个女人?

    但天杀的,他真的在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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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自己对石破军挂念的程度,他就一阵不爽,直骂自己没用。

    也许是她未婚夫这件事,引起他的高度警觉。他竟付出比平时多一百倍的心力,全力关注石破军,结果把自己搞得像傻瓜。

    这不是更好?

    他想起一刚开始追求石破军时,死党的评价。

    难度百分百,玩起来才过瘾。

    当时他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有点难度的游戏玩起来才有意思,可实际陷下去,却一点都不觉得有趣,只觉得心院。

    她到底把他当什么?

    他忧郁到频频灌酒。

    她从不提起对他的感觉,对于他的任性,没有些许抱怨,完全是个称职的情妇,但他还是怀疑,她私底下跟她未婚夫保持联络。

    等我们的关系结束,我还是会回到他身边,你管不了我。

    那天吵架她撂下的狠话,再一次环绕在他耳际,他越来越觉得不安。

    ……该死,这一点都不像他,他是不是疯了?

    气呼呼地把酒杯扫向一边,殷仲威决定该是让脑筋恢复正常的时候,别老是围绕在石破军身上打转。

    “几点了,sam?”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掏钱,边问酒保几点。

    “四点多。”酒保瞄墙上的钟,并伸手收下酒钱。

    “这么晚了?”殷仲威愣住。

    “嗯。”酒保点头。“你是最后一个客人,我们都在等你打烊。”

    经酒保这么一提醒,殷仲威才发现店里真的一个客人也没有,只剩服务生。

    “该滚了。”再待下去就变流浪汉了。“谢了,sam,你真够意思。”酒吧本来应该三点钟关门,他硬是等到他愿意自动滚蛋,真有够感动的。

    冒着被当街酒测的危险,殷仲威大胆的开车回家。原本以为石破军早上床去了,没想到竟看见她趴在桌子上睡觉,两手还压着设计图。

    殷仲威忍不住皱眉,走到她身边看她搞什么鬼。

    累了就该上床睡觉,这么拚命工作,工作又不会出声跟你道谢,干什么努力?

    殷仲威觉得她的逻辑很怪,尤其看见她明明睡着,手还拿着制图笔的时候,更觉得她蠢到家,想也不想弯腰把笔拿掉,轻声骂她笨蛋。

    “你真的很笨耶!”有工作的时间,不如拿来关心他。若把他伺候得舒服了,说不定他还会拿出一笔钱帮她度过难关,但她就是宁愿靠自己努力,也不愿意开口。

    殷仲威突然有点犹豫,不知他在她的眼中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任性的花花公子呢?还是一个不事生产的笨蛋?他有点担心。

    “……”趴在桌子上睡觉的石破军,这个时候忽然动了一下,他赶紧把她手下的设计图抽出来,免得她不小心流出来的口水,破坏了她辛苦一整天的成果。

    “完了,我也变成笨蛋了。”他明明讨厌她因公事忽略他,却还拚命帮她抢救公事,不是笨蛋是什么?

    小心把设计图放在一旁,殷仲威凝视石破军疲惫的睡脸,心里突然涌上一股暖意。

    他将已然睡死的她抱上床放好,到浴室去拧条毛巾,把她的脸好好擦干净,她流口水的样子恶心死了。

    还说是贾桂琳史密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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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仲威叹气。

    她这个样子就像是在工厂累了一天的女工,不要说气质,就连外型也没有,他干嘛还费心照顾她啊!

    殷仲威实在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反常到帮一个女人擦口水的地步,完全不像是他——不对,这些事情他以前也曾做过,当时他也是像这样,用冷水擦拭她的身体,不眠不休照顾了她一夜。

    有种不属于现世的熟悉感,倏地涌上他的胸口。

    殷仲威伸手压住胸口,努力寻回那一闪而逝的熟悉感,试着将它和他脑中的影像串在一起,却怎么也搭不上线。

    ……该死,那是什么感觉?

    殷仲威无法解释他为什么会有这种不合理的反应,会不会他也感染了她莫名其妙发呆的毛病?

    不同于石破军,殷仲威看不见影像,但他有感觉。而这感觉,便是主宰他行为的一股力量,他的所做所为都是因为它。

    伤害她吧,伤害她!这是她欠你的。

    心里的那个声音,总是如此告诉他。可是存在他体内的另一股力量,却又拉扯他往不同的方向走去,让他不由自主的对她好。

    真是奇怪。

    轻轻将她掉落的发丝拨到旁边去,殷仲威越来越不认识自己,却愣愣凝视她的睡脸,一直一直……

    她睡着了吗,什么时候?

    隔天早上,石破军从睡梦中醒来,梦中的她睡得很安详,彷佛有什么人在她身旁守候,她整个人都放松。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殷仲威就躺在她身旁。换句话说,守候了她一整晚的人,就是殷仲威,她立刻摇头把这个想法摇掉。

    他不可能是守候她的人,这点她比谁都肯定。像他这种自私鬼,只管自己的死活,哪还会管得到别人?她一定是在作梦……啊,糟了!

    猛然想起自己和客户还有约,石破军赶紧翻开棉被匆匆下床。她先冲进浴室洗澡,洗完了澡以后,裹上浴袍冲到更衣室,从她那少得可怜的衣服中,拿出一套灰色套装穿上,接着再冲出更衣室。

    从头到尾,她就像是急惊风,在屋子的各个角落打转。

    床上的殷仲威被吵醒了,睁开一只眼看她做什么这么吵?石大小姐,正忙着整理她昨晚画好的设计图和文件,根本没空理他,他只得出声。

    “干什么啊?跑来跑去,吵死了!”他像一根懒骨头,石破军却忙得像一颗陀螺,两人呈强烈对比。

    “对不起,吵到你了。”她将一堆文件塞进公事包。“我等一下九点还要去见客户,不快一点,我怕会塞车。”

    “九点?”殷仲威闻言愣了一下。“哪个神经病会约在九点?”

    “正常的神经病。”她翻白眼。“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这么好命,不用工作就有钱花吗?”

    这大概算是她对他唯一的评语,殷仲威忽然觉得有些不自在,他是不是真的太闲?

    “你不给我一个早安吻吗?”他对拚命找鞋子的石破军提出要求。

    石破军马上回他一个卫生眼,都快来不及了,还闹?

    “好吧!”他退而求其次。“那吻别呢?”

    这就跟吃饭或是喝咖啡,是同样的逻辑,她怀疑他的头壳是不是真的坏掉了,老搞不清楚状况。

    “我走了!”匆匆忙忙穿上鞋子,石破军拿起图简和公事包就往门口跑。

    “掰掰。”他目光停留在她的鞋子,那双黑头鞋超丑的,不知情的人会以为她把阿嬷时代的鞋子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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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不会是什么该死的气垫鞋吧?

    殷仲威一面翻开棉被下床,一面打哈欠,一面无力的思考。

    电视上广告的那种鞋子,真该统统拿去垃圾桶丢掉。完全无法展现女性优美的腿部线条,还是高跟鞋好些。

    殷仲威特别爱看那些性感的女人,偏偏石破军一点也不性感,保守得跟个修女一样。

    他本想直接去浴室冲澡,后突然想起石破军身上的套装,死气沉沉没什么线条,颜色又超可怕,她的衣服该不会都是这类破布吧?

    他没猜错,当他打开石破军衣柜的时候,跃入他眼帘的,不是些保守的套装,就是简单的t恤,她真的没什么衣服。

    “什么嘛!”他愤愤地关上衣橱,心想她父亲怎么可以这么对待她?让她贫困到买不起象样的衣服。

    “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