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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别逃-第4部分

意识地压住他的手想阻止他。

    “你要指导我吗?”他轻啮着她的耳垂,不但未受阻挠,反而勾着她的手指,带着她的手一起在她身上游走。

    实际上主控者仍是他,但表面却像是她紧抓住他不放,这暧昧的景象让她羞到无法直视,恼他的陷害,她回头抗议──

    “你……”才刚吐出一个字,她的声音和她的呼吸就完全被他的吻给吞噬了。

    他……是故意布下陷阱等她自己送上门的吧?这是她唯一闪过脑海的念头,之后她的神智就被他的吻完全掠夺,等她有办法清醒时,她发现自己已躺在炕上,而他跨跪在她臀际,用那双媚眼凝视着她,缓缓地除去他身上的衣物。

    即使之前已经看过,但当他精实胸膛再次裸裎在眼前时,她还是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因为他的动作未停,这一回不只是上身,她还看得到他平坦的下腹,以及……她收回视线,急促喘气。天,她热到头昏脑胀了。

    庆幸的是──抑或可惜──她胡思乱想的空档并没有太多,当他俯下身再度用唇与手朝她进行撩人的折磨时,狂猛泛开的情潮立即将她的理智全然销融。

    “忍着点。”他用几近柔哄的语调在她耳旁说道。

    忍什么……好痛!她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有异物进入自己体内,那股疼痛让她绷紧了身子,而那不适的侵入感也让她从心里到身体都在本能地抗拒。

    “放松,长云,别抵抗,别让自己难受……”

    他的低喃将她专注对抗侵略的心神拉回,她发现撑在她身侧的手,像是承受着极大的力量和痛苦而微微发颤,那双凝视着自己的眼,盈满了柔情和心疼。

    她看错了吧?他并不是因为喜欢她才娶她,圆房也只是为了传宗接代而已,不可能会用那种眼神看她……她迷迷糊糊地想,身子却缓缓地放松了,因为侵略者是他,虽然她还是会想抵抗,但为了他,她可以努力试着忍耐。

    感觉到她的接纳,武朝卿一喜,把握时间将这最恼人却不得不做的苦行结束掉。

    虽然疼痛只在一开始,但整个过程都让她很不舒服,袁长云为了压制将他踹开的冲动,一直闭眼强忍,当他终于结束离开她身上时,她如释重负地吁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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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算熬过去了……正当她身心都放松了下来,累到只想就这么沉入睡梦中,突然横上胸前的手臂吓得她瞬间清醒。

    “你做什么?”她羞恼地推着他。不是才刚做完吗?他干么不放过她?

    “天气那么冷,帮忙暖暖炕不为过吧?”他不仅手来,连脚都跨了上来,在被窝下将她拥得密密实实的。

    不留空隙的火热相贴像是另一种更亲密的占有,方才因情潮销魂而无暇感受的尴尬如今全涌了上来,袁长云脸红挣扎。

    “你不会多烧点柴暖炕啊?”这点钱也要省,有没有搞错?

    “嘘,我好累。”他用微笑驳回了她的抗议,调整好两人最相合的姿势,直接闭眼不再理她。

    他又用刚刚偷袭她的方式抱着她!

    感觉到他的起伏紧密熨贴着她身后的曲线,她又羞又慌,不断扭动想要挣脱,怎奈他用他的长手长脚将她箝制得很好,没让她感到压迫却又拉不开距离,最后,她放弃了。

    受尽镇日的心理磨难,加上那些酒,还有刚刚她初次承受的床笫之事,耗去她所有的心力,感受着背后传来的稳健心跳,她的强撑瓦解了,心神也逐渐松懈,再度闭上眼的她不知不觉间沉沉睡去。

    隔了会儿,她以为早已睡着的人睁开了眼,调整姿势让她睡得更安稳,也用棉被将她裹得更暖,然后温柔地在她肩上轻印一吻,这才带着微微浅笑拥着怀中的人儿幸福地入眠。

    第6章(1)

    翌日,袁长云醒来时他已不在,由于她知道追踪蹄迹得在天未亮前出门,所以并不担心他的去向,反倒因得以独处而松了口气。

    直至此时她才有心情细看四周,寝房比外头的简陋厅堂好上一些,多了两个木柜,还有让她睡得又暖又好的厚厚床褥……

    忆起昨晚在这炕上发生的事,她像被烫着了似地赶紧跳下,彷佛这样就可以将那些羞人的画面自脑海抹去,但越是克制不想,他从进房后对她所做过的一举一动越是清晰得像是再次重现──

    不成不成,她得赶快离开这间屋子!

    明知没人在,陌生的环境仍让她感觉像是侵入别人家,她忍不住蹑手蹑脚,简单梳洗后就赶紧骑马出门,往家里……

    不对,现在要改口叫娘家了……想到身分的转变,心里掠过一股惆怅。

    没差的,变的只是称呼罢了,瞧,她现在还不是一如以往回自家马场帮忙?只不过晚上换了个地方睡,其他的都跟以前一样。

    决定了,她今天要做让自己快乐的事,那本笨帐册明天再面对。

    她直接前往马场,而非像平常上午会在家处理帐务,一路上她骑得飞快,让迎面的冷风驱走满腔的郁闷,也连带将自己已嫁人的事抛在脑后。

    “长云,干得好!”进了马场,遇到的第一个伙计在和她错身而过时竖起大拇指。

    一开始她并未多想,毕竟这些称赞她常听到,但当第二个、第三个,甚至有人连远远看到她都特地驱马过来拍她肩头时,她不禁感到狐疑了。

    难道是……才刚起念,立刻就被她自己否定。

    不可能,她连出嫁的事都用“不希望引来太多注目”的理由请大哥保密,也严厉警告长地,不准他泄漏丝毫风声,既然如此,这阵子被帐本搞到无所作为的她,又有什么好值得赞许的?

    思忖间,她已接近马场的主要位置,耳边隐约传来欢乐的谈笑声。

    咦,自大嫂离开后,马场气氛也跟着低迷,发生了什么事让大家这么开心?

    她好奇地直驰而去,在看清场中景象时,倏地瞠大了眼──

    她以为那个应该正埋伏草丛、辛苦追寻蹄迹的人,如今骑在他之前送来的种马上头,从容的姿态犹如君临天下,而围篱外的伙计们不是拍手叫好就是一脸钦佩地望着他,彷佛他展现了多了不得的才能。

    正当她错愕之际,一个在袁氏马场待了数十年的老伙计兴冲冲地朝她而来──

    “没喝到你的喜酒王叔很遗憾,不过我也赞成别声张,唉,要不是怕头儿触景伤情,也不会这么委屈你,没关系,加把劲儿,等你们小俩口生个胖娃娃,咱们再来好好地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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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至那人走远了,她还愣在原地,好半晌,那些话才一个字一个字进了脑海,张口结舌的震惊全转为面红耳赤的震怒。

    小俩口?

    胖娃娃?!

    那家伙到底和这群人说了什么啊!她杀气腾腾地策马奔了过去,恨不得能立刻将他揪下马问个清楚。

    “啊,长云来了!”

    “恭喜恭……哎哟,不能说不能说,反正你们知道的啦!”

    她一接近,欢呼声此起彼落,原本围在栅栏边的人马立即让出了一条路,连栅门都帮她开好了。

    而武朝卿不但丝毫没有愧色,还气定神闲地端坐在马上,笑盈盈地望着她朝自己冲近。

    那一双双含笑投来的视线让袁长云心里发毛。她怎么觉得若她敢对这家伙动手,很有可能会走不出这里?

    察觉到气氛诡谲,她不敢轻举妄动,忍住出手的欲望来到他身旁,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咬牙低道:“怎么回事?”

    “怕名不正言不顺,我只好稍微透露我们两个目前的关系。”

    他也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回应,脸上笑容不减。“你放心,不该说的我绝对没说。”

    那画面看在众人眼里成了耳鬓厮磨,引来阵阵叫好,袁长云脸色更难看了。

    “你该做的是去捕下一匹马,不是插手管我们马场的事。”

    怕惹人疑窦,无法直言他们的亲事只是各取所需的她,几乎是从齿缝挤出这些话。

    要是他没来,就没人知道他们成亲,她不会被揶揄,更没必要假装和他相敬如宾。

    “我有啊,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我还是把事情都办好之后才来的呢!”他没再抑声,甚至转头对一旁的观众笑道:“这匹马个性比较傲,我怕大伙儿搞不定,特地过来帮忙,各位不介意吧?”

    语音方落,接连响起的慰问及赞扬已排山倒海而来──

    “当然不会,感激都来不及了!”

    “辛苦你了,朝卿啊,新婚燕尔,别累过头,记得留点体力。”

    “叫什么朝卿?应该叫姑爷吧?哈哈哈哈──”

    看到一群大男人竟因这无聊的对话而笑不可遏,袁长云一阵头晕。

    那家伙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她只不过晚来一步,他就将她所认识的粗率汉子全变了个样,幸好大哥不在这里……

    不对,就是因为大哥不在,他们才会这么肆无忌惮。

    “……我去理帐。”再待下去她绝对会忍不住砍了武朝卿那万恶根源。

    “唔,我不这么认为……”他笑容微敛的表情有些欲言又止。

    袁长云的回应是直接调转马头离开。

    他以为她是在请示他的允许吗?他还真以姑爷自居了不成?!返回袁家的一路上,她在心里拚命骂。

    拢络了人心又怎样?帐归她管,财源收入都得由大哥经手,他再费尽心力也只是为他人作嫁罢了!一思及此,她的心情总算稍稍好转。

    然而,好心情并没有维持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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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她打开锁着马场重要文件的木箱却找不到那本该死的帐册时,她先是愣住,待一想通来龙去脉,才刚踏进家门的她,立即又以雷霆万钧之势冲回马场。

    还隔着一段距离,武朝卿就已感受到那股气势,他从容下马,将缰绳交给旁人,叮咛了一些细节后,才好整以暇地迎向她走去。

    一快一慢,两人正好在围篱边相会,怕高度之差让她不方便说话,武朝卿还体贴地踏上横杆,好让两人能平视对谈。

    可惜的是,这番好意完全消弭不了她的怒火。

    “你把帐册拿走了。”她咬牙切齿的模样像是将他拆吃入腹都不足以泄恨。

    不用问,她很确定是他拿走了。

    唯二的钥匙分别由她和大哥持有,原本就已相当信任他的大哥,在他成为妹婿之后,掏心掏肺的程度更是可想而知。她甚至想像得到大哥领着他,毫无防备地将那些文件展露在他面前的情景!

    他到底利用她晚来的这段时间做了多少事?难怪他听到她说要去理帐时会用那种眼神看她,那哪是欲言又止?根本就是等着看好戏!

    “这个吗?”

    他笑吟吟地从怀里抽出帐册。“我刚刚正打算告诉你,结果你一溜烟就不见了……哎,有话慢慢说。”他身子一侧,轻松地闪过她的抢夺。

    “还我!”她已顾不得要在众人面前假装和谐,无奈他手长脚长动作还灵活得很,她怎么抢也抢不到,气死了!

    她还以为依他狡诈聪明的程度,在得手后应该会先暂缓行事,和袁氏马场保持距离,免得动作太大被人看出破绽,哪想得到他竟会在他们成亲后的第一天就迫不及待地直接找上大哥?

    “我知道没有事先跟你讲是我的错,但我实在不忍心看你继续为管帐烦心,大哥也很赞成我这么做。”面对她再一波的攻击,他非但没躲,反而攫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近自己。“别恼了好不?娘子。”

    那称呼提醒了她昨晚发生的一切,她心一慌,差点被他整个人扯进怀里,幸好她的坐骑为了回避栅栏带开了两人的距离,她才有机会将手抽回。

    “别那样叫我!”袁长云窘恼怒斥。

    明明心里转着狡诈心思,却在众人面前装得一副温柔体贴的模样!又是大哥又是娘子的,谁准他叫得那么亲热?!

    面对她杀人似的目光,武朝卿只一味地笑,因为他知道他无须再开口,自会有人帮他伸张正义──

    “唷,小俩口感情好,也别在我们面前打情骂俏嘛!”果然,这厢有人说了。

    “长云你真是嫁对人了,瞧姑爷心多细。”那儿随即有人应声。

    “就是啊,你不老说管帐烦得很?现在有人帮你了,你高兴都来不及喽!”手圈在嘴边吆喝得最大声的人,让她瞪大了眼。

    长地?他啥时跑来的?其他人不明白事情缘由也就算了,可这笨蛋从头到尾都晓得武朝卿是怎么逼迫她的,跟着起哄个什么劲?!

    “如果你坚持要拿回去,我当然没有意见。”武朝卿轻叹了口气,扬起体谅的笑,将帐本递到她面前。“只可惜我不能为你分忧解劳了。”

    众人看到的是他一番好意被推拒的受伤表情,但离他最近的她却清楚地看到他眼中闪烁的愉悦笑意。

    她才没那么笨,袁长云忍住伸手的冲动。她若真敢接过帐本,一定会被骂不知好歹,他温柔包容的形象也会更深植人心,反而称了他的意。

    尤其现在一面倒的状况完全不利于她,越反抗只会越陷泥沼,暂先休兵才是上策。

    “随便你,我不管了。”袁长云勒马后退,临去前不忘瞪了阵前倒戈的弟弟一眼。

    那有口难言的恼怒表情让武朝卿好想笑,他目送她忿忿离开,直到看不见人影,这才收回视线,击掌拉过大家的注意──

    “来吧,还有哪匹马儿搞不定的快快送上来,咱们干活喽!”

    ★★★

    第6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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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想睡,好想睡……

    当累了一天,必须用力掐大腿才能勉强保持清醒时,袁长云深刻体会到出嫁与否的差别真的很大。

    以前马场离家不远,只要撑个一小段路就有温暖的炕被等着她,而今她却只能溜进娘家厨房摸走两个馒头,然后在夜色中顶着寒风,边啃馒头边打瞌睡地一路骑回去。

    都是他害的!想到今天的悲惨遭遇,袁长云呕极了。

    负责的帐本被抢走,她反倒还乐得找别的事做,却不管她走到哪儿,见到她的人不是挤眉弄眼,就是说些早生贵子、百年好合的话──拜武朝卿所赐,她出嫁的事八成全马场都传遍了。

    害她被逼到无处可去,只好一个人待在牧草仓捆牧草,把自己累到半死又浑身脏兮兮,唯一的好处是,她累到什么事也没办法想,只要一沾枕就可以呼呼大睡。

    坏处是──她快撑不住了……

    在她怀疑大腿可能已经不堪再遭受蹂躏时,她终于看到那小小的房子出现眼前。

    门窗缝隙透出的微光在黑暗中显得如此明亮,想到他已在里头,在心安之余,她也惊讶地发现它竟能给她一种“家”的温暖感觉。

    应该是她累坏了吧……她不愿承认这种感觉与他有关,但心思却忍不住飘移了──他吃过晚膳了吗?她这么晚还没回去,他会担心吗?他在等她吗?还是根本不在乎她去哪儿了?

    当她照料好马儿再来到家门前,昨天的忐忑又重回心头,不同的是还多了一丝期待。她在门上轻敲了下,随即推门走入──

    迎接她的是空无一人的厅堂。

    她想太多了,他才没那种闲情逸致等她呢,他还愿意为她留下烛光已经算很仁至义尽了。虽然这么告诉自己,但抑不住的失落感仍在心口缓缓泛开,她突然觉得好累好累。

    不管了,她要就这样睡到炕上去,就不信他今晚还敢碰她。

    想到她的浑身汗臭很可能会逼得他从睡梦中惊醒,那大快人心的画面让已快被疲惫击倒的她傻傻地笑了。

    “不是往那儿。”在她摇摇晃晃地往寝房走去时,有人拉住她。

    回头看到那张漾笑的俊脸,她眨了眨眼。

    “你还没睡?”可恶,连臭醒他的这点乐趣都不给她。

    “哪儿睡得着?”他挑眉笑应了句,带着她往另一边走去。

    为什么他说得很理所当然,她却不懂他睡不着的原因?忙着用残存的清醒思索这个问题,她没发现自己毫无反抗地被他拉着走。

    直到进了厨房,她原本已然半垂的眼瞬间睁大──

    有个比她环臂还宽的浴桶摆在那儿,蒸腾的热气不停往上冒,将整个厨房烘得暖暖的,犹如一个强大的诱惑,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