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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传奇-第22部分

    比宣慰司更大,还划归四川管,再也不是贵州的地方了!由于这一带经常划来划去,一时是贵州,一时是四川,人心不定,山贼土匪便趁机四出横行了,四川布政司在成都,对遵义是鞭长莫及,管不了,而贵州布政司在贵阳,就近却不能管,何况其中有一座大娄山,连绵数千里,地形复杂,山势险要。丫头,总之我们更格外小心!”

    商队用过早饭后便出发了,车队未到乌江时,就有一股不知从哪里窜出的土匪,在山道上拦路抢劫了!

    镖局的黎镖师首先与这伙山贼打交道,相劝山贼让路通过,日后相报。小神女在马车里听了,感到这个黎镖师太天真了,人家既然有心前来抢劫,能让道吗?这无疑在与虎谋皮?果然,他们三言不合就动手了。与黎镖师交锋的是山贼中的癞痢头,江湖上人称秃头鹰,练成了一双无坚不摧的铁爪。他原是北方鹰爪门的人,现在却是息烽西望山中一个山贼。黎镖师虽然是一流高手,可是秃头鹰的鹰爪功似乎比他胜一筹,十多招之后,黎镖师已渐渐不敌。原本守着车队的黄镖师只好拔剑而上,联手拼杀秃头鹰,在车队后面压阵的陈镖师和赵镖师,便由赵镖师一人看守,陈镖师飞马奔上来,可是山贼的十多个匪徒,更一哄而上了,车队形势十分的危险。婉儿一见,着急地说:“姐姐,我们出手吧!”

    小神女说:“丫头,别急,钟管家他还没有出手哩!”

    也在这时,从车队后面,凌空飞来了两条人影,加入战斗,这两个突然而来的人,更是一流的高手,转眼之间,就将这伙山贼打得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连那个秃头鹰癞痢头,也受了伤,连连后退,一下解了车队之危。

    婉儿初时以为是车队后两辆马车上赶马人上前助战,可是定睛一看,这两个从车队后面飞来的人,其中一个是道士,一个是颇为潇洒的书生。婉儿不禁讶然起来,问小神女:“姐姐,这两个是什么人?他们可不是什么赶马人呵!”

    小神女说:“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姐姐,那他们一定是路过这里的侠义人士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恐怕是吧!看来镖局的人,应多多感谢他们了!”

    道士和书生,在击退了山贼之后,两人相视一笑。秃头鹰一下却傻了眼,惊愕地问:“怎么?是你们?”

    道士说:“铁寨主,对不起,范府对贫道有过施舍之情,请铁寨主见谅。”

    那书生也说:“你走吧!我们也不会为难你,但范府的东西,不但你不能动,其他人也不准动。”

    秃头鹰感到自己不是他们两人的对手,悻悻地说:“好,老子走,但今日之事,老子是绝对忘不了!”

    书生一笑说:“阁下随便。”

    “总有一天,老子会齐江湖朋友,讨回今日公道。”这秃头鹰说完,便带着自己的手下走了!死了两个手下,他也不管了!

    山贼们一走,镖师们忙向这两个人感恩致谢。书生一笑说:“你们也快走吧!过了乌江,你们的事,我们也管不了!”说完,他和道士便扬长而去,举止十分的洒脱。

    在商队继续上路时,婉儿又问小神女:“姐姐,看来他们和这伙山贼十分相熟,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呀?”

    “丫头,你不是说他们是侠义道上的人物么?”

    “侠义道上的人,会和黑道上的人有来往吗?”

    “这就很难说了,我不是也和猫儿山的人有来往呵!”

    “姐姐,那可不同,猫儿山人虽然身在黑道,却是黑道上的侠义之辈,可是这个癞痢头,我怎么看,他都不像是侠义之辈,是滥杀无辜的悍匪。”

    “你怎么知道他是滥杀无辜的悍匪了!”

    “姐姐,你没听到他们说,他要杀了镖师之后,将车上所有的人,全都干掉吗?”

    “是吗?我怎么没听到的?”

    “姐姐,你又逗我了!姐姐怎么会没有听到啊!”

    “丫头,打点精神上路吧,这一次只是小小的一个风险,过了乌江后,会有更大的风险来临了!目前,最大的一股山贼还没有出现,所谓厉害的魔头人物,也没有跳出来。”

    “姐姐是说铁棍苍龙和满天星?”

    “铁棍苍龙根本算不上什么厉害的人物,跟刚才的秃头鹰差不多,我看这十辆车上的任何一个赶车手,都可以将他打发掉!”

    “那还有更厉害的魔头人物了?”

    “当然有,要不,婷婷姐姐就不会叫我们来了!”

    可是商队过了乌江,入夜进了遵义城,一路上再没有发生土匪拦路抢劫的事。不过他们在路上,不但发现山道上有血迹,还有一些死人倒在山道两旁,似乎刚才山道上有两伙人在相互仇杀。镖局的镖师看得面面相觑,也不敢下马向人打听,急催着马车赶路,直到进了遵义城,镖师们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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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儿看得更是惊讶了,这是怎么一回事的?问小神女,小神女只是笑了笑说:“丫头!闲事少理,镖师们处理得好,还是先赶路为上着。”

    “姐姐,这可是死了人啦!怎么是闲事了?”

    “丫头,你不会为了追查杀人的凶手,而离开车队吧?我可以告诉你一句,杀人的是山贼,被杀的同样也是山贼,他们是两股不同的山贼,目的是为这商队的财富而来。丫头,你现在还想不想管这闲事?要不要去追查凶手?”

    婉儿更愕然了:“干吗他们不来抢劫我们,反而自相残杀起来?”

    “因为他们任何一方,都想独吞这笔财产,不想他人染指,要是不击败了对手,能独吞吗?”

    “所以他们就互相打起来了?”

    “是呀!”

    “那战胜的一方,干吗走了的?不来抢劫我们?”

    “因为战胜的一方,认为那里不是下手的好地方,也不是时候,所以悄然离去。”

    “姐姐,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的?”

    “丫头,你别忘了,我有一身不同人的浑厚真气,要是凝神倾听,可以察觉到十里之内的任何动静。”

    “姐姐,是你听出来的?”

    “是呀!我还听到他们互相之间的对话哩!要不,我能凭空瞎说他们都是山贼吗?”

    “哎!姐姐,你怎么不早对我说的?”

    “早说了,你还会安心坐在车上吗?不赶去看才怪。”

    婉儿笑了笑:“姐姐说的是,我起码想看清他们是什么模样的山贼。”

    “丫头,你不用去看,我已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了!”

    “姐姐,你不是说真的吧?姐姐有一双顺风耳,我相信,姐姐总不能还有一对千里眼吧?”

    “你知不知杀人者是谁?”

    “是谁了?”

    “就是曾经救过镖师的道士和书生!”

    婉儿这一下更怔住了,愕了半晌:“姐姐,这是真的吗?”

    “这是有关人的声誉,我能胡编乱说,拿来逗你玩吗?”

    “姐姐怎么能肯定是他们了?”

    “初时,我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只是起疑心而已,后来看到路旁死者身上的伤痕和致命之处,便肯定是他们所为了!”

    “死者身上的伤痕?”

    “是呀!丫头,你知不知那道士手中的兵器是什么?”

    “一把拂尘帚。”

    “这就对了,我看见一个死者的脸被拂花了,这完全是给拂尘帚这门特异兵器所击伤的特有现象,不是其它兵器所为。”

    “姐姐一眼就看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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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察死者身上伤处而追查凶手,这可是神捕第二三眼神教会我的!”

    “姐姐,那么说,那个道士和书生,也是山贼了?”

    “他们不但是山贼,还是要独吞这商队财富的大山贼哩!不过,我感到他们挺可爱的。”

    “什么?他们还可爱呀!”

    “有他们在暗中给我们打发了其他一股股的山贼,不用我们出手,不可爱吗?实际上,他们无形中成了我们一路上的保镖。等到他们向我们下手时,才那是真正的一场大战开始。”

    “姐姐,怎么事情这般的复杂呵!我几乎将他们当成侠义人士了!”

    “丫头,这事还算是简单的了,今后我们在江湖碰到的事,恐怕比这更复杂得多,你真要打醒十二万分精神来,不可一下就相信别人了!往往有些人,好坏不是一下就能分出来的,有的恐怕十年八年,才能看清楚他的面目。江湖上有些事,最可怕的是你认为是好朋友的j险小人,全不对他提防,往往要命的,就是这种人。他们会在你背后捅上一刀,死了还不知是怎么回事。”

    “姐姐,这太可怕了!今后,我什么陌生人也不交朋友,只跟着姐姐。”

    “丫头,事情也不能太绝对了!世上好的人还是多数,这样阴险可怕的小人,毕竟是少数,只要我们多留神就行了!”

    商队在遵义宿了一夜,第二天商队却迟迟没有起程,小神女和婉儿感到奇怪,怎么商队不走的?不会出了什么事吧?这时钟管家却来到她们的房间了,问:“两位小姐昨夜住得好不?”

    小神女说:“我们住得很好。”

    婉儿问:“钟叔叔,我们怎么不动身了?”

    “四小姐,因为昨夜投店太晚了,老奴一时忘记告诉两位小姐。今天,商队不走了,要在遵义城中多逗留一天,除了人马要休息外,还有一些货物要处理,有的要放出去,有的要收购进来。遵义也是一处古城,两位小姐要是没事,尽可以到外面走走,散散心。这里也有一些名胜古迹,像城郊的凤凰山,美景天成。还有城边的湘山寺,环境也十分的清幽,两位小姐不妨去看看。”

    小神女说:“好呀!那我们就去走走看看了!”

    “两位小姐要去,老奴打发两个人相伴小姐前去,以免迷失了路。”

    小神女说:“不用了!你们事忙,正需要人手用,我们自己去行了!”

    婉儿说:“钟叔叔,你还怕我们会迷路吗?就是深山老林中,我姐姐也不会迷失方向。”

    钟管家早已听说过小神女的种种事情,便说:“是是,老奴是多虑了!望两位小姐在黄昏时回来,以免老奴挂心。”

    “放心,我们绝不会误了商队上路的事。”

    小神女在钟管家走后对婉儿说:“丫头,我们想出去玩,最好打扮成男人。”

    “干什么?我们这样出去不行吗?”

    “哪有单单两个女子出去游山玩水的?不但容易招人注意,也容易招惹出麻烦来。”

    第十五回 击溃群匪

    上回说到小神女说女子外出游山玩水,易遭人注意,也容易招惹麻烦。婉儿一想也是。上一次去衡山玩,就在衡山下南岳庙碰上了什么主簿的儿子,以后从冷水滩上岸,又碰上一个自命风流的公子。世上是有这么一些色忒忒的男人,一看见美好女子,就像苍蝇见了血一样,过来调戏了,或者望得你浑身不舒服。这样的人,杀了他又太过;不杀他们,又解不了恨;教训他们,又会引起其他的麻烦来。还是在长沙那样的好,化装成男子上街,就不会有这样的麻烦了!婉儿说:“好呀!姐姐,那我们就化装出去吧!姐姐扮成公子,我就扮个跟随公子身边的书僮,就不会引人注意了。”

    这样,她们姐妹二人扮成了公子、书僮出去游玩了。先去了湘山寺看看,然后又转到城郊的凤凰山去游玩。在凤凰山下,她们在一间茶亭上饮茶歇脚,婉儿一下看见一个道士和一位书生远远而来,匆匆而过,往凤凰山上走去。婉儿“咦”了一声,说:“姐姐,你看……”

    小神女用眼色制止了她说下去,然后轻轻说:“我看见了,他们就是你认为的侠义人士嘛!你这小鬼头,刚刚叫我什么了?”

    婉儿不由笑了笑:“我刚才急了!不记得叫公子了。”

    “幸而这茶亭上没什么人。不然,你不露馅了吗?记住,今后不论什么时候,都得称我为公子或少爷。”

    “公子,他们怎么在这里出现了?他们上凤凰山干什么?”

    “我们别出声,跟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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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呀!那我们快盯上他们。不然,他们一到山中,我们就盯不住了!”

    小神女一笑:“我要是盯上一个人,哪怕他们在三里之外,也逃不脱我的眼中。别急,先付了茶钱,我们再慢慢走也不迟。”

    婉儿付了茶钱后,与其他游人一样,缓缓地朝凤凰山而去。

    道士和书生,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已给人盯上了。他们行走笑谈之中,十分警惕地注意自己身前身后和周围有什么可疑的人,他们放心地在凤凰山中行走着,最后到了绝少游人来到的山坳森林中。他们一进入树林不远,就有人从树林中闪出来,说:“两位来了?”

    道士说:“不错!我们来了!”

    “好!请两位随在下来。”

    道士和书生跟随这位汉子在树林中转来转去,最后来到了树林深处的一座草庐,草庐前有一块不大的空地,坐了七八个神态各异的汉子,他们各人的身后,都有身穿劲装的武士护着,其中一个,就是负了伤的秃头鹰,坐在他身边的,却是一个白眉的老者,精神矍烁,目光如电,江湖上人称白眉鹰。他和秃头鹰,就是西望山的双鹰,他的鹰爪功,比秃头鹰更胜一筹,双手能撕裂虎豹,分筋错骨手独步江湖,行动更是敏捷如鹰。

    道士合什稽首说:“各位居士请了!”

    秃头鹰悻悻地说:“岳道人,你最好少给老子来这套!”

    书生潇洒地说:“二寨主,你不会在这里以多胜少吧?”

    “老子以多胜少又怎样?谁叫你们不讲义气?”

    “在下怎不讲义气了?”

    “你讲义气?你不但坏了老子的这趟买卖,更杀了老子两个手下,伤了老子。这算什么江湖义气了?”

    另一浓眉浓发的凶狠汉子也跳了起来吼着:“你们在乌江边也坏了我九接龙的好事,杀了老子的人又怎么说?”

    岳道士叹了一声说:“二位居士请息怒,贫道和贾兄如此行动,完全出于无奈,也是为两位居士着想。”

    秃头鹰吼起来:“你们杀了我们的人,伤了老子,坏了我们的买卖,还说为我们着想?”

    浓眉凶汉说:“别听他们的胡说八道!先摆平了他们再说。”

    贾书生一笑说:“在下要不是出手阻拦,恐怕你们死的不是一二个人,而是全部尸横山野。”

    白眉鹰扬扬眉说:“贾书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贾书生说:“在下没别的意思,你们两处人马,根本不可能吞下这一趟镖。”

    九接龙瞪着眼问:“我们吞不下,你们来吞下了?”

    “在下也吞不下!我只想二位寨主别枉送了性命。”

    岳道人说:“贾兄的话没有错,你们想要吞下这一趟镖,不但要看车上的货物,更要摸清楚护镖的是什么人,赔本的买卖,恐怕在座的居士们,没一个愿做。”

    贾书生又补充一句:“赔本还是小事,连自己性命也搭上,那才更不合算。”

    九接龙问:“你是说那四位镖师的武功奇高?我们胜不了?”

    秃头鹰说:“他们四个算什么东西?你们不出面,老子早已将他摆平了!”

    贾书生说:“那四个镖师,二寨主的确可以将他们摆平!”

    “哦!?你是说车上还有更厉害的角色?是范府那位姓钟的?”

    “何只是姓钟的,那十位赶车手,在下看出,他们一个个都是深藏不露的一流高手。”

    “赶车手是一流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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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他们是一流高手,要是他们二人一组,三人一组,恐怕我们在座的,没一个人是他们的对手。”

    在座的七八个悍匪凶贼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他们有如此极高的武功?”

    岳道人说:“以范府的财势,他们除了请镖局保镖之外,更可以请一队官兵护送,可是范府没有这样做,只请四个镖师,也没请十几个趟子手随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