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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影-第1部分

。今卞家大姐,不是山茶为她夸口,其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只怕西施,还不能够及她。曾有宦室求亲,二娘坚执不允,相公如肯从顺其意,这门亲事可唾手而成。”

    玉卿平时也曾闻得非云之美,遂点头道:“汝言有理!”即时取出花笺一幅裁答二娘,那花笺上写道:承惠佳茗,奚啻文园消渴,每时饮嚼之际,足见厚爱,心入肺肠,承订晤期,请俟萧寺钟残,梧桐月上,则魏生至矣。此覆。

    玉卿写毕,又唤见兰英,细问二娘起居,并托致谢。兰英接了花笺,急忙回覆。二娘正在后轩,往来窥望,接见回音,不觉笑容可掬,把兰英重重赏赐。

    不一日节届中秋,是夜云散长空,水轮皎洁,二娘设席中庭,与非云对饮。因有魏生之约,将及更残,推以风露甚冷,归房先睡,非云亦不敢久坐,掩扉安寝。

    既而月转西轩,玉漏将半,只听得后门轻扣数下,二娘悄悄起来,开门放进,只见玉卿卸除巾帻,身穿便衣,遂即携手入房。二娘低声道:“隔壁即是小女卧房,幸勿扬言。”

    玉卿于月光之下把二娘仔细瞧看,果然丰庞俏丽,转觉情兴勃然,遂解除衣服,搂抱上床。玉卿先把岤门一摸,略有几根细毛,高高突起,好似馒头一般,只是欲动已火荫精流湿。急把鸡笆插进,抽弄起来。

    那二娘数年久旷,才经交合,便觉爽快难言,兼以y具修伟,塞满阴沪,急得二娘乱把臀尖奏起。玉卿亦觉直顶花心,翕然畅美,一口气便有六百余抽,弄得二娘闭了双眼,口里只管哼哼不绝,既而笑道:“不谓郎君这样知趣,又生得这般妙物,内中塞紧无余,又酸又痒,使妾魂灵儿俱已飘散,人间之乐,无逾此矣!”

    玉卿见她情兴甚浓,紧推双股,自首至根,大肆出入,又有五六百抽,方才了事。匆匆喘笑,伏在二娘身上。二娘忙以丁香舌吐在玉卿口中,两个紧紧搂抱。将及四鼓,披衣而起步出西轩,并肩坐于榻上。

    二娘道:“妾寡处七年,月夕风晨颇能自遣。不意前日自见郎君芝宇,一月以来,废寝忘飧,不能自主。今夕幸陪枕席,欣幸何言,慎勿以妾无玉洁冰清之操,而弃同土梗。”言讫复伸手插入裤中,则又昂然坚举,莞尔笑道:“郎君嫩质轻躯,此物独粗大如此,能不令人爱杀。”

    玉卿亦觉情动,就在榻上,重与对垒。时月光射入,照见二娘遍身雪白,两只酥孚仭剑笕缬停呀鹆跗穑绾煨饧饪砂5蘸现剩纸粲指桑蹙跫枭呀敝粮季茫接袦羲鞒觯谑羌钡房癯椋斐慎檎健br />

    怎见得两人兴趣?有诗为证:

    今夕是何夕,月圆人亦圆;穿花双舞蝶,戏水并栖鸳。

    冰操我难守,芳心自此牵;愿期云雨梦,朝暮与郎连。

    玉卿恣意狂荡,弄得二娘死去还魂,滛声乱发,及至香汗透胸,牡丹着露,则漏下已五鼓矣!急忙起来,送至后门,自有山茶照应接入。玉卿一觉酥眠,直到日中方醒,乃取薛涛笺,题首一绝,着山茶持谢二娘,且订后期。其诗曰:昨夜曾闻玉佩声,仙风引梦到蓬瀛;牡丹雨后香犹在,记取西轩月照卿。

    诗去,二娘微微含笑,随咏一章付与山茶回报。玉卿展开视之,诗云:深愧微躯承宠爱,难凭寸颖谢多才;卷帘放进梧桐月,重照仙郎入梦来。

    玉卿笑道:“有此佳句,纵使再老几年,我亦爱之。但不知我那非云姐姐,亦能有此妙才否!”是日傍晚,兰英又来相约,等至夜间仍与二娘会于西轩,欢爱之情,不待言表。

    且说非云,虽则年才三五,性颇贞闲,然自十岁,便能吟咏,柔姿慧质,天付情根,每值刺绣工余,以至晓花欲开,久月正佳之际,持持攒眉不语,若有所思,其意盖欲得一有才有貌的儿郎以作终身之偶。当中秋这一夜,正欲与嫦娥作伴,因母先寝,勉强归房,虽卧在床,怎当那月光照入,辗转无聊,不能睡去。忽听得隔壁恍若二人步响,停了一会又闻怅钓摇动,及侧耳静听,忽闻笑声吟吟,心下想道我母空房独处,为何怪异若此?“正在猜疑,忽然沉睡,次日饭时,只见其母熟睡不醒,及见起身梳洗,双眸倦开,语言恍惚。至中日又见山茶过来,附耳低言,心下不觉大疑。

    是夜便把房门虚掩,和衣假寐,俟至更余,果闻后门开响,非云即便悄悄的潜步出房,穿过前庑,只见西轩榻上有一年少书生与母嘴对嘴,搂做一处,便把身儿闪在一边细看那生:巾履翩翩,丰容秀美。暗自想道素闻隔壁魏郎,才貌兼全,想必即是此生。“不移时又见二人脱去衣服,那生腰下露出一件白松松,头粗根细,约有七寸长的东西。非云看了一眼,急忙转身就走,走不数步,却又立住了脚,回头看时,只见其母伸出纤纤玉指,捏了那件东西,看一会弄一会,便把两脚高高挺起。那生就把这七寸长的,向那小便处插了进去,一抽一送,不住凑合。

    非云顿足道:“羞人答答的,亏我母亲肯做这般勾当。”正呆了脸看到出神之处,不觉一阵热烘烘从小肚下流出,荫门好像小解的一般,伸手一摸,却是湿浓浓的。暗暗笑道连我这件东西,也会作怪起来。“又见其母双手扳了那生的屁股乱颠乱耸,口里亲肉心肝无般不叫。

    正在看得闹热,忽闻脚步走响,回头看时,却是兰英也来偷窥。兰英见了非云急得转身就走,非云觉道没趣,亦即归房。唤过兰英,悄悄问道:“这件事情从何而起?那生可是隔壁的魏秀才否?”

    兰英便把赠汗巾茶介茶,前前后后说了一遍。回笑道:“看了这样一个郎君,粉白面皮吹弹得破,年纪又小,才学又高,不要说二娘欢喜,就是兰英也觉十分爱他。只是长姑娘二岁,应该招赘进来,与姑娘作配,这才是一双两好。”

    非云带笑骂了一声:“小滛妇!”斜靠床栏,默然不语。兰英自觉小肚之下酸痒作怪,慢腾腾的走到榻上,勉强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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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时,天色大明。玉卿起身回来,吃了四五个鸡蛋,一碗圆眼汤,又向房中打盹。

    那一日褚贵有事出外,山茶自在厨下烧饭煮肉,整备完了走进房来,只见玉卿和衣睡在床上。看那颊腮,白中映红好似两朵桃花,伸手摸那东西,恰又坚硬如铁,霎时滛兴难按,脱去亵衣扒到身上。

    玉卿忽然惊醒,开眼见山茶,就笑道:“饭也未吃,就做这件事体。”便翻转身来,把妇人推起两脚急急抽送。正在云浓雨骤,恰值二娘煎了一盏人参汤,着兰英送至。

    那兰英年长十八,早已春心发动。当下捧了参汤刚欲进房,只见山茶在下,双手扳了玉卿的臀尖。玉卿在上,双手搂了山茶的头颈,下面那件话儿,乱抽乱顶。兰英便立住了脚,看得有兴,把人参汤倾掉了半盏,不觉失惊道:“阿呀!”

    玉卿忽听得有人声响,抬头一看,见是兰英,遂即抽身起来。兰笑道:“家主母煎下人参汤,着妾送与相公。”玉卿接在手中,一口呷干,就把兰英搂住,做那吕字,兰英便也不动。山茶提了裤腰,笑嘻嘻的自到厨下去了。

    玉卿掩上房门,再四求欢,兰英低头合笑道:“相公请尊重些,这个怎么使得?”口中虽说,早已眠倒在床。

    玉卿把那话儿一顿乱顶,不觉操进寸余。

    你道黄花女子为何这等快进?只因兰英看得动火,已有马蚤水流出,那阳物又是湿浓浓的,所以进去稍觉容易,及再进寸余,便觉攒眉唤痛。将至进根,兰英悲啼婉转,不胜退缩,立至抽弄移时,差堪承受,既而事罢。

    玉卿问以非云动静,兰英备述夜来瞧看,及盘问因由,似若动情光景。玉卿再三哀恳道:“小生所以结好二娘者,单为非云耳,万乞小娘子,将我衷曲婉致妆台,好事若成,没齿不敢忘德。”

    兰英笑道:“妾当乘便为君挑引,设或西厢待月,决不可忘我红娘也!”因以来久,即忙回去,既回覆二娘了,便走入绣房。正值非云展开花笺一幅,执管题诗。题毕,又吟哦了数遍,折为方胜,藏于书内。兰英进去,先把闲话絮了一会,乃轻轻笑道:“今早二娘又把人参汤着我送与那生,那生开口就问姑娘,生得若何,会咏诗否?又说要与二娘求了八字,然后央人做媒,你道那生痴也不痴?”

    非云啐了一声,变色道:“蠢丫头!只管哓哓的说他则甚?”遂即起身走下庭除,低看沉吟,把那海棠花细瞧。兰英急向书中取诗笺,紧紧藏好。过了两日,乘间走过书斋,送于玉卿,玉卿接来视之,题曰:秋日偶书。乃是七言近体一首,那诗道:剪剪西风日暮吹,漫迟凉月到香闺;半残碧树阴前瘦,初过征鸿语带悲。绣卷自煎佳茗啜,吟成只许嫩兰知;几回欲走丹青华,幽恨妩端压黛眉。

    玉卿看了一遍,又看一遍,连声叹赏。笑向兰英道:“细观此诗非云芳心已见,我当构情词以动之,但要小娘子委婉周旋,事方得妥。”遂以素柬题诗二章,托与兰英持递。

    正是:全凭题艳诗,方动美人心。

    要知诗去,非云见后若何?且待下回解说。

    第三回 传词寄翰两情深

    诗曰:

    蝉咽庭槐泣素秋,几行新雁度南褛;

    天边莫看如钩月,钩起新愁与旧愁。

    诗乃是闺秀孟淑卿所作,从来只知宋玉悲秋,那知蝉声夜影,寂寞深闺,岂能无感。此所以旧恨新愁,唯恐月钩钩起,即卞非云亦有丹青欲画,幽恨压眉之句。

    当日玉卿写诗付与兰英,又千叮万嘱,即烦回报。兰笑道:“即要求人,怎不下礼?”玉卿慌忙双膝跪下。兰英笑道:“好个不识羞的脸儿!”遂袖了诗画急急走回,非云正在窗前照镜,诘问道:“我要刷鬓,唤你半晌,你却喘吁吁从那里走来?”

    兰英道:“不要说起,适才偶到后边,恰好遇着隔壁那个痴生,取出二方素柬,上有几个字儿,歪斯缠要我送与姑娘,我再四不肯,他竟把来丢在袖中。我没奈何,只得带与姑娘一看。”

    非云接来看,上面写道:夜深曾到绣帏边,无限相思强自怜;虚却海棠浑未识,隔墙空见月娟娟。其二:闻道蛾眉学画时,也能织绮也能诗;何时共醉西厢月,愿脱红鞋载酒喝。

    非云看毕,向地上一掷,登时双脸涨红,大怒道:“贼滛妇!这是什么东西,拿来我看!”怒气未消,恰值二娘走进房来问起因由,便笑劝道:“魏秀才痴生也,吾儿何必介怀。”遂向地上拾起,付与兰英道:“小滛妇!是你拿来的,原是你拿去还了他。”兰英接来,偏向床上一丢,竟自走了出去。停了一会,又悄悄的立在床门边张看,只见非云把那素柬上的诗,吟了数遍,放在枕头底下。

    自此二娘也不瞒那非云,竟与魏生不时往来。

    忽一日,二娘午睡未醒,玉卿潜入西轩,只见非云靠在槛上,口中诵那朱静庵的诗句,道:蛾眉未得张郎画,羞见东风柳眼青。

    玉卿接口道:“张郎就在目前,何必羞见柳眼?”非云回头见是魏生,慌忙倒退几步,羞得满面通红。玉卿深深一揖道:“小生渴慕芳姿,匪伊朝夕,今日幸逢姐姐,足慰平生。前有狂句,特浼兰英呈在妆次,未识姐姐曾赐一观否?”

    非云正色道:“君是黉门秀士,必知礼义。今非亲非故,突入中堂,出言邪慢,岂读书人之所为?”急得玉卿双膝跪下道:“万望姐姐垂怜,生死感激。”非云向面上一啐,走入卧房,急把房门扃闭。

    玉卿一场没趣,只得走了回来,然自一见之后,神魂飘荡,竟害了木边之目,田下之心,恹恹成病,寝食俱废。

    忽一日偃卧在床,兰英走至。玉卿道:“幸为小生致意二娘,偶因贱体欠和,不及过来相会。”兰英笑道:“妾虽承二娘之命,特来问候,并为你心上人儿,有一个喜信在此。”玉卿听说,顿觉十分之病,灭去九分,便一跃而起。慌忙接来,拆开看时,只见柬上写道:昨日获睹佳章,继承清盼,而妾报无琼玖,讵比投梭者,岂真寡情哉?愿以事机宜秘,出入宜慎,万一中构外扬聚尘腾谤,不唯有碍于郎,使妾母子含污蒙垢,竟无容身之地矣!此所以虽投桃者,而未尝报命。讵以贵恙忽膺,使妾扪心若疚,持于今夕,屈降西轩,实欲订盟白首,幸勿疑为崔莺待月也!并祈览讫,即付丙丁。

    玉卿看毕,欣喜欲狂,便向兰英再三致谢,道:“前日自轻峻拒,使我意断魂迷,数日以来便沾重疾,将谓齑恨入泉,孰料寸心忽转,虽一笺之惠,价抵双南,而玉成之恩,感深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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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英道:“她只口虽硬,心实爱你。自那日西轩,把你抢白一番后,看她意思,亦觉怏怏若失。及闻尊恙,便向妾问道:‘魏郎病体若何?‘我就进言,都是姑娘寡情所致。她默然不言,停了一会就写这个柬儿着我传递,我佯为推托,她又再四央烦,如此看来,她爱你的心是真,那翻脸相拒,都是假意。你今快写回书,免使得她望穿双眼。”

    玉卿喜孜孜,提起兔毫写下词儿一首,道:羡天生情种,奈青琐未传香。自倚在栏杆,花容瞥遇,晓夜思量。漫道仙源有路,害相思,空使盼东墙。画静可怜竦雨,更深独伴衷肠。只疑薄幸是萧娘,支枕怨凄凉。喜鸟青俄来,彩笺飞下,意婉情长。欲把香罗带绾,订山盟,白首效鸳鸯。为报天边明月,今宵早下西厢。

    兰英临去又叮咛道:“须俟夜深二娘睡熟,然后过来接你进内。还有一说,她年才十五,真是嫩蕊娇枝,须要十分怜惜,不可用那前番手段,创得我几日还疼。”玉卿低头含笑,正要打点神思,以备夜深赴约,忽褚贵报说,邹侍泉来望。玉卿意欲以病为辞,因是长辈,只得整衣出迎。先是侍泉走进,后面又有三个,一个是同进学的胡仲文,一个是戈士云之子戈子虚,那一个即是邹亮生,一一相见,分宾主坐定。

    侍泉道:“今日,胡戈两兄与小儿同在白龙潭会文,因要请一位名家笔削,方可遍送同社。老拙道及魏兄大才,所以两位特来奉拜,就在请到小舟求教。”玉卿再四推辞,那邹老父子决欲相邀,遂即同往,出门未及数步,侍泉要会一个朋友,叫做于敬山,先自别去。

    四人迤逦而行,顷刻间就到白龙潭。

    那一晚,原是亮生作东,备酒船内。玉卿心忙意乱,取过三人文字,草草看完,起身作别,三人那里肯放,只得勉强坐下。及酒过数巡,少不得猜枚行令,既而席散归来,则已醺然沉醉了。天明酒醒,方知夜来失约,十分怅恨。等至日中,则见兰英趋至,再三埋怨道:“相公为何言不应口,害人空守更余。”

    玉卿道:“此非小生之罪,因敝友相招,以致失约。但不知今晚可能相会否?”

    兰英摇头道:“她恼恨正深,叫我也难于启齿。”玉卿便即搂住求欢,兰英半推半就,云雨之际,略不似前番畏缩,凭玉卿恣意颠狂了一回,有顷事毕。玉卿恳求代为谢罪,并约后期,兰笑道:“俟有佳音,即当回报。但在今晚,俱要烧汤浴体,先是二娘浴过,次即姑娘。不若妾来约君,悄然过去,先把艳质水肤,偷看一饱,君意可否?”

    玉卿大喜道:“若得如此,感何可尽!”

    俄而红日沉西,又早寺钟初动,忽闻兰英轻嗽一声,即便挨身而入。此时二娘浴罢,自到房中去了。玉卿伏在窗中向内窥视,只见银烛高烧,兰汤倾满,非云先把罗衫脱下,露出那白松松的臂儿,好似藕节一般;又见胸前那光油油的酥孚仭蕉绺灿癖降沔趤〗头腥红可爱。及把下面的裙裤卸时,但见小小儿一个肚脐,那脐之下,毫无一根毛影,生得肥肥净净,高又高、白又白,那中间红鲜鲜的缝儿只露一半。既而香汤屡拭,皓体轻濡,好像那梨花带着鲜雨,只见那汤气空蒙,又好似那梨花罩住了西施;那洁白两腿,好似无瑕美玉;那亭亭袅体,娇姿艳质。

    玉卿看了,声道不置,那步步金莲,移放兰盆之下,即如玉笋初萌,虽精巧画工,不能描写万一。那非云百般巧艳,体势丰姿,令人企之慕之也!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