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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花,摇曳红尘中-第12部分

?难道我与牛总那轻轻的一握所有的含义已经传进了刘大兵的耳朵?我问艳红:“艳红,你这几天又没有到过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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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艳红说:“我每天都去了的呀,先去公司,有事处理,没事的话就来陪你,这你知道的呀!”

    “我想,”我看着艳红,“公司里一定在传言,说我和牛总如何如何……”

    艳红沉默了。沉默就是默认。

    我叹口气,说:“看来,我是想回头也不行了!”

    艳红问:“怎么了费姐?”

    我说:“你没听刚才刘大兵的话吗?他显然不赞同我和牛总有什么。”

    艳红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我知道,刘大兵一定有话没有说完,他的意见绝不是没有根据的,我想我应该和我这个哥哥好好谈谈。

    出院的第二天我就约了艳红一起来到养心阁吃完饭,但是非常遗憾,刘大兵去海南了。听小弟说,他要下个星期才飞回来。但是我已不能再等,牛总已经安排好公司的事情,准备和我一起回h县看望父亲了。我没有理由说不行,这是我提出的建议。先回去一趟再说吧,我想,陪我看看爸爸,这又能说明什么呢?然而就在临动身的前一天,姜婉珍的造访似乎又断了我所有的退路。

    姜婉珍的造访

    当我打开办公室的门,看到敲门的是姜婉珍时,真是有些意外。

    “姜姐!”我喊道,“你怎么来了?”

    姜婉珍凄然一笑说:“我又回来上班了,欢迎不?”

    我也欣然一笑说:“怎么不欢迎?当然欢迎了!”有随意问了一句,“怎么,当专职太太是不是太单一,枯燥了,上班来调剂一下?”

    姜婉珍坐下来,冷笑一声说:“我算看透了!这个世界,女人永远没有如意算盘可打,就像是逼上梁山,是非要逼着我们堕落不可!我想当专职太太好好为老公服务就能当专职太太?现在看来,真是太幼稚了!这也许是报应……”

    “怎么了?”我问。

    “说出来丢人!”姜婉珍苦笑一下,“我们那个,早在外边有了……”

    “哦……”

    姜婉珍又说:“当初还觉得对不住他,现在看来,大家都一样!所以说,人就不能良心发现,你想从良了,可到头来两手空空,你是什么都抓不住!”

    “你还有穆总呀?”

    “他?”姜婉珍向门口看了看,走过去把门关了,有坐下来对我说,“你没听说吗?他跟于秘书好了。”

    “真的呀?”我惊讶的长大了嘴巴。

    “这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

    “是呀?”姜婉珍说,“原来于秘书是缠着牛总,结果呢,戒指让你得了,人也被你抢走了,她争不过你,只好求而退其次,又缠上穆长虹了!”说着突然停了下来,“哎?你和牛总是真的假的?你可不是在耍牛总吧?”

    这一句问得我张口结舌,我不知该怎样回答。

    姜婉珍接着说:“小婻,可千万别像上次为了和我斗气耍穆长虹那样对待牛总,可不是闹着玩的哟!牛总不像穆长虹是个花心大萝卜,他很认真的!如果你仅仅是为了和小于斗气,我劝你早点撒手……”

    “不,不是!”我急忙说道,“小于缠牛总的事情,我根本就不知道!”

    “那,你是真的了?”姜婉珍瞟来含着暧昧的眼神,接着说,“真的就好!还是你的手腕高明!”

    我什么也说不出来,我无从辩解,我是真的吗?我不知道,但是,这既成的事实让我有一丝恐怖,但是我还能退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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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婉珍刚走,牛总就打了个电话过来。

    “小婻,今天你康复出院,给你接个风,请你吃个饭吧!下了班,我在办公室等你,就我们两个,我们去吃药膳,记住啊!”

    我心里七上八下,我支吾着,等他挂了电话。也许我们应该好好谈谈,如果……也许……我心里已经乱成一团。

    费小婻,这难道不是你自己的选择吗?想想这个男人,在你昏睡的一天一夜,他就一直守在你的病床前,那个时候,你只是他的员工,你什么都没有答应过他,想想你酒醉的时候,他为你做饭擦地,他有宽厚的胸膛,他有足够的财富,他可以给你温暖……你现在怎么啦?为什么要犹豫?

    ……

    我感觉自己像一片秋叶,被风吹荡着,我不知道飘向哪里,我身不由己,因为我根本就没有方向!

    那个药膳餐馆离铁牛大厦不远,我们牛总徒步而行,在半路上竟然遇到了小曼。

    小曼显然没有发现我们。当时,她全神贯注,躲在一个广告牌的后面,正紧盯着马路对面,一动不动。

    我悄悄走到她的后面,一拍她的肩膀,大叫一声:“嗨!”

    小曼显是被吓了一跳,等看清是我,她急着说道:“小楠小楠!你来的正好,快去帮我看看,对面的茶楼里是不是我们小陈和一个女的在一起?”等她看到我背后还有一个牛总时,不由得脸一红,悄声问道,“这是谁呀?”

    我想了想说:“同事。”又问她,“你和小陈怎么啦?”

    小曼摇头说:“哦,没什么,我在这里等他,你们先去吧。”

    我和牛总走出好远,牛总问道:“她刚才让你干什么?”

    我回头看了一眼小曼,只见她正远远地望着我们发呆,便回答道:“可能是在监视她男朋友吧,想让我到对面帮她看一下。”再回头看小曼,她依旧又在全神贯注马路对面了。

    想起小曼当时决定和小陈在一起,我暗自怪她草率,想想我今天和牛总,是不是我也在步小曼的后尘?

    有些恍惚,有些漂浮,我们到了餐馆坐下,就在牛总点菜的时候,我接了一个陌生的电话,这个电话,将我彻底拉入了迷乱和彷徨之中!

    退路、后盾

    当你的心弦被真正触动的时候,你是无法掩饰的!本来就是在强撑着,尽力让自己表现的自然,接了那个电话,我已完全崩溃。牛总怎么会看不出来?他问我:“刚才谁来的电话?有事?”

    我不想骗他,但是也不想告诉他,我的心已经慌成一团,我说:“是,有事,但可以暂时不管它。”

    “什么事?可以讲讲吗?”

    我苦笑一声:“……不想说。”

    牛总疑惑地看了我一眼,随即笑道:“那好,先吃饭。”

    电话是一个叫李华林的一个女人打来的,我机械地夹着菜往嘴里填着,那电话里的声音不停地在我的耳边回响。

    “请问,您是费小婻吗?我是《新世纪女性》编辑部的,我叫李桦林,这里有您的一份应聘求职编辑的表格,经过研究,我们觉得您条件不错,所以通知您来面试一下。”

    我奇怪了,我们有应聘过什么编辑呀?我正在纳闷,对方又说:“好奇怪是吗?这个表格是别人帮您填的,也就是说是别人向我们推荐了您,推荐您的人也是我的朋友,他叫安仲笙……”

    我想不到,这个名字对我而言还是那么震撼,我立刻便听到自己胸腔里狂跳的心音,我哑了。

    李桦林继续说:“当然,如果您觉得是推荐人多事,而您对这个职务又没有兴趣,那就当我没有打这个电话,如果您要是有兴趣,明天上午就到编辑部来面试一下。”

    “不不!”我连忙说,“不是不感兴趣,只是意外,他……他现在在哪儿?他从来都没对我讲过!”

    “您是说安仲笙,安老师吗?他给您打过电话,也在网上给您留了言,您的电话一直关机,网上也没有回复,当时估计您有事在忙,所以他就代您把表格填了……他本人现在不在c市,他去乡下了……您,明天能来吗?”

    “能。”我答得毫不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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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好吧,见面在详细谈。”

    电话挂了,牛总点的菜也上桌了,我胡乱吃着,心里早已飞到了外面,好想早点回家,安仲笙在网上留过言,他也一定看了我给他的留言,他的留言除了告诉我帮我填表的事情,一定还有别的内容……

    “……小婻,小婻!”牛总在喊我,我愣了一下,啊了一声,连忙看着他,他说,“你今天回去,要不要给你爸爸打个电话?哦,如果是你想给老人家一个惊喜,那就不打也好。”

    我沉默着,努力掩饰着自己的慌乱,端起饭碗扒了两口饭,又夹了菜,吃掉,才说:“我吃饱了。”看着牛总认真地等我讲话,我鼓起勇气,“明天,不回去。”

    牛总直视着我,等着,他知道我还有原因,他要听。

    我继续说:“牛总,我想离开铁牛,我曾经在另一个单位应聘过,明天要面试……”

    牛总皱起了眉头:“你要跳槽?是因为我吗?”紧接着又追问一句,“你怎么从来都没有说过?”

    我不知该怎样解释,我说:“牛总,对不起……”

    “那倒没事!”牛总平淡一笑,“不存在对不起,我是在反思,铁牛为什么不能留住你。”

    “也不是,”我说。“其实我刚到铁牛时就没想过要长期呆下去——它不是我的专业,说实话,我对于生意场并没有多大兴趣,我甚至不喜欢按部就班的上下班的生活,我的心很野,不喜欢循规蹈矩,我一直想要另外一种生活,紧张而又清闲……”我滔滔不绝地解释着,这些也都是实话,我看到牛总惊讶地看着我,我停了下来,问,“我说的这些,牛总可能不太理解?”

    “不,我理解!”牛总说,“我其实没看错,这正是你和其他女孩子不同的地方。虽然,”他说,“我很不情愿你离开铁牛,但是我支持你去追逐自己的梦想,去吧!毫无顾忌,不要有任何负担和顾虑地去吧,我愿意做你的后盾,相信我,什么时候有了挫折,铁牛都是你最后的退路,你放心,姓牛的老头子会永远支持你!”

    牛总的话再次逗得我鼻子发酸。

    “好,我也吃好了,我们走?”一起出了餐厅,上了牛总的车,他回头,像是建议,又如商量,还带着恳求,也有些命令的口吻说,“来铁牛这么久,还不认识我家吧?上我那儿坐坐?”

    我不能拒绝,虽然我隐隐感到不妥,但是我必须去,我不允许自己对牛总有半点亵渎,我若不去,显得有些太不近情理。

    果然是老总,住的豪宅比我租住的房子豪华了不知多少,但是,有些像宫殿,空旷甚至阴森,尽管不适应,但我仅仅是个客人,我没有资格表现我的喜好,我坐在那宽大柔软的沙发上,保姆递上茶来,我礼貌地道着“谢谢”。

    “小婻,来!看看我的卧室!”牛总推开卧室门,站在门口。

    卧室很大,卧室的床也很大,床头的灯发出粉红色的光,柔和而暧昧。我听到咣当一声,牛总把门关了,还来不及多想,牛总已从后面抱住了我,而后传来他低低的声音:“不要反抗,不要挣扎,我想抱抱你,好想抱抱你……”

    安仲笙的回复

    牛总的两手死死地按在我的胸部,他应该感到我的心跳,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我告诉自己不要害怕,我抓住他两只胖胖的手,我说:“牛总,别这样,我不习惯,也没有心理准备,你还是放开我,别把我吓跑。”

    “不!我不放!让我抱抱你,就一会儿。”牛总一改平日里底气十足的浑厚嗓音,低声呢喃,有些可怜,有些好笑。

    我感觉到胸部的鼓胀,这让我不舒服,我轻轻掰着牛总的手,在我的坚持下,牛总放手了,我感到他胖胖的细腻的脸贴在了我的耳边,我听到他一声低低的呢喃:“你知不知道,我是多么的爱你!”

    他有些尴尬,有些担心,甚至有些害怕地看着我,我相信他的话,他是真的真的很爱我,我实在不忍心伤害这样一个爱我的人,我转过身,握住他的手,我说:“我们,出去吧。”

    “好。”他往后退了一步,打开了门,我们一起回到了沙发上,再也无语。

    沉默着,我把杯里的水喝完,我说:“我回去了。”

    他也站起来:“好,我送你。”

    车子在闹市里穿行,我们依旧无语,眼看着到了我的住所,牛总停下车,我拉开车门,我说:“我明天去面试,后天,你后天陪我去看我爸爸!”

    牛总茫然地看着我,急忙笑了,点头说:“好!好!”

    我向他挥挥手:“明天等我电话!”

    “好!”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约他一起回家看爸爸,我只是不想让他失望乃至痛苦,我无法预想我们今后究竟会怎样,隐隐的,我有些后悔,但是这句话好像当时又非说不可,我真的不想让他带着失落的心情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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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家里很空旷。白天的时候艳红带着人来打扫过,把房间整理得有条不紊,连床上都四平八稳,平展如新,像是旅馆里刚刚打扫过的房间,但是四处却散发着清冷。有点累,身心都累!我歪倒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把电视声音开的很大,希望能驱散这屋中的冷清,隐隐的,始终觉得有一件事情要做,却想不起来。

    对!电脑!我要看安仲笙给我的留言!

    这个念头一闪,我像是被注入了兴奋剂一样,一下从沙发上跃起,来到书房,打开了电脑。qq面板显示我的邮箱里有一条留言,打开,不错,是他的!我轻移鼠标,用力一点,对话框里是一长串文字弹了出来:小婻!

    我不好!我不够好!

    我们谁也做不到忘记对方,是的,忘不掉!

    但我知道,你不是那个能和我一起苦,一起忧,一起抗争,一起快乐的女人。我知道。

    我还知道,我也不是那个能给你你想要的一切的那个男人。我知道。

    想要得到自己喜欢的,而无望得到,这叫“求不得苦”,从这种苦里解脱出来的唯一办法,就是不再求。不是畏难,不是逃避,只是别无选择。

    我会想你,纯粹的想,只是不再让自己有一丝“机会”,而被这“机会”诱惑成为奴隶,去做无谓的努力,陷于其中,苦不堪言。

    只是想你,想你是我梦里的一丝光亮,想你是我远方的一声呼应,我不孤独,这已足够!

    对不起!我没有勇气面对你说再见,我不想说再见,不想!

    请原谅我的自私,我的懦弱,我的无能。

    话到此,也算是一个结果,只是,一个编辑部工作的朋友,他们在招聘编辑,我想到了你,我想让你去应聘,你不该呆在铁牛这个无谓的泡沫里耗费你的生命。如果你不想去,就算我多事。

    打你的电话打不通,问过艳红,说你这几天不上班,只好把你电话给了朋友,并在此留言,也一并算是对你留言的回复。

    祝好!

    我反反复复看了几遍,我的心已凉到极点。

    这算是什么?是拒绝,是拒绝后的安抚,也是假意安抚后推出的真正拒绝!说穿了,我不是你的,你也不是我的,但你怎知道我不能和你一起苦,一起忧,一起抗争,一起快乐?你怎知道我想要的一切是什么?你给不了?说什么你会想我,我是你梦里的一丝光亮。但是归根结底,是你不想要我!

    委屈、愤怒、绝望,我看到自己伤情化成的晶莹泪珠滚落而下,大颗大颗地掉在键盘上,像我的心一样碎开。……

    再遇小曼

    第二天,我还是给李桦林打了一个电话,我对那个职务感兴趣,如果真的和牛总有了什么,我也不想呆在被同事瞩目和议论的那种氛围里,我必须离开铁牛,还有,我也很想见见李桦林,隐隐中有一种侥幸,侥幸的是什么连我自己都说不清。

    约好了十点钟在她的办公室见面。可是在去她那里的路上,我又一次遇到了小曼,还是在昨天见她时那个广告牌子的后面。

    小曼还是没有发现我,我也不想去惊扰他,正打算就那样走过去,我却看到小曼发疯一样冲到了马路对面,揪住一个女子厮打起来。她们很快就被看热闹的人群围住,我只听的哭喊和叫骂声传来,不一会儿,就见小曼的男朋友小陈拉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冲出人群急急忙忙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