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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花,摇曳红尘中-第9部分

    接着坐到我的对面,说道,“说吧,有什么事情让我效劳?”

    我把最近公司的情况简要和他讲了一遍,我说:“我看到飘雪班上很少有这种情况,我问她怎么管理的,她把这个给了我。”说着我把那份“培训材料”递给了安仲笙。

    安仲笙接过来翻了一下,说:“这是我给她写的嘛,怎么啦?有问题?”

    我说:“可是我并没有在上面找到答案。”

    “你想要什么答案?”

    “我的答案,就是怎样让那些女孩清醒一些!”

    安仲笙看着我,噗嗤一声笑了:“你觉得你自己清醒吗?”

    我一愣:“怎么,我不清醒吗?”

    安仲笙举着那份材料说:“其实答案就在里面——我这样和你说吧——你说她们上班为了什么?”

    “为了工资呀?”

    安仲笙说:“那她们和客户见面又为了什么?”

    我说:“经不起诱惑呗!”

    他又问:“是什么在诱惑她们呢?”

    “很多。”

    “对,很多。”他说,“但主要还是金钱的诱惑,不是有许多客户在电话里吹捧自己是大款吗?无疑,这些诱惑都是客户为她们设下的诱饵,她们可能会得到一些,但是不管是否得到,她们都是上了钩的鱼!如果她们能在工作本身的过程里实现这个目的,她也许就能抗得住、最起码减少诱惑。我这个小册子就是告诉她怎样通过工作本身来获得,怎样避免因无谓干扰减少损失的这样一些技巧。再加上一个值班长以身作则,她的话务量又高,自然就有榜样效应。”

    我说:“那也不用和人家上床呀?”

    “那也是有诱惑的!”安仲笙说,“记得我和你讲过,这个行业不规范,从目前的情况看,只能是给堕落提供温床的行业,这是趋势。它所吸引的客户,基本上说来,应该都是这个社会里的病态群落,这样一个病态群落,再加上你那些病态员工,也算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啦!”他嘿嘿笑着,“这就是缘啊!”

    我说:“照你的意思,这些女孩子就没救了?这个行业就注定要毁了她们?”

    安仲笙肯定地说:“这个行业的特性决定了是这样一个结果,没有办法。首先,现今的金钱观念致使很多企业还在提倡‘顾客就是上帝’这样一种经营理念,我们员工中也必然普遍存在,而你这个行业是计件工资,就更加容易让员工对客户产生依赖效应,这种依赖,非常容易和女性对男性的依赖相混淆,因为女员工的客户大都是男的,而你的那些女员工大多数都是涉世未深的小女孩,正在年轻冲动之际,还是通过电话陪聊这样一种方式来服务客户的,你想想,会有多少不可避免的事情发生呢?”

    我苦笑道:“你这样说,我作为这样一个企业的管理者,好像是在犯罪一样!”

    安仲笙淡淡一笑:“那倒不必,这样的企业你不开,别人也会开,倒不如趁着在这个位置上缓解一下这种趋势,做一些好事也未尝不可。”

    “你不是说没有办法的嘛?”

    安仲笙说:“大趋势你改变不了。比如网络,都说是上网害人,可那是网上的问题吗?不是!一个在网络上受害的人在现实中也容易受害,只不过网络提供了多种缘分而已,只是增加了他受害的几率。我始终相信,一个在现实生活中保持清醒的人,他在网络上也是清醒的。你那个电话也是一样。就像有很多人通过网络做好事一样,虽然不能彻底扭转什么,但是也不是没有作用。何况你是公司的管理者,想要影响的对象又是你的员工。”

    “这还差不多!”我说,“我就是来向你取经的,你却一直告诉我没救了,那我不是白来了嘛!说说你的高见,我该怎么办?”

    安仲笙说:“因为现在你那里全是女工,所以你必须要透彻地了解女性的弱点优点在哪里,然后做出相应的对策,在招工、培训、管理上贯彻你的对策,这是第一点;其次是你一定要创造出一种氛围,让这种氛围在无形中去感染、限制和影响你的员工;第三是要有一个好的管理队伍,值班长的人选要好好考虑。”

    我说:“你能不能说仔细点?”

    安仲笙说:“第一点,你把女性心理了解得越透,你就越有办法;第二点说的氛围就是你要提倡什么,反对什么,让这些观点通过各种活动等宣传方式,成为整个公司的共识;最后一点已经很具体了。”

    我看着他,我说:“我不明白,什么叫女性的弱点和优点?”

    安仲笙笑道:“你是女性,应该比我有发言权。”又说,“这个话题很大,书店里有很多这方面的书,你可以去看看,从古到今都有。”

    我挑衅地一抬眼,盯着他:“我想听听,你怎么看待女性?你既然这样说,就一定有你的看法,说来听听——安老师——”

    安仲笙皱着眉头,想了想,又一笑,端起茶盅吹了一下,说道:“我无意冒犯女性,但是也不想和你说假话,我很理解孔夫子他老人家的哀叹:唯小人与女子……呵呵,不说了,你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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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我不高兴,你就不说吗?”

    “嘿嘿,”安仲笙干笑一声,“我这样做,是出于对一名女性的尊敬,还是一种居高临下的轻视,能分得清吗?”他又说,“其实夫子老人家这句话只是说出了当时女性的一个特点,一个类似于小人的特点,‘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让人远不得也近不得,这里面是有原因的,很深刻。”

    “你真是这样看女性的?”我问,“这是不是你单身到现在的原因?”问完这句话,我突然觉得自己冒失,不由的面红连热起来。

    安仲笙倒没有在意,他又说:“其实真正看不起女性的不是夫子,更不是我,往往都是女性自己。看不起自己,这是女性最大的悲哀。说实话,我有一度很注意和女性保持距离,她们很脆弱,不小心就会伤了她们;她们又善于反击,稍不留神就会被她们所伤害。”

    嫉妒

    正与安仲笙聊着,突然,嗒嗒嗒,嗒嗒嗒,轻轻地,不急不缓响起了敲门声。

    安仲笙起身过去把门打开,听得他一声惊呼:“回良!”却是小玲抱着小回良站在门口,小回良两手向前伸着,嘴里喊着“啾啾”,被安仲笙一把夺了过来,抱在怀里。

    大概是上楼累了,小玲脸上泛起红雾,一副娇羞的样子,默默地进了屋,把一袋水果放到了桌上。安仲笙说:“我又不吃水果,你买它干什么?”

    小玲没有说话,她走到沙发前挨着我坐下,对我一笑,喊了声:“姐!”

    我在她背上轻抚了一下,问道:“热吗?”

    她摇头:“不热。”

    我才知道,安仲笙说的晚上有事,原来是他们要来!

    安仲笙抱着小回良亲热了一阵儿,说道:“我去买菜,今天就还吃饺子吧!”

    我笑道:“你就会做饺子!除了饺子还会做别的吗?”说着伸手去接安仲笙怀里的小回良,“来!阿姨抱抱!”小回良却用小手使劲儿往开一推我,把两只手伸向小玲,我喊道,“天呢,都不认识阿姨了!”

    小玲连忙伸出手接过孩子,笑道:“他最爱吃饺子了,天天在家里喊‘挤饺几’……”小玲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小回良身子直挺起来,大声喊道:“挤——饺——几——!”

    我们几个便一齐笑了起来。

    安仲笙要出去买菜,小玲说道:“孩子好久没看见你了,你和他玩儿一会儿吧,我去买菜。”

    我说:“还是我去吧,我又没事儿!”

    安仲笙说:“你坐着,让小玲去。”

    小玲又把回良交给安仲笙,起身去了。小回良指着小玲的背影说:“妈妈久(走)了。”安仲笙哄着他说:“妈妈很快就回来,叔叔和你玩儿哈!”

    我问:“不是叫干爹了吗?怎么还叫叔叔?”

    安仲笙笑笑说:“一样。”

    小玲回来后忙着洗菜,切菜,安仲笙把孩子放在床上让我和他玩一会儿,也去拌馅儿包饺子去了。我逗着小回良,看到小玲和安仲笙在那里包着饺子,突然一阵不自在,竟然觉得自己好像很多余。我为什么要留在这里?为了吃那顿饺子?好像主人并没有请我的意思!

    小玲不是很会包饺子,安仲笙一边包着,一边仔细地做着示范,二人嘀嘀咕咕的样子真像一个家里人似的。

    我想,等他们包好饺子,我就走人。

    显然,我的告辞让他们大感意外,尽管他们一直让我吃了再走,我还是以有事为由坚决地走了。当时安仲笙说:“你原来不是说晚上约我的嘛,怎么突然就有事了呢?”我说:“本来下午有事,后来因为来你这儿,就把事情推在晚上了。”小玲也上前拉住我说:“姐姐不走,等吃了饭我们一起走!”我说:“其实很想吃几个饺子的,但是没办法!”安仲笙无奈地看了我一会儿,说道:“那随你吧。”是的,我走了,他们就更像是一家人了。

    回来的路上,我的心里很堵很堵,回到家,我把手机掏了出来,我看了一下,没有未接来电,心里不由得一阵失落。随便吃了一点饭,我就一头倒在了床上。直到十二点,我还是睡不着,我拿起电话,开始拨安仲笙的号码,但是拨到一半又停住了,这么晚了,打电话,理由又该是什么呢。

    爸爸早晨临走时的话又响在我的耳边:“小楠,答应爸爸,千万不要主动去接近那个安仲笙,知道吗?”

    我笑着说:“不会。”

    我搞不懂爸爸为什么这样劝诫我,但是现在,我好像已经不能再去接近他了!他身边有个年龄比我更小的小玲,还有他们感情的纽带小回良。何况他说过:他很注意和女性保持距离……这分明就是一种暗示,暗示他不会和我走得太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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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他所说的女性的弱点,男性也是有弱点的嘛!所谓小人,不就是指男性吗?可惜,我们的谈话被小玲的到来打断了……对了!现在去问他?这不正是打电话的理由嘛!对!我拿起电话,终于拨通了他的电话!

    “喂!是小楠吗?”从声音里听得出来,他很精神,不像是在睡觉的样子。

    “是我。”我说,“没睡吧?”

    “没有!”他笑道,“小家伙兴奋得很,他不睡,也不让我们睡!”

    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我问:“他们还在呀?”

    “嗯。”他说,“好不容易来一次。”

    我使劲克制着自己,让自己的语气尽量平静,我说:“出去办事,刚回来,给你打个电话说一声,打扰你了。”

    “没有呀!”他说,后面的话我已不想再听,我挂了电话。

    电话响了,是他打来的,我不想接了,我挂掉,关了机。

    我对自己说:你这是自找没趣!

    一连几天,我的情绪始终处在低沉的境地里。

    不过,我还是听了安仲笙的建议,找飘雪商量了一下,把任务给了她。我交代任务时讲的话几乎和安仲笙对我讲的一模一样,我说:“先去书店,找一些女性心理方面的书籍,自己先看,我们搞个内部图书馆,健全一下管理制度,在招工、现场管理、等各个环节贯彻我们对当前问题所采取的对策,要通过一些宣传活动,比如辩论赛等一些方式烘托出一种有利于管理的工作氛围,你下一点功夫把方案写下来,要尽快交给我。”

    飘雪糊涂道:“什么对策?我不明白。”

    我说:“就是让你通过读书,了解女性心理上的一些弱点,针对这些弱点,结合我们目前工作中出现的问题,找出相应的对策来,明白了吗?”

    飘雪点点头:“知道了。”

    要建个图书馆是需要资金的,我不想动用分公司的自有经费,最好能从集团申请;还有飘雪,我想把她提到副经理的职务上来,她是做过实际工作的,情况比我了解,管理也一定比我到位,我行上、她管下,我俩相互配合可以弥补很多漏洞。这些,我需要请示牛总。

    好久没有到总部的十七楼了,这次下来,不知怎么,突然有一种陌生感。我敲响了牛总的门,听到的一声“请进”竟然是一个女声。我疑惑地推开门,一切没变,只是在那张老板桌后面坐着的人不在是牛总,而是一位女士。

    “有事吗?”她微笑着问我。

    我难道走错了房间?我问:“牛总不在这儿办公了吗?”

    “哦,”她说,“牛总的办公室挪到小会议室里屋了。”

    “谢谢!”我说,“不好意思,打扰了!”

    她问:“是公司的同事吗?”

    我说:“是,我叫费小楠,在二十三楼的文化公司。”

    “知道知道!”她说,“一来就听说过你,费助理嘛!我们公司最漂亮的女孩子!真是漂亮,比我想象的还要漂亮!”

    我的脸有些发烫,我说:“快别说了!我都没法在你面前站着了!”又赶快挥挥手说,“我先去找牛总,有时间再聊!”

    小会议室是个套间,外面是会议室,里面我没有去过,奇怪牛总怎么挪到那里去办公?这个女的又是谁?刚才走得急,竟然没有问一问。

    我走到小会议室,见里面套间的门口还放着一张办公台,台子后面有个女孩正在操作电脑,我冲她点了下头,就去敲牛总的办公室,那女孩却站起来喊道:“请问你找谁?”

    我说:“我找牛总。”

    “预约了吗?”

    预约?我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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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说:“现在牛总不在,如果你有事,请现在登记一下,我可以为你预约。”

    我说:“不用了。”然后掏出手机,给牛总打了个电话,听到话筒里传来“喂”的一声,我听得回音极大,就知道牛总在里面,我不满地看了那女孩一眼,我说,“牛总,你是不是把我给撤职了?”

    “没有啊!谁说我把你撤了?”

    “我在你办公室外面,有事请示,但是人家不让我进去。”

    套间的门开了,牛总在里面做了个请的手势:“进来吧!”

    里面的套间还真的不小,牛总回到他工作台后面的椅子上坐下,指了指前面的沙发让我坐。我问:“怎么想起来换地方了?刚才去你原来的办公室,有个女的在里面,我还以为走错了。”

    牛总说:“我们最近兼并了一家公司,你在我原来那个办公室看见的那个女的就是那个公司原来的老总,很有名的女强人哟!你可能不知道,不过c市经商的大多知道,姓王,叫王熙雁,现在是我们铁牛的副总,人家刚来,咱也得诚意一下,就把我的办公室让出来了。”

    我突然想起我自己在十七楼还占着助理办公室,忙说:“为什么不把我的办公室让给她?反正我很少在那儿办公的。”

    牛总笑道:“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做,你都质问我是不是把你撤了,要是我收回了你的办公室,你还不一定要说什么呢!”

    我向门口看了一眼,问道:“外面的那位,是你刚配备的秘书吧?”

    “是呀,”牛总说,“小于,也是从刚刚兼并的那个公司带过来的人,原来她是王总的秘书,后来到了这边,王总说她现在是副总,我这个老大都没有秘书,她怎么好配秘书呢?我呢虽说是有你这么个名义助理,可是你现在花瓶当作柱子使了,在文化公司顶着一片天呢。我一想,有这么个秘书也倒是可以,就这么着给我派过来了。”又问道,“你那里怎么样?是不是工作上有什么难处?”

    我正要把我来的意思和牛总讲,就见门一开,我们刚说的这个秘书小于进来了,拿起纸杯,倒了一杯水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说道:“刚才不好意思。”

    牛总说:“小于呀,这就是我常和你们说的费助理,他要找我,可是用不着预约的哟!”

    小于点点头说:“知道了。”说着走到牛总的桌前,拿起牛总的水杯,把里面的茶叶倒掉,到热水器前兑了一杯温水,轻轻喝了一小口,试了试水温,然后放到牛总面前,又在旁边的立柜里取出几瓶药,各样倒出几颗,对牛总说,“该吃药了,记住以后喝药不要用茶水。”最后又冲我点点头,迈着轻盈的步子出去了。她的一举一动无非是在显示她和牛总亲密度。我心里一阵冷笑:本姑娘若要动动心思,还能轮得到你?

    圈套

    对于我提出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