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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花,摇曳红尘中-第3部分

 穆总惊恐地看着我,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很奇怪是吗?我怎么知道这些?告诉你,男人在和一个女人谈情说爱的时候,是根本不会吝啬他的承诺的。否则,她怎么会和你上床?真的像你信里写得那样,是她欺骗了你?或者是她在强犦你?一个男人之所以对自己的承诺毫不吝啬,往往是因为当时,他根本就没有想到兑现!”

    穆总的脸色难堪的出奇,过了很久他才喃喃地说:“当时我说的也是真话,那是因为我自己陷在错觉里,我没有欺骗她,也许我是在欺骗自己,欺骗自己找到了真爱。”

    我点点头:“同意,不过——”我说,“我很想知道,你的这个决定,和我有没有关系?也就是说,如果没有我,你会结束你和姜婉珍的这段恋情吗?”

    这句话把他问住了。也许他在猜我问这句话的意图,也许他想找个最合适的答案。他怔怔地看着我,想了一会儿,答道:“我不知道,也许还要维持一段时间。”

    “天呢!”我把筷子轻轻放下,我觉得自己很懊悔,我摇着头,我说,“看来,我真的错了!”定了一下神儿,我又说“我今天约你出来,就是想告诉你……”

    “不不!你不要说!”我看到他惶恐地睁大了眼睛,使劲摇着头,他说,“你一定是误会了,你根本不相信我的解释……”他的头重重地垂了下去,在那里不住地摇摆着。

    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我突然觉得自己很残忍,我不知道怎样做他就会好受一些,我拿起筷子,往他的碗里夹了一片酱牛肉,我说:“吃吧。……”

    他抬起头来,我看到他眼里闪着泪花,我的心也跟着一抖。他的手又是像上次一样向前一扑,这一次我躲得很快,他没有抓住我的手。我看到,他的头再次垂了下去。

    “长虹,”这是我第一次这样喊他,我看到他突然抬起头来,他也绝对想不到我会这样叫他,我说,“不要再送花了,也不要再写信了,不要再做任何努力,努力越多,失望也就越多,痛苦也就越深,我不想伤害你……”

    “可是,你已经伤害了我呀!……”他把头深深地埋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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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对不起。……”

    那一刻,歉疚感主宰了我所有的神经。女人呢!一旦知道有个男人在为自己而悲伤、痛苦、备受折磨的时候,即使她不爱这个男人,她也是愿意为这个男人去做任何事的,包括和他上床。

    “来,喝杯酒吧。”我说。

    两个酒杯碰在一起,他将满满的一杯酒顷刻间倒在肚里,之后把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他似乎要发什么感慨,我等着,然而他一动不动起来。我看到他两眼发直,愣愣地盯着我的背后。

    我回过头,不禁倒抽一口冷气,我看到一双含着毒怨的目光冷冷射来,姜婉珍,挎着一个小包,穿着一身黑色衣裙,正踏着哀乐般的节拍向我们一步步逼近。

    第2卷 阴谋?

    看到姜婉珍,不得不承认,我有些慌乱。但就在一刹那间,我便让自己平静了下来。我转过身,坐好,静静地等着下面的事情。

    “啪”的一声脆响在我耳边响起,我的脸陡然热烘烘的,我不敢相信,我竟然被打了一个耳光?猛然间一只大手伸了过来,姜婉珍像一只小鸡似的被这只大手抓住向后一甩,她娇小的身躯就那样离我远去,我看到她一跤跌坐在地,再起来时,她已如一头被激怒的母狼。她扑了过来,抓住桌角狠命一掀,桌上的酒菜连同整张桌子在哗啦一声之后静静地归于地面。

    穆总上前把姜婉珍死死抱住,五六个服务员小弟几乎同时冲了过来,将他们二人围在中间。我依旧坐在那里,我的面前没有了桌子,我四周空空荡荡,我一动不动。

    “你们怎么回事?损坏饭店的东西是要赔偿的!”这是小弟的声音。

    “赔?赔就赔!我赔不起吗?”姜婉珍从小包里掏出一叠百元大钞,啪地摔在地上,“老娘有钱!老娘赔得起!”

    “有钱,就可以撒野吗?”这声音不怒自威,所有的吵闹声都停了下来,是刘大兵走了过来。

    穆总仍然紧紧抱着姜婉珍,对刘大兵说道:“刘总,不好意思,她,她喝醉了。”

    “老娘没醉!你胡说!……”姜婉珍挣扎着,又吼又跳。

    刘大兵轻蔑的目光扫了她一眼,鼻子里轻哼了一声,对穆总说道:“不好意思,穆总,请带你的女人离开,我这里还要营业。”

    “好好!”穆总点点头,接过刘大兵为他捡起的钞票,抱着姜婉珍向外拖去,姜婉珍一边挣扎一边叫道:“费小楠!你这个破鞋!狐狸精!……”

    喊叫声渐渐远去,我坐在那里呆若木鸡,我感觉得到,几乎所有的目光都定格在我的身上。

    几个小弟很快就收拾好了狼藉的地面,桌子也立了起来,又重新铺上了桌布,两盘新拌好的凉菜上了桌,刘大兵拎着两瓶红酒走了过来,微笑着说道:“知道你没有吃饱,我来陪你,想吃什么尽管上,今天我请客!”

    我想笑笑,我努力咧了咧嘴,不知怎么就牵动了哪条神经,鼻子突然酸了起来,眼睛一热,我的眼泪便夺眶而出。

    刘大兵微笑着摇摇头,将一包餐巾纸轻轻放到我手边,我接过,打开,取出里面的纸,我擦着泪,想着刚才的事情,我不由笑了两声,但是眼里的泪水还是不断地溢出来。

    “来吧,我们喝一杯?”刘大兵举着酒杯在等我。

    我把眼泪擦干,端起杯,我说:“谢谢!”我喝下半杯酒,我的眼泪又涌了出来,我拿起餐巾纸擦着,我又说,“对不起。”

    “委屈吗?”他问。

    “不,”我摇头,我说,“委屈的时候我不会哭。”

    “哦?”

    “委屈过后,关心或者关怀来了,我的眼泪就止不住了。”说着,我举起杯,“来,我敬你。”

    我们把剩下的半杯酒喝了,又满上。他伸手一指桌上的菜:“吃!”

    我点点头,夹起一丝苦菜慢慢嚼着。

    他又问:“怎么,还想哭?”

    我摇着头,说:“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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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大兵奇怪地盯着我看了我半天,突然说道:“你真像我妹妹!”

    “是吗?”我好奇道,“你妹妹,现在在哪里呢?”

    “她不在了。”刘大兵摇了下头,继续说,“我上军校是妹妹花钱供我念的,可等我毕业以后要报答她的时候,她却离开了这个可恨的世界!妹妹就是在这座城市打工赚钱,最后又死在这个城市,后来我也申请转业,辞去公职,就在这个城市呆了下来。”

    我看到他眼里隐隐闪着泪花,把头低了下去。是呀!在这花花绿绿的都市闹区,我们只看见表面的忙碌的身影,其实那里隐藏着多少情感,发生了多少故事呀!我看着这个有点像电影里铁汉形象一般的男子,突发奇想地说了一句:“我给你做妹妹吧!”话一出口,我才觉出自己的唐突,我怯怯地看着他说道,“你要是不愿意,就算我没说。”

    “好啊!”他说,“来,我们兄妹先干一个!”

    喝下这杯酒,他静静地看了我很久,说道:“我很奇怪,也许不该问你,我看得出来,你并不喜欢你对面的那个男人,可是凭什么为他受这奇耻大辱?”

    我说:“我也是自取其辱,活该的。”我掏出香烟,递过去一颗,他笑着摇头说:“我不吸烟。”我便自己点上,我吸了一口,轻轻吐出烟雾,我说:“如果你愿意听,可以讲给你听听。”

    刘大兵点点头:“你讲。”

    我把怎样进铁牛公司,如何当上助理,又怎样和穆总接触,以及如何对付姜婉珍,还有穆总如何向我展开攻势……等等的过程细细说了一遍,刘大兵一直静静地听着,最后问我:“讲完了?就这些?”

    我说:“就是这些。”

    刘大兵为我倒满了酒,又给我夹了菜,便向我举着酒杯,我们一边吃喝,一边沉默着,很久很久,他咽下一口菜,问道:“这个穆总,他在铁牛具体分管什么工作?”

    我说:“他管财务。”

    “哦,这就容易理解了。”他放下筷子,若有所思地伸出两个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突然说道,“这是一个阴谋,你被当枪使了!”

    我奇怪地看着他,摇头道:“我不明白。”

    刘大兵冷笑一声说:“这个老牛,我真是服了他!连这种招数都想得出来。”

    我更加糊涂了。

    刘大兵又吃了几口菜,向周遭看了看,稍稍压低了一下声音,说道:“你想,一个主管财务的男副总,和一个女出纳好上了,这仅仅是一种感情或者两性的关系吗?”

    我还是不懂,我茫然地看着他。

    刘大兵用筷子指点着我,说道:“你呀!别说,你还真不是助理的材料!我再说得明白一点,我问你,在他们没有情感关系之前,他们应该是什么关系?”

    我脱口而出:“同事……,不,上下级关系,还有相互配合的关系……”我摇摇头,“还有……什么关系?”

    刘大兵补充道:“最重要的一个,也是最敏感的一个关系,叫做相互监督。”

    我怔怔地望着刘大兵:“难道……”

    “是的!”刘大兵说,“现在两个人都好成一个人了,还能做到相互监督吗?这正是你们牛总最不放心的地方,或者说他已经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你是说,牛总调我到总部就是为了……”

    “是的!”

    “不!不!这不可能!”我摇着头,“这不合逻辑!牛总怎么那么有把握,他凭什么认为我的出现就会拆散他们?牛总从来就没有暗示我什么!”

    刘大兵笑道:“事实上,牛总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是吗?”

    我懵了。

    刘大兵继续说:“你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那是你现在还在做着抢的缘故。牛总是个行家,她知道你这支枪的性能乃至一切,我敢肯定,再调你到总部之前,你们牛总一定翻看过几乎所有铁牛集团女职员的资料,包括相片。如果不相信,你可以去问一问人事部和你要好的同事。”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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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什么?

    “可是牛总完全可以通过行政手段解决嘛,比如换出纳,或者不再让穆总管财务,又何必绕这么大的圈子!”

    “你以为一个老总就可以在他的公司里为所欲为吗?有的事他不能为、有的事他不敢为,也有的事他不愿为。你知道出纳这个岗位是干什么的吧?是管钱的!钱,在企业里标志着什么?是命脉、是血液、是元气、是食粮、是目的!副总和出纳,那位置可都处在一个公司心脏地带,不像是表皮的一个瘤子,或者阑尾,说割就把它割了,给心脏动手术,当然要慎之又慎。”

    “他,他又为什么选我当这支枪?”

    刘大兵指点这我笑道:“你呀,你这叫明知故问!不过我还是乐意回答,妹妹,你知道吗?你太美了!只要解除了距离感,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都会对你动心的!牛总把你调到总部,他的计策实际上已经成功了一半。”

    联想到牛总初次看我的眼神,联想到牛总让穆总约我吃饭,联想到最近许多事情,我相信了刘大兵的推论。

    也许是晚了,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也许是那些纷繁复杂的头绪让我心累,我有些犯困,我说:“哥,我想回去。”

    刘大兵说:“好,哥开车送你!”

    路上,我问刘大兵:“哥,明天,我怎么办?”

    刘大兵看了我一眼,说:“当抢当到底——把今晚发生的事情告诉牛总。牛总会给你找回面子的。”

    被轮j的九十后女孩

    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真的不知道,我好想一点都搞不清我自己。我为什么会被当枪使?我为什么要稀里糊涂地认个哥哥,我为什么会一时沉醉于那些情书和鲜花之中?既然不爱为什么还会企盼?……我理不清近来发生的这些事,理不清我自己的思绪,理不清自己的动机。

    姜婉珍用的力量不是很大,但我还是觉得半边脸火辣辣的,那不是痛,而是一种感觉,她那一掌好像将一种感觉烙在了我的脸上,一个晚上我就被这种感觉笼罩着,以至于第二天一早我连洗了四次脸,那种感觉依旧存在。

    我不断地给自己辩护,我没有错,但是我还是害怕去上班,害怕见到曾经打我的人,心中隐隐的感到忐忑,甚至羞愧。

    昨天穆总把姜婉珍拖走之后去了哪里?他们是彻底结束了?还是又重归于好?我惴惴不安地随着上班的人流进了公司大楼,一路上不断有人向我喊“早”,我回应着,我没有发现穆总和姜婉珍身影,倒是在走廊里遇到了牛总。

    牛总站在他办公室的门口,看到我,向我招了招手。我走过去,他说:“今天上午九点半,召开一个部门经理以上的管理人员会议,你去通知一下。”

    我问:“下面分公司的经理也通知吗?”

    牛总说:“不,只限于总部。”

    “好的。”看看表,已经是九点。我回到办公室,打开电脑,登上工作qq,先在管理群里发了一条消息,之后拿出公司电话簿,又一个一个打电话,除了牛总的电话,首先一个便是穆总的,我犹豫一下,拨通了号码,嘀嘀的声音响了很久,一直都没有接。我又开始通知下面的人,等所有其他的人都通知到了,我又开始拨穆总的电话,我听到的依然是长久的嘀嘀声。拨打他的手机和小灵通,一个关机,另一个不在服务区。难道他今天又没来上班?按照程序,我觉得还是应该再去他的办公室看一看,我让总务科的清洁工上来开了门,看到里面的确无人,我想和牛总说一下,就见部门经理们已经陆续来开会了。

    牛总提前坐在圆桌会议室的正中位置,这是他的习惯,每次开会,他总是提前第一个到场。

    牛总看着与会的人,又不住地向门口张望,接着将身体向我这边倾了倾,问道:“穆总呢?没通知吗?”

    我小声说:“他办公室没有人,打他的电话关机。”

    “哦。”牛总转向与会的众人,问道,“你们哪位有没有看到穆总?”

    众人摇头。

    “周经理也没有看到?”

    财务部周洁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昨天就没有见到他。”

    牛总突然问:“姜婉珍来了没有?”

    周洁说:“没有。昨天请了假,今天连假都没请。”

    牛总沉吟了一下,开腔道,“今天召开这个……部门经理以上管理人员参加的会议,本来是想就这个公司目前人事安排做一些调整,但是穆总不在,他不在,这个,这个会还真开不成。现在呢,这个……暂且休会,下午三点吧!我们还在这里,大家回去把今天的工作先安排一下,就这样。”又回头对我说,“小楠留一下。”

    人散了,空旷的会议室只剩下我和牛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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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总问:“你,和他谈了?”

    “嗯。”我低下头,“姜婉珍找去了,还打了我。”

    “这是在哪里的事情?你还手了吗?”

    “在养心阁,是个餐馆儿,我没有还手。”说着我把昨天的事向牛总简要说了一遍。

    牛总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怎么想到去餐馆儿谈?也是我,忘了提醒你。真是,这两个人越来越不像话了!你打了穆总的小灵通?手机?都是关机?”

    我点点头。

    牛总掏出手机拨开了号码,通了,他把电话捂在耳上,“小姜吗?……生病了?……哦,问你一下,穆总在不在你那儿?……在呀?让他听电话。”话筒里隐约传来男子声音,我看到牛总突然沉下脸来,“穆长虹!你搞什么鬼!你是不是不想干了?啊?……别和我讲你那些烂事儿!天塌不下来,死不了人!你们俩哪一个像是那种放得下生死的人?我不管你怎么处理自己的事儿,现在马上回公司!”

    我第一次看到牛总发脾气,也是第一次听到牛总说话没有带上“这个”,他的眼瞪得圆圆的,吓人极了。牛总关上电话,又变得和颜悦色起来,对我说:“他这个人呀,有时候你必须向他发一下火才行。”

    正说到这里,会议室的门开了,是总务科长,他先喊了一声牛总,快步走上前来,小声道:“高新区公安局刑警队来了两个刑警,说有事要找公司领导。”

    牛总一愣:“刑警队?他们没说什么事吗?”

    “好像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