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呆。
“我要不要就从这里跳下去?”面对滔滔江水,她有时会这么想。
“小彬彬会有他外公外婆照顾的……可爸妈怎么办?她们却只有我一个女儿……”刘家颖始终下不了决心。此时此刻,她是如此格外地想念远在异国的丈夫。
“要是他在我身边多好!”她想。
“还是不要!要是他知道他最心爱的妻子,已经变成千人骑万人踩的破鞋,他怎么办?他会怎么办?”她又想。
脑子里不停地浮现出李冠雄将她踩在脚下狂笑着的镜头,不停地好像感觉到一根又一根肮脏的r棒粗暴地进入自己的身体。刘家颖时不时紧夹得双腿,在江边吹了一夜风,喝光了四瓶百事可乐。
“咚!”重重坐到椅子上的声音。刘家颖抬起眼来,乐静婵已经气呼呼地坐在对面,胸前那对34f的的巨孚仭揭惶惶摹br />
“怎么啦?”刘家颖赶快从自己的幻想中逃出来,不由自主地瞄了一眼好友的胸前,挤出一丝笑容问道。
“我要告那个王八蛋!告到他坐牢!”乐静婵鼓着嘴道。
“出了什么事了?喝点水慢慢再说。”刘家颖递过一杯水,转身招招手,“伙计!”
“吃什么?”她问乐静婵。
“牛排,七分熟!”乐静婵对走过来的伙计说,说完仰头把一杯水喝个精光。
“这位小姐呢?”伙计问刘家颖。
“一样。”
乐静婵拿块纸巾抹抹嘴,喘气道:“那个张奉奇!他想强j我!岂有此理,怎么会有这种人渣败类!”说得太大声了,那端了餐牌还没走远的伙计回头看了她一眼。
“张奉奇?不是你拍《黑白女侠》的那个导演吗?”刘家颖道。
“就是他!”乐静婵道,“昨晚他请我去为他的一部新片试镜,我上午一去,这老色狼说了半天不着边际的话,对我毛手毛脚的。弄了半天,结果原来是要我陪他上床,他才让我试镜!这老色鬼!当我是什么人!都六七十岁了,干瘪瘪的也不知道还行不行,居然……”
“呵呵,原来如此!”刘家颖笑道,“那你有没有让他占了便宜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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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的话我就不这么气了!”乐静婵气鼓鼓道,“一开始他装模作样地要给我讲剧本,说着说着就动手动脚了,那手老往我胸上摸……我当他是老前辈,以为没什么……”
刘家颖哈哈大笑,指着乐静婵胸前道:“你不能穿像样点吗?瞧你穿成什么模样,不是诱人犯罪吗?”
乐静婵手里纸团朝刘家颖头上扔了过去,骂道:“去你的!我一向都这么穿的嘛!运动服穿起来舒服!”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胸前。两团丰满的孚仭饺庠谠硕承南掳寥说毓钠穑荒ㄉ钌畹逆趤〗沟确是令人心生遐想。
“那你胸前那黑黑的是什么?是不是经受了老色狼的禄山之爪后留下的?”
刘家颖笑道。
胸前光滑的皮肤上果然留下一划灰黑的指印。乐静婵低头一看,气道:“我自己刚才怎么没发现?那老色狼的手差点伸起我衣服里面去啦!一不留神就给他抓了这么一下。”
“真的让他揩了油啊?结果呢?”
“结果?我一拳揍过去,打掉他两颗门牙。”乐静婵说起来还是忿忿不已。
“七老八十的,给你打掉两颗门牙,够他受的了。”刘家颖说道。
“够?这种人渣不给他点教训,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良家女子损折在他手里呢!不行,一定要告他!”
“我说静婵……”刘家颖正色道,“听我说,现在无凭无据的,很难告得了他。再说对你真的没什么好处,而且还很可能更影响你的前途。我是说真的。”
乐静婵急道:“怎么会没有证据……这个……”手指自己孚仭缴系闹赣。罢飧觥br />
“难道你真想让人在你胸前摸来摸去取指模吗?”
“这……”乐静婵顿时语塞。
“就算真拿了指模,也不一定有用。老色狼可以说是你同意让他摸的,法庭上这种事一向都是没法说得清楚的。”
“可……可是……”乐静婵一听气往上涌,“他……他还侮辱我妈!他说我妈当年的片子就是他拍的,他还说……还说我妈跟他……他说我妈就是这样跟他换片约的……”
这下刘家颖说不出话了。
半晌,刘家颖叹道:“伯母……伯母当年的事……过去的事,不要再想了。
你不是你妈,就行了。“经过李冠雄他们一轮接一轮的j滛凌辱之后,刘家颖以前的锐气已经磨灭了大半。
“我妈之所以那样,就是这帮衣冠禽兽害的!”乐静婵怒气当头,口无遮拦,从包厢边走过的服务生投过来奇异的眼光,她也没发觉,“再说……再说我妈不在这么多年了,他……他竟然还这么……这么……他当我是什么人!”说到怒处,眼眶有点红。
“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大家现在都知道你不是了。”刘家颖劝道,“小时候的委屈你已经受够了,不要再想了。”
“可是我妈是!”乐静婵郁结难解,“我是滛贱艳星的女儿,大家都觉得我身上应该流着滛贱的血液!连我姑妈都……”自小寄居在姑妈家里的乐静婵,受到了太多不屑的白眼。
“算了吧……”深知她底细的好友继续劝解道,“你只遗传了她漂亮的脸蛋和美妙的身材,没有其他的了。你学武艺,不就是为了摆脱这个噩梦吗?你已经成功了,不要再想了。像张奉奇这种人渣,总有一天老天会收拾他的。”
“真的没法告他吗?”乐静婵心有不甘。
“不是没法,但是很难。”刘家颖说,“再说,到了法庭这家伙一定把什么往事都抖出来,我怕你受不了。我是说真的!你已经证明了你自己的人格,不要再让些靡言靡语来打扰你了,好吗?”
乐静婵闷着气坐着不出声。她的母亲当年以出众的身材和天使的面孔,成为名动一时的艳星。她从性感天后演到三级片,到后来不知如何,竟演起了真刀真枪,滛秽至极的活春宫片。后来八卦杂志爆出她滥交过度、染上梅毒的新闻,于是不久之后她就失踪了,二十年来声息全无。警方认定她已经死了——在法律上,她已经不是这个国家的公民了。
在旁人的闲言冷语中长大的乐静婵只知道,每当她看到恶势力作恶的报道时,她就会情不自禁地恨得牙齿崩崩响、情不自禁地想冲上去把那些恶人乱棍打死。
于是她去学武,她想替天行道。只没想到阴差阳错,有朝一天会一不小心踏入影坛。
“好了好了,不要想那么多了,把这事忘了吧!”刘家颖道,“回去好好洗个澡睡一觉,说不定明天又会是个好天气!乐大小姐的片约滚滚来!”她十分了解好友的处境,但她现在确实没有更多的心思和精力去帮上什么忙了。
“我发现你今天好像有点什么不对!你是不是有心事?”乐静婵那女人敏锐的感应能力今天来得太迟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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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累而已。”这种心事如何向人启齿?即使对面坐的是自己最要好的至交好友。
“那你也早点回去歇会吧!最繁忙的大律师!”乐静婵猛地呼出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心情似乎轻松了很多。
“知道啦!”刘家颖也猛呼出一口气,笑道,“以后啊,知道自己胸大,就把它藏好一点,不要像这样露出来到处晃晃,会引人犯罪的!”拿着纸巾伸手在乐静婵露在外面的孚仭饺馍夏艘荒ābr />
“哇!你非礼我?”乐静婵跳了起来,“你的胸也不小,拿出来让我也非礼非礼!”伸手便往刘家颖胸前抓去。
“不要……”刘家颖一声尖叫,连忙逃避。
“两位小姐,牛排来了。”两名服务生端着两盘东西来到她们的台前,脸上露出十分古怪的笑容。
刘家颖和乐静婵慌忙整整衣服坐定,四周食客的眼光又一次聚焦过来。两个漂亮的女人脸红耳赤,互相瞪了瞪眼,如坐针垫地享用完这座城市最出名的美味牛排。
“小澜还没有回来?”当李冠雄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接近中午了。
“澜姐一晚上都没有回来。”丁尚方低着头应道。昨晚挨了一顿臭骂,现在说话更是低声下气。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澜姐那么精明能干,我想不会吧?多半是太累了回家休息,现在还没醒呢!”丁尚方说得酸溜溜的,“我打电话给她。”
“好!”李冠雄心下惴惴。安澜办事一向不是这么没交没代的,何况象昨晚去办那么重要的事,无论如何也该来说一声吧。
“不过……”丁尚方却没去打电话,说,“老大,今天我们的股票……”
“怎么样?”李冠雄一下来了精神。
“跌停了。”
“他……的!”李冠雄怒吼一声。
“还有……”丁尚方小心说道,“据可靠消息,欧老大买了很多的期货的传闻,是真的。他……他……他买了四十亿……”
“什么?!!”李冠雄眼睛里射出可怕的光芒,“他这是差不多把能动用的资金全都搭上来了!”
“所以,这次的事,肯定是他搞的鬼!”丁尚方道,“我猜他建电影城的资金不太够,所以才拿我们来拚一拚。”
“有可能。”李冠雄木然道,“但他不是拚一拚。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不敢这么干。我们内部肯定有人被收买了……不知道警方掌握了些什么资料?”
“哪个兔崽子干的?给我发现,非把这二五仔劈个十七八块!”丁尚方牙痒痒道。
“开个新闻发布会,尽力再澄清一下吧。股票再跌下去,我们就赔惨了。小澜呢?”
“哦!我打给她!”
安澜虚弱地提起手机,她现在正在回来的车上。
昨晚的事,她正烦着不知道怎么向雄哥启齿。
“澜姐?老大找你呢?怎么一晚上没见?”电话中对方问。
“我没事,累晕了,那刘处长很难说话。我正在睡觉呢!跟老大说事情已经办妥了。就这样了。”她不想跟丁尚方多扯,说完要挂电话。
“澜姐!老大要开新闻发布会……股票……”
“知道了,我现在去医院。”安澜无奈地挂上电话。她侧了侧身子,但肛门处一直不停地抽疼着,安澜发现自己现在连个良好的坐姿都摆不出来。
还有这青白的脸色、遍身的瘀痕、越理越乱的头发……看来怕是瞒不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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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澜心下惴惴。
“李老大心里未必有你……”昨晚刘韩的话突然在脑中响起。
“要是雄哥知道我的身子已经不是他独有的……”她不知道他会不会原谅自己,这次她是真的不知道。
车子慢慢驶向医院,安澜绞尽脑汁想着一会儿的说辞。
“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人?不把人当人看!”一想到刘韩,她恨得牙痒痒的。
为了集团,她的忍耐竟换来这么大的屈辱!
“昨晚……昨晚……女律师竟敢不开机!”安澜一想就来气。
可令她更气的是,凌云婷怎么会一直找不着!
“凌云婷昨晚哪儿去了?”不仅安澜正在为这儿窝火,袁显也为此正在大发脾气。
(十四) 禁果的代价
“ 呯!”李冠雄又摔坏了一只手机。啪!“紧接着是一记重重的耳光。挨了一记耳光的女人身体晃了一圈,立足不稳摔在地上。
“啊!”叫了一声的却不是挨打的女人,而是打人的李冠雄。过猛的动作扯动了他的伤口。
“雄哥你没事吧?”被打趴在地上的女人飞快地扑向床边。
“这是唯一一个真正属于我的女人,整个身心都属于我的女人。”李冠雄重重的一巴掌,打的是女人的脸,疼的是自己的心。
他突然间似乎第一次明白了一个词的含义。
心软。
他看过太多戴着绿帽子的男人的愤怒,他今天第一次感受到了个中滋味。
愤怒、疯狂,并不代表一切,更难受的是那种酸酸的味道。
安澜跪在他的病床边哭着,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哭。
“你他…的,那混蛋叫你让他玩你就给他玩。那我是什么东西?”李冠雄回头一想,还是十分火大。
“雄哥……”安澜哭道,“你知道我当你是什么的……自从十年前你救了我的那一晚,你知道我……我当你是什么的……公司碰到这么大的麻烦,你又动不了……我……我都豁出去了……”
“好啦好啦,不要哭了,哭得我烦死了。”李冠雄口气轻了很多,“那家伙是怎么看上你的?你不会打电话叫我跟他说?”
“我打了……”安澜委屈地说道,“老打不通你的手机……”
“哦。”想起昨晚一怒之下摔坏了手机,没想到就这么几个小时没有电话,就弄出这样的事来。
“我不会放过姓刘的!”李冠雄喃喃道。
“可我们现在还要靠他……”安澜道。
“我没说现在。慢慢等着瞧!”李冠雄道,“起来让我看看,这混蛋把你搞成什么样了。”
安澜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看清病房的门已经闩上,慢慢解开腰带,将裤子褪到膝盖处,露出光溜溜的屁股对向李冠雄。
“这王八蛋!”李冠雄一看之下,火气直冒。
原本雪白的屁股上现在布满了爪痕和鞭痕,青一条红一条,交错盘织,密密麻麻的;而会阴处还在流出丝丝血水,原本长在这儿的几根嫩毛已经被拨了个精光;最要命的是那中间的菊岤,已经敞开成一个直径近三厘米的小洞,根本合也合不上,可以清楚地看到洞壁外沿还有几小片擦破掉了皮肤,肛门外围也是伤痕累累,还沾满了未干的j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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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这肛虐狂!”李冠雄怒极,吼道,“这混蛋是纯粹在整你!我就不信人的鸡笆能够把你玩成这样!”
“他……他……把我绑起来……”安澜露出手腕上的勒痕,泣道,“他根本不理我死活,一上来脱掉裤子就上,一点润滑也没有,就知道拚命插插插……完了就射在里面,然后又拿小黄瓜来搞我后面……一边打我屁股一边搞……”
李冠雄恨得牙痒痒的。
“小黄瓜搞完了,不知道又拿了什么搞我后面……那个时候我已经给他搞得筋疲力尽了,晕晕眩眩的……然后他又脱光我衣服把我吊起来搞……后来好像还用了木棍插进去……”安澜说起昨晚的恐怖经历,心有余悸。
“搞了整整一个晚上?没有停过?”李冠雄怒道。
“没有停过。”安澜低头道。
“他……的!”李冠雄骂道,伸出手指,在安澜肛门处轻轻一碰。
“啊!”安澜大叫一声。
“很痛?”
“很痛!”
“他一晚上就不停地搞你这地方?”
“嗯……他……他自己在里面射了三四次了,还用很多东西又戳又捣,我痛晕过去几次了。”
“哦……”李冠雄若有所思,“难道整整一个晚上,他都没搞过你前面?”
手指挖了挖安澜的荫唇,除了汗渍和几点前后面沾过来的血迹之外,确是干干净净。
“这变态佬!”李冠雄闷着好大一股气,道,“你的屁股里面好像伤了,还是叫医生看一看吧。”
“不要吧……”安澜抬起头来,“皮外伤而已,不用了吧?”
“不行,我看不止是皮外伤。”李冠雄皱眉道,“你不好意思的话,我帮你叫。”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安澜扶着床沿慢慢站起来,一边穿着裤子一边道,“这点小事我自己还不能办吗?”
穿好裤子,安澜回头对李冠雄道:“雄哥你休息吧,我去了。要不要叫阿丁进来?”
“不要!你去吧。”李冠雄闭上眼睛。
“对了,昨晚我一直找那个女律师不在,雄哥你看……”安澜忽然好像想起什么。
“你怕这娘们溜了?那叫阿丁进来吧。”
“是。还有凌云婷,昨晚也一直找不到。”
“喔?”李冠雄睁开眼,“叫阿丁进来!”
度过了一个疯狂的夜晚之后,凌云婷平静地地坐在房间里,准备着为此将受到的惩罚。
小年悄悄地站在门外,伸长着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
昨晚真是太……太……那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