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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霸九王爷-第6部分



    “我哪里敢生王爷您的气。”

    “下这么大的雨为什么不肯回去?”

    “这样的雨天不是最适合跳水寻死吗?”

    很好,她是存心挑衅了。卓飞扬微微眯了眼,“你已经躲我五天了。”

    “没有。”这男人实在太习惯诬赖她了!“是王爷不许我去打扰您跟公主相处的。”近几日他一直陪着公主,不晓得在打什么主意。

    “吃醋了?”

    “王爷希望我吃醋吗?”她不答反问。

    他望着她,她也直直回望着他,良久之后,他有些恼怒的别开眼,恨恨地道:“明天我们就启程。”

    她诧异的扬眉,“我以为王爷不打算送公主回去了。”

    “这便是你这几日躲我的原因了?”蓦地,他的心情开始飞扬。

    “王爷多虑了。”她只是有一件事拿捏不定,需要仔细考虑清楚罢了。

    “那本王倒是非常好奇,你这几日为什么会时常沉吟呢?”

    “王爷不是整日陪在公主的身边吗?”她惊讶的扫了他一眼。

    卓飞扬嘴角噙着几许得意与愉悦,“原来你很清楚我在做什么啊。”令他心情大悦的是,在她的身上找不到一点猜忌的痕迹,她的信任让他整个人顿时变得轻飘飘起来。

    “就如同王爷清楚我在做什么一样。”她云淡风轻的回答。

    他真是爱极了她这隐含着淡淡挑衅的语气,伸手抚上她略显苍白的脸,“只要你不是想以死摆脱我……”后面的话他在心头补齐——不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介意。

    柳丝雨怔仲的望入他两泓无底深潭般的眼眸。这男人是在向她告白吗?

    “这是报复……咳咳……这绝对是报复……”

    原本娇艳动人、精力旺盛的安雅靠坐在软枕之上,一脸哀怨的向坐在床畔的人控诉。

    浓郁的药味飘散在房内,让前来探病的柳丝雨也忍不住微微蹙起了眉头。

    “王爷不是已经请太医来过了吗?”

    “就是吃了他请太医开的方子,我才会愈来愈严重的……”安雅握紧了拳头,“他在报复我。”那个鸡肠鸟肚的王爷跟凤鸣一样没有风度。

    一抹恍然大悟闪过眸底,柳丝雨不动声色的问道:“这几日都是王爷盯着你喝药的?”难怪他像变了个人似的,对公主突然关怀备至起来。

    说到这个,安雅就愈发咬牙切齿起来,苍白的脸色因愤怒而染上几许异样的红晕,“难道金盛皇朝的人都是拿药当饭吃的吗?”

    “你的身子不要紧吧?”柳丝雨担忧的梭巡她的身子。王爷这样会害死人的,才几天不见,活蹦乱跳的一个俏佳人就成了这般病恹恹的模样。

    安雅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可怜兮兮地望着她,“姐姐,我要回家。”话落蓦地放声大哭。

    看着哭得泪人似的她,柳丝雨心中长叹。现在才后悔,真的有些晚啊!

    “王爷已经决定明天启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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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哭声戛然而止,安雅惊喜莫名的抓住她的手,“真的?”

    “真的。”

    “你的手好烫啊……”安雅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抓住的手温度高得异常,再向她的额头一探,不由得惊呼出声,“姐姐,你发烧了——”

    “砰”的一声房门被人踢开,她只觉眼前一花,床上已多了一个人。

    看清来人是谁,安雅惊得尖叫起来,“卓飞扬——”

    “真的发烧了。”他的脸因触摸到她发烫的肌肤而倏地变冷,“病了为什么不说?”

    “是吗?难怪我觉得有些热。”

    “柳丝雨……”他狠狠的瞪着她,“本王不会说对不起的。”

    “王爷有什么地方对不起我吗?”

    “你——”他为之气结。

    他们在打什么哑谜?安雅不解地打量着两人。

    “本王不是让人熬了姜汤给你吗?”

    “妾身换好衣服就来看公主了。”

    他不再跟她废话,直接伸手打横抱起她,疾步向外走去,然后安雅就听到门外响起他压抑着怒火的命令,“去把扁太医找来。”

    “我真的不要紧。”

    “那我就再把你扔到湖里去。”

    柳姐姐发烧是因为刚才被他扔到湖里去了?为什么柳姐姐会喜欢卓飞扬这种极度变态的男人?安雅困惑的思考着。

    其实这也正是大诚国皇帝的心声,他貌美无双的妹妹怎么偏偏就喜欢凤鸣那个变态家伙呢?

    “好好的怎么会发烧?”扁老太医狐疑的目光在卓飞扬的身上打转。

    “不小心受凉了。”柳丝雨气若游丝的说。

    “我没问你,雨儿。”他相信原因就出在某人身上,几乎每次他的宝贝义女生病都跟那家伙脱不了关系。

    “我把她推下湖。”卓飞扬非常的诚实,而且非常的日中无“医”。

    “雨儿又怎么惹到你了?你把她推下湖?”扁老太医怒发冲冠。

    她急忙伸手拽住义父的袖子,“误会,是误会。”

    “什么误会?”

    “王爷以为我要自杀,所以很热心的想助我一臂之力。”

    扁老太医瞪圆了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她。这样严重的“误会”她怎么能以如此轻描淡写的口吻讲述,甚至还带着几许不容错过的调侃?

    “本王不会道歉。”他再次酷酷的声明。

    “做错了事就得道歉。”她还没来得及说话,扁老太医就已经忍不住地出声驳斥。

    看着义父跟丈夫怒目相向的情形,柳丝雨只觉得无奈。这一老一少,老的固执,少的怪僻,碰在一起总是电闪雷鸣,火花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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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废话那么多,你到底是来治病的,还是来跟本王吵架的?”

    “雨儿,”扁老太医回头望着自己的义女,“跟义父回太医府调养身子。”

    卓飞扬的眼角开始抽搐。这个死老头,还敢玩这手?

    她面露难色,“我们明天就得启程赶往大诚国了。”

    “你病成这样怎么远行?让他自己去好了。”

    “想都不要想。”卓飞扬在一旁冷哼。

    “她现在是病人。”扁老太医同样回以冷哼。

    “安雅公主也是病人,两个病人正好有伴儿。”

    “我是她义父,我说让她留下治病。”

    “她是我妻子,我说一起走就一起走。”

    “大夫的话你敢不听?”

    “又不是第一次。”

    “王爷……”她不赞同的看着他。

    卓飞扬不以为然的扬扬眉,斜睨着一脸怒意的老人,“这老家伙摆明了要拆散我们,难道我还要继续对他客气下去?”

    “他是我义父。”

    “他要不是你义父,我早直接将他丢出王府了。”

    “要不是雨儿在这里,你请八人大轿抬我,我也不来。”

    他们这样吵真的有意义吗?她不明白。

    “哈啾!”

    “瞧,风寒症,你还敢坚持让她跟你一起上路?”扁老太医马上神气起来,简直都快用鼻子鄙视某人了。

    “扁老头——”他忍无可忍,一字一字的从牙缝里往外蹦,“别得寸进尺。”

    “王爷,我头好晕……”一句话未说完,柳丝雨已经软软的倒向了床铺。

    “三丫头!”卓飞扬一个箭步走到床畔,挤走了正要上前诊脉的扁老太医。

    “她晕过去了。”他说出事实。

    “我看到了。”

    “那你还不赶快让出位置让老夫帮她诊脉?”

    卓飞扬只能悻悻然的闪开,再顺道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扁老太医的手指搭上了她的脉搏,眼底划过一抹疑惑,然后慢慢勾起一抹若有所悟的笑意。这丫头倒是机灵得很嘛。

    看他诊了半天的脉却一言不发,卓飞扬有些担忧的凑近,“很严重吗?”

    故意迟疑了片刻,扁老太医侵吞吞的收回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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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怎么样?”

    扁老太医欲言又止,然后轻轻叹了口气,顿时成功的把他的心提到了半空中,这才慢条斯理,不慌不忙地起身,“她的身子原本就弱,平日多加小心尚且不及,哪里禁得起你这样三番两次的折腾?”

    “真的很严重?”他担忧的看向晕睡在床上的人儿,那肤色艳红得十分不自然。

    将他的担忧看在眼内,扁老太医脸上闪过笑意,以十分正经八百的语调道:“还是让她跟我回去调理一段时间好了。”

    “扁老头……”他恼怒的瞪着神情从容到极点的老人家,咬牙切齿的吐字,“你这样处心积虑的想分开我们,到底是为了什么?”

    老太医幽幽的叹了口气,“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本王没工夫听你长吁短叹。”他不耐烦的警告眼前的老家伙不要太过份,他可以为了三丫头对他礼遇三分,却不表示他能骑到自己头上作威作幅。

    “老夫只不过是想让自己的义女能得到最好的治疗罢了,如果王爷执意坚持的话——”他允许他提出不同的意见。

    “一切依你。”

    真是好勉强的表情啊!扁老太医心中窃笑,嘴上却说着虚假的宽慰之言,“王爷放心,老夫一定尽心调理好她的身子。”

    “那样最好。”

    “那王爷现在就吩咐下人,把雨儿抬到老夫府上去吧。”打铁要趁热,老太医忙不迭的要求。

    一阵沉默之后,老太医终于听到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好”字,那简直让人有被咬了一口的感觉。

    “那老夫就先回府让下人收拾房间了。”扁老太医高高兴兴的转身离去,留下身后那铁青的脸色与喷火的眸子。

    姜,还是老的辣啊!

    第十章

    扁老头是非得当上全民公敌才肯罢休吗?

    云清用力咬着某样东西,发出“吱吱”声,让一旁的人不堪其扰。

    “云清,你干什么?”卓飞宇终于在一忍再忍之后破功出声。

    “啃盘子。”他如实以对。

    “我看到了,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啃盘子?”

    “我正把盘子想像成扁老头的那一把老骨头。”

    “哦,我忘了你属狗。”卓飞宇恍然大悟。

    我瞪,我瞪,我用力瞪……然后云清终于发现这家伙跟他兄长一样是没心没肺的家伙,瞪他只是徒然浪费眼力而已。

    于是愤愤的收回目光,又啃了一下光洁的盘子,这才说道:“满朝文武,包括皇上都殷切的盼望九王爷领着公主回大诚国,顺便还众人一个朗朗乾坤,可这个扁老头……”他再一次将三丫头给接回了太医府治疗,也让大家再一次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呜呜……他是很想敬老尊贤啦,奈何这位老人家实在太欠扁……

    卓飞宇若有所思的道:“听说安雅公主也病得很重,九哥为什么不请扁太医去替她诊治?”

    叹了口气,云清拍拍他的肩膀,“因为公主的病就是他弄出来的,让扁老头去诊治肯定会露馅。”

    “你怎么会知道?”

    俊美的脸马上垮了下来,“因为药方是我找来的。”误交损友还不够惨,最惨的是时常要当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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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九哥要害死公主?”卓飞宇跳了起来。

    “本侯从来不害人。”关于这一点,他要誓死声明。

    “也就是说,那药害不死人了。”卓飞宇明白的点头。

    “不过,比死好不了多少。”下一刻云清的回答让他刚刚放下的心又再次提了起来。

    “什么意思?”

    “活死人会比死人好吗?”他凉凉的问了一声。

    “我要马上进宫。”再这样下去,迟早会酿成大祸的。

    “请便,恕臣不远送。”

    “跟我一起去。”

    “臣病了,且命不久矣。”

    卓飞宇傻眼的看着从地上窜回软榻,并且一副随时可能一命呜呼、奄奄一息神态的男人。

    “你……病得也未免太快了吧。”而且很假。

    “王爷难道不知道病来如山倒吗?”他好无辜的说。

    那一刻,卓飞宇非常想卷袖子对某人开扁。

    窗外的阳光很明媚,照得人暖融融的,也懒洋洋的,只想一直躺在煦阳下直到地老天荒。

    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她扭头去看,笑着唤了声,“义父。”

    看着半坐在软榻上的义女面色红润、精神焕发,扁老太医放下心来,将手上端着的药碗递给她,“喝完这最后一剂就可以停药了。”

    慢慢喝完那碗苦涩的药汁,将空碗搁在一旁的几案上,“那我明天就可以回王府了吗?”

    扁老太医的脸色马上沉了下来,“那么急着回去干什么?你被那个变态小子折磨得还不够吗?”

    柳丝雨叹了口气,“可是,真要由着他一直这么惹是生非下去吗?”

    “只要倒楣的不是我们就好了,各人造业各人受。”他非常没责任心的撇清关系。

    听到这样的说词,她只能苦笑。这一老一少两个男人,为什么都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呢?

    “听说你帮他娶回家的那个公主快被他玩死了。”

    “安雅怎么了?”她一脸急切的追问。

    扁老太医悠哉游哉的摸着自己颔下的白须,不以为然的道:“能怎么了?除了生就是死嘛。”

    “义父,您是大夫啊,怎么可以这样说?”

    “注定得死的人,我也无能为力。”

    “不行,我得回去瞧瞧公主。”说着,她便要掀被下榻。

    扁老太医用力按住她,摇头叹了口气,“就是不想让你插手,才接你回府来住的。”

    “什么事是我不能插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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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可不想让那浑小子有借口折磨你。”

    她一脸茫然的望着自己的义父。

    “因为那药方是我配的。”他徐徐的揭出内幕。

    柳丝雨震惊的瞠大了眼。

    扁老太医露出得意的神情,“那可是老夫穷尽五年心血才制成的假死之药,要不是云清那漂亮小子说是为了送走那个公主而出此下策,老夫才懒得藉他人之手来帮那个变态小子。”

    “王爷不是说大诚国的皇帝也同意送公主回去吗?”她不懂。

    “公主和亲兹事体大,哪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就算要送回去,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送。”

    这倒也是!她理解的点头。“所以公主就得诈死了。”

    “当她再活过来,就是另一个身份了。”

    不晓得为什么,当看到义父脸上露出那种诡异的笑容时,柳丝雨的心头闪过一抹不太好的预感,忍不住轻轻的问了句,“什么样的身份?”

    “我的义女。”

    果然!

    “王爷怎么会同意?”她不明白,简直难以想像。

    说到这里,扁老太医马上笑得像朵月季花一样灿烂,“因为那浑小子说,只有他一个倒楣未免太不公平,怎么也得抓一只垫背的,心理才能平衡一点儿。”

    这果然像是他的言论,她顿时无语。

    “呵呵,想不到老夫一生无儿无女,临老却有两个宝贝女儿承欢膝下。”

    义父果然很乐观……

    月光很亮,照进屋内的床帷之上,拖出一条长长的人影。

    一种奇异的感觉迫使她从熟睡中醒来,当看到床帷上映出的人影时,她差一点儿就失声尖叫。

    “王爷?”她试探的唤了一声。

    没有人应声,

    “你是谁?”她再问,

    帐外的人还是没有吭声。

    蛾眉微蹙,她大胆猜测,“你是凤宰辅?”

    “怎么猜到的?”帐外的人声音带了抹难掩的诧异。

    “你应该去看的是公主。”而不是跑到她的床榻之前。

    “已死之人,不看也罢。”

    柳丝雨怔住。她以为他应该也是爱着安雅的,现在她开始怀疑自己猜错了。

    看到他的影子伸手探向床帷,她不由得心中一急,刚要出声制止,窗外已传来—个冷肃的声音。

    “你的手再往前探一寸,我一定切了它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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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捂住嘴。他来了!

    “我记得师父说过我们几个师兄弟中,你是最沉稳的一个,怎么今天却这般沉不住气?”

    听到凤鸣调侃的语调,柳丝雨顿悟。原来他们是师兄弟,那么他们的师父一定不会是个循规蹈炬的人。

    “总比有人千里迢迢跑来奔丧来得强。”

    听着他们一来一往的冷嘲热讽,帐内的柳丝雨彻底无语。

    “人没死奔什么丧?”

    “既然知道她没死,你跑来这里干什么?”卓飞扬冷哼。

    “小弟不想烦劳师兄特意再跑一趟大诚国,那将是敝国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