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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霸九王爷-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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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丹珠开始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原来她的直觉没有错,每晚抱她的男人都不一样,而她与妓女何异?

    “哈哈……”他大笑着重新坐回椅中,颇含兴味的望着那具失去活力的玉娃娃。

    尚丹珠是美丽的,甚至可以说是精致的美人,可惜她不该生在尚家,更不该被尚老头拿来当贡品。

    当尚仕远只身前来时,就看到一直被当作珍宝捧在手心的妹妹赤身捰体的呆坐在床上,一脸的死寂,他的心突地一跳,转向一旁似乎正在欣赏好戏的卓飞扬,“王爷,这……这是怎么回事?”

    “你瞎了?”

    “王爷——”

    “来人,帮他一把。”卓飞扬一个眼神,立时有两个侍卫上前擒住毫无防备的尚仕远,并且喂了他一颗药丸。

    尚仕远一脸的灰败,“你们喂我吃了什么?”

    “蝽药。”他笑得很甜。

    “卓飞扬,你究竟想干什么?”不祥的预感笼上心头,尚仕远开始挣扎。

    “知道我为什么只让你来吗?”

    “为什么?”

    “因为这出戏只有你能跟令妹演呢。”他一脸感叹。

    “你究竟想做什么?”

    “你会知道的。”

    他使了个眼色,马上有人过去喂了尚丹珠一粒同样的药丸。

    尚仕远霎时明白过来,惊惧的望着那泰然自若的男人,“她是你妻子。”

    “我从来没用过她。”

    “卓飞扬,尚家到底跟你有什么仇恨,让你这样丧心病狂的报复?”

    “你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

    “如果你不知道,本王又怎么会知道呢?”

    当体内升腾起燥热,眼神渐渐迷失本性,仅剩的三分理智让他想到了一个可能,一个他死也不愿相信的可能,他望着当朝最尊贵而又最危险的九王爷,几乎是绝望的求证,“为了柳丝雨?”

    “尚公子果然是聪明人啊。”他收起手中的折扇,面无表情的转身,“让他们兄妹好好谈谈吧。”

    所有人跟着出去,房门被重重的关上。

    趁着最后一丝理智尚在,尚仕远扑到桌畔,抓起桌上的烛台往自己的胸口扎去,但此时一只柔若无骨的手缠上了他的腰身,让持着烛台的手顿住。

    “不……不……”他艰难的吐着字,愈来愈迷乱的情欲让他丢掉了手中的烛台。

    地毯上,两具赤裸的身躯交缠着,发出滛荡的叫声与粗嘎的喘息……

    房内的蜡烛无声的垂泪,直至燃尽……

    浓浓的黑暗笼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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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尖叫声冲破云霄,在亲眼目睹一双儿女惨死的情形后,当朝右丞再也受不了打击的委顿于地。

    他们是自尽的,他们的死状述说了他们自尽的理由,而这理由让他死也不瞑目。

    兄妹乱囵!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这该问你自己。”

    “我?”

    “你把她嫁进王府的目的是什么?”

    尚右丞有些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人,此刻的九王爷在他眼里犹如死神。

    “但凡有点良心的父母都不会想把疼爱的女儿嫁进瑞王府,可是你为了自己的一颗私心,一点私欲,把她牺牲了。”

    “我……”

    “对柳家斩草除根真的那么重要吗?”

    “柳承浩不该抢我所爱。”他的眼染上嫉妒与怨恨。

    “所以这是你自己求来的结局。”

    “自己求来的?”尚右丞的眼神似乎愈来愈迷茫,“我要让柳兵部死不瞑目,让柳家断子绝孙。”

    卓飞扬冷冷的看着他。

    “原本我没打算让尚家如此结束的。”他叹气,“可是你不该打三丫头的主意。”

    尚右丞霍然抬头。

    “在本王还没主动放弃一个玩物的时候,任何人敢动她都只有死路一条。”

    “柳三丫头?”他的眼神渐渐聚焦,“柳丝雨!哈哈……柳承浩,想不到即使你死了我还是斗不过你……哈哈哈……”

    笑声中,他的生命渐渐远去,他不甘心,所以他要到阴曹地府找柳承浩算帐。

    尚家兄妹乱囵气死老父,这是京城最新最劲爆的八卦。

    多少欷吁,多少鄙视……

    柳兵部家破人亡,而谋害他的尚家不到半年也家门凋零,谁说世上无因果?

    第五章

    红尘俗世,多少纷扰,岂是一缕秋风便能吹散的。

    荒野孤坟,任由秋风吹起未燃尽的香火烛纸飘向未知的远方。

    飞扬发丝刷过女子的脸,右颊上丑陋的伤痕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目。

    一身村姑的装束,她默默的在坟前烧着手中的串串纸钱,手上的疤痕比脸上的更加可怕。

    “爹、娘、二娘、大姐、二姐,你们的尸骨我找不到,只能为你们立个衣冠冢,我要走了,远远的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轻柔温暖的音质在风中缓缓飘散,为这荒凉的旷野带来一丝丝的暖意。

    最后再望一眼孤坟,她起身离去,寂寞的背影缓慢而笨拙的,消失在红日落下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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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邪气,一个俊美,这样两位风格迥异的男子出现在同一场合,明眼人很容易就能认出他们的身份。

    令人闻之色变的九王爷,和风流之名传天下的齐侯爷。

    “说实话,我真怀念你以前的笑容啊。”云清盯着卓飞扬的脸叹道。

    “难道本王现在没在笑吗?”

    “同样是笑,和以前差太多了,你近来简直就是笑里藏刀、阴险至极。”害他每每担心自己会成为下一个受害者。

    “哦?”

    “虽然以前你的笑也不怎么充满善意,但至少不这么让人毛骨悚然。”

    “是吗?”他重新勾起一抹笑,“这个怎么样?”

    云清马上后退了不只三步,“眼神、眼神啊王爷。”被那双眼瞪着,简直就像被毒蛇盯上一样。

    轻哼了一声,卓飞扬负手向前走去,云清马上跟了上去。

    “你又把可怜的三柳扔到太后那去了?你这样为人父未免太失败了吧。”

    “你连儿子都没有,凭什么来教我如何为人父?”

    云清没趣的摸摸鼻子,立刻转移话题,“听说最近清雅阁新制了一种点心,甚是好吃,今天尝尝鲜去。”

    “也好。”

    “咦?”

    “怎么了?”

    “那个女人的侧脸好熟悉。”

    卓飞扬发出低笑,“是你抱过的哪家小姐吗?”

    “不是,倒像是……”云清的眼蓦地睁大,“三丫头!”

    闻言一把拎过他的衣领,“在哪儿?”

    云清的目光四下梭巡着,然后眼睛一亮,指着远处的一个背影说:“就是那个人。”

    那女子一身村姑的装束,看她走路的姿势似乎腿上有残疾,一方碎花布巾包住大半长发,手上挽着一只简单的包袱,看样子正准备出城。

    任谁肩头突然被人无声无息的放上一只手,应该都会被吓得尖叫,而她却只是身躯僵硬了一下。

    “三丫头。”卓飞扬的眼神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晶亮过,她的反应让他更加确认她的身份。

    她慢慢转过身来,缓缓抬起头——两个男人同时受到惊吓。

    她的右颊上有好大一片疤痕,额际更有一条长长的伤疤横过了半张脸。

    “你——”

    “公子认错人了。”她垂眉,转身向城外走去。

    “背影很像,侧脸很像,可是声音不像。”云清在一旁摇头,看来某人要空欢喜一场了。

    “是她。”卓飞扬的语气笃定,“那种孤清幽冷的眼神从来没有变过,至于声音……你忘了她天生就可以变换不同的音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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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的也是。”顿了一下,云清狐疑的看着他,“你就这样放她走?”

    “我有这么说过吗?”他笑了起来。

    云清马上不着痕迹的向旁边退了好几步,这种笑——根据他与九王爷相交的年份来判断,是一种极其不怀好意的笑,离远点绝对是正确的。

    他们跟着人潮慢慢的踱出城门,漫不经心的跟在那村姑身后,以她笨拙的走路姿势,他们不需要刻意加大步伐也不会跟丢。

    似乎是走累了,她在路旁找了块空地,坐了下来。

    卓飞扬马上走过去,在她的身边蹲下,很友好的笑问:“姑娘这会准备上哪儿啊?”

    她抬袖擦着脸上的汗,没有回答。

    一方柔软的丝帕蓦地被塞入她手中,头顶上方传来他愉悦的笑声,“用这个擦好了。”

    她微微迟疑了一下,终是用它继续擦汗,却依旧没有说话。

    “三丫头,让本王猜猜看,你是不是已经准备承认身份了呢?”

    她抬头望向远方,路的尽头是天,天无尽头。

    “王爷要我说声谢谢吗?”

    又是那种清冷的声音,她果然就是柳丝雨,云清不禁睇了卓飞扬一眼。

    “虽然不是为你,不过结果本王确实是替柳家报了仇,所以你这声谢本王还担得起。”

    “谢谢。”

    “这样冷冰冰的吐出两个字,实在看不出你的诚意在哪儿?”

    “谢谢。”这回她换成了那种暖暖的柔软嗓音,让人听得倍觉舒畅。

    “这就顺耳多了。”

    她抿了抿唇,沉默下去。

    他的手伸向她的脸,柳丝雨顿时缩了一下。

    “能活下来不易是不是?”卓飞扬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让一旁的云清差点瞪凸了眼球。

    “要死也不易。”她眸中闪过苦涩,上天总是不肯放过她,如果死了也许就不必自我厌弃如今的外表,可是她偏偏活了下来,极其艰难的再次活了下来,这一年来她承受了太多的病痛折磨,有时她会以为自己下一刻就能解脱,可惜上天不肯让满足她这个心愿。

    他捏起她的下巴,逼她看向自己,“想死也得问问本王允不允。”

    那是双充满霸气与狠戾的眸子,而自己异常丑陋的相貌也清晰的映在他的眼底,她垂下了眼睫,淡漠的道:“王爷不是神,人的生死岂由王爷说了就算?”

    “他人的生死与我何千?我只管你的生死。”

    云清躲在安全范围外听得津津有味。天可怜见,消失一年的那个正常一点儿的九王爷终于要回来了啊,他终于不用再日日夜夜的担心自己会是下一个倒楣鬼了,柳丝雨简直就是菩萨再世啊。

    这恶魔般的男子为何总是这般不讲理?

    “王爷要离京吗?”

    “本王没这样说过。”

    “可是,我要离开了。”她淡淡的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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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他扬眉。

    她回望京城,眼神里有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这里有着太多痛苦的记忆,而我累了。”这一身的伤痛让她不想再撑下去了。

    “连我也是那痛苦记忆的一部份吗?”他再次强硬的攫住她的下巴。

    她望着他,淡淡的回了句,“王爷该明白的。”

    是的,他明白,就是因为明白他才更恼怒。

    “本王让你痛苦?”他匆地扬手给了她一记耳光,清脆的响声让原本看戏看得出神的云清倏地愕然。

    血顺着柳丝雨的嘴角滑下,她漠然的抬袖擦去,“王爷何不赏我一刀来得干脆?”

    “这么想死吗?”他揪住她的头发,将她扯起来。

    “活着更痛苦不是吗?”有时候她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太恋栈这个躯壳了,才会无论如何都死不成。

    “真有那么痛吗?”抚上她面颊的手是那么的温柔,就像情人温暖的触摸,可是,他的声音却是那样的讥诮与冷肃。

    她只是笑了下,笑得那样空茫而让人揪心。

    “王爷追上来,不就是为了让我更痛吗?”

    卓飞扬眸光一敛,缓缓松开她,尔后起身,重重的转身往回走去。

    “三姑娘……”云清发出一声轻叹,急忙追着卓飞扬而去。看来他还是要多多小心自个儿的身家性命,当初年少无知的他怎么就交了九王爷这样一个变态家伙来做朋友呢?

    真是问天,天无语啊!

    痛,火烧一般的痛,就好似全身的肌肤都泡在滚油锅里烫过一般。

    紧咬的下唇血迹斑斑,无一处完好,可是她就是不喊叫,一旦叫出来!她所有压在心底的痛会失控,她不需要任何人来可怜她,不需要……

    当沁凉透骨的感觉替代那滚油煎炸的疼痛时,她紧咬的牙才慢慢松开,锁紧的眉头也悄悄展平。

    小心的替她盖上丝被,卓飞扬从内室出来。

    “这药真的有效吗?”

    “回王爷,就算不能做到恢复如初,但是至少也能让疤痕淡到最浅的程度。”

    “她的脚真的没有办法治了?”

    “是的,这个下官确实没办法。”

    “退下吧。”

    目光看向内室的方向,他的唇微勾,“治不了也好,至少她要跑总会慢了许多。”

    “我以为你打算放手了呢。”云清将身子压过桌面小声说。当时看他那般决绝的转身,谁知才一个闪神,他就窜回去把人给硬带了回来,所以说即使从小一起长大,他还是对某人认识不够深刻。

    “你认为再找一个让本王看对眼的女人容易吗?”

    “困难至极。”他实话实说。

    “那我凭什么放弃这一个好不容易撞上门的?”

    真是太有道理了!云清只有含泪点头。三丫头你是菩萨转世,一定有牺牲小我、造福世人的宽大陶怀,京城人民的幸福生活就全指望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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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你可以回齐侯府去左拥右抱了,我暂时不会出去惹是生非。”

    暂时?云清的眼角为之抽搐不止,然后自我安慰的想,暂时至少比毫不节制的以戏弄玩耍他们这群可怜人要强。

    卓飞扬朝他飞去一眼,挑眉道:“怎么,舍不得走?”

    “不不……”几乎是立即的,云清向门外飞奔而去,活像身后有恶鬼在追,

    “三丫头,你看起来精神很好。”

    柳丝雨横过去一眼,“侯爷认为我憔悴一点才应景吗?”

    云清马上摇晃着双手否认,“深秋的景色已经十分萧条了,不需要再搭配憔悴的神色来应景。”

    她继续跟木盆里的衣物奋战。

    他试探的凑近她,“三丫头,问你件事。”

    “嗯。”

    “你会不会觉得九王爷有点不正常?”

    用力捶打着衣物,她很淡的说了句,“他有正常过吗?”

    ……绝倒!

    云清扶起下巴,再接再厉,“他怎么会舍得你继续当粗使丫头?明明他很喜欢你呀。”

    柳丝雨再瞄了他一眼,“我也喜欢侯爷这张美美的脸,可是我不会想当你的女人。”

    这算回答吗?云清摸了摸鼻子。好吧,就当是好了,但是她能不能不要用那种鄙夷的口吻说啊?他会受伤耶。

    “他今天不在府里,去了哪儿?”

    “我只是个丫头。”

    “你这个丫头跟别的丫头不一样的。”

    柳丝雨没理他,依旧用力捶打着衣物,

    卓飞扬一进小院看到的,就是堂堂齐侯正在帮一个粗使丫鬟提水帮佣,而且还一脸的阳光灿烂。

    当听到那个丫鬟温柔轻软的音调时,他阗黑的眸子闪过一抹锐利的光芒,不动声色的走过去。

    “不知道。”

    “三丫头,别这么吝啬,告诉我有什么关系嘛。”

    “真的不知道。”

    “或者我这个主人会知道,有什么疑问吗?齐侯大人?”

    “啊,王爷!”云清马上跳离柳丝雨身前五尺之地,并且做出一副稚童见到先生时的拘谨模样。

    柳丝雨继续埋头洗她的衣物,不理会身边任何的人和事。

    “看来你跟她相谈甚欢?”

    “不敢。”他八成无意中踩到了老虎尾巴,要不要赶紧认罪伏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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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是三丫头的声音好听得令你乐不思蜀,赖在王府不肯回家?”卓飞扬脸上的笑愈发亲切,可目光却一点点的阴森起来。

    完了,他踩到的不只是尾巴!

    云清如丧考妣的垂下脑袋,“王爷,我没注意。”什么时候三丫头开始用这种好听的声音跟他讲话来着?让他好好回想一下。

    “打算让我请吃晚饭吗?”

    “不用了,我马上闪。”话音未落,他人已经窜出了小院。

    小院中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除了棒槌捶打衣物的声音外,一切显得诡异的寂静。

    卓飞扬站在一旁静静地打量着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