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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请把爱情还给我-第14部分

    站在玄关处,看着在灯光下温暖得一塌糊涂的装修风格,最神奇的是,中间的客厅居然是凹下去的,口字型的客厅,实木的阶梯,另三面是浅灰色的布艺沙发,沙发上放置了许多个颜色鲜艳的抱枕,即使如我这般受伤严重的人,也能感觉到房子的主人对生活是多么的乐观。

    我脱了鞋子,往房子里走了几步,着眼处,无不透露着一个信息,这房子是全新的,压根没有任何人居住过的气息。

    慢慢退回玄关处,我穿好鞋子,起身时,陈易又问我,“可以吧,我去拎行李了哦!”我伸手拉住他,“陈易,这房子我不能住,人家还是新房呢,走吧,我大不了去我同事那住一段时间,再慢慢找!”“你又哪根筋搭错了,又不是说不收你房租,是不是不喜欢这房子?”陈易原本的喜悦一点点收缩。“不,不是,房子太好了,我也很喜欢,但是,陈易,我不能住这里!”我松开他的手,往门外走去。

    “温如夏!这个时候你要去哪里?”陈易追上来。我抚额,这的确是个问题。“你先进去,我下去拎行李,别再说那些推脱的话了,我不想听!”他把我推进房子里,顺手关上了门。

    我靠在玄关处,再一次打量着眼前的房子,房子的确很好,但始终只是房子,并不是家。叹了一口气,我脱下鞋子,沿着阶梯走进客厅,窝进沙发里,抱着抱枕,愣愣的看着窗外,破晓时分,这个时候,苏朗应该睡得正沉吧,他的睡眠不是太好,最沉也只有这个时段。

    陈易开门时,我困得已经睁不开眼睛了,只是掀了一下眼皮,我就趴在沙发上沉沉的睡去了。

    醒过来时,看着光从遮掩严实的窗帘里透进来,我掀身上的被子坐起来,陌生的地方,陌生的沙发,茫然了片刻我才反应过来,这是在陈易朋友的房子里,沙发对面的玻璃桌上压着一张纸条。“温如夏,我去档口了,有点急事,你醒了去厨房,我煮了小米粥。ps:别怀疑我的手艺!”我放下纸条,赤足走在冰凉的地板上,跨进厨房门时,我想我是不是应该把手机开起来看看。

    陈易的手艺确定不需要怀疑,比我想像的更烂一点而已,我勉强喝了一碗。刷了碗,我回到客厅。从包包里翻出手机,犹豫了好久,最终还是按下了开机键。

    开始提示有短信接入时,我的手就开始不争气的抖,点开短信,中国移动来电提醒提示我有未接电话39通,其中38通是温如衍的,只有1通是苏朗的。温如衍发了n条短信问我是否安全到达深圳?苏朗也发了一条短信,他说,夏夏,我想你需要时间冷静,我们之间,不会结束的!

    我握着手机,想笑,我不知道到底是苏朗对自己太有信心还是对我太有信心?

    我给温如衍回了一条短信,就平安两个字,他没再回我短信!我把手机扔到沙发里,把叠好的被子抱上准备放回房间。

    “哇,你不会吧,现在才起来,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下午三点,你命真好啊!”陈易的声音从玄关处传来。我错愕了一下,回过头,才发现,陈易一直举着个纸袋,“什么东西?”我随口问他。

    “睡衣啊,你不是说忘了带睡衣吗?回来就顺手帮你买了!”他不以为然的把纸袋塞给我,然后接过我手里的被子往房间走去。我从纸袋里拎出那薄薄的东西,是一条吊带的黑色蕾丝睡衣。“陈易,你是有多变态,这东西你一个大男人的怎么会买得下手?”我拎着那薄薄的东西嘀笑皆非的看着从房间里走出来的陈易。“那有什么关系,我付钱就好了,还要管我买给谁,会不会管得太宽了一点?”他不以为然的撇撇嘴,然后走到窗户旁把所有的窗帘都拉开了。

    “你一个人住会不会怕,要不要我陪你呀?”陈易邪笑着走回客厅,望着我嘿嘿的笑。“可以啊,我一个人正好孤独得很,说不定什么时候割脉自杀了,还是有个人看着比较好!你付一半房租就好了!”我摊摊手表示一点也不介意。他倒是瞪大了双眼,“温如夏,你还真的不是一般的人哎,按照肥皂剧的剧本,这个时候你应该严辞拒绝我,以防我趁人之危。好吧,温如夏,你给我这个男配安排的剧情是怎样?什么时候准备给我转正呀?”

    我斜了他一眼,“等你把这房子买下来送我的时候我就给你转正,哎,我说你睡衣都没忘记给我买,怎么不买点水果回来呢?”“呃,忘了,等下下去吃晚饭的时候再买呗,我跟你说正经的,我那边租的房子月底就到期,我是真是决定住这来!”他收起笑容很认真的样子。“我也是说真的,不过,你要带女人回家的时候最好能知会我一声,还有,你也不用担心我对你日久生情,因为我们太熟悉了!”我拍拍他的肩。“你居然这样对我,让我情何以堪啊!”他捂着胸口一脸哀怨!

    吃完晚饭后,我提议去一趟超市,买些新鲜的水果蔬菜回去,陈易表示同意。“如果你负责煮饭的话和刷碗的话,我就负责买菜,哎,温如夏,你说你那苏朗找到你,看见你和我住一起,会不会一怒之下就灭了我们俩个?”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我认真的想了想,“这个完全有可能,不过就要委屈你一下了,谁让我行情好呢,失恋了马上就有另一个男人接手。好吧,陈易,我承认多少有一点是故意的,如果因为这件事情会让你死于非命,我一定会去阴曹地俯陪你,要不然,真把你坑大了!”我笑了笑,又说,“如果你觉得这个足意太瞎了,或者我太自私了,那么我可以随时拎包走人!”陈易皱了皱眉,“你还是很爱他?”顿了顿他又说,“你果然很爱他!他到底有什么好的?你爱他什么?”我摇摇头,推起推车往入口超市处走去。

    不上班的日子总是恨秒长,很快,在新房子里已经住了一个多星期了,期间苏朗打过几次电话给我,我都硬着心肠没接,但我有一点不明白的是,我不接他电话他居然也不晓得发短信给我,起码短信我会看。我和陈易说这事时,他象看白痴一样看着我,温如夏,你不要再蠢了好不好?这很明显他并不孤独也不寂寞嘛,这哪里象一个爱人的姿态,如果换成我哈,我八成当天晚上就能扒着火车追来深圳!我翻翻白眼,这家伙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往自己脸上贴金。

    和陈易说话时,苏朗的电话又打过来,举着手机,想了又想,被陈易一把夺过去,“隔几天一个电话,这是演韩剧呢,准备拖到什么时候,妈的,什么男人,拉黑名单去!”他摆弄一会,手机刚递给我,又响了起来,两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会,我看了看屏幕,陌生号码,归属地是长沙。我疑惑的接起来,“夏夏姐,是我是我,陈青青,新年好啊,我要来深圳啦!”一个欢快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陈青青,天哪,是你,你这个没良心,qq也不上,手机号码换了也不告诉我,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什么时候来深圳?”我被这意外弄得真是惊喜交加。

    85  苏朗的解释

    “没有啦,我回家这段时间都被我妈监视着,就春节这几天才解禁的。夏夏姐,我告诉你,我妈终于同意,终于同意了哎。小非五月份从学校出来去深圳实习,我呆在家里没意思透了,还不如先去深圳呆着等他。夏夏姐,你和晚晴姐都好吧,好久没有你们的消息了,好想你们啊!”陈青青糯糯的声音,一如从前。我低着头,神色慢慢的黯然下来,“青青,等你来深圳了,我们好好聊,我现在要出去一趟!”

    匆匆挂了陈青青的电话,我坐在沙发里发呆。“喂,又怎么了?居然骗人!”陈易扔给我一个苹果,挤到我身边坐下。“好了,不关你的事哈,别再踩我痛脚了!”我把苹果放在玻璃桌上,转身上了阶梯,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淡淡暮色,“陈易,有时候我挺想不明白,爱情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你都不明白,我就更加不明白了!”陈易咬着苹果慢慢的踱到我身边,“温如夏,你整得跟林黛玉似的,有本事你就活成薛宝钗!”“喂,你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吧,我现在就咒你,总有一天,你也要被一个女人弄得魂不守舍!”我没好气的从他手里抢过我的苹果用力咬了一口,“好啊,我期待有那一天!”陈易拍拍我头,“去煮饭吧,我饿死了!”

    苏朗来深圳那天傍晚,我接到了老妈从家里打来的电话,电话里,老妈一反常态的沉默,然后叹气,最后,老妈说,夏夏,你到底想怎么样?这个家让你拆了你就高兴是吗?我嘴角哆嗦了好一会,眼泪无法控制的涌上眼眶,“妈,怎么了?”“夏夏,有你这样的孩子吗?你今年都26岁了,说离家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妈和爸都老了,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你能不能考虑一下我们,说不定我们哪一天就走了,你怎么都不为我们想想?”老妈说到后面的时候忍不住哽咽。“妈,对不起,是我不好,对不起!”我蒙住眼睛,泪水从指缝间滑落。“你哥刚刚和你爸大吵了一架,你爸气得血压飙升,现在在医院!”老妈抽泣着,我只觉得头嗡嗡响,手脚开始冰凉,“妈,我爸怎么样了?没事吧?”“夏夏,你要呆在深圳就呆着吧,以后也不要回来了,我们就当没你这个女儿!”老妈仓促的挂断我的电话。

    我慢慢的蹲到地板上,手机从手中滚到地上,头脑一片空白,呆呆的在冰凉的地板上坐着,直到又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寂静的房子,铃声象号角般,我下意识伸过手去,屏幕上闪着一排陌生号码。“夏夏!”苏朗温和的声音,“苏朗,我再也不要见你了!”我喃喃的说完,挂了电话,我才想起来,我应该打个电话给温如衍。

    电话响了好几声,温如衍嘶哑的声音才从手机那头传过来,“夏夏!”“你和爸吵什么?”我问他。“爸没事了,如果你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挂了!”温如衍低声音应我。“你们到底吵什么?”我固执的追问。“我不想谈这件事情,已经没事了,你安心吧!”他挂了断电话。

    我听着手机里的茫音,脑海里不断的重复着老妈说的,夏夏,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到底想怎么样?可我没想怎么样,我不过爱上了一个男人,每个人都问我想做什么,我没想做什么,我只想好好爱那个我爱上的男人,我有什么错?

    “天啊,温如夏,你怎么了?”开门进来的陈易被趴在地上的我吓了好大一跳,慌忙就跑到我身边,“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他将我揽起来焦急的询问。“陈易,我有什么错?我有什么错?”我靠在他身上嚎啕大哭起来。

    那天,我直哭了个天昏地暗,仿佛要把一辈子的泪水在一次哭光般,陈易后来总取笑我说,温如夏,我再没见过比你更能哭的女人了。

    苏朗回到了深圳,他换了个号码给我打电话,问我在哪里,为什么没住在家里?问我这段时间想得怎么样了?问我好不好?我安静的听着他絮絮叨叨,后来他说,夏夏,你总不能一直这样避着我吧。我侧头看着窗外,阳光很好,我说好,半个小时后我们在南山天虹对面的xx咖啡馆见。

    我坐公交车去的,路上晃悠了近四十分钟,这四十分钟里,我只在想一件事,那就是我要和苏朗分手。我到的时候,苏朗已经到了咖啡馆了,我一进咖啡馆就看到了二楼凭栏处一直望着进口处的他,他起身,沿着楼梯向我走下来,那样沉静的面容。

    “夏夏!”他伸手握住我的手,然后牵着我往楼上走去。我任由他牵着,我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了。

    “你怎么瘦了这么多?”苏朗把我拉到他身边坐下,很是心疼的语气,我笑了笑,站起来,走到他对面的位置坐下。“小姐,麻烦你上一杯红茶!”苏朗对站在旁边的服务员礼貌的微笑。“今天回去了吧,你住在你同事家吧,不要一直麻烦人家!”他的耐心一向挺好。“不,我和陈易住在一起!”我也看着他,平静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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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朗怔了怔,然后低头笑了笑,说,“夏夏,我了解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也知道你爱我,这段时间,你受苦了!”“不,你并不了解我!”我快速的打断他。“夏夏,你不要这么说行吗?”他皱起了眉。“苏朗,我们分手吧!”我望着他,只是短短一句话,说得异常艰难。他的眼神在一刹那黯然了下来,然后他侧头,好一会他才回过头来,“夏夏,我想你作这个决定异常艰难,如果你认为只有这样才是最圆满的,那么,基于我爱你的前提,我会答应你。”他凝视着我,“今天,你陪我喝完这杯咖啡,可以吗?”

    86  丑陋的往事

    我点头,鼻头一酸,眼泪差点冒出来,我别过头,好一会,才把眼泪逼回去。服务小姐给我送来了红茶,我捧着杯子,有一丝暖意传来。苏朗一直搅拦着杯中的咖啡,两个人沉默着。

    “我和如衍认识很多年了,从大学那会起,我们同一个宿舍的。因为年轻,我们一个宿舍的男生很快就打成一片,而我和如衍因为在价值观和人生观上的相似,很快成为铁哥们!你哥和你讲过吧?”他淡淡的笑,我点点头。“我从念大学的时候,就知道如衍有个妹妹,他对他妹妹的呵护非比寻常。大学四年,我忙着追逐伊秋,忙着跟随她的脚步,而如衍,一次也没恋爱过,他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学业和关心你上面。”他喝一口咖啡,大约太苦,忍不住皱了皱眉。

    “夏夏,你有没有怀疑过你和你哥不是亲生的兄妹?”苏朗突然这样问我,我呆了呆,然后摇头,“你想说什么?”“大学毕业后,我追着伊秋北上,然后结婚生女,中间我和如衍断断续续有一些联系。直到我离婚后回到g市,我们又相聚在一起。”

    “那时,我们都已经历经了人事,被生活和现实磨平了锐气,即使我曾经那么狂热的依恋伊秋,随着时间的逝去,都天各一方,各自为安。有时候我想,时间是多么可怕的东西,会那样一点一点的吞噬我们的激|情,美好!我回到g市后,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很沉寂,如衍那个时候,经常约我出去喝酒,有时候也谈谈心事开导我!”

    我捂着杯子,安静的听他述说,阳光从厚重的布帘里洒落在绿色植物上,剪影零零碎碎的投影到楼梯上,显得支离破碎的。

    “他经常和我提起你,说你的单纯,美好,聪明,恶作剧。我没有想到,多年后,他的生活依然是以你为中心,身边也有女人,但几乎都是来来去去,从未有过真正意义上的恋爱。因此,我不得不提醒他,你妹妹再好,始终是你的妹妹,关心得有个度。如衍当时愣了很久,之后好长一段时间,他都不再提你!”

    我努力回想那些过去的日子,那些快乐的,单纯的,没有忧愁的日子,我想起在我的生活,温如衍几乎是24小时在线,即使离家在外地,他也坚持每天给我打电话,我想到这些,在我心中,无论天地怎么转换,他都是我最亲最亲的哥哥。

    “后来,他托我帮他找一个好点的心理医生。”苏朗说这句话时,特意伸过手握住我的手,“那个心理医生是我之前在北方城市的朋友,在业界内专业水准算相当好的了。如衍北上过好多次,最后一次去的时候,他让我同行。也就是这一次,他让心理医生对他进行催眠,他想要知道病根在哪里?”

    我的手脚又开始抑制不住的抖,苏朗握紧我的手,“夏夏,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的事情吗?七岁的那年夏天!”我怔怔的看着苏朗,七岁,夏天,近二十年的时间,我想了很久,然后摇头。“如衍在进入催眠状态后,很详尽的讲述了你七岁那年的夏天。那时你就是一个小丫头片子,那年夏天,他带你去一个同学家里玩,途中,如衍和他同学出去了趟,等他回来的时候,他看到他同学的父亲对你……!”苏朗停住了,定定的看着我,我不明所以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讲,“夏夏,你们家搬过家对吗?”我点点头了,听老妈讲过以前我们老家在另外一个市,不过我记不大清了,似乎我有记忆以来,能记住的,大都是我上了小学五年级以后的事,也不知道我的健忘遗传于谁。

    “苏朗,我哥同学的父亲对我做了什么?”我忍不住问他,他颤了一下,然后笑了笑说,“没做什么,大概是无故责骂了你吧!”我摇摇头,“不对,如果只是责骂,你不会停住不讲,是不是欺负了我?”我认真的问他。苏朗拍拍我的手,“乖,不然我不讲了!”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