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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请把爱情还给我-第2部分

    见一面,我仿佛听见亲妈的声音般激动,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就算被江洋大盗贩去卖了,还不还有一个人想要跟我同甘共苦么,当下我为自己重大发现而放下自己一直悬着的心。一个激动,我就说,“见见,马上见,我需要马上见到你。”电话那头好一会没了声,半晌才幽幽的说,“我找温如夏。”

    我们约在梦想之家对面的kfc见,川流不息人流中,苏晚晴推开那扇玻璃门走进来,还没有向我的方向张望时,我就强烈的预感到,此人就是电话中的苏晚晴。有时候,人跟人的心电感应就跟鬼一样,你看不到它,但它是存在的。就如此刻。我朝她挥手,她诧异的看向我。“苏晚晴!”我扬声叫。她果然点头,走到我面前坐下。“温如夏?”我点点头。眼前的女娃子仿佛是为呕吐剧邻家女孩的形象量身订做的,笑起来还那么巧合的有两颗小虎牙。

    我带她去看了我的梦想之家,她在踏进房间的时候就迫不急待的从口袋里掏钱。“多少钱一个月,我今天晚上就搬来。”

    陈青青加入是在苏晚晴搬来后的一个月,原本想着住两个人是最好的,但奈不住苏晚晴一再游说,她说,“夏夏,首先,青青是我闺蜜的堂妹,知根知底。其次,这是个富家女,你可以多宰她点房租。最后,你一定得帮我这个忙,否则我回了老家哪有脸再去见我闺蜜。”我被她描述的第二条深深的打动了。

    陈青青从老家湖南长沙来深圳那天,电话通知苏晚晴下午六点到汽车站接人。谁知五点二十苏晚晴便接到电话,接完电话后,苏晚晴一脸被雷劈过的表情,我问她,“是不是堂妹被人卖了?”她说,“堂妹迷路了。”原来那小妮子提前上了车下午三点多就到了深圳,因为看着时间早,就一路奔去早先查好的一个美食点,吃完了就忘记了苏晚晴说的地址了,打了个出租车满深圳瞎转了一番,才想起来要打电话给苏晚晴。我由衷的感叹,真是一个败家的吃货啊!

    9  生活比小说更狗血

    苏晚晴央我一起去接她,我凉凉的说,你丢个地址给她,无非就是加点的士费的事,何必几个人在深圳捉迷藏?她捉得可能是乐趣,我们捉的是辛苦赚的血汗钱啊。苏晚晴便当机立断,发了条短信告诉她详细地址,在末了采纳了我的建议,加了句我等家里有好吃的等着你。

    大约半个小时,大门便响起了“砰砰”声,苏晚晴疑惑的跑去开门。“青青,你怎么找到的,这么厉害。”她惊讶得不得了。“晚晴姐,快,快接着,手快勒断了。”说话间,一个眉清目秀,身高约摸一米六五左右,目测体重绝对不超过90斤,鼻梁还挂着一副近视眼镜的女孩儿急步闯进来。

    “天啊,你就这么点东西,你就这样来深圳?”苏晚晴目瞪口呆的接过陈青青的小背包。“喏,这是我给你们打包的美食,潮汕特色小吃哦,趁热吃。原本还有一大袋零食,坐车太无聊了,被我吃光了,不好意思哈。我是青青,你好!”她冲我点点头。“我是温如夏,欢迎你来深圳。”我嘴里含着她带来的美食含糊的应她,名不虚传的好吃。跟吃货生活,欧耶,真是太幸福了!

    吃货陈青青就带了两套换洗衣服来深圳,用她的话说,她来深圳是来体验生活,她希望进入用自己赚的钱品尝天下美食的阶段,所以,她需要独占一个房间。我对体验生活和独占一间房这因果关系很是不得其解,但当她很豪爽的在我床上拍下半年的房租3600块钱时,我所有的迷惑都烟消云散了。我爱豪爽的陈青青!

    当然,约摸三个月后我就对豪爽的陈青青那般有先见之明而竖起了大拇指,吃货陈青青付完房租后,就开始了吃遍深圳的日子,足足吃了三个月。私下里,我跟搬到我房间跟我一起住苏晚晴算了一笔账,三个月,90天,早中晚餐,270顿,不计算零食,按每餐50元的标准,苏晚晴打断我说,“陈青青标准不止这个数!”我瞪她一眼,“平均50嘛!”算出的数字,把我们两个惊得失眠到凌晨四点,这人跟人果然是差太远了,虽然我们也跟着沾了不少光,但我们对于投胎是个技术活再次确信这绝对经过科学的论证。

    三个月后的某一天深夜,陈青青敲开了我们的房间门,她说,“夏夏姐,晚晴姐,帮我介绍一份工作。”我当时正在做仰卧起坐减小肚子,闻言一口气上不来肚子直接抽筋了。苏晚晴贴了张面膜,一声尖叫,15元一片的mg面膜掉到了地上。“怎么了你们?”她无辜看我们。我痛苦的捂着肚子,苏晚晴妄图捞起地上的面膜。

    不管我们信不信,吃货陈青青最终于还是上班了,去苏晚晴任职的公司去做了一个手机终端销售员,对于这个现实,我和苏晚晴都表示,自从陈青青来了,所有神奇的狗血电视剧都是可以相信的,因为生活远远高于戏剧!

    10  上司辞职

    生活进入了史无前例的平静阶段,主管助理这个职位做得顺风顺水,田亮老板的生意依旧蒸蒸日上,他夸张的时候说要上市,还要分点原始股给我,专卖店的员工兢兢业业。爸妈身体健康,就连温如衍每逢电话都任由我奚落他,日子这样真好,胡兰成不是曾经送过一句诗情画意的话给张爱玲说什么:现世安稳,岁月静好。虽然我很不待见胡兰成,但这八个字真是深得我心。

    苏晚晴说,“夏夏你果然适合过老年生活。”我表示赞同。

    彼时的苏晚晴因为新上的产品每天受理不计其数的投诉,数宗退货,她每天焦头烂额,却又乐此不疲。她说我没良心,不同情她。

    我说,“你看人陈青青,她跟你在同一个公司,同一个专卖店上班,销售同样的产品,面对同样的客户,你见过她为了工作狂燥不安吗?”

    苏晚晴思索了一会,“没有,只有饥饿才能让她狂燥不安。”

    我大笑,“这就对了,每个人生活的重点不一样,你把工作当成生活的全部,所以很受伤。她把吃当成生活的全部,所以工作中遇到的一切,不过是生活的点缀。”此番话一出,苏晚晴当即向我表示了崇拜,我仔细品味了这句话,觉得自己果然是生活的智者。

    十月到来时,我这个智者仿佛被八级台风刮过,再也得瑟不起来,也不敢口出狂言说深圳的九月其实和八月没有任何区别。事实上也是,对于销售行业来说深圳的十月和八月简直是天翻地覆的差别。

    九月二十三号公司管理层全部聚齐华强北总部开会,会上,几大品牌的主管,主管助理,各店店长,各抒己见,高招迭出,我想着自己交给主管老胡的那个策划方案在这些高招面前真是有一种惨不忍睹的感觉。田亮老板会后把我叫到了他办公室,他说,小温,你的主管早两个月就辞职了,这个十一过后我就批准,你能不能顺利提升为a品牌的销售主管,就要看这个十一你的表现了。他眨着两只冒着¥¥¥的眼看着我,我狠狠的在心里吐口水,不带这样恐吓人的。

    从华强北总部田亮老板的办公室出来,我在电梯口遇上了我的主管老胡和b品牌的主管姚英琳,他们正你拍我一下我拍你一下笑闹着,我一直觉得他们两个有一腿。

    “主管好!”我向他们哈头。

    “哦,小温。”姚英琳瞬间就收起了笑脸,严肃的跟我打招呼,老胡轻轻嗯了一声。

    我讪讪的笑。觉得自己真是煞风景。

    老胡请我和姚英琳喝下午茶,我把头摇得跟拨浪鼓般。

    姚英琳说,“去吧,你进公司这么久了,还没一起聚过呢。”

    老胡则说,“小温,人之将走茶也不能凉得这么快呀。”

    我僵笑,我本以为给他们留个私人空间,既然如此坚持,本着不吃白不吃的精神我就去呗!

    我们去了上岛咖啡,午后的咖啡馆,放着一支很奔放的外文曲子,让人有一种忍不住想扭一扭的冲动,我想负责放音乐的人大概很困想借此提神吧。老胡点了一壶薰衣草茶,我靠着窗户的位置坐下,姚英琳坐到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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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温,老田应该和你说过,我已经辞职了,不好意思,之前一直没跟你提过。”坐定后,老胡就开门见山的对我说。

    我愣了愣,心想,这有什么好抱歉的,我又影响不了你的去留。“老田是个很好的老板,跟着他,多学点东西,对你以后的职业前景有很大的帮助。”老胡又说道。

    我郑重的点头。

    “噗嗤”,我身边的姚英琳乐了,我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很好笑吗?我怎么没觉得,难道笑点差这么多?

    11  备战十一

    “抱歉抱歉,我是笑老胡已经提前进入更年期了,这么啰嗦。”姚英琳解释道,转头又看向老胡,“哎,你回去不会又跑回来了吧?”她朝他挤眉弄眼。

    我看得索然无味,这下午茶跟我有一毛钱关系吗?我转头看着窗外,远处是个公交站台,车来车往,车停车走。

    “不会,我有我该负起的责任,我的父母,我的婚姻,总归是要面对的!”老胡的语气略带沉重了。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你自求多福,小温,来深圳多久了?”姚英琳开水烫了嘴一般将话题转移到我身上来,我强压心头的不适收回视线看着他们。

    “我来深圳三年了,进我们公司快两年了。”我笑笑。服务生适时送来茶,点上火,然后离开。

    几个人却突然集体失语,都默默的看着茶壶下微弱的火苗跳动着。

    “小温,还是很妒忌你的年轻啊。”老胡长叹一声,又看向姚英琳,“大姚,你今年二十六了吧,你们两个谁更大?”

    我侧目,不明白他这话想表达什么。

    他并不等我们回答便接着说,“我记得我象你们那么年轻的时候,觉得一切都是有可能的,不知道为什么,年龄越大,就越害怕,怕亲人殷切的期盼,怕老,怕死。”他拢起双手,头微侧,看着窗外。姚英琳仍旧看着那微弱的火苗,沉默。“老大,你也大不了我两三岁,别倚老卖老了。”我僵僵的接过他的话,这气氛太奇怪了。

    “小温,你觉得婚姻是人生必须的吗?”姚英琳抬起头,紧紧的盯着我,非常认真甚至带点庄严。我微怔,这个女人,只是我的同事,平日里相见,大家脸上都贴着生人勿近字眼。今天,换了个场景,难道她摇身一变,要成知心大姐了?我沉吟了一会,说,“因人而异吧,但我觉得,任何一个人要想让婚姻不成为生命的必经之路,那得有强大的内心和足够的金钱作后盾。否则两个人的喧闹总是好过一个人的孤单。”姚英琳若有所思的点头。我觉得她一定是极度舍不得老胡,才会在我面前泄了情绪。

    那顿下午茶喝到我严重内伤,我发誓以后除了工作上的事,一定要离他们远一点。

    然而,姚英琳却不那么想,她仿佛第一次在公司发现了有我的存在,加了我qq后经常在下班后跟我聊聊家长里短,我一般都简短作答,多数时候隐身装不在。我不是一个轻易拒绝朋友的人,同样,我也不会轻易将一个人划入朋友的界线。

    备战十一那最后一个星期,忙到虚脱,从专卖店节日气氛装饰到备足货源,到节日终端人员储备,到a品牌旗下所有店面节日安全管理,奖惩安排,老胡将所有的工作事无巨细都扔给了我,他说,小温,这是一个坎,你一定要迈过去,我站在旁边看着,有问题我帮你,但以后你就要靠自己了。我咬着牙点头。

    九月二十八号,在老胡的指示下,我召集a品牌旗下的五个店长及商务开会,明确下达了销售任务,奖惩安排,强调销量与安全并重。南山桃园店店长小黄在会议要结束时,突然发难,问,“夏姐,配给我们店的货十一肯定不够卖,到时我们卖什么呀?”所有人都盯着我,我看了他一眼,当即从邮箱里调出他发给老胡的十一销售计划书,大致的浏览了一遍,十一的预期销量他居然比往年上涨了百分之八十,公司根据往年的销售数据,很合理的作了调整。我说出心中的疑惑然后紧紧的盯着他。

    他胀红着脸抢白我,“我来公司都三年了,今年的销售形势肯定会更好,为什么不采用我的数据。”其他几个店的店长也开始小声嘀咕货不够,人不够。我站起来,看着他,明白他们是不服我。“小黄,首先,这个预期销量是根据以往的数据综合出来得出来的。其二,销量好是一件好事,我们都期望有一个完美的十一,但,不能因此而造库存过大。公司一再强调要良性库存,希望你们都记住了。最后,我再说一遍,十一期间,各店必须服从无条件调货,一旦发现哪家店捂着货不调造成缺货的店顾客流失。店长直接撤职。造成抢销量丢失店内货物超过xx金额,店长直接撤职。实际销量跟预定销量差距超过40%,店长直接撤职。各店商务,通报你们店的库存,备货明天上午会全部发下来。”

    小黄不敢再说什么。剩下的四个店长也面面相觑,似乎今天才发现,不再跟他们笑嘻嘻的温如夏也是可以变得这般无情。偌大的会议只剩下井然有序的报数声。

    12  意外情况

    十一如约而至,走在深圳每条繁华路段,你会看到商家们为了招揽更多顾客而花招百出。有时候,你会不得不感叹,人类的聪明,各类促销手段,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商家做不到的。作为零售行业中的一员管理者,除了感叹竞争对手的别出心裁,更多时间,面对销售数据的高低起伏,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压力。

    但很显然,没有人会去管你的压力,老板要的是结果。下属的人员也不会理解你的压力,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十月一号,我驻守在南山桃园专卖店,客流量最高峰时店面一度呈现挤不进来,挤不出去的状态。我再次打电话通知a品牌旗下几个店长,要求收银员必须先收钱,然后顾客凭盖章收据找销售员领货。小黄又对我表示不满,抱怨顾客没有先看货不愿买单,我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你执行命令,若因此造成的顾客流失我来负责。”

    一号一直忙到晚上十一多点,每个人都都累得要趴下去了,盘点完库存,核对了收入明细,几个店都没有差错。我舒了一口长长的气,通知他们下班。

    回到梦想之家时,都快十二点了,在楼下刚好碰到苏晚晴和陈青青。夏夏姐,你肯定没吃饭吧,我带了砂锅粥给你喝哦。陈青青朝我灿烂的笑着,一旁的苏晚晴却挎着一张脸。我接过陈青青手里的打包袋,感激的朝她笑笑。“夏夏姐,你安慰一下她吧!”陈青青走到我身边,压低声音跟我说。“怎么了?”我实在是没有力气说话了。

    “晚晴姐把一部16g的手机当8g卖掉了,要赔500块。”陈青青迟疑了一会跟我说,再看向苏晚晴时,暗黄的路灯,苏晚晴已经两行清泪流下来了。“别哭别哭!”我慌忙拍拍她。我知道她家庭条件并不是很好,她经常寄钱给她念大学的妹妹。500块钱快够她一个月生活费了,不难过才怪了。

    到家后,陈青青收拾着去洗澡了,苏晚晴却呆呆的坐在客厅里发呆。我走到她身边坐下。“晚晴,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你仔细想一下,还记得是哪个顾客吗?”我按住她的双肩。她抬头看着我,“夏夏,我已经打过电话了,电话一直无法接通,谁会那么傻认账啊。”苏晚晴哑着声音。

    “还记得是个什么样的人吗?”我耐心的问她。“嗯,记得,印象很深刻,是个男的,挎了个lv的包包,穿一身名牌,说话也挺有礼貌。因为都是快九点了,店里的人也不是特别多,他一直跟我聊天,我脑袋一昏,就拿错货了,夏夏,你说我没事跟人一直说话干嘛。”说着说着,她眼泪就又往下掉。

    我按了按有点麻痛的脑袋,仔细扑捕她给我的信息。“晚晴,你看他的lv包象真象假?”我问她。“应该是真的,填保修卡时,他放在柜台上,看做工很精细。不过,我也不能肯定,这年头,a货也能以假乱真了。”她长叹了一口又说,“算了吧,就算这个月额外买了一件昂贵的衣服。”我想了想,说,“你现在再打,看能不能打通。”她摇摇头,“不打了,我都打了十来遍了,一直无法接通,肯定是故意设置的。”我掏出我的手机,问她号码多少,她把自己手机递给我,指着通话记录最上面那个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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