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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敌情人来按铃-第3部分

    脚的站了起来,身后却冷不防传来闹钟声,她吓了一跳,转过身去,才发现她的闹钟被他放在客厅桌上。

    眼看他要醒了,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她惊慌之下捧著水杯就往楼上跑,然后钻进被窝里装睡。

    闹钟声停了,跟著是他的脚步声。

    不一会儿,她便听到他爬上楼梯。

    “白云?”

    他的声音就在身边,她继续装睡。

    “白云,吃药了。”他伸出手拍拍她的脸,沙哑的声音有著浓浓的睡意。

    “嗯?”她把眼睛睁开一丝细缝。

    “吃药,医生说四个小时得吃一次药。”他摇摇手中的药袋。

    她一愣,这才晓得他为什么要弄闹钟。缓缓爬坐起身,她却突然僵住,因为忘记手中还有一只玻璃杯,差点就这样把它拿出被窝。

    没注意到她的僵硬,寇天昂拿出药包递给她,白云伸出另外一只手接著,趁他转身拿水时,她赶紧将杯子放到一旁的地板上。

    叩!

    因为太紧张了,她不小心放得太用力,弄出声响。

    他转过头,白云慌得一次吞下手中那几颗药丸,伸手抓住他手里的水杯,仰头就灌。

    “小心,会烫!”他吓了一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太烫了,白云一时间不知道该吐出来,还是乾脆吞下去,结果热开水就这样卡在她嘴中,她的脸也因而变得相当怪异,一双眼瞪得老大。

    “别硬吞下去,吐出来、吐出来——”怕她做出傻事,他忙伸手握住她还握著水杯的手,将杯子凑到她嘴边。

    她快速的将水吐到水杯中,药丸也跟著吐了出来。

    “哈……哈哈……好烫……”她掩著嘴猛哈气。

    “抱歉,冷水没了,所以只好倒热水,我没想到你会喝那么快。”他一脸好笑的将水杯拿去马桶倒掉,然后倒了杯冷水回来。“漱漱口,别吞下去,我再去倒一杯过来。”

    她尴尬的接过水杯,听话的用冷水漱口。

    他一下楼,她忍不住捂著脸呻吟起来。

    天啊,好丢脸,真是丢脸死了,她在搞什么啊?

    她看了一眼还握著的玻璃水杯,再瞄一眼另一边地板上的罪魁祸首,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不过,她看最白目的就是她了!

    跑什么呢?这是她家啊!她在自己家的客厅里出现是很正常的事,奇怪的是那个堂而皇之登门入室的家伙吧?

    可人家并没趁你睡著时对你意图不轨啊。

    这句话突然浮现脑海,她脸一红,抬眼看向天花板,喃喃反驳道:“我才没有对他意图不轨……”

    “什么?”刚上楼就听到她说话,寇天昂拿著加了冰块的开水走到床边,“抱歉,我没听清楚。”

    “没有。”她瞪著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和他八字不合?“我没有和你说话。”

    他明明听到她说话,寇天昂挑眉看著她,没有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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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摆明不信的神色教她有点小小的不爽,冲口就道:“我在自言自语。”

    “嗯哼。”他点头,一副懂了的样子。

    白云皱眉瞪他,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更加不爽了。

    他把新药和温开水给她,白云接过手,先试了一下,确定水是温的,才喝水吞药。

    “你烧退了没有?”他将剩下的药收好,话才问完,突然觉得问她不准,所以大手直接伸了过去,摸著她的额头,和自己额上的温度做比较。

    白云再度僵住,他的手几乎遮住了她一半的视线。忍住想往后缩的冲动,她用剩下的一半视线,盯著他盘起来的腿,怀疑他穿的那件快要洗破的牛仔裤会不会当场脱线绷开。

    话说回来,他的脚果然也很大,大概有她的两倍大。

    这男人到底是吃什么才能长成这么大一只啊?

    “好像好多了。”满意的抽回手,寇天昂拿下她手中的水杯,嘴角微扬道:“你要不要再吃些稀饭?”

    看著他,她摇摇头。

    “那你好好睡,我人在楼下,有事叫一声就好。”

    她张嘴欲言,又放弃的闭了嘴,点头表示了解。

    他拿著水杯站了起来,转身走下楼。

    瞥了眼他搁在小桌上的药袋,良心默默的不安起来。

    叹了口气,白云爬过床被,来到栏杆边。

    “喂,那个……”

    他回头抬首,“嗯?”

    “我有客房。”她指指另外两间房。

    “谢谢。”他微微一笑。

    她爬回床被上躺好,几分钟后,她听到他走进房间的声音,可没多久,又听见他走了出来。

    他没再走回去。

    她瞪著天花板,皱起了眉头。

    半晌后,她终于受不了好奇心的驱使,偷偷摸摸的爬到栏杆旁往下看,却见到他仍是睡在沙发上,只是身上多了条毯子。

    跟著,她听到他细微的打呼声。

    这个……笨蛋……

    她真是傻眼了,无力的在心底念了一句,嘴角却忍不住浮现浅笑。

    挠捻熔

    闹钟响了。

    她伸出手按掉闹钟,睡眼惺忪的坐起身来,却看见闹钟下压著一张纸条。

    她拿起来看,只见上头写著龙飞凤舞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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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云:

    我去开店,厨房有稀饭,热一下就可以吃了。桌上的药四个小时要吃一次,

    红色的是退烧药,如果你没发烧就不用吃了。

    店里我会顾,你好好休息。

    ps:记得用温度计量!

    寇

    温度计?她家哪来的温度计?

    她翻了个白眼,却在下一秒瞄到闹钟旁摆著一个长方形的小盒子。

    她呆了一下,拿起来看,上面大剌剌的印著三个字——温度计!

    这真是太扯了!

    白云讶然失笑,发现那还是没拆封过的。

    好吧,好吧,温度计就温度计。

    笑著将那盒温度计拆开,她照著说明把温度计放到嘴里,乖乖的等时间到才把它拿出来看。

    “看吧,就说没发烧了。”看著那在标准体温的红线,她扬扬眉,哼声自言自语:

    “大惊小怪。”

    站起身,她走下楼到浴室里洗脸刷牙,决定吃完稀饭还是要去店里看看。

    “我调闹钟不是为了要叫你过来。”

    “我吃过药了。”

    “你在发烧。”

    “已经退了。”她说完从包包里掏出那盒温度计,放到他手上。“我出来前量过了。”

    他不苟同的皱起眉头,还要再说,店门上的铃铛就响了,在对面大楼上班的小张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手里挥舞著一叠文件。

    “寇哥、寇哥,我成功了!我照你说的去做,对方同意和我们合作了!”

    “真的?那太好了。”他微微一笑,拍拍小张的肩头。

    “寇哥,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绝对不会成功的。”小张激动的握著他的手猛摇,

    “谢谢你!”

    “没有,是你自己的努力。”寇天昂看著这二十来岁的小伙子,笑著道:“我只是提供意见,接下来还是要看你自己,好好做,别轻易放弃,你一定会成功的。”

    小张一脸感动,“不管怎么说,还是很谢谢你,我得立刻过去谈签约的事,晚一点我再过来请你吃饭。”

    “请吃饭就不用了,以后有空过来坐坐。”

    “我会,一定会!谢谢!”小张又用力摇了摇寇天昂的手,才在同事的叫唤下,来去匆匆的跑出门上了车,临走时,还不断的对著店里猛挥手。

    白云对这一幕看傻了眼,好半晌,才有办法开口问:“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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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像是这时才发现她人还在,他突然不自在起来,三言两语的带过:

    “他前两天过来,我看他好像有点麻烦,所以给了他一点小建议。”

    “什么建议?”

    “咳嗯,就是一些关于工作上的建议。”他含糊其词的说完,就转身进了厨房。

    白云奇怪的看著他的背影,秀眉轻蹙。

    小张的公司是做广告的,他能给人家什么鬼建议?

    瞄了眼对面那家据说在广告业界还颇有名的广告公司,她习惯性的拿起水槽里的杯子洗了起来,水龙头却突然被人关了起来。

    她抬头,看见又匆匆转出厨房的寇天昂。

    差点忘了这女人的感冒!

    他横眉竖目的瞪著她道:“你给我坐著!”

    她一脸平静的说:“杯子脏了。”

    “我等一下会洗。”他拿开她手中的咖啡杯,强迫她洗好乎,又强迫她坐在她专属的位子上,然后从柜子底下翻出一本小说塞到她手中。“你要待在这里可以,坐好,看你的小说。”

    哇喔。

    白云捧著小说,看看他,再看看手中的小说,虽然她看过这本了,不过既然这家伙如此坚持,她想她还是照做的好。

    第五章

    几天后,她发现小张不是唯一一个受惠于他那鬼建议的人。

    事实上,被他给过建议的人还真不少,隔壁开花店的龟毛老板、斜对面开电器行的周先生、附近百货公司卖衣服的专柜小姐、来送咖啡豆的业务小弟,甚至连住四楼就读建中的吴小弟三不五时就会跑下来问他功课。

    “你到底会不会?别误人子弟。”

    有一天,她终于藉著送咖啡的名义,忍不住凑了上去,却发现吴小弟竟然拿化学问他。

    “放心,我以前这科很厉害的。”他只是笑笑,要她安心后,继续和吴小弟解说那化学题目。

    那些化学符号对她来说,简直和蚯蚓没两样,她根本搞不清楚他到底是真懂还是假懂,但是看他解说的那么溜,她也只能当他是真的懂。结果过两天考完试,那对她没见过几次的吴氏夫妇就成了店里的常客,而且几乎把他当神在拜。

    其他诸如此类的事比比皆是,于是,她店里的客人,一天天的增加也就算了,连那些原本不怎么常来的,也都变成了常客。

    这男人……真是怪透了……

    瞥了眼去送咖啡,又被客人拉住说话的寇天昂,白云眉头又蹙了起来。

    她越来越好奇这家伙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了。

    支著颐,她翻看著杂志,瞌睡虫不觉又冒了出来。

    下午的客人不多,因为她感冒还没完全好,他根本是将她的行动全限制在吧台里,只有在用餐时间人多时,才让她动手煮咖啡,害她有时候都开始怀疑起究竟谁才是老板。

    结果几天下来,她每次一到下午就昏昏欲睡。

    小小打了个呵欠,她抬起头瞄了一下。

    店门外人烟稀少,一阵微风拂过树梢,行道树迎风摇曳著,掉落几片绿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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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门内小猫一只、客人一位,而且那位客人仍然拉著寇在说话。

    确定没什么大事后,她乾脆放弃翻阅那有些无聊的杂志,趴下来睡觉。

    一走进吧台,他就看见她趴著睡著了。

    他转身走进店后的小房间,拿出外套替她披上,她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嘴角浮现淡淡的笑。

    她的脸上总是带著这般让人舒服的微笑,云淡风清的微笑。

    来这里快两个月了,他开始发现,人们到这家店来,不只是来吃饭喝咖啡而已,多数的人是真的喜欢这家店,喜欢她,喜欢和她说话。

    他从来没看过像她这般如此善于倾听的女子。

    来这里的客人,十个有八个会和她说话,之中有半数以上的人对她倾诉喜怒哀乐,

    除了偶尔在需要的时候给点意见之外,大部分的时间,她都安静的听著。

    他甚至见过一位客人和她说著说著就哭了出来,她毫不吝啬的伸出双手给予安慰。

    那一天,他们营业到凌晨三点。

    这种特例情况,在短短近两个月的时间,发生了五次。

    于是,他知道为什么巡逻箱会设在店外,为什么管区三不五时就会来这里探看,还有为什么那一天夜里她会开门让他进来——

    她虽然很聪明,却太过善良心软,而且笨得不知道要照顾自己!

    偏偏她外表看起来温柔婉约,一副小女人的模样,实际上却固执得要命,只要她在心里作了决定,无论旁人怎么说得口乾舌燥,她依旧挂著那温柔的微笑,嘴里没反对,心里却仍坚持己见。

    结果在说不动、劝不听的情况下,他也只能顺著她,让她来店里坐著,然后插手替她把所有事情都挡下搞定。帮小张,只是一时忍不住,帮其他人,却是因为如果他不插手,她十之八九会继续听人抱怨,甚至拖著病体安慰那些人,然后搞到三更半夜。

    天晓得他有多想当场敲昏那些跑来的客人,然后强迫这不知休养为何物的女人回家躺好。

    她在睡梦中又咳了两声,他皱起眉头,看著窗外来来往往的人车,有些头痛的叹了口气。

    他一向不喜欢和人牵扯太多,可谁会料到在一家小小的咖啡店做事不到两个月,他非但能喊出每个常客的姓名和职业,甚至连对方的祖宗十八代几乎都能倒背如流。

    而且他似乎太在意她了。

    这不太好。

    瞥了眼在睡梦中看起来更加娇弱的女人,他叹了口气。

    真的不太好……

    “该死。”

    一句诅咒,让刚送完咖啡回来的他抬起了头。“什么?”

    “没有。”迅速的瞥了他一眼,白云只是低头清洗器具。

    他抬头搜寻让她骂出那句诅咒的原因,她的感冒这两天才好一点而已,他可不想又有麻烦加重她的压力。

    只有靠近门口那桌不是熟客。

    “你认识?”他会这样问,是因为那男人一直有意无意的盯著白云看。

    “不认识。”她回答得很快,头也没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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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男友?”他说完咳了一声,希望自己口气听起来没那么酸。

    她瞪了他一眼,“我说不认识。”

    “你的表情不像。”他挑眉说。

    白云停下手边的工作,有些恼的看著他道:“别把那套用在我身上。”

    这下倒换他不懂了。“哪一套?”

    “表现得好像你无所不知的那一套。”她一手擦在腰上,一手撑在水槽边,哼声道:“因为事实是,我的确不认识他。”

    “我没有无所不知。”

    “嗯哼。”白云皮笑肉不笑的说:“那就是我所说的,你没有无所不知,你只是表现得好像那样。”

    他表现?他怎么都不知道?

    寇天昂好笑的看著她问:“我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好让别人听你的话。”

    他似乎僵了一下,但很快的恢复正常,微牵扯嘴角,开玩笑的道:“我只是想知道那男人的存在为什么困扰你,没罪大恶极到必须被指控强迫人听我说话吧?”

    “他没有困扰我,困扰我的是……”她说到一半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停了下来。

    “是什么?”不知道她为什么停下,他忍不住追问。

    脑海里的思绪飞快转著,白云看看他,再看看那男人,很快有了结论。她突然开口问:“事实上,我需要你帮我个小忙。”

    “什么忙?”

    “当我的男朋友。”

    一开口,她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但除了这个,她已经想不出其他办法来阻止这件事了,所以虽然觉得有些尴尬,她还是眼也不眨的看著他,等他回答。

    他愣了一下,好半晌才开口问:“这是公事?”

    “私事。”

    “因为他?”

    “还有其他。”

    “其他?”他知道自己不应该感到不悦,但心中却莫名的躁郁起来。

    “我曾和你说过,我有一群死党,对吧?”

    “嗯。”他点头表示知道。

    “她们都结婚了。”

    “这和那有什么关系?”

    “你记得罗兰吧?”

    寇天昂点头,那么美艳动人的女子,很难让人忘记。

    白云看著他,叹了口气,“关系在于,罗兰家里是做红娘的,而她妈认为女人过了三十岁还没结婚,是一件很可怜的事。如果那个女人刚好家里无长上,又刚刚好是她女儿的好朋友,那么替那位小辈找到一个好归宿就是她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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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

    “所以自从上回在她女儿的喜宴上,当她发现我没男友时,三天两头就拿一堆相亲照片给我看,而那一位……”她有些著恼的瞥了那位仁兄一眼,“就是其中一个。”

    “其中一个?”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了想笑的心情。“他们到底有几个?”

    白云拉开抽屉,拿出一叠相亲资料,往桌上一放。

    一见到那几乎和六法全书一样厚的相亲资料,他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