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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点球-第2部分

    翻开笔记本,开始例行的工作。

    然而,从体内传来的一种无名的燥热令她始终无法集中精神。她觉得胸罩戴 得太紧了,挤压着丰满的孚仭椒苛钏械胶懿皇娣;菝腊咽稚旖谝吕锵肴サ髡一下,不料手一碰到敏感的孚仭郊猓憬蛔 鞍 钡匾簧胍髌鹄矗錾碜酸软无力,不由向后仰靠在椅背上。

    她脸颊潮红,胸脯起伏,喘息不已。自从来到红鹰俱乐部以后,繁忙的工作 和沉重的压力令惠美感到自己几乎成了中性人。这时惠美才发现自己成熟的躯体 是多么需要异性的抚慰与滋润。

    自从两年前结婚以来,她的性生活并不如意。但是原因不在丈夫而在惠美自 己。每次在他们试图交合时,惠美几乎总是会出现无法控制的荫道痉挛,使得丈 夫的荫茎完全无法顺利插入。即使有时勉强插入也都搞得她疼痛不堪,全无x爱 的乐趣可言。他们去找过医生,医生说那是心理因素所造成的。

    屡次失败后,惠美几乎失去了信心。所幸体贴的昭夫从来都没责怪惠美,反 而每次都安抚宽慰她。然而这只有更增加了惠美的负疚感。终于有一次,惠美鼓 起勇气向昭夫提出离婚。

    她永远都忘不了当时昭夫眼中犹如世界末日来临般的绝望神情。

    “我承认我很自私,可是我决不会放弃你。你要离开我,不如先杀了我。” 昭夫紧紧地抱住哭成泪人的惠美,“爱一个人可以有很多种方式,性茭并不是爱 情唯一的内容。”

    惠美修长的手指仿佛被自己的孚仭椒课×恕t谀谝吕铮氖衷谧约悍崧孚仭椒迳匣夯杭纺笞牛Χ冉ソゼ又亍k孀趴旄械脑黾樱氖种嘎有卣值谋缘滑了进去,轻轻拨弄着自己的娇嫩的孚仭酵贰

    沉浸在情欲的欢畅中的女人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在爱抚自己孚仭椒的同时,惠美的另一只手伸进了自己的裤腰。她发现自己的内裤已经完全湿透了。 她分开两腿,手指在狭小内裤裆部上沿着湿润的肉缝来回划动。

    她扭动着,呻吟着,手指终于将内裤裆部拨开。她接触到的是滑腻腻的一大 片。几经犹豫之后,她的中指终于从潮湿的荫唇中间缓缓插入,进入到了一个温 暖紧密的小岤之中。同时,她的食指按在了那早已充血葧起的阴d上……

    “啊……”甜美动人的呻吟从女人的嘴里泄出。随着健美肉体一阵剧烈的抖 动,一股清亮的液体从她的下身激射而出,女人只觉的自己被淹没了……

    当俞林尽了最大的努力将汽车歪歪斜斜地停在僻静的路边的时候,他已经视 线模糊,四肢几乎完全麻木了。

    俞林早就知道自己的心脏是一颗定时炸弹。因此刚才一阵针刺般的剧痛从他 的心脏处扩散开时,他的反应只是:什么,这就来了?好吧,就这样走了也好。

    他的上衣口袋里有一个药瓶。只要打开它把里面的药放一片在嘴里,他就可 以暂时没有危险。但是俞林此刻却并不想这么做。

    “在这个世界上,谁还需要我?谁还在等我?我又将往哪里去?我的生命还 有意义吗?”俞林反复问着自己。

    他甚至在想,要不要最后再黑色幽默一下,打电话告诉惠美他今晚他不能回 去了,因为他要死了。

    “惠美在知道了我的死讯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她会哭吗?不,她不会悲伤。 我只是她生命中的一个微不足道的过客,我的存在对她没有任何意义。”想到这 里,俞林笑了一下。

    “惠美,如果人生是一场戏,那么你就是这部戏中的唯一女主角。你是这个 荒唐的世界中我唯一想亲近的人。对我来说,你的心总是那样的遥远,那样的不 可触及。在这个时候我只想同你告别……”

    [后记]

    是不是小资产阶级颓废情调太重了点?这一集没有什么情铯。在整个作品中, 情铯部分也只占比较次要的地位。文中有些人物与场景在小弟以前的作品中也出 现过,但是在内容上并没有联系。

    点球(三)

    身为无神论者,此刻俞林却感受到了一种宗教般的宁静与超脱。他相信自己 的灵魂正在升华。他完全没有感受到任何痛苦。相反,一种极度的轻松和解脱感 正在笼罩着他,引导着他飞向那一团光亮的所在。

    “如果死亡就是这样,那么人们为什么还要害怕死亡呢?”

    这时,俞林听到了一阵歌声。起初,他无法判断究竟是他的幻觉,还是真的 有人在唱。不,那不是从天上传来的那种虚无缥缈的安魂曲。那歌声是那样的粗 犷,那样的豪放;那铿锵的节奏,那激昂的情绪,都只能出自活生生的凡夫俗子 的喉咙。

    “oh leioh lei oh lei oh leioh lei lei ohoh lei oh lei”

    这是一首球迷的战歌。全世界每个体育场里都可以听到这首歌。

    “见鬼!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俞林忽然叫了起来,“明天还有比赛!不, 我不能死,现在我绝不死!”

    他想伸手到上衣口袋里去拿那瓶药。可是,这一极平常的动作现在已经变得 无比艰难。他那麻木的手几乎已经完全不听大脑的指挥了。俞林以最大的努力才 使自己的手臂一厘米一厘米地往上移动着。他甚至怀疑自己以前有没有以这样大 的努力来做过一件事。其间有好几次他都想放弃了。

    这是真正的和时间赛跑,他清晰地听见了死神的脚步声在不断逼近。他甚至 听见了死神发出的刺耳的笑声。然而,那歌声还在响着,鼓声还在敲击着。终于, 歌声压倒了死神的笑声。他的手拿到了那个药瓶。而这时他的手指功能也基本恢 复了。

    虽然由自蔚而产生的高嘲已过,惠美仍沉浸在巨大的快感余韵之中。她的手 指仍无意识地在自己潮湿的阴沪中轻轻地抽锸着,另一只手则停留在饱满的孚仭椒上……

    等到惠美完全清醒过来后,她被自己的刚才的行为吓了一大跳。她竟在办公 室里完成了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自蔚。虽然这里只有她一个人,惠美仍然羞得满脸 通红,感觉无地自容。她看了一下钟,已经过九点了。她只希望俞林这时候千万 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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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裤已经湿得完全没法穿了。但是她没发觉从她阴沪流出的部分黏稠的嗳液 甚至透过运动裤流到了椅子上。她只顾匆忙从柜子里找出替换衣服,打算去浴室 冲洗一下。

    从办公室到浴室要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惠美以为这么晚了,大楼里不会再 有人了。不料从楼梯口闪出了一条修长的身影,险些撞上她。原来是球队的前锋 藤田真由美,也就是前日本国脚,三年前著名的“炮轰”国家队事件的主角。她 象是没看见惠美一样,继续往前走。

    “藤田,你怎么连招呼都不打?”惠美温和地责备道。

    比惠美小六岁的藤田行事一向风风火火,兼又穿了一身红色的运动服,更显 得精神焕发。只见她很有风度地一甩头发道:“如果你要求这样,那么……你好。”

    有些啼笑皆非的惠美见她手上拿着浴露和香波等东西,心里一动,便道: “你也要去洗澡?那就一起去吧。”藤田没有反对。两人一起向浴室走去。

    “我一直想找机会和你好好谈谈,”惠美想了一下后道,“我知道你一直在 怪我。在国家队的那一次你骂我懦弱,我承认你有理。”

    藤田耸了耸肩,没有开口。这时她们已经来到了浴室门口。藤田拉开门,礼 貌地请惠美先进去。空荡荡的更衣室里一个人也没有。两人放好东西,开始脱衣 服。

    “其实那次事件,我们都知道你是对的。我没有能站出来支持你,是我的错。” 惠美继续道,“然而我也有苦衷。那时侯我是队长,要顾全大局,维护国家队的 团结……”

    “你以为我恨你,其实并没有这回事。你那温吞水脾气我还不知道?”藤田 真由美已经脱下了胸罩,一对结实而富有弹性的孚仭椒炕钇玫囟抖牛笆虑槎脊去了。如果我真的恨你,就不会到这里来了。”

    “可是,那次我是真的伤心了,没想到说真话的下场会是这样,”藤田开始 脱内裤,她的荫毛被修剪成了一个整齐的倒三角型,“那些日子我的心情坏透了, 所以才对你说了些过分的话。我也很后悔。”

    想起了藤田那时的遭遇,感情丰富的惠美心头一酸。她张开双臂,藤田顺势 扑进了她的怀里。两人终于象老战友重逢那样拥抱在一起。过了好一会惠美才想 起她和藤田都已赤身捰体,才不好意思地松开了手。

    在两人拥抱的时候,她们赤裸的下体也自然紧贴在了一起。藤田起初觉得有 些奇怪,接着便偷偷地笑。一松开手,她就敏捷地将惠美刚脱下的内裤抢了过来, 翻开察看了一下,便笑着大呼小叫起来:“好哇,都湿成这样了!快说,刚才在 干什么好事?”

    脸红到耳根的惠美恨不得能找个洞钻进去。“别闹了,快还给我!”说着就 要来抢回自己的内裤。藤田却施展开她球场上的假动作过人功夫,左躲右闪。两 人纠缠在一起,一时间仿佛都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少女时代。

    等看见惠美真的有点急了,藤田才指着惠美的下身笑着道:“让我看一看, 就还给你。”

    “变态!你又不是男人,要看人家那里做什么?”

    “人家是好奇嘛,想看看你们结过婚的人那里有什么不同。等一下我帮你擦 背。”

    “我就不信你还是c女。”惠美心想。她无奈地在长凳上坐下来,姿态优美 地将两条雪白的大腿略微分开道:“真拿你没办法。只许看一下,不许用手碰。” 藤田笑着在惠美的两腿中间蹲下,边看边道:“咦,还在流水……你的荫唇颜色 真漂亮,你丈夫用的时候一定很小心很温柔吧。”

    藤田的话却又刺中了惠美心里的隐痛。她暗叹一声道:“你也是个老队员了, 怎么还象个孩子。”

    在藤田真由美入选国家队的时候,惠美已经是队里的大姐级人物了。按照传 统,国家队是个等级森严论资排辈的地方。然而以藤田为首的一批疯疯颠颠反叛 成性的年轻球员却完全不把这个传统放在眼里。在球场外,性格温柔而又毫无心 机的惠美经常成为她们恶作剧的目标。她们花样百出,例如趁惠美在洗澡的时候 把她的衣服藏起来。还有一次在更衣室里真的把惠美剥光,说是要玩“强j”, 结果把她搞哭了。

    幸好现在藤田总算还知道要维护主教练的尊严,所以没有再胡闹下去。她把 内裤还给了惠美,问道:“你要泡池子,还是洗淋浴?”

    “先泡一下吧,这会儿没人,水应该还干净。”

    俱乐部经理张明先生的信条是“决不在球员们的待遇方面省钱。”因此这间 浴室的舒适程度可以用豪华来形容。中央的大浴池面积足有标准游泳池那么大 (他们的游泳池面积是标准的四倍),二十四小时都保持恒温,并且每小时都换 一次水。

    两人来到大浴池的边上。

    “哎,那你和大岛为什么老是躲着我?”惠美忽然问道。

    “还不明白?我们是为了你好,”藤田笑着捅了一下惠美的孚仭椒浚拔颐遣想让别人说闲话,说我们搞小集团什么的。”

    “哦,原来是这样,那也不用做得这么明显啊。”惠美释怀道。

    热气腾腾的池水果然清澈见底。藤田走到池边弯下腰正要试试水温。惠美见 她翘起屁股的样子十分可爱,有想起她刚才的可恶,便童心一起,轻轻地将她一 推。失去重心的藤田一下子扑通地跌入水中。

    “好哇,原来你也会使坏!”站在水池里的藤田抹了一下脸,一手指着惠美 气急败坏地道。

    “谁让你刚才还欺负我,这是报应。”惠美双手抱在胸前作得意状。

    “我欺负你是有原因的,”藤田振振有辞地道,“你老是让我坐冷板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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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还是有怨气,那就一起都放出来吧。”惠美迈开雪白匀称的大腿,顺 着台阶走下池子,一直到她丰满的胸脯都浸没在水中。

    “我知道你做教练有你的战术意图,”藤田还在嚷,“可是你就不替我想想, 坐在替补席上看别人踢球是什么滋味?”

    “都怪我,一忙起来就顾不上和你们多沟通,我应该道歉。”由于一时间还 没有适应水的压力,惠美说起话来有些喘:“这一阶段我没有安排你上场,主要 是考虑到你的身体状况还没有恢复到能适应这样激烈的比赛。藤田,你不能再受 伤了。如果你的右膝再出什么问题,你的下半辈子只能拄着拐杖过日子了。”

    惠美见藤田头枕着塑料气垫,将两腿伸直,利用水的浮力将身体托起而平躺 在水面上,便也学她的样子:“哇,好舒服!”

    她们雪白动人的捰体随着水面的起伏而一沉一浮,黑色的荫毛象水草一样不 断地飘动着,构成一幅极美妙的画面。

    “可是我今天去找过队医,他说我的膝伤已经不影响跑动了。”

    “哦?这倒是个好消息。那么发力的时候还痛吗?”惠美沉吟道。

    “还是老样子。如果用力不当的话还是会很痛。”

    “如果明天让你首发上场,能行吗?”惠美犹豫了一下道,“你知道谢勤这 轮被停赛。”

    不等藤田回答,惠美又急急道,“我知道这样对你来说是太冒险了。可是我 想不出更好的人选了。”

    “老天有眼,”藤田笑道,“总算轮到我了。只要球队能赢,我就算断条腿 又有什么关系?”

    “真的?那就拜托了!”惠美握住藤田的手,高兴地笑了。

    “惠美姐,如果不是你帮我从新加坡转会到这里,我现在可能都退役了。” 藤田道,

    “不,当初提出要引进你的人不是我,而是俞林。”

    “哦?是他?”

    “是的。那天俞林象个疯子似的闯了进来,把一叠你的资料往我面前一扔, 大叫‘快买她,这就是我们需要的人’。”惠美一边轻搓着自己的胸脯一边说道。 “真有意思。那你怎么说?”

    “你听了可别生气。我说我不清楚藤田现在的状态如何;作为主教练,我首 先应该考虑俱乐部的利益而不是同胞情谊。”

    “你说得也没错啊,我怎么会生气。他又说什么?”藤田感兴趣地问道。

    “他是这样说的,”惠美回忆道,“‘经验,我们需要的是她的经验。我们 是一支年轻的球队,如果在关键时刻能有一个象藤田那样参加过两次奥运会的球 员在场上,将会起到不可估量的作用。’结果,我被说服了。”

    “藤田,你认为俞林是个好教练吗?”当她们走出大浴池来到淋浴池里冲洗 的时候,惠美忽然问道。

    “我不知道。”藤田往头发上搽着香波,“我只觉得他很特别。你看,他从 不和我们谈足球以外的事。体能训练时根本见不到他人影,只有在战术训练的时 候他才到场。而且每次训练结束时他总是第一个离去。”

    “是啊,他太特别了,特别到你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去理解他。”惠美体验着 激烈的水流冲刷在肌肤上的感觉,“啊,我们得快点,他该回来了。”

    ※※※※※

    当俞林终于回到球队训练基地的时候,他真有恍若隔世再生为人之感。平时 都已见惯的每一样东西现在都有一种亲切感。看见一只四处游荡的小猫走到他面 前,他便抱起小猫和它说了半天话。遇到平时一向对他不太友好的门卫老李,他 也主动上去打招呼,还问寒问暖一番。

    “原来生活可以是这样美好的。”俞林回味着这个新发现,来到了小训练场 边。他看见那里仍然亮着灯,原来是球队的日籍守门员大岛幸江还在独自进行扑 球训练。

    “好!”看见大岛奋力扑出了一个从自动抛球机射出的角度极刁的来球,俞 林不禁喝彩道。

    “俞教练!”看见俞林,大岛跑过来,一边抹着脸上的汗一边招呼道。

    “大岛,你怎么还不回去休息?”俞林捡起一瓶矿泉水递给她。

    身材修长,系着马尾辫的大岛足足比俞林高了半个头。“为了明天的比赛… …”大岛仰头喝了一阵水,象是还有话要说。俞林鼓励地望着她。

    “俞教练,来到红鹰队后我还没打过一场比赛,”大岛鼓起勇气道“明天的 比赛能让我上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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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代表日本国家队参加过十多场国际比赛。”看见俞林没有作声,大岛又 道。

    “你知道,最后的决定权不在我而在山田教练……”俞林自己也觉得这样的 回答太不象话,便又道:“教练没有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