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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权撩色-第118部分

    。要让伤口处的痕迹彻底恢复,需要的时间则较长。    吁!

    听了这些话,占色松了一口气。

    而无情胸口处一直堵着的气血,也顺下去了。

    在接到权少皇电话赶到医院来的路上,他的心脏就一直揪着紧张得不行,几乎把汽车都给开成了火箭的速度。一路走一路祈祷着她千万不要有事儿。因为,他太知道了,孙青今天受的苦楚,完全就是他祁狄给人带来的无妄之灾。

    说实话,真他妈的冤枉。

    不敢想像,要是那瓶浓硫酸刚好泼到她的脸……会怎么样?

    他的手扶在病房门上时,想到这个,还有些僵硬。

    病床上的孙青,已经换上了医院的病号服。依旧没有清醒的她,安安静静地躺在那儿,脸色苍白而憔悴。默默地看着护士给她的手上扎针,吊上了输液瓶,他心肝儿颤着,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护士又叮嘱了几句,离开了。

    病房里,谁也没有说话。

    孙青的身体底子好,半个小时左右,她就昏乎乎的醒了过来。

    愣呆呆地瞥了一眼坐在病房里的无情,又冲占色和权四爷笑了笑,她差不多就将自己昏迷后的情节给串上了。清咳了一下,她虚弱无力地说。

    “我已经没事了,你们都回去吧。我一会儿打电话叫我妈过来!”

    权少皇没有表态,占色却皱紧了眉头。

    “没事儿,我再陪你一会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摇了摇头,孙青笑容有些僵硬,“我真的没事,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还扛得过去!”想了想,她又定定地看着占色,道,“你爸晚上不是要过来么?你不用管我了,快去准备吧!”

    占色还没说话,无情也斜着眼儿,笑眯眯地撺掇她。

    “孙青说得对。老大,嫂子,你俩就回去吧,这里的事都交给我。”

    脸上微微一沉,孙青侧过眸子,神色复杂地望着他,“你,也一起回去吧。要不然,你就去守着你的未婚妻,看看她的情况怎么样。你在我这里呆着,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不好收拾!”

    糟什么糟?

    他早就豁出去了!

    眉头扬了一下,无情心里不爽,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挪了挪椅子,他欺负人家现在走不了路,腿不利索,干脆直接坐到了她的床边儿,一把就握住了她没有吊水的那只手,眯着桃花眼笑。

    “说什么呢?你就是我的未婚妻。你在这儿,我哪也不去!”

    抽了抽手,在权少皇和占色的面前,孙青脸有些红。

    “祁狄,你放开……”

    轻声儿一笑,无情有些喜欢他叫自己的名字。低下头去,故意在她的手背上怜爱地蹭了蹭,感受到她手上的冷凉,心里便有些歉疚。不过,他说出来的话,却特别地欠抽。

    “别介!姐姐,你的手好冷,我给你暖暖。还有,我今儿还得感谢你为我除了一害呢。就肖小萱现在那个样儿,我就不信了,我老妈老爸还真忍心逼我娶了她?姐姐,你这一招儿,特厉害!”

    好一声儿‘姐姐’哟!

    无情为了逗个趣儿,喊得特别顺溜儿。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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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占色的肉麻了。

    权四爷的眉梢跳了又跳。

    而病床上的孙姑娘,却是又羞恼又生气。

    她这话说得……

    敢情她孙青今天就是为了他无情,故意泼人肖小萱硫酸?

    脑袋上,一阵天雷滚滚炸来。孙青一张苍白脸儿都被气得通红。可,身体挪不了,手也拿不回来,瞥了一眼她家老大似乎也没有要帮她的意思。一双眼睛只能干瞪着,被无情的无赖劲儿给惹急眼儿了。

    “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怕我坐不了牢是不?”

    嬉皮笑脸的挑着一双风流眼,无情直勾勾地看着她,一点也不回避她要吃人的眼神儿,还拽着人家的小手儿就不放,声音又温柔又多情,笑容也是贱得那叫一个惨无人道。

    “靠,坐什么牢?姐姐,你不要怕,在我在。谁也不能动你!”

    他叫一声姐姐,孙青的脸就红一下。

    说不出来那个别扭的滋味儿。

    想来想去,她更恼得不行,不由狠哧了一声儿。

    “呵,你当你谁啊?法院是你家开的?”

    无情愣了下,见她脸气得红扑扑的样子,差点儿就憋不住内伤了。法院确实不是他家开的,不过他老妈却是高院的院长,在肖小萱泼人硫酸还有凭有据的情况下,还真没有人敢把孙青怎么样。

    在肖小萱都毁容了的情况下,他更有信心说服自家老妈了。

    贱贱的扯了个笑容,他当然不会说心里话,只是特搞笑地冲孙青扮了一个鬼脸儿,哇啦一下,凑过脸去。

    “我是阎王爷!谁他妈敢动你,我就宰了谁!”

    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惹得孙青心脏狂跳,实在忍不住他了。再一转头,见到占色与她家老大在一边儿看好戏看得好不自在,她心下就更加不自在了。银牙一咬,就着被无情拉着的胳膊,她狠狠推了他一把,骂道。

    “泼皮!”

    “嘿,泼也是一种本事!你看姐姐你泼肖小萱,就泼得很帅嘛!”

    见他俩你一言我一语的在那儿斗嘴,占色坐在边儿上,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自古之来,就有‘不是冤家不聚头’这说法,他俩这情况,大概就是如此了。

    偏头看向一直敛着眉头不吭声儿的权四爷,她悄悄拉了下他的衣袖,施了个眼神儿,示意他人家正两情正相悦,他俩该回避了。

    权四爷领会了老婆大人的精神,冲她点下头,就站起身来。

    “行!就这样,无情在这守着,我和你嫂子,先回了!”

    这位爷的话就是圣旨,一槌定音,连孙青都没得反抗了。

    占色跟着起身,瞧着孙青那个憋屈的样儿,不免有点儿想笑。

    “孙青,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有事儿给我来电话。”

    “嗯。”孙青的声音闷得发慌。

    等两个女人‘依依不舍’地话别完,权少皇的眉目冷了冷,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低下头去看着无情,板着脸地训示。

    “不要拉她说太多话!你要有那个精力,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对付你老丈人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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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无情俊美的脸上,顿时阴云密布,“谁是我老丈人?老大,亲爱的,你就不要瞎起哄了!难道你非得逼我说出事实真相?”

    事实?什么事实?

    占色竖起了耳朵。孙青诧异地盯着两个男人。

    “嗯?”权四爷被那句‘亲爱的’喊麻了肉,也不太懂。

    风度翩翩地站起身来,无情潇洒地挑了下眉,掌心摁在了权四爷的肩膀上,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用众人都能听见的声音小声儿呵气儿。

    “老大,你非要逼我告诉所有人,其实我的真爱,一直都是……你!”

    啊!

    思绪跳转太快,占色忍不住笑出了声儿,就连孙青也失声笑了起来。

    一时间,气氛特别欢乐。

    还是只有权四爷绷得住脸,嘴角浅浅抽搐了一下,他恶狠狠地瞪了无情一眼,揽住占色的肩膀,一张冷鸷的俊脸上神色半明半暗,语气低沉得让人瞧不出他的情绪来。

    “你他妈就消停点儿吧!保护好你媳妇儿才是正经!”

    说罢他冷哼了声,扶着占色的腰,便转身往外走。

    无故就成了‘无情他媳妇儿’的孙青,瞪了瞪眼睛,有冤都没处诉。

    占色心里特想笑,一面走,一面回过头来冲孙青挥手。

    突地,她想到了一个特诡异的事儿。

    孙青她受伤的地方是腹股沟。腹股勾是连接腹部与大腿的部位,因为这地儿敏感,所以经常也被认为是隐私部位。

    那么,无情同志留下来护理孙青……?

    心下一动,她不由得猥琐了。冲孙青挤眉弄眼几下,她好不容易才憋住笑,挽着权四爷的胳膊下了医院的大楼。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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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占色与权少皇出了医院,第一件要做的事儿就是再找个地儿去买菜。

    被肖小萱那么一闹,浓硫酸泼过的菜自然不能用了。

    她一上午的‘孝心’都被泼得没有了。

    不过么,可以自在地挽着老公的手,像寻常人家的小夫妻一样去菜市场,她心里其实也特美。要知道,权四爷平时可是天字一号的大忙人,能逮着他做一次家庭煮夫,那可相当不容易。

    “四哥,我要专门为我爸做几个素菜,嗯。你记下要买的东西,免得我遗漏了。粉条,鲍菜心,香菇也是要的。还有胡萝卜、空心菜、茄子、海带、冬笋、蕨菜……”

    占色一件件数着,回忆着之前买过的菜,一路说着她的‘迎父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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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一个,权四爷就‘嗯’一声儿,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占色正沉浸在要与分别了近二十年的父亲见面的复杂心情中,每一个字儿都说得喜滋滋的,声音发着甜腻,便没有发现他的脸色有什么不好。

    “太有档次的菜我也不会做,都是一些家常的。你说他这些年都在寺庙里呆着,肯定习惯了不吃荤的……上次我在慈云寺的斋菜堂吃过一道菜,叫罗汉全斋,吃着还不错,今儿晚上我准备试做一下。我猜他会喜欢……你说呢?”

    “嗯。”

    又是这么一个字。

    将两边菜摊上碧洼洼的蔬菜和他阴晴不定的黑脸比较了下,占色终于发现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好像有点儿不高兴了。

    可他为什么不开心,她特奇怪。

    “咦,你怎么了?不乐意陪我来买菜啊?损了你大少爷的威风是不?”

    眉梢挑了下,权四爷低头,黑眸闪了闪,睨着她漫不经心。

    “罗汉全斋,听着不错,可你会做么?”

    “本来是不会。可我昨晚上特地在网上查过,我都背下来了……蕨菜洗净挤干水,冬菇、菜花、胡萝卜洗净切片儿,腐竹切段,木耳、海带切丝儿。等锅烧热了,先加点儿油炒香,再加盐、酱油、白糖、料酒、高汤一阵翻炒,完了开锅后用淀粉儿勾芡儿……”

    为父亲准备食物,是占色这辈子的第一次。她除了心情复杂外,还有点儿小激动。一句句说来,那声线儿像打机关枪似的。可她越说得详细,权四爷的脸就越黑。

    等到她终于说完长舒一口气,他扫了她一眼,只酸不溜啾地冒出一句话。

    “占小幺,你心里最爱的男人,肯定是你爸吧?”

    咦,这句话啥意思?

    眉心拧着个小尖儿,占色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嘴巴小弧度地动了一下,她没有吭声儿,低下头去在菜贩的篮子里去逃选香菇。忽然手指微顿,福至心灵,脑子激灵灵就领悟过来了——原来四爷吃醋了?

    心里闷笑一下,她把选好的香菇递给菜贩儿,在等待他过秤的时候,她挽住男人的手腕,看着他蛮认真地点下头。

    “我爸是给了我生命的男人,自然是我的最爱。”

    一双黑眸瞪着她,权四爷瞧着她说话时娇滴滴的小样儿,胸口一阵发闷。

    “那我呢?!”

    “你?你咋啦?”占色皱着眉头,顺了一下垂在耳边儿的头发,假装不懂。

    权四爷眸底幽光一闪,左右望了下,见没有人瞧过来,使劲儿捏了一下她的腰肢儿,低低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诡异的委屈劲儿。

    “没良心的小妇人!老子在你心里就什么都不算了嗯?怎么没见你这么用心的给你家老爷们儿做过菜?哼,老爸要来了,瞧瞧你这得瑟的小样儿!”

    “噗——!”

    憋了这么久,占色忍不下去了。

    丫连她老爸的醋都要吃,还能再待见其他的雄性生物么?

    不过,这事儿明明特搞笑,可她听在耳朵里,心里就柔软得不行,完全被权四爷这半真半假的醋劲儿给弄得有点儿发飘儿。

    对一个女人来说,没有什么比男人的在乎更重要了。

    吃醋的本质就是在乎,吃老爸醋的本质,就是一种变态的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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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权四爷这么在乎她呀?

    她眉眼笑得弯弯,噙着笑,一直看着他。

    权四爷却不看她,一只手接过菜贩递过来菜,一只手从兜儿里掏了钱出来付账。那种居家男人似的安定、成熟和稳重,瞧得她脸突然热了下,轻笑着挽了他的胳膊,朝前走了几步,突然侧过脸来,踮起脚尖儿,拉下他的头,将嘴凑在他的耳根处,含情脉脉的低声儿嘀咕了几句。

    说完,她的脸羞臊了。

    而英明神武的权四爷,眉头一挑,心情立马大爽,哈哈大笑着揽了她腰。

    “占小幺,这可是你说的!爷可没逼你?”

    咳!

    眼风儿扫了下周围环境,占小幺同志想到自个儿为了安抚男人的心情,竟然在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说出那么不要脸的话来,那脸红得像一颗满是蜜汁的水蜜桃儿。

    “傻样儿!你小声点!”

    “不许反悔?就今儿晚上。嗯?”

    嗔怪地瞪了一下大声说出来的男人,占色才勾了勾唇角。

    “我多守信用?哪像某些人,整一个无赖!”

    权四爷咧了咧嘴,才不计较她的戏谑,只大男人味儿十足地拍了拍她的头。

    “真乖!孺子可教!”

    “去!”

    占色一把甩开他的手,脸上微微一哂,想想又好笑地瞪他,心却跳得狂乱如麻,“赶紧的买菜吧。现在,还是你家老丈人比较重要!”

    “那是那是。”权四爷得到了老婆的福利承诺,哪里还有闲工夫去跟一个老头儿计较感情谁轻谁重?昂首挺胸,狂霸酷拽叼又帅的走在菜市场里,精神头比刚才好了不止一倍,稳健的脚下都快要生出风儿来了。

    “占小幺,再多买点儿点吧?要不然,给咱爸来个素菜的满汉全席?你要忙不过来,我亲自下厨尽孝咋样儿?”

    从‘你爸’到‘咱爸’,从捻着酸味儿,到恨不得把老丈人给供上神龛,权四爷的转变让人又好笑又好气。

    “得了,少装了!”拍开他讨好的手,占色替他拎了一个袋子。

    “呵!这不是怕咱爸不喜欢我这女婿么?”

    占色翻个大白眼儿,不理会他。

    这一下,有了权四爷的张罗,就没她什么事儿了似的,买菜挑菜付钱,他又殷勤又尽心做得十分顺溜儿。那副认真的样子,任谁都不会想到这个男人会是军情机关的首脑,更不会想到他平时压根儿就是一个远离庖厨的‘君子’……

    远离庖厨……

    念叨一下,占色忽地顿住了脚步,想起一件事儿来。

    拉了拉男人的手腕,她轻描淡写地审问。

    “诶,你以前不是说,你会做饭是你妈教你的么?……仔细一想不对啊。难不成,你9岁就学会厨房里的事儿了?老实交代吧,究竟是哪个女人教你的安?”

    偏过头来瞪她,权四爷突然扬起好看的唇角。

    “傻瓜,除了你有耐心,谁还会教我?”

    “我?!”指了下自个儿的鼻子,占色眼带疑惑,“我亲自教你的?艾玛,我尽然这么有远见,早早就培训好老公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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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样儿,讨打!”

    专门选着菜,权四爷似笑非笑。

    六年前的他,自然是不可能会做饭的。

    权家的家教虽好,对子孙要求也严格,什么有用就学什么更是不假。可惜,偏偏不包括老爷们去学做饭这门儿技术。事实上,像他这样儿的出身,不要说做饭,就连进厨房的机会都少得可怜。

    六年前,在依兰的时候,他就喜欢占色下厨给他做东西吃。那个时候,两个人感情正浓,好得跟一个人儿似的。每次见到她忙碌的身影儿,他也有想要回报一二的想法。所以一时心血来潮,有时间就拉着她教他。

    “占小幺,你教会我的第一个菜是什么,你知道吗?”

    对于两个人的从前,占色很惘然,却特有兴趣,“是什么?”

    “蛋炒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