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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权撩色-第105部分

让她为己所用。

    二来可以坐实权少皇婚外出轨,抛妻再娶的事实。

    三来可以树立他自己高尚的品质。

    如果成功,他就可以联系在权氏企业当权十几年来安插的自己人,来一次绝地大反转,一旦整个权氏都归他所有了,一百多个亿的资金亏空,又算得了什么大事儿呢?

    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一出戏。

    可是,现在婚姻登记员却告诉他,他们根本就没有结婚?

    既然没有结婚,也就谈不上权少皇有出轨,更谈不上抛妻了……

    心里的恨意,让他攥着金属拐杖的手紧了又紧,胸膛的起伏比刚才大了许多。尤其再看见权少皇一脸森冷地骂人,好像他压根儿就不知情地样子,他的牙根儿更痒痒了。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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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知道被他摆了一道,他也只能打落了牙齿合着血吞。

    他笑眯眯地摆了摆手,吩咐人把两名婚姻登记员给客气地请了出去,才又撑着金属拐杖站起了身来,目光和暖地扫视面前的几个年轻人,语气平静地叹息着说。

    “老四啊,这事儿就算了,你也别为难她们!既然系统有问题,就当成是天意好了,证明你和占小丫头,确实没有缘分啊。往后,你小子也不要再去招惹人家姑娘了,好好地跟着唐丫头带着儿子过日子吧。”

    权少皇刚才冲人发火时狂鸷骇人的样子,已经收敛了起来。

    他稳稳地坐在沙发上,冷冷皱着眉头,不置可否。

    而占色袖手旁观了这一场变故,再看权少皇时,目光更深了几分。

    等她什么时候,瞧得懂了这个男人了,或者她就可以称得上资格的心理师了。

    丫真是太黑了!

    一肚子的黑水儿!

    “好了,事情就这么办吧!”见几个年轻人都不吱声儿,权世衡更是摆足了长辈的架子,撑着拐杖意犹未尽地说了许多一个长辈该说的话,又是劝慰,又是鼓励,又是鞭挞,那浩然正气的样子,实在让旁观者掬一声叹息。

    末了,一个人表演完,他又说。

    “不管怎么说,不管有没有办证儿,好歹也算夫妻一场,好聚好散也是应该的。还有,占丫头和唐丫头也是亲姐妹,往后不许再置气。今天在家都在这儿,我这个做二伯的就起个头,领着你们喝上一杯,就一笑泯恩怨了。往后见了面儿,都还是做亲戚走动,不许谁的心里再有弯弯绕绕的小性。”

    这句话说得……真稀奇。

    肚子里弯弯绕绕的人,不就是他自己么?

    听着他像个道理模范般的演讲,占色的心里冷笑,脸上却绷得紧紧。

    很快,在权世衡的吩咐下,一个侍者就端了一个托盘进来。里面除了一瓶石榴红的酒,还有五个一模一样的杯子。侍者当着众人的面儿开了封,恭敬地在杯子里一个个倒满了酒。

    一时间,带着花果香的酒香,萦绕在了众人的鼻端。

    权世衡温和的笑着,将其中一杯递给了占色,另一杯递给了权少皇,再一杯递给了唐瑜,还有一杯递给了严战。最后一杯,他留给了自己。

    举杯,他昂着下巴,认真说。

    “来!孩子们,喝了它,从此恩怨揭过!”

    去,恩怨?

    占色真的真的很想笑。

    从来都没有这么想笑过!

    为了避免她的笑容不合时宜地出现在这个她本该伤心欲绝的地方,她大大方方地端起了酒杯来,也不与众人碰杯,直接一昂脑袋,就见到她细白的脖间滚动了几下,一杯香醇的酒就第一个入了喉。

    “咳!咳!”

    喝得太急了,她差点儿给呛住了。

    “小心点!”严战体贴地掌心伸过来,替她顺着后背。

    向他投去感激地一瞥,占色其实没有品出来这酒啥滋味儿,咂了咂嘴巴,她笑着将酒杯放回了托盘里,笑眯眯地看着权世衡。

    “权董的酒,就是好,滋味儿特纯。”

    一口就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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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犹豫都没有?

    权世衡眉头稍挑,看了看几个都没有喝酒的人,目光定在了占色的脸上,似笑非笑地语气里,带着小小的诧异。

    “占丫头,你一口就咽了,就不怕我给在酒里下药了?”

    眯了眯眼睛,占色心里冷笑着,唇角却挑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来。看着权世衡,她眼角的余光却状似不经意地扫了一下正拿着酒杯犯怔忡的唐瑜,眼睛都笑得弯了起来。

    “说笑了!权董你是什么人啦?这么没品的事儿,哪能是你能干得出来的?”

    这个马屁拍得,权世衡哈哈大笑,一口喝尽了他杯中的酒。

    而权少皇浅笑一声儿,也跟着毫不犹豫地喝了下去。

    严战目光闪烁下,自然没有什么考虑。

    只有唐瑜,捏着酒杯的手,有些发麻。她没有想到权少皇会喝下这杯酒,在她看来,这事儿他干得太轻率了。因为她十分了解权世衡的为人,莫名其妙让人喝酒,又怎么会有好事儿?而且,还是在这种节骨眼儿上。

    可惜,大家都喝了,剩下她一个人,能不喝么?

    感觉到权世衡扫过来的温和目光,再下意识地看了看他因开怀大笑而起伏不停的胸膛,她像一颗被人架到了火上的栗子——烤也得烤,不烤也得烤。

    咽了咽口水,她最终还是将酒吞下了肚子。

    心,却有些发慌。

    散伙儿酒喝过了,自然不必再留下。

    权少皇与唐瑜的房间,就安排在18号楼。

    而严战和占色的房间,却安排另外一幢2号楼。

    从权世衡的套房里出来之后,占色没有抬半眼去看一下权少皇和唐瑜,只勾唇浅浅笑着,十分开怀地挽了严战的胳膊,谈笑风生地离开了这个让她几欲窒息的地方。

    *

    国宾馆的2号楼,环境清幽而静雅。

    由于今天晚上住宿的人比较多,安保设施十分的完善。一路走过来,占色原以为会看见权家老五的身影。可不仅是他,连他带来的那些个红刺特种兵也不知道猫到哪儿去了,一个人影儿都没有瞧见。

    天上,月光皎洁。

    国宾馆里,光线像蒙了一层纱。

    “占色。”严战突然低低的喊。

    侧眸看他,占色视线一凝,眼睛弯了弯。

    “你准备安慰我?”

    她的话很直接,眼神儿却很纯粹,简单得像是能直击人心,却又没有掺杂半点地不愉快,唇角儿摆着的浅笑,像是今天晚上这件事儿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严战从18号楼下来,一直僵硬的身体,放松了下来。

    勾了一下唇角,他满脸柔光,“那就好!”

    占色笑着挽住他的手臂,不着痕迹地叹息着指桑骂槐,“我常听人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有其父必有其子。嘿,我就奇怪了,你怎么就没长歪了啊?”

    严战唇角抽搐了一下,“你这嘴,就是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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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

    冲他一笑,占色并不继续编排权世衡了。

    不管他多坏,到底是严战的老爸。在儿子面前说老爸的不是,怎么都算不尊重儿子。这么想着,她抬头望了望天上的月亮,话锋一转,就岔开了题。

    “瞧这月亮,快快要圆了。中秋快到了吧?”

    “是啊!”严战笑着,凝视他,“今年中秋,准备怎么过?”

    看着他满含期待的目光,占色不期然就想到了他也是一个从小孤单的孩子。心里的怜悯刹那浮了上来,她冲他笑着眨了一下眼睛。

    “那得看我是你的人质,还是你的妹子了?”

    严战扬起唇,轻笑,“你呀,你这样儿,有人质的气质么?”

    “哈哈!”

    作为严战的首秘出席晚宴,占色分得了一个独立的卧室,就在严战的隔壁房间。回到了2号楼,她没有什么心情再与严战寒暄了,直接就打着哈哈回了屋。

    门儿一关,她顿时没有了力气。

    靠在门板儿上,默默呆了足足有一分钟,她才抬步走进了屋里。

    环顾了一下房间的情况,她别的不管,首先就将门和窗户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关得妥妥地觉得安全了,才去了浴室里洗澡。

    折腾了一个晚上,她有些累了。

    热水最是解乏,哗哗的水声里,水丝软绵绵地落在身上,很是舒服。

    占色闭上了眼睛,一只手轻抚着小腹,与肚子里的小家伙儿亲密地进行着亲子交流着,迫使自个儿不去想今天晚上18号楼里,会发现的事情。

    怀着孩子,她没有洗太久。

    不到半个小时,就包着头发走了出来。房间里,她开着一盏壁灯,粗略地烘干了头发,在壁灯折射出来的柔和光线下,她一个人的影子拉得有些长。

    拉过抱枕来,靠在床头上,她看着电视,想把思想放空。

    可看着看着,脑子又绕回了那件事上。一点一点,断片儿一般在脑子里来来去去,搞得她很是烦躁,眉头拧成了一团儿。

    索性丢开遥控器,她倒在床上窝在被子里,望着吊顶上弧度圆润的天花板儿出了好一会儿神,最后,她关掉了最后一盏壁灯,闭上眼睛养瞌睡。

    “熬夜,不利于宝宝的发育……”

    “熬夜,不利于宝宝的发育……”

    嘴里默默地念叨了一遍又一遍,她催生着自己的瞌睡细胞,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慢慢地进入了半睡眠状态。隐隐约约中,她突然听见窗户外面‘吱’的一声儿,有了轻微的响动。

    心里惊了一下,她睁开了眼睛。

    没有出声喊人,也没有去开灯,她一动不动地躺着,望着那扇窗户。

    窗户被她锁好了,不那么容易打开了。不过来人很专业,不到一分钟的时候,就再次响起了窗户被打开的清脆“吱呀”声儿。

    接着,“啪!”——

    一道极轻微的声响后,就像古时候飞檐走壁的大侠们入室行窃一般,一个黑影儿从拉开的窗户口跳了进来,借着窗户外朦胧的天光,一步一步地往她的床边儿上摸了过来。

    屋子里很寂静,他的脚步声儿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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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每一步,都像踏在占色的心窝子上。

    咚……咚……

    谁的心脏在跳?

    黑影儿很快走到了床边儿上,他微微地低下头来,正准备伸手去拍床上的女人,却猛地对上了一双染着窗外月盈的晶亮眼睛。

    他愣住:“你——”

    占色面无表情,看着他披了月光的冷峻脸孔,一字一句没有感情地说。

    “还来干什么?”

    她脸上平静得不带半点吃惊的表情,让男人的眉头敛了起来,“你知道我会来?”

    占色没有起身,或者说她一直保持着那个动作,没有半丝改变。

    “猜到了!”

    在她清浅的语气下,脊背僵硬了好几秒,男人才总算是回过神儿来了。弯腰看了一眼躺在被子里乖顺得像只小猫的小女人,他的语气顿时轻松了不少。

    “宝贝儿,你还真行,这都让你看出来了。”

    冷冷哼了一下,占色眉头蹙着,简单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你要说的话,不必再说了,你走吧!”

    男人冷硬的唇角一拉,没有回答,也没有离开。只是静静地站在床边儿上看着她。

    “占小幺……”

    “滚!”

    不想生气,可占色还是吼了出来。

    奶奶的,她把窗都关严了,他怎么还是钻进来了?

    一个字吼出去,她心里舒坦了许多,可空气里的气氛却不对劲儿了。

    气流汹涌,热度增加,呼吸好像在一点点凝滞。

    默默转了转脸,占色看向他背对着月光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头皮不由得麻了麻,心中陡然生出不好的警觉来。下一秒,她正准备把身体往床的另一边儿挪开,男人高大的身形儿就像只野豹子般猛地朝她压了过来。

    半压着她,他长臂伸出来,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

    “几天不见,给老子长胆儿了是吧?”

    他的声音,咬牙切齿,压得极低。

    腰间被人勒住,手腕被人擒住,占色下意识地张开嘴巴就要咬他,不料却被他堪堪躲过,还把她的下巴给钳住了。嘴里‘嘶’了一声儿,占色彻底被惹恼了,她像只撒了疯儿的母豹子,冲着他拳手腿踢拼着命的还击,嘴里恶狠狠地大骂着。

    “你个王八蛋!放开我,王八蛋!”

    男人低笑一声,怕伤到她的身子,飞快地按住她的双手压向了头顶,大半个身子压在了她身上,固定住了她拼命扭动的小身板儿。

    “乖儿,别闹了,小心咱闺女……”

    “谁跟你闹?滚远点!”占色正在气头上,语气十分的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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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占小幺!”男人低低的声音喷在她的脸颊上,嗓子暗哑不堪,“等明天我由着你来打,行不?现在让我抱抱,跟你说几句话就走。”

    身体动弹不得,占色扭了几下,也就有些歇菜儿了,低低喘着气儿,她没法儿反抗,却也不想理睬他,心头满满的怒火压在一处,她一双眼睛圆圆地瞪着他,什么话都不再说。

    见她乖顺了,男人将钳住她的手缓缓地松了开来,改为抱她的腰身儿,将她绵软的身体整个儿的收入了自己的怀里,深吸了一口气,低头,盯住她的眼睛,片刻后,下巴放松地搁在了她的肩窝儿上。

    “占小幺,我想你了。”

    ------题外话------

    哒哒哒哒……

    某人好像做孙子来了……

    哇哇哇哇,一幕幕戏继续拉开。感谢能一路追到这章的妹纸,你们追文辛苦了!

    木马,月票神马的,不要客气,全往二锦碗里丢哇,月票榜第二的要求是不是太高了哇……好像又掉下去了,哈哈,颤歪歪的心肝儿啊!

    136米 大戏拉开了——

    想她?

    在男人的呢喃软语里,占色冷冷瞥着他,一口气儿差点儿提不上来。

    “权少皇,你这个想字,我消受不起。你这还想着我呢,就把我甩开,任由我被别的男人作践,任由我们的孩子朝不保夕,任由我担惊受怕,任由我辗转难眠……如果你要不想我,我又会怎样?所以,你的想,我宁愿不要。”

    很显然,她的怨气已然入脑。

    短短几天来的经历与遇到的事情,把她肚子里藏了二十几年的怨气,几乎都凝结在一块儿了,转啊转啊,就转成了一把最尖锐的武器,恨不得一下子捅到男人的心窝子里去才好。

    权少皇只静静地听,黑眸凝视。

    见她气咻咻地瞪着自己,一双明亮的眼睛里,仿佛蒙了一抹哀怨的秋波,盈盈欲滴,权四爷的心窝子哪里还用她捅?早就化成了一团糟乱,揪心得难受。

    她骂得再狠,男人都不着恼,一双结实的手臂紧紧圈住她的纤腰,待她说完,才在黑暗里低笑了一声,就埋下头去,在她胸前蹭着,嗅着她刚洗了澡的清香身子,一下一下地拱着,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猪,声音沉闷。

    “宝贝儿,都是我不好。赶明儿你要怎么收拾我,都成!只今天晚上,不要再跟我置气了。乖乖让我抱下,我真想你了……”

    放软话求饶的男人,最是温驯又多情,借着室内仅有的一层薄薄月光,占色低头只能他黑黑的头顶,还有他钢筋铁骨打造的肩背处。

    心里一紧。

    下一秒,她还是推开了他,冷冰冰的说。

    “不要乱喊。快点儿回去吧,你的宝贝儿不在这里,她还在房间里等着你去宠幸呢。少在我这里来卖乖装情圣。”

    男人愣了一下,抬起头来,似笑非笑的声音竟额外愉悦。

    “……乖儿,吃醋了?”

    狗屁!

    一双眼睛眯了起来,占色披散着头发穿着睡衣怒视着他,胸前被他拔开的两点儿红嫣在空气里带着令人心颤的美好,整个人腻白而滑软,宛如月光下一尊瓷器儿般的人塑妖精,瞧得男人心里直痒痒。可惜,她脸上罩着的寒气,却与她身子的柔美半点儿不搭调。

    “不值当!”

    这个三字儿。她说得十分冷静,声音更是如融融湖水,平静无波,虽没有半点儿生了怨气的样子,可听在权四爷的耳朵里,就有点儿发毛了。

    这个女人,他本来就时时觉得抓不到实处,心里不算踏实。而这会儿,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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