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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昏宠-第23部分

    她这样不着调的问道,池桑桑虽然潜意识里立马反应过来徐程婕说得似乎是靳斯南以前的事情,可是难堪的是,被这么当头一问,她这才忽然意识过来,的确,她对靳斯南以前的过往似乎是一点不知的。

    “斯南的脾气并不喜欢提及他的过去,我也没有兴趣了解他的过去。”池桑桑还是淡淡的应道。

    “斯南以前是我们专业破记录最快拿到博士学历的,就连系里最自大傲慢的教授对他都是另眼相看,称赞斯南是他见到最有天赋的学生,他如果还是和我一样,凭他的能力,在心血管科这方面肯定是早有作为的了。”大概是见着池桑桑丝毫不提靳斯南的事情,其实徐程婕立马就明白过来靳斯南根本没有和池桑桑提起过,她刚开始说时还是面带炫耀的神色的,只是说到末了,隐隐中又上来惋惜的语气。

    “桑桑,程婕,这里还是让给方姨吧,我还等着吃饭呢,等你们这么磨磨蹭蹭的还不知道要及时才能开饭,我吃了饭晚上还有活动的!”靳斯北把小安安抱到卧室里后,倒是又快速的过来,顺带着拉了方姨也过来。

    大概是见着厨房里的食材并不是她擅长烹饪的,徐程婕倒也没有再坚持,出来的时候,她忽然又提议道,“桑桑,我可以去书房看下吗?”

    “可以,我带你去。”两人方才虽然是不动声色的说了几个来回,不过面上却也还是没有表现出来的,其实她这样转来转去的桑桑心里也有点不自在,把她带去书房了说不准会安静点,桑桑应完后便很自然的在前面带路了。

    老实来说,靳斯北对徐程婕还真是有那么点亏心的,所以眼下即便看出徐程婕有那么点不好的心思在,她也只得尴尬的应付着,见着桑桑在前面带她去书房,她倒是故意慢吞吞的走在后面,见着两人走远了点,这才立马打电话给靳斯南。

    “斯南这人强迫症果然是一点都没有好转,这么多年书房里的摆设都没有变过。”才刚进书房,徐程婕立马就感慨起来,她也没有留意池桑桑神色的变化,进去后也没有细看里面的书籍,反倒是径自就朝最里侧的那盘正长得茂盛的绿萝走去。

    “没想到被他养得这么旺盛——”徐程婕说时轻触了下上面的几片叶子,若有所思的感慨道,不过等她留意到眼前这么开枝散叶的一大盆都是用玻璃瓶的小水缸养着的时候,她这才奇怪的问道,“以前的那个白瓷花瓶呢?”

    “摔裂了,斯南觉得碍眼就让我扔掉了。”池桑桑其实听了徐程婕的话语后,脑海里闪过靳斯南先前要丢掉这瓶绿萝的只言片语时,心头不知为何也有隐隐不详的预感上来,不过有徐程婕在,她也是不经意的说道,不过若是仔细听去,她语气里也是隐有不耐的了。

    “可惜了,当初拍卖会上拍下来时花了几十万呢——”大约是见着池桑桑还是毫无反应的,徐程婕便也随口应道。

    “你们看什么呢?”门口处的靳斯北忽然出声问道,她这么一问,池桑桑和徐程婕倒是立马条件反射的转身望过来,下一秒,靳斯南倒是及时的在门口出现了。

    方才靳斯南打他电话时,他的车子都已经开到家门口了,所以没几分钟也就进门直接朝书房这边走了过来。

    “斯南,你下班了?”先前一直神态倨傲的徐程婕才见了门口处的靳斯南,倒是忽然欢喜的开口问道。

    “恩。”不比徐程婕的欢天喜地,靳斯南倒是分明寡淡的应了一声,视线直接就从徐程婕身上忽略而过,之后倒是随即柔声问道,“桑桑,安安睡着了吗?”

    “恩。刚抱去睡了一会。”池桑桑此刻见着靳斯南,不知为何心头倒是复杂难语,一想到徐程婕话语里不经意间说出来的事情,思前想后,她其实是觉着后知后觉的心寒起来,不过眼下这么几个人都看着,再多的情绪,她也只是闷闷的应了一声,而且出声时甚至都吝啬的没有去望靳斯南一眼。

    66第66章

    池桑桑不知何时紧咬着自己的下唇,手上握着的抹布早已被她揉成一团。

    她是的确见钱眼开头脑发热了才会过来做这么荒唐的事情!

    而且实际情况是眼下无论她说些什么再辩驳什么,气场上早已是输的一塌糊涂的了。停顿了几秒后,她这才忿忿的一把将手上的抹布摔在桌上,她是转身就想趾高气扬的在靳斯南面前昂首挺胸的走出去的。

    只是转身时,因为走得太急,都没有留意到身后的大水桶,这么骤然被绊倒,她身子就直直的朝前面摔去,那水桶的前方就是一张红木椅子,池桑桑都可以眼见着自己被撞成鼻青脸肿的惨状,只是下一秒,她视线里只带过一道人影闪了过来,随即有沉稳的胳膊伸了过来。

    稳健有力,带着迎面而来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鼻翼间如此真切的呼吸到那样干净清冽的气息,这一刻,她是的确小心脏都差点跳出了胸口。

    这样厚实的撞上面前的人墙,下一秒回过神来,池桑桑还是觉得脸上被撞的生疼生疼的,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敏感过度,及时伸过来的那双手正好死不死的揽在她的腰侧。

    她这人天生怕痒,腰处尤其是大忌。

    前一刻是因为惊魂瞬间都忽略了这一大忌,眼□子已然站直了,只觉得那双稳健的大手还托在自己的腰侧,她自己身子略微一动,便尤其觉得那股麻痒的感觉传遍了全身,身上的每个毛细孔都像是被蹂*躏了一遍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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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痒之人的死|岤是万万碰不得的!

    “离我远点!”池桑桑说时早已竭尽全力的一把推开靳斯南。

    其实她推开靳斯南的时候,正巧靳斯南也是松开了手,她这样奋力后退的力道便分明是使过了头。

    结果,池桑桑被自己那样大的力道惯性连退了数步,身后忽然觉得碰到了什么冰冷的障碍物。

    只听得哐当一声响。

    池桑桑心头也是被那声清脆的声响吓得呆愣了下。

    果然,转身时,身后那盆好端端的绿萝就被她给撞倒了。里面的清水正哗啦啦的朝外面涌了出来,植物倒是没怎么受到损坏,最多是几片叶子折掉了而已。

    只是——池桑桑脑海里忽然想到自己先前看带到的,用来蓄水的花瓶倒像是收藏的瓷器,眼下这才忙不迭的将那花瓶捡了起来。

    果然,原本完美无瑕的白釉花瓶上此时已经有几道浅浅的裂痕出来了,虽然没有到碎裂的程度,但还是很影响到外观的。

    “对不起——要多少钱的话,我赔你——”池桑桑内心是悔恨的要命起来,不过嘴上还是硬着头皮开口说道。

    这瞬间的变化显然也是让眼前的靳斯南惊愕了下。

    他是站在池桑桑的几步之遥的位置的,脸色不知何时已经阴霾回去,不过也只是刹那的低气压,随即便开口说道,“算了。扔到垃圾桶里吧。”

    “要多少钱,我赔你。”池桑桑听靳斯南这么一说,便知道他是嫌弃这裂痕碍眼的了。

    “至少要抵你半年的工资,难道你接下来准备每个月都过来打扫一趟?”他说这时,语气里倒是不无戏谑之意。

    “那也可以。”池桑桑说完后又下意识的轻咬着自己的下唇,一张小脸不知何时已经由红转白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觉得委屈的缘故,他见着她不过是分秒的时间,眼眶里竟然有点泪花闪了起来,不过那泪花也只是盈盈晃动打转着,大概是强忍着的缘故,并未濡湿滴落了下来。

    “算了。一个朋友送的,本来就打算扔掉的,正好你帮我解决了。扔到垃圾桶里就好了,也不需要你下次再过来打扫了。”他大概也是未料到池桑桑看似强硬好胜,其实也是外强中干的料,说时语气里相比先前的高冷已经是缓和了很多,若是仔细听去,还有几分的叹息之意的。

    “这么贵的花瓶扔了也太可惜了。”他给她台阶下,池桑桑也还是壮胆劝道。

    “如果还放在这里,会时刻提醒我你还欠我一个花瓶。我不觉得这是件好事。把这里收拾干净就行了,我不想之后还看到这个残缺的花瓶。”

    “我听说有些碎裂的花瓶是还可以修复的,要不我带回去,找人修复看看,修不好的话就扔了,修的好的话我到时候给你送回来。”池桑桑还是努力劝道。

    “不用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也不至于为了一个花瓶继续蹉跎人生下去。”他说完后也不管池桑桑的反应,早已转身朝外面走去,只留了个清冷的背影给池桑桑。

    显然是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不管怎样,池桑桑还是很感激靳斯南的大度能容,竟然没有让自己赔钱,可是从一个花瓶聊到蹉跎人生这么高深有内涵的,她又听得莫名其妙的。

    不过,总归是自己的过失才造成这一切的,书房的地板上早已是湿哒哒的,池桑桑想到这时,这才赶紧拿了拖把过来将地板都拖了一遍。

    她这人是最欠不得别人人情的。

    一个人在收拾书房的残局时,她还是默默的想道,等合适的时候再过来帮他打扫个几次也行,要不然欠着人情总觉得有把柄在他手上,她可不想因为这么点事情影响到自己的工作。

    因为歉疚的缘由,接下来池桑桑倒是闷声不响的卖力打扫起来。一直到午后,池桑桑这才打扫了一遍楼上那一层的全部房间。

    收尾的时候,她才察觉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饿得两眼昏花起来了,因为她虽然只是擦洗下家具表面的灰尘,不过打扫的时候要频繁的起身弯腰,又要跑进跑出的去洗手间里换水,加之工作时间大半天都没有停歇过,其实是最耗体力的。眼下起来走到楼下时,双腿差点都有点晃悠打颤起来了。

    她是见着一楼客厅里的沙发,这才虚乏的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池桑桑还没休息一会,就见着楼梯上传来的脚步声,她这才抬头随意望了一眼。

    “打扫的挺干净的。酬劳我会打进你的工资卡里的。”靳斯南此时正从楼上下来,大概是随意看了下池桑桑的劳动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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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里有没有什么糖可以吃的?”池桑桑其实平常都是吃早餐的,就是今天早上试穿衣服出门耽搁了下,到办公室里也只喝了一杯水,都来不及吃点零食就被宋海杨喊过去了,之后就是来到这里,昏天暗地的干了大半天的体力活。

    她本来就有点轻度的低血糖症状,大概是今天没有吃东西,先前干活又太卖力的缘故,此刻她是明显感知到自己低血糖的症状开始发作起来。

    虽然知道这样随口要吃的未免有些不礼貌,不过总好过于待会万一体力不支两眼一黑更是糗大了,眼下池桑桑便弱弱的开口问道。

    “没有吃的糖。”

    “那厨房里有没有白糖或者红糖之类的,借用下你的厨房我自己去泡杯糖水喝。”池桑桑此时额上都已经开始冒虚汗了,说完后就虚乏的起来朝一楼那边的厨房间走去。

    “厨房里也没有任何种类的糖。”他虽然有些不解,不过还是及时提醒道。

    “那你这里有什么其他吃的吗?”池桑桑显然也是错愕了下,不过脚步随即停在了原处。话说她都有点眼冒金星起来了。

    “冰箱里有速冻饺子和汤圆。”他说完后又瞥了眼身边脚步虚浮的池桑桑,脸色苍白无比,像是连站都快要站不住了似的,“要送你去医院吗?”他显然也是看出了池桑桑的状态不佳。

    “不用了,就是早上没吃早餐有点低血压犯了而已。”她说时大概也是觉得很不好意思,勉强冲他挤出了点僵硬的笑意出来。

    “毛病倒还真不少。”他说时眉梢微皱,冷冰冰的撂下一句后,转身却是朝厨房间那边走去。

    池桑桑再怎么饿的有气无力也不敢劳驾自己的上司替自己下厨,尤其那个人还是靳斯南来着,眼下也只得虚弱的在他身后喊道,“靳董,我也没什么大事——”

    然而某人清冷的背影并没有停滞下来。

    见着靳斯南的身影消失在了厨房间,无事可做的池桑桑也只得坐在客厅里干等着。

    过了十几分钟后,靳斯南便端了两碗汤圆出来,还冒着腾腾的热气。

    大概是因为实在太饿的缘故,池桑桑此时光看到碗沿上方白花花的热气,就觉得汤圆的馅香已经扑鼻而来的了。

    既然都已经烧好了,而且他自己也是要吃的,自己也只是顺便搭碗吃下而已,等靳斯南把一碗汤圆推到池桑桑面前时,池桑桑说了谢谢后这才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

    只是——那汤圆实在太烫,一时半会也凉不下来,饿的发慌的池桑桑便舀了一颗汤圆放在汤匙里,之后便呼呼的吹着气,希望那汤圆快些冷却下来。

    因为顾虑到靳斯南坐在对面进食,池桑桑也不敢发出很大动静,结果被靳斯南不经意间带到,只见着对面的池桑桑嘟着粉嫩的樱唇,分明是急不可耐却又小心翼翼的吹着汤匙里的汤圆。

    其实也是最正常不过的场景,可他就是无端被扰的失了食欲。

    也不知道是不是先前自己疾步上前揽过她腰身的缘故,不堪一握可是那种绵软滑腻的触感,此时竟然也后知后觉的重温了上来。

    加之视线里才一带到池桑桑那嘟着嘴巴沉浸其中的样子,他竟然莫名其妙的联想到了某个不健康的画面上去了,脑海里才有这个念头上来,身体的某处顿时很老实并且无比及时的有了反应。

    他靳斯南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过。

    然而竟然在这么一个平淡无奇的午后,对着一个素面朝天的满脑海里只有一碗汤圆的女人,他竟然起了反应!

    一想到这时,靳斯南这才没好气的将手上的汤匙给放了下来。

    他最近一定是哪里不正常了!

    67第67章

    洗水车间也没有椅子放着,池桑桑一个人干等的无聊起来,便又走到洗水师傅那边问询起来还要等上多久。

    池桑桑此时站的位置正好是对向进来的地方,突然见着前方来了一行人,一半是老外,还有旁边一大帮陪同的人也都是穿着正装的。

    她脑海里第一反应的是验厂的人过来了,虽然眼前的阵仗看起来有点大。池桑桑余光中瞥到还放在地上那几瓶做实验的化学染料,幸亏旁边还有个小水桶,下一秒,池桑桑早已眼疾手快的将那几瓶化学染料放进小水桶里,之后又拿起旁边师傅擦手用的一块大抹布盖在水桶上。

    毕竟要是被老外看到这样简易化学处理场面的话,会涉及到环保多方面的指标考核,一时间也解释不清楚,只会让场面变得糟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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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正后怕的快速完成这个动作后,起身抬首时,正好对上一个人的目光。

    在池桑桑这二十七年的生涯里,从来没有望见过这样深邃黑沉的眸子,像是望不到尽头的浩瀚苍穹,可是才一见着就要摄人心魄的将人吸引进去。

    明明是和客人在谈笑风生着的,她这样隔了好几米的距离,远远的就感应到迎面而来的睥睨逼仄之意,余光里才沾上他那冽然的目光,池桑桑冷不防丁的就打了个激灵。

    所谓气场。

    其实也不过就是那匆匆一瞥而已,池桑桑也不确定他是不是正好看到了自己方才的小动作。不过这么一帮人眼见得越走越近,她一下子撒丫子走开也是很怪异的,而且又担心着客人万一对这小桶子里面的东西产生兴趣只会多生事端,她便无比煎熬的干站在小水桶旁边,装作是很专心的看着旁边的洗水师傅在操作机器。

    一行人越走越近,走在前面的几个老外看到那几排机器时,便很感兴趣的交流起来了。偏偏这个香港中间商带过来的是法国客人,他自己年纪也是五十多了,因为他的衬衫下摆是全部塞进了西装裤子里,那啤酒肚便尤其显得鼓鼓的,还有他裤腰上lv的大1ogo皮带也是格外的扎眼起来。

    这个中间商虽然着装的细节上是迥异了点,人倒是很热情的。他大概是和法国客户打交道久了,英语讲着讲着就要窜入几句法语。

    此时那两个金发老外正围着靳斯南探讨起了什么事情,中间商便拖住靳斯南的秘书许晓琼热络的询问起来,结果他那浓重的法式口音听得许晓琼一愣一愣的。

    中间商大概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