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度小说 > 小说故事 > 萦梦秦陵 > 萦梦秦陵-第11部分

萦梦秦陵-第11部分

儿想不到他问得如此的直接。

    扶苏见她低着头不说话,便知道了答案,大手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坚定的道:“将来我做了皇帝,你就是我唯一的皇后。”

    月牙儿愕然,扶苏对她用情竟是如此之深?

    “你……为什么?”

    扶苏道:“喜欢的,一个就足够了,不喜欢的,再多也无意义。”

    月牙儿扭头躲开他的手,却不料动作大了些,一时间忘了自己还坐在马背上,一声惊呼身子就往下一溜。扶苏连忙搂住了她,紧得她透不过气来。

    “扶苏,放开我。”她挣扎的要推开他。

    扶苏却埋在她的间闷声道:“不放。”

    月牙儿尴尬得脸都红了,这个扶苏,真是个直性子,身为皇子,他如此性情,真是危险之极!

    扶苏就这样紧抱着她腾空而起,身子在空中一旋,带着她旋了个身斜斜的飞了出去。

    “啊――”月牙儿一时间失去了重心,吓得惊呼了一声,双手下意识的紧紧搂住了他的腰。

    转眼间,扶苏却笑盈盈的带着她好好的站在了地下,月牙儿惊魂未定,刚才还以为自己要摔下地了呢。

    “吓死我了,扶苏,你就不能提前通知我一声吗?”

    扶苏深深的看着她:“我喜欢你惊慌失措的神情,让我不再觉得你高深莫测了。”

    月牙儿脸红了红,松开了手,扶苏却欺身上前,将她压向了花丛,月牙儿又惊叫一声往后倒了下去,这个鲁莽的扶苏!

    扶苏带着她在花地里一连打了两个滚,压倒了许多的花枝,碎裂的花瓣儿飞洒了开来,月牙儿大叫:“别闹了!别闹了,扶苏!”

    扶苏停了下来,仰天躺着,笑眯眯的望着她,月牙儿狼狈的从他身上爬起来:“哎,你哪像个太子?简直比山野小子还野。”

    扶苏看着月牙儿拍着身上的花叶,幽幽然的道:“也只有在你面前可以如此。”

    yuedu_text_c();

    月牙儿听了,想起秦皇对他的苛刻,他小时的自闭,以及他将来的命运,顿时心下一软。在他身边坐下,轻轻道:“扶苏,把我当妹妹吧,我喜欢当你的妹妹,任何时刻我不会弃你不顾的,就象你当初对我一样。”他真的是个不错的人,一个不错的太子,一个不错的男人。

    扶苏闭上了眼,月牙儿……

    他所有的不平,不甘与无奈,只有在她面前,才能变得平静。

    远处一棵树上,一双艳红的绣花鞋在枝丫间悠闲的轻晃,一个动听的声音道:“如何?”

    昭彻手枕在头上,斜倚在树上望着天,一张俊脸看不出在想什么,依旧是那副闲散的表情:“你想证明什么?”

    柳依依道:“她对冥王不忠。”

    昭彻失笑:“跟你说了她跟冥王不是那么回事,你偏不信。”

    柳依依恨恨的道:“那为什么向征着‘冥王令’的坠子会在她身上?”

    昭彻无奈,女人要钻起牛角尖来,谁都拉不住。\

    第二十九章 难做假想敌

    前几日身在外地不能上网,所以拖欠了亲们两个章节,这两日就会补上,燕子向大家道歉了还烦请手里还有粉红票票的亲们给燕子投上一票吧,同时感谢已经给燕子投了票的大大们~~

    ―――

    月牙儿坐在池边的大石上,无聊的执着一根柳条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掸着,水面泛起了圈圈波纹。

    扶苏回宫了,想起他刚才的誓言,拉着她去看花海的振奋,他确认她成了李斯义女之后的欣喜。他这个人的性子根本就不适合当皇帝,虽然他具备作为一个皇帝的才识与能力,但是如此心软的人又如何能坐得稳那个位置?

    唉,不去想这么多了,事实上他也没机会坐上那个位置。

    一条游鱼游至她的面前,她令柳条轻轻浮在水面上,那鱼儿肥厚的唇以为是鱼食,张口就咬住了,月牙儿信手一抬,鱼就跟着被拉离了水面,扑腾了两下溅出许多的水花,月牙儿唉呀一声掩面站了起来,鱼儿甩着尾巴扑通一声,又跌回了水中,游走了。

    月牙儿哈哈笑了起来,心情突然好多了,管他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当不了皇帝正好,自己想着把他的命留下就行了。

    身后昭彻含着笑道:“不过就是一条鱼,还玩得那么高兴?”

    月牙儿转身:“啊,你还在啊?有美人在府里,你果然有定性多了。”

    昭彻嗤笑:“是啊,你才知道啊?”

    月牙儿掸了掸裙上的水珠儿,沿着花园小道向自己居住的院子走去:“嗯,我不了解你谁了解你?”今日没什么心思跟他斗嘴。

    昭彻见她一副兴味索然的样子,奇道:“你也有垂头丧气的时候?”

    月牙儿顿住了脚步,回头白他一眼:“是人就会有失意的时候,你不是人,所以你什么都是一帆风顺的,哪里能理解我们身为凡人的痛苦?”

    昭彻跟得紧,一时没煞住车,差点撞上她,大手顺手握住了她的细肩,止了步,这姿势就好像突然抱住了她一般。

    月牙儿长臂一推他前胸,呼的往外一跳:“唉呀,你的怀里脂粉气那么浓,敬谢不敏了!”

    昭彻正想接话,却陡然注意到眼前莹白的玉腕之上一只莹润的玉镯子,那线红丝融在润白的玉质里格外的清晰鲜艳。他脸上神色一沉,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举到眼前端详,月牙儿吃痛叫道:“要死了,这么用力抓女人的手干吗?你以为我的手是铁打的啊!”

    昭彻松了手,却一脸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阴沉:“这个玉镯是哪来的?”

    月牙儿使劲的甩着手,倒吸着气道:“痛死我了!你看,都捏出红印子来了,你这蛮人,我又哪里得罪你了?”

    昭彻却不理会她的责备,只是死死盯着她:“你怎么会突然间就戴上了这个手镯的?”

    月牙儿皱着眉,还未回答,身后柳依依柔声道:“是我送的。”

    yuedu_text_c();

    昭彻转头,神色不善:“为什么?”

    柳依依微微一笑,抚弄着自己丹红的长指甲:“是她自己看中的,我总不能那么小气吧?”

    昭彻语气很不悦:“你又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个镯子?你明知道这个镯子是不能随便给人戴的,特别是凡人!你还用了自己的血做引,给她戴上了。”

    柳依依看了看惊讶的月牙儿,无所谓的道:“她和它很有缘啊,你也不必太过紧张,只要她一年之后摘了脖子上的坠子,那小虫对她就没有威胁了。”

    月牙儿讶然:“这个小虫?对我会有什么威胁?”

    昭彻叹了口气:“一年之后,如果摘了冥王的坠子,她就会死。”

    柳依依眉毛一扬道:“啊?为什么?”

    昭彻和月牙儿对视了一下,都沉默了,柳依依并不知道月牙儿的具体情况。

    月牙儿用他心通对昭彻道:“到底这个玉镯子有什么问题?这个花上的小虫对我有什么威胁?”

    昭彻看了一眼柳依依,上前拉住她的手拔腿就走,柳依依望着他们俩的背影,唇角绽开了一抹微笑。

    月牙儿一直被昭彻拉着进了房,这才疑惑的挣脱了他的大手:“昭彻,到底怎么回事?”

    昭彻立住了脚步,出了会儿神,这才走到一张椅子旁坐了下来。

    月牙儿走到他跟前,低头去看他:“为什么你要紧张?这个小虫就这么厉害么?”

    昭彻看着她道:“月牙儿,你是不知道这个虫子的厉害,它可不是寻常之物,它原是血化而来的血玉虫,这虫子千万年也不见得能行成一只。一年之后如果不除了它,待它活过来,你就会成为它的食物。”

    月牙儿抬起手镯,用力去拔它,想摘下来:“那我摘了它去。”

    昭彻握住她已经被摩擦得红的手腕,摇了摇头,月牙儿还从未见他过如此忧虑的神色,本来咋咋呼呼的她,一时间也紧张了起来。

    “是我不该带她来的……”语气间,昭彻竟深有悔意。

    月牙儿急道:“反正该不该的,她也来了,我不管这个东西是什么了,赶紧想办法摘了就得了。”

    昭彻揉了揉眉头:“摘不下来的,除非一年后将冥王的坠子摘除,这一年之内,你就是死了,它也会跟着你的。”

    月牙儿沮丧的看着这个奇怪的镯子:“柳依依为什么要害我?”

    昭彻道:“她兴许一开始并不是要害你的,只是为了要你摘了那坠子。”

    月牙儿头疼:“就为了这个破坠子?”

    昭彻顿了一下:“这个坠子可不是你说的破坠子,它是每个女人都想得到的事物,它的功用可不仅仅是压魂!”

    月牙儿用力扯了扯:“不管它有什么用,反正我也用不上,尽给我惹祸端!”

    昭彻把她推到镜前,指着镜中的她,问道:“你看你自己,有什么变化没有?”

    月牙儿皱着眉,凑近了,又拉远了看,道:“这铜镜好模糊,我就从来没看清过。”

    昭彻叹了一声,大手一挥,铜镜就变得明亮清晰了,月牙儿就见镜中一女子,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长睫如羽,唇红齿白,双颊那一抹嫣红格外动人,黑如瀑,竟端端的美得让人窒息。

    “啊呀,哪里来的美人?”她惊呼一声。

    月牙儿挠了挠头,那镜中人也挠了挠头,她张大了口呆住了,有点结巴:“这、这是我?”

    昭彻一脸黑线:“你竟不知道自己长得什么样?”

    yuedu_text_c();

    月牙儿的手抚上了脸颊:“不,不是吧?我在水中看过倒影的,头枯黄,脸颊消瘦,苍白得没有气色,这、这是你给我变的?”

    昭彻一脸好笑的神色:“我就是能给你变个容貌,那也不是永久的,这是你吃了冥王的丹药,加上他给你的坠子所致,你现在知道有多少女人想要那个坠子了吧?当然了,那坠子的效果可不仅仅如此。”

    月牙儿一脸的感动:“亏了我素来都不照镜子,从此以后我要天天照时时照!谁问我要这坠子我都不给!”

    昭彻一脸的无奈:“你的脑子怎么有那么多奇怪的想法?”明明这个女人处处都表现得很虚荣,敲诈起他的钱来绝不手软,却是个不照镜子的女人,真奇怪!

    月牙儿伸出手来,圆润莹白的手腕,纤细修长的手指,难怪近来红丫头老是说她口味变好了,皮肤也变好了,连头都黑了,还嘻嘻的笑她女大十八变呢。她一直都没太在意,以为是她恭维她玩的。

    她一脸要哭了表情:“自古红颜多薄命,虽然我上辈子不是红颜也薄命了,但是现在变漂亮了,我好像又要短命了。”

    昭彻很奇怪:“你这是什么逻辑?”

    月牙儿欲哭无泪:“你自己看啊,我好不容易变漂亮了,还是因为坠子的原因。一年后摘除了它会死,不摘除了它也会被虫子当食物吃死啊!”

    昭彻脸色一沉,这倒是个棘手事。

    月牙儿拉住他的衣袖道:“我不要被虫子吃,昭彻,你快找冥王去想想办法。”

    第三十章 三顾张府

    请求pk票!!亲们多多支持本书啊!燕子感谢大家―

    月牙儿在花园凉亭里找到了正在刺绣的柳依依:“柳依依,你为什么要害我?”

    柳依依抬头,一脸无辜:“我怎么会害妹妹呢?”

    月牙儿沉下一口气,坐到另一条凳子上,伸出手露出那只玉镯:“你特意用自己的血做引,让我戴上它,难道不是在害我吗?”

    柳依依笑了:“妹妹不必着急,只要你摘了那坠子就能摘了这个镯子,它对你是无害的。”

    月牙儿盯着她,淡淡道:“你果是为了这坠子,你是把我当情敌了么?”

    柳依依大方的点头,一张美丽的脸神色还是那么的娇柔:“是啊。”

    月牙儿叹了口气,这个事情恐怕是解释不清了:“我和冥王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回事,这个坠子只是暂时借给我戴的,再,即便是得到了他的信物,如果得不到他的心又有什么用处?”

    柳依依将手中的绣品轻轻放下:“你以为冥王会随便将这个本该赐给冥王妃的信物,随意交给人么?再说了,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冥王妃?月牙儿震惊:“昭彻没跟我提起过它的意义……只是说这是所有女人都想得到的东西……”

    柳依依毫不掩饰眼中的嫉妒:“要看看它的效用么?”说着脸上神色一狠,素手一挥,手中的绣花针“嗤”的一声向她的胸口疾射而去,月牙儿大惊失色,仓皇站起,如此近的距离,那根针必定会射入她的心脏!

    哪知针尖触及她的衣服就好像有股力量在反推一样,嗖的一声被反弹了回去,连带着那块绣帕落到了远处的草丛里去了。

    月牙儿愕然的看着眼前的变化,柳依依拍了拍手,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恨色,道:“寻常事物根本就伤不了你。”

    月牙儿惊魂未定:“啊……居然会这样?”

    柳依依轻轻坐了,拂了拂宽袖:“吓着妹妹了,请坐吧。”

    月牙儿扶住桌沿:“你……”

    柳依依笑道:“是的,如果没有那坠子保护你,可以杀了你,我还是会不遗余力的。”

    月牙儿看着她云淡风轻的侧脸,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柳依依也不看她,用纤指轻轻绕着一缕长,缓缓道:“所以,你太大意了,也太相信人了。”

    yuedu_text_c();

    月牙儿干笑了一下,人家说,美如蛇蝎,指的就是柳依依这种类型的吧?怎么看都美,但是内心冷硬,杀人不眨眼。

    月牙儿回到自己房里,呆呆坐了会儿,突然想去看看张拓。

    她也没通知红丫头,就自己一个人偷偷的从后门出去了,循着记忆中的路,向张拓家走去。她的心很乱,她不是怕死,只是心里觉得有一种牵挂之感,有一件事未完,却茫茫然的找不到方向。

    到了张府门外,犹豫了一下,还是敲了门。

    石头来开门,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很是惊讶:“姑娘怎么来了?”

    月牙儿道:“想看看你们大人,就来了,他能见我了么?”

    石头犹豫了一下,将她让进了门:“姑娘请先进来吧,我去禀报大人,看他精神好些了吗?但不一定能出来见客的。”

    月牙儿理解的点头,随着他进了厅堂,就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出神,连绿秧儿进来给她奉茶都没有察觉到。直到绿秧儿连叫了她好几声,她才恍然回过神来。

    绿秧儿笑道:“请用茶,姑娘今天这是怎么了?”

    月牙儿想了想道:“绿秧儿,你刚才看我是什么感觉?”

    绿秧儿很意外她会这么问,却还是想了想道:“好像……您的思绪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月牙儿一怔,是的,就是这种感觉,她总是觉得自己有时候会失神,做一些自己不自觉的举动,或是她不知道自己说了句什么话,她似乎能感觉到又似乎什么都没感觉到。

    她甩了甩头,不喜欢这种感觉,甚至觉得很诡异。她不自觉的时候,是否就是月牙儿本身的灵魂在起主导?

    石头来了,带着她去张拓房中。

    一进房门,就见张拓一袭白裳,靠坐在一张长塌之上。窗户开着,微风轻拂,房内的青色长幔随风轻舞,已经是近黄昏了,阳光恰好透过开着的窗,投射在了他的身上,他就像沐浴在阳光中的神坻一般。

    他嘴角的那抹微笑依旧是那么的明朗,除了脸色有丝苍白,其他一切如常,看不出刚受过伤。

    石头告退,留下他们两人独处,月牙儿望着他那令星辰无光的笑容,有点呆怔。

    张拓笑道:“月牙儿,你的气色越来越好了,来,我给你把把脉。”

    月牙儿走过去,将手腕递给他:“拓哥哥,我倒是好了,偏你又病了。”说完,担忧的望着他。

    张拓但笑不语,似乎不愿多谈他的伤,手搭上了她的腕,讶异的道:“最近你感觉如何?”

    “以前的气喘好多了,胃口也好了,气力也比之前大了些,没觉得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张拓感受着指端的脉搏,眨了眨幽深的黑眼睛,奇道:“你的先天不足好象好了?”

    他脸露欣喜,放开了她的右手,微微坐起,翻看了一下她的眼帘,又要去看舌苔的色泽。

    指下柔嫩的雪肤,让张拓心中一荡,那丝欣喜就这样凝在了脸上。眼前这双水汪汪的大眼,玫红的柔唇让他呼吸一滞,他从未现月牙儿是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