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萦梦秦陵-第10部分

,完全不顾会伤到自己,双手使劲的扯,直到脖子被扯得磨破了皮,渗出了血丝。

    突然,她的双手被一双大手抓住了,是冥王!她眼神迷离,反抗挣扎,却现对方的力气大得她想撼动他一分一毫都是不能。

    他眼珠的颜色变深了,含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凝。

    月牙儿双手无法动弹,只好用脚去踢他,口中大喊:“放开我!放开我!”

    冥王眉头一皱,一个旋身,将她紧紧抵在了雕花床柱上,压得她动弹不得。月牙儿这下子连脚都无法踢到他了,她的头无法避免的抵在他强健的前胸上:“你为什么不让我走?!放开!”

    冥王眼中寒色一闪,低沉的道:“你是月牙儿?你这么做会杀了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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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牙儿使出了身体里的最后一分力气挣扎:“不要你管!你走开!”

    冥王眼色愈的严厉:“你这么做是想保护谁?”

    月牙儿神色一凌便脚下一软倒了下去,昏过去了,冥王松开了她任由她倒在地下,烛光下,月牙儿面容很宁静,好像刚才疯狂挣扎的人不是她,苍白的面容衬托得睫毛看上去愈的长翘。

    刚才她的反抗力量大得惊人,她究竟是什么人?她想要杀死自己!

    他缓缓蹲下身子,深深的打量着她,神色犹如寒冰。想要逃开我吗?至今还没有人能做得到,不管你想干什么,我都要查个水落石出。暗夜里,突起一阵风,他的身影逐渐隐去……

    翌日清晨,红霞娇艳,翠叶滴露。

    月牙儿撑着冻得僵硬的半边身子从地下爬了起来,哎,搞什么鬼?怎么滚到地下来了?她的神经果然够粗的,居然半夜掉下了床还能无知无觉的睡到大天亮。

    一个大喷嚏横冲直撞的打了出来,她眼泪横流,连忙揉着冻臂缩进了被窝,头痛得很,这感冒势必是轻不了了。她坐到床上,把自己包成个大粽子,又开始呆呆出起了神。

    他,好些了吗?必定是痛了一夜吧?他……经常这样受伤吗?

    揉了揉痒的鼻子,将一个喷嚏压了下去,把头埋进了膝盖,她是恋爱了吗?如果不是,这样的牵肠挂肚又代表着什么?这种感觉她并不陌生,早在初中,她仰慕着自己那个帅气的班长,就是这种感觉。怦然心跳,因为对方一个不经意的眼神便彷徨失措,在对方面前展露欢笑以遮掩自己的心慌。

    他到底是怎么得罪了秦皇?秦皇按道理应该是很信任他的,为什么又要这么折磨他?

    红丫头轻轻推开她的房门,想看看她是否醒来要为她准备洗漱,却现她红着鼻头一个人像坐小山一样呆坐在床上。红丫头吓了一跳:“小姐,今儿个怎么起得如此的早?”

    月牙儿勉强扯了下嘴角,哑着嗓子道:“红丫,我好像着凉了。”

    红丫头走进,担心的摸了摸她的额:“没烧,但是小姐,你怎么这么呆坐在床上?吓了我一跳。”

    月牙儿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怎么的,一夜都没睡好,结果早上还觉自己睡在冰冷的地板上,可能是半夜滚下来的。”

    红丫头打开衣柜的门,开始为她准备衣物,责备道:“怎么滚下了床还自己不知道?我从前担心着你一向浅眠,如今你睡得太死,反而又让我担心了。”

    月牙儿接过衣物,红丫头心细,给她拿了件厚棉布里衣,又多添了件精美的桃红双层袄子。

    “先给我来点热水吧,多喝点水排毒,好得快。”一般感冒的症状,如打喷嚏流鼻涕,也都是过敏反应,即便是在现代,吃药也是缓解这些过敏反应而已,并不能治本。

    红丫头给她倒水:“我去叫张婶给你熬点药,这些药材家里一直都备着的。还有,今早张婶说我们昨天带回来的那个男子,突然不见了,也不知道上哪去了,连个信都没留就走了。”

    院中,两个园丁在拉花苗,同时也在种植绿树苗。赵公在一旁指挥,叫他们动作小心着点,不要弄折了他的苗儿。

    月牙儿才看了会儿,天就下起了细雨,赵公便叫园丁停工,走到檐下来催她回房。

    “下雨了,风凉,你已经受了凉,不要再加重了,回房去吧。”

    “不碍事,扛几天就过去了。”

    赵公拉住她的手,打了打脉,俗话说得好,久病成良医,基本的把脉断症,他还是会的。月牙儿病了这么多年,他多少都研究了不少的医学典籍,掌握了一些粗浅的医理。

    虽然知道她没有大病,也不如之前气虚了,终究是有点放心不下,拉着她强迫她回房间去。月牙儿笑了笑,不好抗拒,便道:“爹,我去了,你忙。”

    赵公这才满意的笑了,突然看见昭彻在她身后不远处站着,便点头微笑向他致意。

    月牙儿转身,昭彻向她招了招手,转身先行。

    月牙儿疑惑的跟了上去,回廊转折处,昭彻在那里等着她。

    “什么事?”月牙儿问。

    “你昨晚怎么了?做梦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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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牙儿一怔:“你怎么知道的?”

    “红丫说的。”

    月牙儿很疑惑:“做梦很正常啊。”

    “你滚下了地却自己不知道?”

    月牙儿挠了挠头:“这个吧,我神经有点粗,不知道怎么的没感觉,还在地下躺到了天亮。”这个红丫,太八卦了,什么都向昭彻汇报得如此的仔细。

    昭彻一脸的深思,月牙儿奇道:“怎么了?”

    昭彻恢复了惯常的闲散状,无所谓的道:“没什么,对了,张拓派石头上门来了,在你的院子里等你。”

    月牙儿答应了一声,急步就行。

    “以后你要是做梦,要注意一点。”

    月牙儿一怔,回头,昭彻早已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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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黎姜之托

    月牙儿听见昭彻提醒她注意做梦的事,并没有太过在意,一心只是想着快些见到石头,问问张拓的情况再说。

    其中一小段路上没有遮雨的地方,她也顾不得了,冒着细雨跑进了自己住的小院子。

    红丫头正在跟石头说着话,一见她冒雨跑来了,便急得冲上前一把拉住她往屋子里跑,口中急道:“我的姑奶奶,你自己倒是不体惜身子,如今已是病了,还要淋雨,你要急死我啊!”

    月牙儿顾不上她,甩开她的手,拉住石头就问:“你们大人如何了?”

    生性老实的石头,表情明显的有些呆板,好像在背书:“大人好多了,叫我来向姑娘道歉,说他回去的日子改期了,还会在咸阳城里多耽搁些时日,过两天再来探望姑娘你。”

    月牙儿沉吟,石头不会说谎,这些话肯定是别人教了背熟了的。

    当下她也不揭破,开始套话:“石头,你们家大人是不是经常这样生病?”

    石头挠了挠头,想了想,这才小心的道:“也不是经常,只是有时候会这样。”

    “这次病得是最重的一次?”

    石头神情间有丝不平,胸口起伏了几下,似乎在将气息压下去,说道:“不是,有一次病了半个月才好起来,差点命都没了。”

    月牙儿心下一痛,张拓虽不是每次进宫面圣之后就这样受伤,但是也曾经伤势过重伤及性命。张拓为什么被人这么折磨却还不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难道是因家人受制?

    “你们家大人家里还有什么亲人?”

    石头摇头:“没听大人提起过。”

    “从来都没听他提起过自己的家人,还是从没见过有他的家人来看望他?”

    石头道:“都没有。”

    月牙儿对红丫道:“你去拿点补身子的好药,让石头带回去给张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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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丫头答应着:“好,小姐,你先跟我进来换身衣服,别加重了病情。”

    月牙儿吩咐红丫头赶紧带石头下去,这才肯自己进屋去换衣物。

    月牙儿才换好衣服,就听见下人在房门外报:“小姐,有人请您去,我问他是谁,对方也不肯通报名姓。”

    月牙儿讶然,是谁?

    一路揣测,不得其果,因为她到这个时空后接触的人太少了,实在是无从猜起,便也不再费神去猜了。随着下人来到接待宾客的‘三修堂’,只见一个修长的深衣少年背对着她立着,听见她的脚步声,转身面向她。

    眉梢飞斜,目如朗星,一身正气,蓝黑色的长袍,窄袖点金绣,更显深沉底蕴。

    少年抱拳行了个礼:“赵姑娘,在下李晔烽,奉父亲之命,前来请您移驾一叙。”

    月牙儿深深打量着他:“李公子,敢问,令堂是?”

    少年挺身而立,颇是英资飒爽:“父亲姓李名斯。”

    李斯!!历史上著名的秦朝宰相?月牙儿愕然,转而又想,他找我做什么?难道月牙儿之前与他有交集?还是请我去为他占卜?

    少年很会察颜观色,紧接着道:“是黎姜向父亲推荐了赵姑娘。”

    黎姜?她向李斯推荐她做什么?月牙儿很好奇:“宰相大人找我一介民女什么事?”

    李晔烽微微一笑:“这个,在下不知,父亲只是叫我来恭请姑娘。”

    月牙儿想了想,好像没有什么拒绝的好理由,加上他借了黎姜之名邀请她。于是笑道:“即是如此,请公子带路吧。”

    两人刚出了门,就见昭彻的豪华版马车行了过来,相比之下宰相府的马车就显得很朴素。月牙儿停下了脚步,这个昭彻,仗着没人能奈何他,这么奢侈张狂。要跑到现代,他肯定更加的奢华了,名车美女对他来说就是小意思。

    只见昭彻的长腿一迈,已经下了车,见她和李晔烽站立在门前,道:“要出门?”

    月牙儿点头,走近他,小声的道:“老兄你能不能收敛些?只不过是个出行工具而已,至于搞得咸阳城风风雨雨的吗?”

    昭彻不知从哪里掏出了把精美的扇子,拉风的扇了起来:“我对生活品质的要求是很高的,这已经太委屈我了,这么原始的交通工具。”

    月牙儿脸长:“如果情况允许,你老兄难道还打算把宝马给弄古代来使使?”

    昭彻想了一下:“宝马太低级了。”

    月牙儿无语,她不知道他有多大的能耐,但他简直就是个时空穿梭家,任何时间和空间都限制不了他。

    “不跟你废话了,我要出门,拜拜。”

    昭彻看着李晔烽道:“什么人?”

    月牙儿白他一眼:“要你管,不许我泡帅哥啊?”

    昭彻哈哈一笑:“他真倒霉!”

    月牙儿的眉毛顿时又有竖起来的趋势了,她勉强把表情恢复正常,这个家伙除了一张脸值得看以外,其他的真是让人……

    月牙儿霍然转身,不再跟他纠缠,上了李晔烽的马车,李晔烽姿态矫健的上了马,领先而行。

    昭彻抱着双臂扬着眉看着他们渐行渐远。

    身后马车内传来一个柔美的女声:“是她?”

    李斯的清廉是出了名的,府里的陈设简洁肃穆,没有一丝多余的东西,即便是寻常大户人家里常见的名贵古物摆设,在他府里都不多见。就像他的为人一样,原则明确,棱角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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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晔烽将月牙儿领进了一个规模很大的书房,四壁的木方格书架上,整齐的摆放着一卷卷的书简。

    一位双鬓微白的中年人正在低头看简,李晔烽恭敬的躬身行礼:“父亲,赵姑娘来了。”

    李斯抬头,目光温和,一点都没有架子,微笑着站了起来:“老夫冒昧请姑娘来,还请见谅。”

    月牙儿福了一福:“赵凤仪见过宰相大人。”

    李斯绕过长案,请她到一旁的茶案旁落座:“晔烽,你先下下去吧。”

    待丫鬟将茶沏上,李斯这才笑着对月牙儿道:“黎姜很推崇赵姑娘,所以老夫这才请了赵姑娘过来絮絮话。”

    月牙儿谢了茶,谦虚道:“哪里,哪里,是黎姜姨娘太过夸奖了,民女没有什么才能。枉得如此赞美,心中惶恐。”

    李斯赞许的点头,古人很崇尚谦逊之风。

    李斯打量着她,坦诚的道:“姑娘能得到黎姜的赞美,定然是有缘由的,请不必太过谦虚,黎姜托付了老夫一件事。”说到这里,就拿起茶杯喝了口茶。

    月牙儿不笨,知道他是在等她接话了,于是只好到:“请宰相大人直说。”

    李斯笑了,这女孩儿很伶俐懂事:“赵姑娘,我与令堂曾经是同僚。”

    月牙儿点头,打哈哈:“听家父提及过,但是我是女孩儿家,所以并未与我多说。”这句话说得很含蓄,她并不了解月牙儿与李斯之间有什么纠葛,这么说是为了防止李斯提起一些陈年旧事,怕届时自己答不上来让他起疑心,所以防范在先。

    李斯理解的点头:“明人跟前不说暗话,赵姑娘,老夫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是个8岁的孩儿,大殿之上,面对秦皇,你言语既清晰又有条理,全无惧色,老夫当时就认定你是个了不起的孩子。”

    月牙儿听他突然赞美起自己来了,完全不去提及黎姜对他的托付,心下暗奇,就不随便接话,只是微笑的看着李斯,等着他的下文。

    李斯看着她道:“黎姜请求我收你为义女,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李斯要收她做义女?月牙儿震惊,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李斯道:“这事,我已经问过赵公了,赵公却说,希望我亲自来问问你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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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 红花还需绿叶扶

    令月牙儿意外的是,黎姜居然恳请李斯收她做义女,为什么?

    不能怪她多疑,因为,这些身处在险恶政治斗争中的人,他们每做一件事,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那么,他们究竟是为了什么要这么做?

    即便是她生父具备宏才大略,但毕竟她自己只是个没有什么身份地位的平民女子,若要她作为一颗政治棋子,也必定要她有价值才行吧?当然,价值是可以创造的,比如,提高她的身份地位就是其中一种很好的方式,那么,提高身份地位之后呢?她还有什么作用?

    李斯也不催她,小口品茶,静静的等待着她的回答,一时间,书房里静得连掉根针都能听得见。

    如果她不想成为一颗棋子,那么最好现在就拒绝,从一开始就不涉入,秘密知道得太多,脑袋总归是在脖子上坐得不稳当的。

    月牙儿平静的道:“宰相大人,凤仪不才,恐怕会辜负您的期望。”

    李斯微笑道:“赵姑娘,难道你不想了解一下黎姜的想法吗?”

    月牙儿不搭话,李斯在引君入瓮了,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她低眉顺目的看着自己放置在膝上的双手。通常,好奇心会害死人,要她甘心被人利用,那也要看看她是否有政治野心了,俗话说的好,无欲则刚,恰好她这个人没有一点野心。说她看得开也好,说她胸无大志也好,反正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早就什么都看开了。

    李斯道:“黎姜很喜欢你,期望你能成为太子妃,辅佐将来的皇上。”

    居然是变相的求亲?月牙儿狂汗,黎姜居然对她有如此的期待,现今的太子妃,将来的皇后。这个诱惑对于普通的古代女子,无疑是个天大的诱惑,然而对于她来说,她可是敬谢不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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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斯笑容可亲的望着她,月牙儿干笑了一下,要让他失望了,她月牙儿身份复杂,这可是李斯千算万算都算不到的。

    “承蒙宰相大人和黎姜姨娘看得起,但是凤仪素有自知之明,岂能担当如此大任?”

    李斯望着她平静无比的目光,很惊讶,这个女子居然把皇后的地位看得一文不值?

    沉吟了一下,还是道:“赵姑娘,这几乎是所有女子向往的,你也不用急着回答我,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好吗?”

    月牙儿微笑道:“大人,凤仪很明白自己现在在做什么。”

    李斯深思着点头:“黎姜说得对,赵姑娘果然是不凡之人,我还是希望你能回家好好想想,过几天再说吧,姑娘出来久了,也累了。晔烽!”

    李晔烽走进房来,李斯道:“送赵姑娘回府。”

    月牙儿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