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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思故你在-第8部分

    和他的狐朋狗党出去花天酒地,有一回还惹了病给我,差点离了婚,之后我们就再没有那个事了。你们想啊,我才是个四十出头的女人,所以那天洗完衣服后,我回到房里,看到苏京一丝不挂躺着,就……就去碰他,他迷迷糊糊中也有了反应,然后我们就……不过,刚开始没一会,他一直叫着小小还是悄悄,我没听清楚,然后就睁开眼看到我,马上他就跑下床去了,还在房里大喊大叫,要我马上走,我只好走了。”

    “然后你就遇到刘勇了吗?”小章皱着眉听完张慧芳这段话后赶紧问另一个话题。

    张慧芳摇摇头,“没有,我是直接回家了,他是过了几天才找我的,他说得有鼻子有眼,我相信他是看到了我们进酒店,他威胁要说出去,我害怕了,其实我也需要一个男人,就……就半推半就从了他,我真是没想到他是这么个大坏人,要是早知道,打死我也不会和他好的,公安同志,你们要相信我,我说的全是真的……我不能关在这儿啊。”张慧芳情绪又开始激动起来。

    付强微笑着对她说,“你冷静一下,张慧芳女士,如果事情不关你的事,我们是不会为难你的,这样吧,你先回去,如果想到什么和刘勇有关的事情,你可以打电话给我,或者我们还会有需要问你的地方,请你务必合作,好吗?”

    张慧芳点点头,取出纸巾抹了一下眼睛,默默走了出去。

    等张慧芳出去后,付强和小章相视一笑,小章说:“真没想到啊,酒店的女人竟然是她,害我们猜来猜去的,还不知道我们究竟走了多少弯路呢。”

    “马上就会知道了,走吧,提审刘勇去。”

    在曾经审问过苏京的那间审讯室里,刘勇已经是彻底崩溃了,他根本就站不起来,全身象被抽了筋似的软绵绵。他不知道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他也不知道刘文生是否都已经把他供出去了,就算现在没有,自己进来了,刘文生供他出来也是迟早的事。他如今只好暗暗祈求,刘文生千万挺多两天,让他出去了,一切都可以想办法。

    在刘勇用哆嗦的嘴在作无力的祈求时,付强和小章进来了。他们甚至没看一眼坐在小凳子上的刘勇,只管走到桌子前坐好,然后付强把手里的资料重重地拍地桌子上,这突然其来的一声巨响把刘勇的头发都吓得竖了起来。

    刘勇战战兢兢地看了一眼前面站坐的两个人,马上又把头低了下去。

    “你叫什么名字,”小章开始审问程序。

    “刘……刘勇。”

    “年龄?”

    “32。”

    ……

    例行程序完毕后,小章突然加大了音量说:“你知道为什么把你带到这儿来吗?”

    “不不不……不知道。”刘勇心虚地偷看了一眼小章。

    小章冷笑了一下,“哼,不知道?那你自己干了些什么,你知道吗?”

    刘勇还吃不准刘文生倒底有没有去报案,又不甘心自己先供出来,只好来个装聋作哑先,看看情况再说。“我……你们不是让我协助调查什么案子的吗?怎么审起我来了?”

    付强和小章都笑了起来,这个刘勇到了这时候,他倒镇定起来了。付强决定慢慢来,从轻的问起,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再一下击溃他。“刘勇,和你一起进来的张慧芳与你是什么关系?”

    刘勇一听,眼珠子的溜溜转了几下,心里的石头马上应声而落,原来是查通j的事情啊,呵呵,他放心地抬起头来,正视着付强和小章,“那个老马蚤货是她勾引我先的,她说她男人不行,非要和我那个什么,我反正是单身,也无所谓,就答应了她,唉,女人嘛,到了那年龄就这样,你们也不要太为难她了。”刘勇一副无辜且宽厚的口气说。

    付强和小章看到刘勇摇头晃脑洋洋得意的样子,差点笑出声来,付强叹了口气摇摇头说:“真是狗男女啊,出了事就狗咬狗。”

    刘勇也笑了笑,要不是凳子太小,他就要架二郎腿了。

    付强突然脸色一变,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大声喝道:“那么白凤呢?她也是主动勾引你?”

    刘勇一愣,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付强的这突然一问让他发懵,有点找不着北了,嘴里也不利索起来,“刘……刘刘刘文生他……”

    付强冷冷地看着他,等刘勇重新坐好了,才说:“你还能想起刘文生来吧,放心,你那酒瓶子没把他砸死,他正在隔壁想你呢,你先回答我的话吧,白凤是怎么回事?”

    刘勇这下傻眼了,看来祈求真不济事,这时候上帝也帮不了他。只好开始扮点可怜像:“你们不是都知道了吗?我的确一时糊涂,见色起意,我我……我也挺后悔的,只是那一次,还让刘文生那混蛋勒索了我一年多,你们一定不要放过那混蛋,他勒索我,他也有罪。”

    付强冷笑一声说:“没错,你们俩都跑不了了。你说你强j白凤是一时糊涂,那白小小呢?你也是一时糊涂?”

    刘勇一听睁大了眼睛,站了起来发急道:“那混蛋血口喷人,我根本就没杀白小小,也没对她怎么样,我就是看到她死了……”

    付强继续问:“那好,你说你没杀人,那你说说白小小被害那天晚上你都做了什么?看到了什么?详详细细说出来,嗯……就从你和苏京一起吃饭的时候说起。”

    刘勇吃了一惊,他们竟然连他和苏京吃饭的事都知道,看来自己早就被公安盯上了,这么一想,他也没了脾气,只好慢慢从那天开始回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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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勇和苏京是那排军营仅有的两个大学生,虽然都是电大文凭,所以当刘勇得知公司招人的时候,就顺带叫苏京去应聘,苏京也很争气,竟然就成功了,本来他和苏京也没什么交情,因为苏京这人脾气比较内向和孤僻,但那天苏京报到后,非要请他吃饭,两人才第一次一起吃顿饭。那天苏京显得很高兴,又在刘勇的鼓动下,就喝多了几杯。吃饭出来后刘勇还担心苏京不能回去,要他到自己家住,苏京拒绝了,说他有个同学家可去,于是刘勇便随了他,他知道苏京的脾气。不过后来走没多久,刘勇又不太放心,便折了回来,于是就看到了张慧芳和苏京进酒店的一幕,当时他想的是这小子样子不声不响,暗地里还真有一套,就一天便搞到了我们公司的女人,于是他又羡慕又嫉妒地离去了。

    走到半道,刘勇突然想起包里放着一份重要文件,必须今天送回罡县去的,光顾着和苏京喝酒,竟忘了这事,那可关系到一个朋友的家庭幸福啊。

    “什么文件?”小章打断他的回忆,问道。

    “是一份亲子鉴定书,我有个铁哥们叫赵东,开出租的,他老婆在一家工厂上班,因为是三班倒,常常要上夜班,那哥们竟然没事怀疑起老婆来,愣说他老婆有外遇,看自己孩子也越看越不象他,就偷偷托我去询问亲子鉴定的事,我打听好了,他便带孩子去做了鉴定,那天中午我去取了鉴定报告,的确是他的孩子,所以我要赶紧送给他,不然他知道今天出报告,见我没送去,以为我不敢给他看呢,那他老婆还不死定了?”

    “你倒是挺好心的,”小章嘲讽了他一句,“那后来呢?”

    刘勇没理会他的嘲讽,继续回忆下去。

    刘勇当时决定马上去罡县,便搭了去罡县的最后一班车,赶到罡县时已经快十二点了。他匆匆赶到赵东家,赵东老婆正好不在,上中班,一点半下班,要凌晨两点才能回来。赵东看了报告很高兴,非要拉着刘勇喝酒,刘勇心想坐了一个多小时的车,也累了,就让他弄点吃的一起喝酒,还一再交待他一定要藏好报告书,不然让他老婆知道了,他可担待不起。

    不知不觉就喝到赵东老婆回来了,刘勇连忙告辞回家,走出门来,被风吹了一下,感到酒劲涌了上来,浑身发热,手脚却象特别有劲,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没处发泄,这时候他又想起了苏京和张慧芳抱在一起走进酒店的情景,心里又恨又痒,满脑子开始想象他们干的事,越想就越觉得浑身痒痒,就这样他摇摇晃晃走到了树林子边,看到那边黑黑密密的林子,他想起了半年前,那一次他也是喝了点酒,想到这边走走凉快凉快,就看到了苏京和白小小钻进林子去了,他知道他们在谈恋爱,总往里面钻,这也不奇怪,不过一会他就觉得奇怪了,因为他看到了白凤尾随在他们后面,然后躲到一棵大树下偷看他们谈恋爱,刘勇觉得好奇,就跟着白凤。白凤看了一会突然往山脚下跑去,刘勇也跟着跑,跟了好久,也跑了好久,白凤终于坐到了地上,然后竟然躺了下来,张开手脚,象个大字般一动不动,刘勇借着月光欣赏着白凤高耸的胸,洁白的脖子,由于刚才激烈的跑动,白凤的胸在急速地起伏着,刘勇眼睛都看直了,只觉得浑身热血全奔了两处而去,他看看四下无人,便色心大起,趁着酒意把白凤强j了,他没想到的是,从此就种下了祸根……

    刘勇一边回味着和白凤的美事,一边寻思,要是今天又遇到白凤,那就再干她一次,这个女人有点傻,上次那事以后,她也没去报警,说不定她也喜欢我干她呢。

    “哼,你倒想得挺美,”小章忍不住又插了一句,“那后来呢,继续说。”

    刘勇使劲吞了口唾液,他希望有人给他一杯水,可是看到付强和小章冷冷的眼神,却又不敢提出来,他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赶快澄清自己杀人嫌疑,既然强j罪逃不脱了,那就认了吧,说不定也是好事,起码不用再提心掉胆怕刘文生又找上门来要钱。

    “后来,后来我真的看到地上有一条白丝巾,我捡起一看,不是白凤的,上面绣的名字是白小小,我当时心想,苏京不在罡县,她上这儿来干什么?那白凤跟来了吗?说实话,当时我也没多想什么,喝得酒太多了,人有点迷糊,只想着要是碰到白凤就好了,于是我便快步钻了进去,谁知道……谁知道,我竟然看到了白小小的尸体,三更半夜的,这是这么黑的林子,突然看到一个死人,我吓得酒也醒了大半,那色心早不知飞哪去了,于是我拨腿就跑,刚出林子时还听到有人叫了我一声,我没听清是谁,还以为遇到鬼了,便更加没命地跑,今天我才知道,那叫我的人就是刘文生,这小子真是我克星,我有点什么事都能让他给碰上。”说到最后,刘勇咬牙切齿,狠狠地说。眼睛冒出的火仿佛要是刘文生在这儿,肯定给把他给溶了。

    “那你为什么不马上去报警?”付强等他说完了,问。

    “我敢去报警吗?”刘勇可怜兮兮地看着付强说:“我自己都不干不净的,哪还敢进公安局的门啊。”

    “那么,你是说,你从赵东家出来时是晚上两点钟吗?”付强问他。

    “是的是的,这个你可以去问他两口子,而且我们喝酒是在他家门口露天坐着,还有邻居作证,我真的是两点钟才走的啊,我怎么可能杀白小小呢?我见到她时,她已经死了。”刘勇连忙说。

    “那你把赵东家的地址告诉我们,我们会去调查的。”小章递给他一张纸和一支笔,“你写在上面吧。”

    刘勇颤颤抖抖地写下一行地址后说:“他们现在搬到市里了,赵东还是开出租,他老婆工厂倒闭了,不知道在哪上班,这个是赵东在市里的地址,还有他出租公司的电话。”

    付强让人把刘勇带了出去,他拿起小章记录的笔记看了起来。

    “老付,现在看来,这个刘勇也不是凶手啊,”小章说。

    付强没有回答,他的脸色很阴沉,刘勇的供词可信度还是颇高的,只是案子走到这一步却象是走进了死胡同,嫌疑人几乎都被否定了,如果说案子还有眉目的话,那也只剩下小章的那几个不能成立的推理了。就是说,余下的只有三个可能,苏京或者白凤是凶手,要不就是白小小情愿寻死。

    小章见付强不出声,便想开个玩笑让气氛活起来,“老付啊,虽然凶手没抓出来,倒也意外破了个强j案,还是有收获的,呵呵。”

    付强没有笑,他皱着眉头问小章:“小章,你说白凤在心上人爱上自己的妹妹,而自己又惨遭强j的情况下,她会怎么样?”

    小章想了想说:“也许会心理变态吧,把对苏京的爱和对妹妹的嫉妒通通化成强烈的恨意,最终形成她杀自己妹妹的动机?”

    付强点点头说:“如果这样解释的话,那么你对白凤的推理就更合理了,以前我们不是一直想不通白凤会杀自己妹妹的动机吗?总觉得只是嫉妒显得过于牵强,现在可能性已经大大增加了。”

    “那么我们下一步就从白凤身上展开调查吗?”

    “是的,我们明天就去接触一下白凤,以被强j的这个理由,反正强j案还是要她的证词的。”

    “那这个赵东呢?”小章问。

    “我晚上约了艾玛父女吃饭,吃完饭以后我打电话给你,我们一起去找他。”付强说完看了一下表,离约定的时间差不多了,便把桌上的资料交给小章去整理,自己匆匆出去。

    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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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上次吃饭的地方,这次付强先到了,他还去了一间专卖店给丹增买了两盒野山人参,艾玛打电话告诉他父亲后天要走了,想请他吃饭,这可比告诉他中了头彩加升职还让他高兴。艾玛这两天好象对他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说不定就是老爷子的功劳,上次吃饭付强就看出来了,老爷子对他的印象不错。不过今天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老爷子请客的,怎么也说不过去啊,总之,这事苗头是好的。

    丹增乐呵呵地收下了付强的礼物,藏人的豪爽让他没有那么多客气礼节。艾玛看样子也很欣然父亲接受他的礼物,这让付强又一阵兴奋,苗头继续看好。

    “老爷子,怎么后天就走啊,干嘛不玩多两天,我好开车带你到处逛逛。”付强一兴奋起来对丹增的称呼都变了。

    丹增呵呵一笑,“走得太久,艾玛他妈妈要惦念我的,我这次来的任务也完成了,所以就回去了。”丹增说完笑眯眯地看着艾玛。

    “爸,是你惦记着我妈吧。”艾玛笑着说。

    付强满脸笑意地看着这一对幸福的父女说:“老爷子,你放心吧,你走了,艾玛我帮你看着。”

    “谁要你看,”艾玛瞪了他一眼。

    “呵呵,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丹增对付强说,“不过,你也挺忙的,就怕你忙起来看不住我这个调皮女儿啊。”

    “爸,你说到哪儿去了,”艾玛打住他的话。

    “老爷子,你放心,再忙我也会照顾艾玛的,这个……随叫随到。”付强迫不及待地表忠心。

    “你们俩这是干嘛?”艾玛急了,跺着脚说:“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还用得着你们两个传来传去的啊。”

    丹增看看艾玛,又看看付强,稍稍收起笑脸说:“不过啊,我还是有件事不是很放心。”

    “什么事?老爷子,你尽管说,我能做到的一定帮你。”付强拍拍胸说。

    丹增沉吟了一下,“小付,艾玛那个同事的案子怎么样了?”

    付强见到老头突然关心起这个来,和艾玛一样感到莫明其妙,付强想了想说:“现在好象有点眉目了。”

    丹增轻轻叹了口气,看着付强说:“小付啊,我不放心的事就是艾玛那个同事,叫苏京是吗?”老头问艾玛,艾玛点点头。“这孩子我看他不同一般啊,他的心里应该装了不少事情,也许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呢?那是因为那个传说在他身上应验了,要知道传说就算是真的,也不是可以在每个人身上应验的,必须心要诚,也就是说自己要先无条件的相信它,心诚则灵嘛,就是这个道理。”

    “老爷子,你也认为真发相片的传说真有其事?”付强惊讶地问。

    丹增点点头,“不错,我第一次看相片我就看出来了,那孩子的眼睛很虔诚,很专注,让我想起了藏族朝拜的人,他们也有一样的眼神。前几天我去接猪猪的时候和他见过一面,也聊了几句,我很注意看他的眼睛,因为这次接触,我更加相信了我的想法。”

    “那么,老爷子,你是说他可能记不起很多事情,是吗?那是不是失忆呢?”付强奇怪地问。

    “不是,不是失忆,他只是记不起不应该记起的东西,大部分事情他还是可以记起的,只是你们需要他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