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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锅-第9部分

温馨和暧昧。三室一厅的房子住了三家,厨房和卫生间是公用的,这城里就是没有乡下舒服,做饭的时候磕手碰脚;做嗳的时候还得压着嗓子怕隔壁听着,做完了吧,连洗漱都得偷偷摸摸去!

    做嗳做得有点像做贼的感觉,不过加上这么点偷偷摸摸、心里揣个兔子般怦怦跳的异常感觉,也感觉很奇妙哦!

    想着想着,想起了什么事,简凡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了。

    “笑什么,大清早发神经!”

    睡着的香香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慵懒地不想睁眼,顺手一把掌拍在了简凡胸前,回手却是把薄薄的被单裹紧了点,八成还以为简凡又看到了自己光着身子裸睡的糗态。

    “呵呵……”简凡笑了声,凑到香香耳朵边说着:“我想起什么来了啊,记得上小学时候,校门口不良小商小贩不知道从那弄来安全套卖给学生当气球玩,一毛钱六个,那时候我和费胖子、豆鸡眼、大鼻涕几个,一人买几个气球,灌上水,在前面小头上扎个眼,往女生头上射自来水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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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没出息,净想这些,这有什么好笑的。你和费胖子干的坏事多了。”香香睡眼还未睁开,迷迷糊糊说了句。

    简凡更乐了:“哈哈……我是说呀,小时候是玩这个,现在还玩这个,小时候是灌着自来水射女生,现在是套在小弟弟上射女生,方式不同,玩的性质其实是一样的啊!哈……”

    “呀……你讨厌……”

    一下子被逗醒了的香香,小拳头咚咚咚地直擂简凡,两人抱着拥到了一团。打弄着,香香“啊”地一叫了一声,触电般地缩了回来,捂着胸前,却是被袭胸了,跟着有点恼羞般地腿踹上了,踹着气咻咻说着,让你使坏、让你使坏……

    一打弄起来,一定会疯到气喘嘘嘘、一直把简凡踹得缩成一团求饶才算罢了。

    “简凡,你别光说玩,我昨天跟你说的事,你想过没有?”

    过了半晌,香香全醒了,又想起这茬来了。

    “咂,我一年前奔回县里了,现在再回来,你让我怎么跟家里说呀?再说了,我来这儿干什么呀?”简凡一听,蔫了,被泼了一瓢冷水一般。

    “那你说我们怎么办?我在大原、你在乌龙,隔着几百里地,有意思呀?在乌龙你有个正式工作也罢了,那你不也是瞎混……来了大原,好歹机会多点,找工作不容易点吗?我跟你说多少次了,你怎么就不听啊。现在人家大学生毕业了,谁还傻等着分配呢?不都是找工作嘛!?”

    香香有点忿然地说道,直到现在对一年前简凡不声不响打道回乌龙县还是耿耿于怀,有时候,蔫不拉叽、不声不响的简凡经常干些出格的事,这次回了俩个月,居然还学着人抓逃犯去了,一想起这些来,让香香愈发有点所托非人的感觉了。

    “那我来了,找不上工作咋办?你养活我呀?”简凡嗫嚅的说道,越说越没出息。

    “瞧你那点出息!”香香不耐烦地又要来踹一脚,被简凡嘻笑着躲过了,就听香香有点无奈地说着:“简凡,在大原有车有房我还没敢想,你总不能让我连个人也摊不着吧?你就让我一个人呆大原?你就不想想我们以后怎么办?你就这样,仨月俩月来一回住住旅馆?咱们可以从头开始嘛,可你根本就不往那方面着想,你让我怎么办?”

    两个人都是初涉这个社会,大慨都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香香有点气愤,简凡被问傻眼了。大原可以不留恋,可香香,实在是不可能不留恋。而且这话里,香香对自己也依恋很深,毕竟已经相处几年了。

    这话将了简凡一军,简凡苦着脸想了想,半坐起身来,嗫嗫了半天,底气明显有所不足地说道:“我我……我那个这次考警察,没准能考上,要考上没准就能正式分配进乌龙县公安局,要真进了公安局,咱再说后事成不?你想得太远了,咱们……咱们刚到法定结婚年龄,你不是着急着要嫁人吧?”

    “呵呵……就你!?你脑袋里就一锅糊菜,你连你自己能干什么你都不知道,还考警察!?你算了吧你,我可跟你说明白了啊,你再这样下去,迟早要吹灯拔蜡各奔东西啊?……我怎么就那么傻,上高中就被你骗了,上大学那么多帅哥我都没动心,还是被你骗,一直被你骗到现在!有本事,你给我骗套房子骗辆车去呀!……没出息,怪不得你妈一天戳着脑袋训你呢?还嫌我想得远,那我就不想,你让我怎么嫁给你?你到时候骑着自行车来娶我?”

    香香气咻咻地说着,有点恨铁难成钢、望婿不成龙的忿意。转过身摸过手机看看已经快七点了,起身套着衣服,三两下套上了内衣、裙子,穿好了衬衣再回头的时候,却见简凡半晌无语,盯着眼眨也不眨地看着自己,刚刚怕是在入神地欣赏着穿衣全过程。

    “看,看什么看?”香香悻悻叱了句。

    “哇!你……你脱了衣服比穿着衣服漂亮,穿衣服的动作更漂亮……”简凡吧唧着嘴,有点愣神地说道。从刚刚的影像中惊醒过来,背对着自己,面朝着窗户,纱窗隐隐、光线晦明,霎那间觉得晦明晦暗的曲线是如此地优美和动人。香香娇小玲珑的身材,就像一副明暗处理得妙到毫巅的速写画一般,有点痴了。

    “你……气死我了!”

    香香气得语结,气咻咻地跺着脚进卫生间了……这颇具艺术的眼光怕是被香香认为是精虫上脑了,刚刚的牢马蚤教育八成一句都没听进去。

    快乐和无奈在现实中往往是一对孪生姊妹,简凡和香香俩人经常就这样在快乐和无奈中起起伏伏,柔情蜜意的周六周日一结束,要上班了、要回到现实里了,一大早唠叨了一番也没有商量出个所以然来,明显对烂泥扶不上墙的简凡还是有不满之处,在她看来,这个从高中时代就谈的男朋友什么都好,很帅,帅得老招蜂引蝶;很体贴,知冷知热,吃饭穿衣什么都关心得到你;也很会玩,每次总能玩到尽兴。不过就是没多大出息,属于那种离了爹妈就不知道该咋办的大男孩,就坐等着家里安排生活,你一提工作、一提钱、一提房子、一提将来,他就傻眼了。

    不过,还是有点舍不得,每次见到简凡大老远风尘仆仆地从乌龙奔来,每次看到那双如水般深遂的大眼和帅气的面庞,每次看到他殷勤地买东西、做饭,还很没出息地洗衣服,总是让香香有点舍不得,更何况,俩人还有过那么一段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日子。

    没办法,就像每一次见面欢爱后总有那么一丝不如意一样,这一次还是没有什么差别!走得时候,简凡却是已经起床收拾房间里,看着简凡跟个女人一般,仔细地整理着床铺,抹着桌子、打扫房间,还殷勤地自告奋勇去买早餐,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更浓了几分。

    不管是j情还是感情,都是情,因为这情之一字总是难以堪破,便生出许多的不舍来,有不舍却又是难以如意,又凭白地生出些忿然和生气来,这很复杂的感情让香香理不清道不明,有点不高兴气咻咻地走了。

    ◇◇◇◇

    香香忽冷忽热的表现让简凡觉得有点难为情,耐着性子收拾完房间就听到了费胖子打电话已经到楼下了,换好了警服、下了楼,楼口停着的本田车里,费胖子伸着脑袋,眼咪成了一条线,不无几分滛邪的一直目视着简凡下楼、上车,这才扭回头来,伸着舌头笑着说:“锅哥,这都两天没出门,闭门念欢喜佛呀?还能走动路吗?我真怕你直不起腰来,这不,一大早就来接您来了。”

    简凡悻悻地笑了,笑着不理会这货胡扯:“废品,咱别这么赤果果地成不成,让李师傅笑话呢。怪不得你找不上女朋友呢,你看你看,你笑得多猥琐,要是个女人,肯定被你吓得花容失色,掉头就跑!”

    两人说笑着车起步了,司机乐呵着,这费胖子更乐呵了,不以为然地说道:“现在这年头,滛荡成就梦想、猥琐引领时尚,咱们俩正好各占一头,都是站在潮头的人,要不怎么说是兄弟呢?哈哈……对了,锅哥,今儿的行程我安排啊。你听我的。”

    “你安排?安排干什么?”简凡诧异了。

    “上午你不开会吗?开完会,中午跟哥几个聚聚,老大现在拽了,开发区写字楼有独立办公室了,人五人六也成白领了;老三就更拽了,自己开店当老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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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仕青说的是舍友,大学里606的四个哥们感情非常不错,老大薛翰勇,光打架就被记过几次,差点开除;简凡的年纪排老二,舍友评价是会吃能日,属于闷声发大财的实干家,特别对于如何欺骗少女颇有心得;老三黄天野,说话跟他的姓氏一般黄,据说家里开过夜店歌厅,黄段子讲得比谁都好,一张嘴全校无敌;老四费仕青又是个超级胖子,体重全校独一无二,何况还有为爱减肥减到昏迷更是人尽皆知!四个名人本来自封四剑客,不过后来传着传着就成了学校里有名的“四贱客”了!快毕业的时候,又成“四贱货”了!

    简凡一听,乐了,笑着说了句:“不会吧?老三比你还猥琐,他开店谁敢去呀?”

    费仕青一下子乐了:“哈哈……这评价好哦,老三听着非气炸肚子,他还真就开店了,你猜他经营什么?”

    “什么?”简凡笑着,好奇了。

    “性用品商店,哈哈……昨晚上我去了,一屋子全是男女性器官,我靠,简直太壮观了。我可告诉你,周六周日你消失了两天,你准备好了,老大老三对你重色轻友的行为非常不满啊,中午肯定想法整你呢!”费胖子笑得前俯后仰,仿佛见着了平生最大的乐事一般。

    “呵呵……老三看来是找到正确的职业发展方向了啊!他们还想整我?喝酒他们都怕我,耍流氓谁也不怕谁,他们怎么整?”简凡笑着接受了,老三干这活才是人尽其材了。笑着问:“还安排了什么?”

    “哦,晚上,蒋迪佳请客,她要我务必请到你。”费仕青说着,又冒了一句。

    “是吗?”简凡心里咯噔一下子,想问蒋迪佳又有点难以启齿,转眼旁敲侧击了一句:“胖子,我为什么听你安排呀?”

    “你这话说的,中午白吃、晚上白吃,跟着我还错得了?不去拉倒啊,你以为你多大个官,还摆谱怎么地?”费胖子不置可否,一副沾了大便宜,你爱去不去的样子。

    “去,谁说不去了,我就是有点不好意思,一来省城就跟着你这贱人蹭吃蹭喝,回头我这名声受损!……对了,蒋迪佳好好请哪门子客?”简凡玩笑般地小心翼翼地说了出来,注意着费胖子的脸色,主要是看看这货是不是说瞎话。

    “礼尚往来嘛,我请她了,反过来她再请咱们不正常嘛,再说,你那套厨艺技惊四座,我听于主任说呀,她们一行回大原一路上都赞口不绝,那位差不多跟我一般吨位的陈主席可后悔死了……咱们这么盛情款待,她好歹得意思意思吧?或者,没准认了我这么个弟弟,哈哈……心里高兴嘛,就宴请宴请,这次你可是沾我光了啊。”费胖子得意洋洋的说着。

    “马不知脸长、猪不知腰胖、屎壳郎还以为自个香!……切!”简凡悻悻损了一句。心下里还是无法释怀,这个气质清丽脱俗的大美女,就脑袋里灌上一桶水也不应该认这么个货色当弟弟吧。

    两个人胡扯着,到了五一路,费胖子看样是来买什么东西,扔下简凡又是自个去逛了,简凡找了个胡同口小摊吃了早餐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这才循着五一路找一大队的地址。

    不知道当英雄代表英雄的派出所领奖状是个什么样的感觉嗫!?……平生第一次不是因为做检查站到主席台上,心里一想到这事,还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滋味,窃喜!?有点,毕竟是好事嘛;遗憾嘛,也有点,要是给自己个人发奖就更爽了;担心嘛,也有点,让老妈说,自己就一盘狗肉丸子上不了大席面,这么大场合出了洋相就麻烦了,还有什么呢?

    算了,想不清楚,骑驴看唱本、开车瞅红灯,边走边瞧吧……

    第21章 有景蔚为观

    五一路在大原是繁华的路段之一,五一、千峰、贵都、天外天几个全市有名的商家都座落于此,基本招待的都是些购物不问价、买单就刷卡的大户。前一天简凡和香香就逛过这里,上学这里呆了四年轻车熟路的紧,街面上的商厦那东西一般卖不起,向内的胡同里几家小商品批发市场才是市民购物的好去处,商厦里能买到的世界名牌,这儿地摊小铺里都有,比商厦的还全乎。

    简凡没来过一大队,可要五一路上这单位门肯定不好找,没准钻在哪个胡同里,而不会堂而皇之地在街面上。果不其然,这一大队还颇有大隐隐于市的风格,问了一路没几个人知道,还是和先到一步的成钢打了电话,转悠到了华鑫商厦,顺着侧面的胡同往里走了几百米,看着警车停了一溜这才找着了地方。

    胡同里的路被四面的高楼堵得严严实实,走二百米一拐就是一大队的院子,本身就采光不太好,偏偏还是高墙大院,有点阴森森的意思,正门上挂着人民公安的牌子,下面是刑警一大队的标识门牌,两层灰色小楼,看得人心里愈发地有点不舒服。

    其实简凡对警察和公安机关孰无多少好感,派出所、拘留所、看守所和公安局都略有所知,知道的越多这好感的成份越来越少。在派出所干了半年,经常有小偷小摸的被民警或者群众逮了个正着,一进了派出所,铁定是要电棍加大脚丫伺候着,劈里叭啦先揍一顿再说,这是基层派出所最标准的办案方式。要进了刑警队,就更不用说了,简凡曾和所里民警把一对盗割通信电缆的外地人送到刑警队,这俩毛贼在派出所咬得挺死,人脏俱在还抵赖,一进刑警队不到一个小时,竹筒倒豆子般地干过没干过都承认了,还捎带着把别人干的黑事也举报了一大堆,这一对傻哥们被带出来的时候,见着穿警服的就哆嗦打摆子,估计是被吓得,真发生了什么,简凡想想心里都疹得慌!

    说实话,要混俩工资还成,真当警察简凡还真是心虚得紧。了解得越多,对这个职业心里逆反情绪很重,不为别的,这职业摧残人性摧残得太厉害,天天和心理扭曲的坏人打交道,时间长了,连自己的心理也跟着扭曲了。

    不过可惜的是,自己的生活不是自己当得了家的,还得听老妈的。

    或许是对前途的迷茫,或许是对早上香香的话略有触动,简凡直把自己想得有点悻悻。一大队大门里,肖成钢远远地看着简凡迎了上去,今儿这打扮不错,协警服熨得笔挺笔挺,帽子也扶正了,不像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上前拉着简凡就神神秘秘说着:“锅哥,您怎么才来呀?今天市局梁局长来,我舅舅说了,让咱们代表乌龙城关派出所发言呢?你赶紧地准备一下啊。”

    “啊!?怎么没有告诉我?”简凡一听,吓了一跳。

    肖成钢却是狡黠地笑笑:“我也刚知道,那不很简单吗,领导指挥的好、所里培养的好、咱们队伍的楷模好嘛,咱们不被感染得也风格高了吗?发言还不就这三大件,这话锅哥你还不是张嘴就来……嗨嗨,你别紧张呀?”

    “我不紧张,我害怕!……成钢,你别火烧猴屁股坐不住,这里可都是正经八百的刑警啊,敢抓悍匪那敢情比悍匪还悍几分,咱们俩在人家眼里就俩小屁孩,前面的嘴巴、后面的尾巴都夹紧点,低调低调啊,别让人笑话。”简凡有点心虚地说着,这地儿可不是拽大头的地儿。

    肖成钢却是不以为然,直说着简凡没出息!看样是志得意满的紧,还真把自己当英雄了。

    说话着进了院子,里面进进出出穿着警服的人都是忙活着,一会只见得那叫郭元的警察认识俩人,领着简凡和成钢上了二楼活动室,活动室倒挺大,人头攒动地早坐了四十多人,迎面挂着横幅,写着“8.11金伯利金店抢劫案庆功表彰大会”。

    都是生人,没人注意到又进来的两名警察是什么人,穿着什么制服,简凡和成钢坐在后面瞎扯了几句,简凡正犯愁发言的事的时候,就听得有人喊:“起立!”

    一句话,四十多个警察齐刷刷地站起来,简凡这反应倒慢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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