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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暑莫相逢-第4部分

会出此下策,好在久儿是有惊无险,请阁主就不要再追究了。”

    这个笨蛋!平时一被他问到什么事,她都会胆怯地垂着头磕磕巴巴连话都说不利索,到了这关键时刻,她倒是敢看着他并说得如此清晰。这个爱说谎的笨蛋,她到底和他们联合起来瞒了他什么?

    忍着气,他再问:“那好,你说说,你到底得的是什么病,竟然需要用久儿的血来治?!”

    “回阁主,此病乃一种血液病,久儿为我所生,我的病若想治愈,只能用久儿的血来当药引。”

    呵,真是几天没见长智慧了,撒起谎来脸不红眼不眨张嘴就来,他真要叹一声“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心中一把火“腾”地被点燃,他转身环视一圈那三个明显松了一口气的家伙,恼火更甚!

    “岁暮寒,你怎么说?”

    “回阁主,韩夫人所言句句属实,韩夫人的病若想痊愈,唯有用久儿的血医治才能见效。”

    还想瞒他,竟然还想瞒他!

    “很好,你们就继续给我往下掰!”冷冷地瞪视他们一圈,风荷举向小五伸出手,“把药给我看看。”

    小五僵着没动,他冷笑,“还是说,你根本不用吃药,只需咬破久儿的脖子直接饮用他的血就成?”

    她手指扣着门框,指节发白,“回阁主,药已用尽,并且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让久儿流一滴血,所以,请阁主不要再问了。”

    岁暮寒一听,情急出口:“夫人,这药正用到关键时候,停不得啊!”

    “药师,你不必再说,我主意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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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这样的决定,是如此困难,可是,却又不得不下。左手是久儿,右手是风,这两人对她都很重要,失去任何一个,她都不愿意。可是,天不遂人愿,如果必须失去一个,她宁愿选择让久儿健健康康地活着。

    在岁暮寒、如烟和初阳眼中,阁主是最最重要的,为了阁主,其他任何人都可以牺牲,可是,她除了风还有久儿。即使用了久儿的血,岁暮寒仍没有完全的把握能治好风,与其让久儿也身体垮掉,不如保住最健康的。至于风,反正她是早晚要死的,如果风先行一步,她很快会去陪他。所以,风,对不起,如果你知道久儿是你的孩子,你也会赞同我这样做,对不对?

    小五扶着墙,身形不稳地进了屋。

    风荷举则将手中的小瓷瓶扔向岁暮寒,“我想,从明天开始,你是配不出这药了,不如就从今天开始停吃!”

    此言一出,那三人俱是一惊,齐声唤:“阁主!”

    阁主一脸阴霾,“虎毒尚且不食子,你们打算联手将我推入怎样的不仁不义之地?”

    久儿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他睡了一觉起来,阁主就变成了他的爹?

    那天,当他睁开眼,只见娘哭成个泪人儿偎在阁主怀里,而阁主大人那么温柔地搂着娘,好像娘是轻轻一碰就会碰碎的青花瓷。

    他先是礼貌地唤了声“阁主”,正想再叫声“娘”,却见阁主大人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微笑着说:“久儿,从今天开始,你该改口叫我爹。”

    “爹?”这个字,好陌生,含在嘴里有点不确定,还有点隐隐的欢喜。

    他迟疑地看了看娘,娘抹抹泪亲亲他的脸,声音哑哑地说:“久儿,对不起,今天才让你和你爹相认。”

    看到久儿眼中的惊喜,小五别开脸,心里一阵酸楚。

    她这个笨蛋,竟然又做错了一个决定。她自以为是为久儿好,所以自作主张不让久儿和有可能活不久的爹相认,可是,一个从来不知道爹是什么的孩子,不是更可怜?即使这个爹可能活不久,可是能得一日爹的宠爱,对他来说,也是一日的快乐,她怎么能剥夺他的快乐?怎么能让他一辈子都不知道爹是什么?虽然和别人相比,他拥有爹的日子会比较短暂,可是毕竟拥有过了,有总比没有好,她怎么能不征求他的意见,以“为他好”为名替他擅作决定差点造成他一辈子的遗憾。她真是一个不称职的笨娘,笨!

    “爹?你真是我爹?”久儿的声音高昂而兴奋,想相信又不敢相信,重复地问个不停。

    风荷举眼眶一热,把他小小的身子搂进怀里,哑声道:“千真万确。”

    “不会是做梦吧?娘,你掐掐我。”

    心酸又心疼地捏捏他的小鼻子,小五笑着骂“傻瓜”。

    “啊,是真的,不是久儿在做梦!娘,娘,久儿有爹了,娘,娘,清风阁的阁主是久儿爹,爹,爹,爹!”

    听着久儿一迭声地唤“爹”,看着“爹”眼中闪动的泪花,小五轻叹一声,将脸偎到了“爹”的背上。原来,全家团圆,是这么美好。

    那天晚上,一家三口同睡一张床,久儿睡在中间兴奋得不停扭动,扭动的样子和他娘一样像条麻花。他一会儿扭向左叫声“爹”,一会儿扭向右叫声“娘”,迟迟不舍入睡。

    “乖,早点睡。”小五轻拍着他,哄了又哄。

    “娘,不会我一闭上眼,爹就消失了吧?”抓着爹的手,久儿的声音满是忐忑。

    风荷举捏捏他的小手,保证:“爹会让你醒来第一眼就看到,来,学爹一起闭上眼。”

    小五的小曲儿声轻轻扬扬响起,久儿终于听话地闭上眼,只是两只手仍不放松地抓着爹和娘,小嘴儿笑成月牙状,甜甜悠悠进入梦乡。

    久儿睡着了,两个大人却了无睡意,你望着我,我望着你,深情对视,久久久久无法将视线从对方脸上挪开。

    风荷举伸手过去,轻柔地抚摸她红肿的眼,尖尖的下巴,耳后的小痣,缱绻缠绵,一遍又一遍。

    而她的脸,在他的抚弄下,红得像樱桃,微张着嘴傻傻看着他,紧张得一动不敢动。

    “笨蛋小五,累了一天,你也闭上眼睡吧。”

    轻笑着抚上她的眼睛,看她乖乖闭眼,他也轻轻合眼,手仍抚在她脸上,不舍分离。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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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清日晏,微风徐来,清水潭边,一大一小两个人,正悠闲垂钓。

    清澈的潭水中,倒映出两个人的身影,一样的眉眼,一样的唇鼻,一样的姿势,一样微微蹙眉的表情。

    小的问:“鱼怎么还不上钩?”

    大的说:“难道是鱼饵不诱人?”

    不约而同出手提了提手中的鱼竿,不约而同检查了一下鱼饵,然后对视一眼,笑起来。

    “爹好笨,爹的鱼饵都掉了,难怪钓不上鱼?”小的放下鱼竿,开始取笑大的。

    大的揉揉小的头,笑,“不是爹笨,是鱼太聪明,竟然知道咬下鱼饵而不伤到嘴,唔,爹猜这条鱼肯定是鱼中的大侠。”

    小的大笑,摇头晃脑道:“那这水潭不就成了江湖,我们今天碰到的全是高手中的高手,难怪比试半天也分不出胜负。”

    “小儿说的甚是。既如此,不如随老爹我先去歇息片刻再战。”

    “儿遵旨。”

    玩得不亦乐乎的两人抱在一起乐不可支,身后走来的小五一脸微笑,端着托盘站在凉亭里唤:“不要在太阳下晒太久,都过来。”

    “好。”一大一小异口同声地应,手拉手笑着站起来。

    桌上两碗燕窝仍冒着热气,一人一碗,拿着勺,舀出来却都是往小五嘴里送。

    “好了好了,我刚才吃过了,你们快自己吃。”

    看他们如出一辙的坚持,她只好左一口右一口含笑吃下。

    风荷举再舀一勺到久儿碗中,“久儿自己吃,你正在长身体,你娘,由爹来喂。”

    久儿含着勺,望着娘挤眉弄眼地笑。有爹真好啊,这下娘有两个人来疼,娘的病一定能好起来。

    敲敲久儿的头,小五笑骂:“臭小子,坏笑什么,赶快吃完了去午睡。”

    久儿抱着碗“唔唔唔”地应,脸上的笑怎么收都收不住,小五的脸一下就红了,而那个害她被取笑的人却仍举着勺冲她“啊”。

    她“啊”一口,咬下勺中的燕窝,然后夺下碗,试着摆出严肃的表情,哄这个不爱吃补品的老小孩儿进补。

    他吃完一口,就摇头,非要看她也吃一口,他才吃第二口。

    经常,两个人对视着坚持着,然后就傻傻地笑了,一个乖乖地喂,一个乖乖地吃。

    一来二去,倒花去比自己一人吃时更多的时间,久儿早吃完跑去午睡了,他们还一勺一勺地你来我往没完没了。

    喂着喂着,唇就取代了勺贴上了她的唇,先是轻轻柔柔地碰触摩擦,然后就开始不满足,想要更多更多,扔下碗,用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搂在怀中,深度探索,恨不得,恨不得把她揉进身体里,合二为一,从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也分不清。

    幸福,原来就是身边有个人,可以让你随时随地看到,听到,亲到,触摸到,感受到。

    荡气回肠的吻之后,她软软靠在他怀里,他闲闲玩着她的发,两个人都不说话,静看水光山色云起日落,感觉世界洪荒中似乎只剩下彼此,再也没有其他。

    然后,她揪着他的衣襟道:“风,我们再给久儿生个妹妹吧。我问过岁暮寒了,他说你现在的身体没问题。”

    捏着她的手,他久久没有吭声。

    虽然他的身体已有改善,并且停药之后尚未发现什么反弹,可是他的身体他清楚,也许不知道突然哪一天他就去了。若是再生一个孩子,没了他,她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将会多么辛苦。

    “小五,有久儿一个就够了。”环着她,他涩涩地开口。如果他好好的,就算她不提,他也会主动要求让她多生几个像她一样傻傻笨笨的小囡囡,可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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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再要一个孩子,风,你就给我一个嘛,好不好?”她不依地在他胸口蹭了蹭,撒起娇来。

    见他不语,她再接再励地游说:“我知道你的担心和挂虑,可是,我好想再要一个。久儿只有我们两个亲人,若是我们两个都有点什么事,他会好可怜,但是若有个妹妹或弟弟,他就不会那么孤单。在这里,有初阳他们,他们一定会尽心尽力照看我们的孩子。你就给我一个孩子,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嘛?”

    被她摇着晃着,他又是想笑又是心酸,最后驾不住她的恳求,只好说声“好”。而她立刻兴奋地跳起来,抱着他的脸一阵乱亲,亲得他哭笑不得。

    唉,这个孩子气的小五,哪里还有最初见面时的小老太婆样儿,真不知道笨笨的她是怎么把久儿养得这么这么好。

    立夏之后,天气就逐渐热起来,但是这个晚上似乎尤其热,不知是不是关了门窗的缘故,热得她全身每个毛孔都在往外排汗。

    捏着微湿的手心,小五紧张不安地等在床上,这一次,竟似比第一次还要紧张。

    吃完晚饭,她就让初阳带久儿出去玩儿,然后郑重其事地洗澡,熏香,点亮红烛,爬上床。

    而他,和岁暮寒不知在书房说什么,到现在还不回来。

    初阳曾说他家阁主曾服下不举之药结果不举至今,当时她信以为真,没想到,那家伙又骗她。

    想起来真是羞死人,还记得那天早上,当她醒来,一睁眼就对上他亮晶晶的水眸,隔着久儿,她忍不住就爬起身偷偷亲了他一口,哪知嘴一贴上去就下不来,他扣着她,吻得那么深那么深,吻得她全身发软,结果一个没撑住人就压了过去。

    怕压坏久儿,她面红耳赤手忙脚乱而起,结果就,就无意中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她好奇地摸了一下,就,就听到他的抽气声,伴着一声低低的呻吟,让她顿时明白碰到了什么,她又羞又骇地缩回手,却又被他勾住了脖子再次吻起来。

    结果,结果吻着吻着就吵醒了久儿,当时久儿揉着眼问:“爹,娘,你们在干什么?”

    她羞得无地自容,而他却神情自若,抚着她的嘴角一本正经地答:“久儿,你的娘笨笨的,睡觉都能把嘴睡得不成样,爹用口水帮她擦擦。”

    “哦,娘是有点笨,那爹继续。”

    听了久儿的话,她脸更红,而他则笑着勾过她,和久儿闹成一团。

    唉,才一会儿没见,又开始想他了,他到底在磨蹭什么啊?怎么还不来,还不来?

    一边怨念,一边咬着手指,等。

    当门终于“吱呀”一声响,她却又慌起来,忙把头缩进被窝,露出一条小缝盯着垂下的床幔,心跳如鼓。

    “小五,小五?”

    唔,真喜欢听他叫她小五,想让他多叫几遍又怕他叫多了没得到回应后会去寻她,只好期期艾艾地“嗯嗯”哼叽两声。

    然后,他的脚步声近了,他的手撩起了床幔,笑声入了耳窝,“你这个笨蛋,天这么热,你捂这么严做什么?”

    她哼哼叽叽不言语,他俯下身将她的头从被子里掏出来,只见她小脸通红,眼睛瞟来瞟去就是不敢看他,摸摸额头并没有发烧的迹象,手想探进被子里查个究竟,她却将被角压得紧紧,嘴里继续哼叽哼叽。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睡这么早?”

    “唔,”她可怜兮兮地点点头,“你上来陪我睡。”

    “好。”他依言褪下外衫鞋袜躺到她身侧。

    然后,快如闪电地,她打开被子包住他,一个翻身就趴到了他身上。

    “你怎么了?”他轻笑着想推她,没想到一掌出去,触到的全是柔软滑腻的肌肤,心下骇笑,正想说教一番,她却扑过来捧住他的脸,亲,哦,不,是啃起来。

    很明显,她在学习他平时亲她的“招术”,可是,只见其形,不见其神,完全没有抓住精髓,他忍着笑任她非礼,好半晌才逮着个空儿取笑她,“笨蛋,一看你就知道平时不爱学习,来,夫君再教你一次,好好体会。”

    她“哦”一声,嘟着嘴凑过来,傻乎乎的样子让他的心软绵绵的又空落落的,好想好想用她来填满。

    他轻柔地托起她的下巴,轻轻地吻下去,然后由浅入深,逐渐加大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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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她学得很认真,没一会儿就把他的技术都偷了去,且大有青出蓝而胜于蓝的潜质,小手探进他的衣襟,顺着胸腹一直往下,令他控制不住地一身轻颤就低吟出了口。

    听到他的声音,她笑起来,伏在他身上,笑得花枝乱颤,好像又回到了那个黑漆漆的房间,那个令人哭笑不得的解毒现场。

    “小五?”不满地勾过她的头,施以薄惩的亲吻,大手不由自主地在她身上游移,有种想要把她揉搓碎的冲动。

    她轻喘着发出小猫样的低鸣,身子开始扭麻花,手拉扯开他的衣服,迫不及待贴了上去。

    “唉——”两人不约而同发出满足的叹息,紧紧相拥。

    然后,她羞红了脸拉下他的耳朵,“上面会累。”

    “笨蛋!”他哑声骂,一个翻身,她就被压在了身下,让他得以更清楚地欣赏她的羞红满面娇憨绽放。

    羞答答地用手掩住他的眼,她在他身下撒娇地扭麻花,“不要看,不准看,闭上眼。”

    这个笨蛋哦,她知不知道她的扭动对他来说是多么疼痛的折磨。她扭还不算,手竟然又开始乱摸,这个笨蛋,她可知道她的每一个抚摸都是在点火,令他有想要狂肆燃烧的渴望。

    怕弄疼她,只好极力按捺,他俯下头,更加细密地吻她,让她准备好迎接他的侵略。

    当她的双腿夹住他的腰,他终于忍不住,温柔地吻着她的耳朵、眼睛,唤着她的名儿,缓缓进入。

    “啊”一声轻呼,她咬住他的肩,浑身发出轻微的战栗。

    他忙止了前进,吻着她的耳朵,哑声问:“要不,今天就到这里?”

    “不。”她一听,忙用腿更紧地缠住他的腰身,怕他撤离,她竟然挺身迎了上去。

    看她的小脸儿皱成一团儿,他好笑又怜惜地将她搂紧,让她慢慢适应他的存在。

    “你这个笨蛋,总是这么莽撞。”

    她羞得不断啃咬他的肩头,懊恼地咕哝:“我、我还以为,第二次就不会痛。”

    这个笨蛋哦,第二次和第一次隔了这么多年,和第一次又有什么区别。

    想到第一次时,她“坐”完他也不管他有没有得到解放就想抽身走人,他忍不住逗她:“夫人,现在完事了,夫君是不是可以走了?”

    她立刻用手掐他的腰,想留他又说不出口,只好继续拿牙齿咬。

    咬完抬头看到他的笑脸,她才知遭了戏弄,不依地嘟起嘴叫:“你还提你还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