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度小说 > 小说故事 > 独占王宠:绝代商妃 > 独占王宠:绝代商妃-第28部分

独占王宠:绝代商妃-第28部分

一来,我这一趟赈灾之行,也查出了民暴的幕后黑手,算是大功一件,返回建宁都城,也有脸去见岳父大人。而且扈家乃是安宁首富,家中财产丰厚,我下令查封后,说不定能中饱私囊一番,这样在京中打点关系的走动,也不像之前那么拮据了。”

    文青竹自言自语的说着,越说心中的想法就越确定,越想,就越觉得这是一个一箭双雕的妙计。

    不由得,想得入神的他露出一个贪婪的笑容,却根本没有注意一直潜伏在房梁之上的黑影,悄然离开。

    黑影在夜空中迅速闪过,最终落在楚家梨园里。

    断刀得到允许后,进入楚清房间,将梁上所见所闻,都一一禀报给楚清。

    轻抿一口清茶,楚清听完断刀的汇报之后,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他想得倒是很美,只可惜他这如意算盘是打不响了。”

    断刀眼中闪过疑惑,但是他的性子又让他不会像酒酒那般开口询问。

    楚清品茶不语,断刀心中憋着问题想要问,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最后,还是一旁伺候的酒酒看不下去,主动为他解惑。

    “你这个死木头,在你回来之前,小姐就让徐冲带人悄悄的去把扈家的银库给劫了。那文青竹此刻才想到要贪墨扈家银子,恐怕留给他的只是一个空空如也的仓库。”

    呃……

    断刀脸上出现错愕的表情,难以置信的看向楚清。

    此刻,他终于深刻体会到,什么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了。只是,小姐这是早就料定文青竹会如此想,所以快人一步么?

    似感受到断刀心中的众多疑惑,楚清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他:“你家小姐我可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如此勾结外贼的大罪,抄家灭族是一定的。我只不过不想那些白花花的银子流入仇人之手,还不如趁他还未动,我将这些银子留下来,做些有意义的事罢了。”

    断刀嘴角一抽,他第一次感受到楚清的脸皮之厚。

    “小姐怎知文青竹一定会定扈家之罪?”断刀闷声问了一句。

    “德性。”楚清挑眉,吐出两个字。

    德性?

    断刀不解。

    楚清只得解释:“文青竹本就是一个自私自利之人,如今他和扈家勾结陷害楚家一事已经曝光,若是他不处置扈家,那只会坐实了这个罪名。你说他在自个的官声和扈家的死活面前,到底会选在哪一方?”

    “不用想就知道是自己的官声了。”酒酒接话道。说完,还白了断刀一眼,好像在暗讽他为何如此愚笨。全然忘了之前她也是懵懵懂懂,最终还是名柳‘一语道破天机’。

    那时,她不得不承认楚清的话,名柳这个小丫头,已经今非昔比了。

    断刀不理会酒酒的挑衅,垂眸沉思了一下,抱拳道:“属下明白了。”

    yuedu_text_c();

    楚清微笑点头,站起来,眉宇间已经染上一缕倦色。

    见楚清要休息,断刀的目光赶紧避开,问道:“小姐还有何指示?”

    “这边的事已经差不多了,你继续去完成之前交代的事。记住,那些选出来的苗子,背景一定要干净。”楚清淡淡的道。

    “是。”断刀应声后,转身离去,不再继续逗留。

    酒酒望着断刀离去的身影,对楚清道:“小姐,最近断刀是否也有了些变化?总觉得他如今再执行你的命令,已经没有那么抗拒。”

    楚清转眸看向她,盈盈一笑:“你这心思倒是敏锐。”

    断刀的变化,她岂能不知?事实上,当日在山寨中,她收服浮屠卫之后,断刀对她的态度就有了明显的变化。

    “伺候更衣。”楚清走向内室,吩咐。酒酒赶紧跟了进去,为楚清更衣铺床。

    夜,平静而过。

    白日的喧闹和跌宕起伏的闹剧,丝毫没有影响到夜的宁静。

    翌日,天色微凉,官府门前的告示牌,就贴出了最新的公示。

    公示的内容,大致是说通过钦差大人彻夜未眠的审问,扈博易终于承认了勾结北韩,妄图扰乱大楚秩序,还准备诬陷楚家等罪行。拥有便宜行事的文大人,当下就做了决断,判扈博易死刑,抄没扈家,扈少安举报有功,免去死刑,被判流放。

    告示一经贴出,整个安宁城都开始沸腾起来。

    有骂扈家无耻的,也有为楚家鸣冤的,更有大部分失望。明明是一场好戏,如今却没了,怎能叫人不感到郁闷。

    不少人心中雪亮,都知道这是钦差大人快刀斩乱麻的手段,一时间,数不清的揶揄目光投向了钦差大人暂居的驿馆之中。

    白日,扈家父子被押解游行,不少百姓准备好了馊水伺候。楚清并未去赶这趟热闹,而是安于家中,听着徐冲的汇报。

    “主子,从扈家一共搜出了五万万两黄金,三十万两白银,还有一些玉器宝石,慕白先生还在统计之中。”

    楚清满意的笑得两眼微眯,点了点头。之前,她用含春搭桥,引扈少安上钩,暗地里低价收购了扈家的商铺,如今把这些钱财一收,倒是一点本钱也没有花了。

    至于扈少安为何反水?楚清不过是对他撒了一个小谎,让他以为自己中了毒,被药物控制。以扈少安的为人,在自己性命和家人面前,他的选择也毋庸置疑了。

    说白了,楚清布下的这盘棋,算计的就是人性。

    她洞悉了局中之人的性情,不声不响的将他们安排在不同的位子,一步步推着他们走到自己希望的棋格上,最终爆发的效果自然是十分惊人的。

    扈少安如此,扈芙蓉如此,扈博易如此,文青竹亦如此。就连,在这一次中表现得事不关己的刘贺,同样被她算计在内,不知不觉的将他推到了文青竹的对立面,替他选择了官场的阵营。

    只要刘贺在任一天,他这次的态度就无法被兰亭知接受,压迫之下,他只能站到兰亭知对立的阵营里。如此一来,楚家在安宁的发展便有了保障。

    “留了多少残羹给钦差大人?”楚清笑道。

    徐冲‘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留下了一千两白银。”

    楚清嘴角一抽,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铁塔壮汉,心中腹诽:真狠。

    “主子,可是徐冲做错了?”见楚清不语,徐冲忙问道。

    楚清微微摇头:“无碍,就算只留下一两银子,文青竹也只敢闷声吞下去,不敢声张。”

    “这是为何?”徐冲不解。

    “小姐!我回来了。”这时,跑去看热闹的酒酒红影一闪,进入了房间中,也不管徐冲在旁,便噼里啪啦的说道:“小姐,外面可热闹了,你都不知道多少脏东西被百姓往扈家父子身上招呼,而那对父子嘴里被塞了核桃,有口不能言,真是滑稽极了。”

    yuedu_text_c();

    楚清莞尔,看向徐冲:“这就是理由。因为文青竹比谁都怕这件事继续闹大,比谁都怕深查此事。所以,这次抄家上报上去的银两多少,他都只能硬着头皮咽下去。找个合理的理由编造一番,平息此事。但,注定他要被不少官员怀疑中饱私囊了。”

    说完,楚清露出一抹算计的笑容。有文大人背黑锅,她又怎么好意思不出手呢。

    “徐冲你去安排一下,在扈少安流放的路上,解决掉。”楚清淡淡吩咐。她知道自己的观念已经开始转变,在这样的王朝里,民主是不存在的。法律很多时候并不是维护自己的利器,所以有些麻烦,还有人命,她不会姑息,更不会产生不必要的怜悯。

    “酒酒,今晚,我们去送扈老爷一程。”楚清站起来,盈盈笑道。

    ……

    深夜,白日里被游街的扈博易,挣扎着睁开双眼,浑身的疼痛和酸臭味道,让他难以忍受。

    突然,光影的微动,让他察觉到来了人,扭头一看,却看到在牢门的外面,坐着一个戴着斗篷,掩盖全身的人。

    是什么人,能在这个时候进入大牢之中?还如此闲情。扈博易心中疑惑。

    斗篷下藏在阴影中的嘴角微微一勾,悦耳的女声传来:“扈老爷果然是心智坚韧之人,今日受辱,却依旧清醒,没有半点失神。”

    “楚清!”扈博易瞳孔倏地一缩。

    笑容加大,楚清继续道:“扈老爷就要上路了,楚清特意来送你一程。你放心,扈家的店铺今后楚家都会好好经营下去,扈家的万金千银,我也会善加利用。当然,这一切都与你无关了。希望扈老爷一路好走。”

    “你!”扈博易被楚清悠扬婉转的语调气得无法开声,心口如巨石压住,喘不过气来。

    “哦!对了,扈老爷子女双全一向是宁人羡慕的。如今,扈小姐安居在疯人塔中,而扈少爷也被判流放,扈老爷也该放心了,至少血脉未断不是?”

    “楚清!”扈博易捂住胸口,胸口的衣衫大起大伏,恨不得撕烂眼前之人。

    楚清的笑容多了几分邪魅,继续缓缓的道:“只是流放之路,路途遥远,不知道途中是否会遇到杀人不眨眼的强盗。说起来,我真是为扈少爷的安全担忧,可怜扈老爷劳碌一生,不仅连送葬的人都没有,就连血脉也不能留下。”

    噗——

    一口热血喷洒出来,落在牢房中的稻草上,扈博易双眼赤红死死的盯着楚清。

    楚清幽幽起身,向外走去,边走边道:“扈老爷放心,接管了扈家财物,待扈老爷西去之时,楚清定会上香三柱,烧些买路钱给你。”

    “楚清!我要你死!”扈博易用尽力气吼出,心口积压的淤血喷涌而出,这死不瞑目的声音还未消散,便见他双瞳涣散,无力的倒在了稻草堆里。

    楚清的步伐未变,酒酒看向她,只见到她嘴角上的冰冷笑容。

    ……

    “什么!扈博易死了?”文青竹惊得起身,又跌坐在椅子上,喃喃的道:“死了好,死了好。死了就什么事也没了。”

    “大人,扈家搜查出来的银子只有一千两。”护卫低声禀报。

    “一千两!”文青竹失声道。“怎么会只有一千两?”

    护卫不语。

    文青竹面色铁青,目光呆滞,看着前方久久不语。

    明日就要返京,要让他拿出这样的成绩去面圣么?

    ------题外话------

    文大人慢走,咱们来日方长,你可以努力往上爬哟~!o(n_n)o~

    【012】清儿,本王要走了

    yuedu_text_c();

    奉旨赈灾的钦差大人,昂首挺胸前来,却灰溜溜的趁着夜色离开,尽管如此,暂时安置在路边凉棚里的难民们,还是冷着眼送了他一程。

    文青竹离开安宁的消息,传到楚清耳中之时,她正在陪着父母喝茶聊天。酒酒说完之后,她放下茶杯,笑得冷漠,并未表态。

    “阿离,这一次如此得罪文青竹,以后可得小心了。”郦氏也放下手中茶杯,有些担忧的看着女儿。

    她知道女儿已经不同,更不会为文青竹这样负心的男子暗自伤神,可是却担心得罪了官府中人,会为女儿带来不利。权势阶层,郦氏比楚清更有体会,她亲身经历了那些权贵袭人的日子,明白劝和钱,到底谁更厉害。

    郦氏并不担心文青竹,只是担心他身后的靠山,会对楚清不利。

    “母亲无需忧心,女儿晓得的。”楚清嫣然笑着,安慰母亲。

    楚正阳此时也开口笑道:“你呀,也别小看咱们家女儿,惹上你女儿的人,恐怕下场难看。”

    郦氏的笑容中,还有一丝勉强。

    楚清见状,故作娇态的对楚正阳撒娇:“爹爹,您这是夸女儿呢?还是骂女儿是母老虎?”

    “噗嗤~!”郦氏被楚清成功逗笑,掩唇笑罢后,对她道:“你这丫头,你爹爹疼你都来不及,如何会骂你?”

    楚清嘟了嘟嘴,嘀咕:“我看爹爹最疼的是母亲才是。”

    郦氏双颊绯红,羞恼的瞪了楚清一眼。

    “哈哈哈哈哈……都疼都疼。”楚正阳见妻女这般,心中满是幸福。得妻如此,独女如此,他一生足矣。“你们娘俩都是我心尖尖上的肉。”

    郦氏被这父女两人弄得一片羞色,身后的丫鬟和嬷嬷都掩唇轻笑,真真有着大风大浪过去之后,平静中的温馨。

    “为老不尊,怎地在女儿面前如此说话。”郦氏娇嗔,埋怨的看向楚正阳。

    “爹爹只是吐出心中之言。”楚清立即笑着帮腔。

    楚正阳大笑:“还是女儿知我心啊。”

    郦氏无奈摇头,一脸无可奈何的看着神似的父女二人:“真是拿你们父女没办法。”

    楚正阳和楚清对视一眼,眼底都是浓浓的笑意,深有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感觉。

    这个家,真好。

    不经意的,楚清心中响起了这句话。

    望着溺爱而不失威严的父亲,柔美中带着祥和的母亲,楚清感到自己的心,被缠绕着一丝丝暖意。上一世,所缺失的亲情,在不知不觉中,在这一世偿还,让她得意品味。所以,她必定不顾一切会好好珍惜,好好保护。

    从郦氏房中出来,楚清向自己梨园方向而去。

    “小姐……”酒酒欲言又止的看向楚清。

    “有话便说。”楚清淡淡开口。

    酒酒抿了抿唇,下定决心道:“明日王爷就要离开安宁了,你不去送送他?”

    楚清脚下步伐微顿,交错舞动的裙摆无声静止。她垂眸,想着酒酒的话,却不言语。

    水千流要返回楚国都,建宁城,她是知道的。

    他曾告知过她离开的时间,也曾开口,希望她能够相送。

    只是,楚清心中却有些犹豫,自从水千流坦白了对她的感情,而她自己确定无法回应之后,就不想再让他生出误会,可是,若是不去,她心中又有一种说不上来的不舒服,整个人闷闷的,憋得慌。

    yuedu_text_c();

    去,与不去?

    楚清心中还没有与答案,没有给酒酒答复,楚清继续前行。只是此刻的步伐之间,少了几分之前的轻灵。

    楚清不答话,酒酒自然也不敢妄自猜测她的心思。只是在心中叹道:看来王爷的追妻之路,遥遥无期。

    回到梨园后,楚清一个下午都是浑浑噩噩,做事情总是容易分神。最终,她烦了,索性给自己放了一天假,好好休息一番。

    落下纱帐,她这一觉就睡到了月上枝头,星空密布的时候。

    睁开眼,望着床顶,楚清如深潭般清幽的眸底,看不出任何情绪。

    从床上坐起来,房间里的安静,让她有些不适应。“名柳,酒酒?”

    唤了两声,却无人回应。

    楚清眉头微蹙,穿上鞋子,走出内室,发现房间里似乎只有她一个人,而她贴身的女婢,名柳和酒酒都不知道跑去哪了。

    好在,楚清也不是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之人,没有人服侍,便自己穿上衣衫,发髻不会梳,便给自己扎了一个最简单的辫子,搭在肩上。长发自然而垂,安静的靠在楚清胸前,一直延伸到她的腹下。

    夜里,她只是在白色的里衣外,穿了一件白色锦绣长裙,腰间系上同为白色的腰带,本就聘婷的身姿更显飘渺脱俗。

    收拾好之后,她走出房间,她很是好奇,为何两个丫头同时消失在她房中。

    刚走出门廊,步下台阶,屋顶上便飞来一片碎瓦,落在楚清脚边,变得更碎。

    楚清回眸,房檐上,若隐若现的一角白衣,让她挑了挑眉,向后退了几步,看清楚屋顶上的情景。

    “看来我屋里丫鬟的无故失踪,是因为王爷的缘故喽?”望着坐在屋顶独自寂寥饮酒的水千流,楚清戏谑的道。

    只是,今夜的水千流看上去心事重重,他并未与楚清争辩,只是有些落寞的无声而笑,盯着手中的酒壶口边缘,淡淡的道:“清儿可愿陪我一起喝酒?”

    水千流的反常,让楚清微微蹙眉。心中也放弃了一贯以来,两人相处的模式。抿了抿唇,她脚下步履生风,施展着沾衣幻影,上得房顶,坐在水千流身边。

    也不说话,楚清拿起散落在他身边的酒壶,对着嘴就倒了一口,入嘴的液体,却让她一愣,不解的看向水千流。

    水千流笑得不加掩饰,宠溺而不舍的看着她:“清儿就以水代酒,陪我吧。”他眼神中隐隐缠绵,他记得上一次两人屋顶上喝酒时,她被酒呛到的情景。

    楚清眸光闪动,笑道:“说是陪你喝酒,又怎好用清水作弊?”

    “清儿真的要陪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