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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王宠:绝代商妃-第4部分

  前庭正在进行着,后院却已经接到消息。随着一声惊呼,郦氏的院子安静了下来。

    这三步并两步,气喘吁吁跑进来的是郦氏的嬷嬷,姓周。在楚家,从上至下都称呼她为周嬷嬷。

    这周嬷嬷一进来,嘴里喊着的话就让屋内各人停下了动作。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如此的形容,除了那原本是楚家姑爷的文青竹之外,还有何人?

    楚清嘴角微弯,耐人寻味的笑容出现在嘴角处,合上茶杯盖子,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母亲,阿离先告辞了。”款款向母亲施礼之后,楚清便要带着扶苏离去。

    “阿离。”郦氏叫住楚清,眉宇间有些担忧。

    见到美人娘为自己担心,楚清笑道:“我没事,心中早已没了那人,亦不会关心他为何而来。我回梨园。”

    如此,郦氏才稍稍放心,点头道:“那就回去好好休息,其余的事有你爹爹还有娘。”

    楚清微笑颌首,告别母亲之后,带着扶苏离去。

    路上,扶苏跟在楚清身后,不停偷偷打量她,想要看看这个传闻中的草包美女是不是真的就是个草包,虽然前几日那天下第一公子已经澄清此事,但有些事情,却也不是那么容易擦掉的,若是碰上好事之人,定不会将这番澄清放入心中。

    正想着,扶苏突然发现此刻所走的路途并不是返回梨园的路。他是楚清的小厮,虽不能像丫鬟一样住在小姐的院子,但小姐住在那总是要最先知道的。

    只是,即便发现如此,他也并未开口询问,而是垂下眼角,安静的跟着楚清来到前庭,走到了明堂的木质屏风之后。

    一路上,扶苏的表现让楚清心中满意,来到明堂后,隔着木质的屏风,两人悄声而立,静静的听着里面两人的谈话。

    “楚世叔,小侄当初此举实属无奈。这次入京赶考,侥幸夺得状元之名,恩师询问婚事,有意将小姐许给小侄,若是小侄推脱,恐怕我这仕途也就就此终结。对此,小侄是无所谓的,可是楚世叔也知道我文家四代都想要进入仕途,如今小侄背负的不仅只是自己的责任,而是文家的责任,所以在无奈之下,只得忍痛修书给父亲,请他老人家解了小侄与阿离妹妹的亲事。这是青竹不对,还请楚世叔勿怪。”文青竹的声音十分儒雅,字里行间犹如念诗背词一般从明堂中传来,飘进木屏风后面的楚清和扶苏耳中。

    话中之意,倒是说尽了他的委屈,他的无奈,他的无辜。听得楚清冷笑连连,就连扶苏都露出不齿的嫌弃表情。

    接着,又传来楚正阳的声音:“此事已经过去,便无须再提。不知道状元爷进入来楚家,是有何指教?”言下之意便是,若无事,你就可以滚了。

    文青竹俊秀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是,今日所来目的还未说出,又怎会轻易离去?于是,他对楚正阳客气的拱拱手,继续道:“楚世叔,小侄与阿离青梅竹马,若不是其中变故,我文青竹的妻子只会是阿离一人。如今,是小侄的退婚书连累阿离名声受辱,小侄愿对此负责。”

    “哦?你要如何负责?”楚正阳终于抬起双眼,看向这个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俊逸青年。

    见楚父打理,文青竹心道,有戏。当下更加情真意切的道:“小侄愿纳阿离妹妹为妾,不辜负她对小侄的情谊。若是将来能为文家添丁,小侄便向朝廷请求将阿离抬为平妻。只是,如今阿离还小,小侄又刚入仕途,前途渺茫,所以只能委屈阿离在闺中待上几年,待我功成名就之际便来接她。”

    楚正阳眼中闪过怒意,扶在桌沿上的手不由得用力。

    楚正阳的沉默,让文青竹越发得意,他又继续道:“只是,要想在仕途上少走弯路,必然少不得各处打点,到时,还请岳父大人多多帮助。”话到此处,他已经恬不知耻的改了对楚正阳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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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正阳冷笑:“状元郎的意思是,要老夫帮你花钱打点?”

    文青竹温润一笑,没有答话,那意思竟是默认了。

    “天色已晚,状元郎请回吧。文家门户太高,我楚家高攀不上。送客。”楚正阳冷声厉言,已经端起茶杯,在他的呼声中,明堂外已经传来脚步声。

    文青竹面上青红交加,藏在宽袖中的手气得发抖。他没想到自己可怜楚家,好意来说出这两全其美的计策,居然遭到这种冷遇。顿时,他觉得大丢面子,也不等送客的仆人,便冷哼一声,拂袖离去。临走时,只留下一句:“不知好歹。”

    外面脚步声渐远,楚清冷笑着对扶苏招手。后者意会,附耳过来,前者便在他耳边吩咐一番。后者惊看了她一眼,点点头,悄悄退了下去。

    扶苏离去之后,楚清本想悄无声息的离开,却突闻父亲的声音传来:“阿离,随我去书房。”

    此刻,她才知晓,原来楚正阳早已经察觉自己在偷听。

    在楚清随着楚正阳去书房之时,文青竹也离开楚家进入一条返回驿站的暗巷。他此番前来,目的不能宣于人耳,所以只是自身低调前来。

    只是,他刚进入暗巷,就突闻脑后一阵风袭来,紧接着就被一个肮脏的麻袋套上,再接着便感到一阵拳打脚踢,棍棒加身。

    他从小读书,手无缚鸡之力,怎能忍受这般殴打,只能吃疼的‘嗷呜……嗷呜……’抱头痛呼。心中将这暗害他之人凌迟了百变。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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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9】楚父之疑

    新科状元爷在无人的暗巷,被人蒙头毒打,而楚清已经随着父亲,来到了书房。这里,是楚家的禁区,也是楚正阳处理商号事务的场所,里面除了一般书籍之外,更多的就是账目,还有各种货银单据。

    刚进大门,楚清就被那案几上堆得高高的账目吸引,虽然年代有别,但那些东西依旧是她最熟悉,也最亲切的。

    “坐吧。”楚正阳随意指了指房中圆桌旁的凳子,让楚清坐下。

    楚清垂下眼角,按照父亲所说的选择了一张靠近门边的凳子坐下。而楚正阳则走近书桌,将桌上摆着的烛台拨弄得更亮,之后才拿起烛台走到圆桌边,与楚清相邻而坐。

    烛火有些摇曳,微黄的光将两人的身影拢在光圈里,身上的阴影都慢慢退去。楚正阳一言不发,端望着女儿近在咫尺的美丽容颜,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悲凉。

    那种莫名的感觉,让他放在腿上的左手不由得握拳,五指的动作,让青衫长袍上多了许多褶皱。

    楚清低垂着的眸光落在那些褶皱上,眸光微闪,似明白了什么,或是猜到了什么,却没有说出来,她在等待楚正阳的开口。

    “阿离小的时候,总是喜欢‘咯咯咯’的笑,那么的善解人意,逗人开心。无论我在外如何奔波劳累,一旦回到家,看到她像花蝴蝶一样扑进我的怀里,所有的疲惫都会消散……”

    楚正阳缓缓的说着,他好像在和楚清在回忆当年,却又像是在给面前的楚清说着别人的故事。

    楚清安静的听着,随着楚正阳的声音,脑海里似乎升起一副画面,画面上的自己,期盼着爹爹的回家,当终于翘首以盼的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时,迫不及待的跑去迎接。

    那些是属于前楚清的记忆,一直以来都被她放在一个角落,不去触碰。如今,楚正阳今夜的反常,却让她不得不去正视这些记忆。

    楚家,真的是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只是,除了那件事,让她这个异世的灵魂,莫名其妙的顶替了这家里原本的娇宠。

    “你不是阿离,对不对?”突然,楚正阳声音中带着痛苦的道。

    这句话,惊醒了思绪飘远的楚清,她抬起头,迎向楚正阳那双曾经让她感觉到如大海边辽阔而深沉的眼眸。此时此刻,这双让人感到安心的眸子里,充满了痛苦的纠结,还有一丝期盼。

    或许,他在期待自己打消他此刻的胡思乱想,告诉他,自己就是他的女儿,唯一的女儿。

    可是,楚清从不屑于扮演任何人,更不会假作好心的隐瞒。既然楚正阳已经猜出端倪,她便不会再继续装傻下去。“我确实不是楚清。”好听的声音,却在说着最无情的事实。

    这句话,打破了楚正阳的妄想,也证实了他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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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原本放在桌面上的右手缓缓抬起,捂住自己的心口,双眼合上,只在那合上的缝隙中,楚清看到了他眼中无尽的绝望。

    丧女之痛,是什么感觉?楚清不知道,前世,她从未有亲人,不懂得人世间的情感,唯一一个认可的人,唯一能让她想要去体验亲情和爱情的人,最后却亲身葬送她的生命。所以,她无法体会此刻楚正阳的心情,但是出于礼貌,她安静的等待着楚正阳的心情平复下来,并未离开。

    盏茶之后,楚正阳才缓缓睁眼,眼底已经恢复了平静,但是楚清却看得出,他只是把那种痛藏得更深。“你究竟是何人?”再次开口,他的声音冷了许多,甚至多了些戒备。

    楚清看着他,清幽的眸中一片沉静。“我是楚清,亦不是楚清。”

    她的回答,让楚正阳充满了不解。

    那双眼睛仿佛要刺穿楚清的外表,直入她的灵魂。他察觉到女儿的不同,他不知道眼前此人如此精心扮成自己的女儿,带着何等的目的。

    “此话何意?”楚正阳咬牙道。右手早已从心口上缓缓下移,握住了藏于腰上的匕首。

    这一幕,看在楚清眼里,让她微微一笑。她静静的坐着,没有任何异样,她可不想因为自己一个无意的动作,就让自己血溅当场。

    但是,如何回答楚正阳却是一件难事了。若是解释得不清楚,恐怕他会把自己当成是那瑶池湖底下,勾魂索命的水鬼,勾了原楚清的命,借尸还魂吧?

    她,可不想被火烧死。

    ------题外话------

    昨个坐着客车回家,路上因为高速堵塞,被迫走了国道。却在这无意中领略了一路美景。我的家乡,在这个季节有一个好去处,叫‘金海雪山’金海指的是谷地里成片的油菜花,雪山指的是漫山遍野的梨花……远处云烟袅绕,山影朦胧,山风一过,落英缤纷,美不胜收。坐在车上的我欣赏了一路美景,突然很想分享这个心情。春意悄然而至,妞们,在闲暇时候也到郊外走走,用上苍给予我们擅于发现美的眼睛,去看看身边美丽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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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0】商号难题

    夜,漆黑一片。就连那本就朦胧的月,也被飘过的乌云遮挡,将夜空中唯一的清辉给掩盖。没有了月华的照耀,安宁城中更是陷入一片混沌,只留下模糊的轮廓。

    安宁城外,瑶山之巅,一袭宽袍白衣的水千流斜躺在巨石上,黑色的墨发如绸缎般披散,原本,他被拢在月华中,对月饮酒,如同画中仙,飘逸而潇洒。突然失去的月光,让他不满的皱了皱眉,那醉人的声音慵懒的道:“扫兴。”

    说罢,便沉沉睡去。待他用宽袖挡住那张魅惑世人的脸后,在远处悄无声息的出现一道持剑的黑影,遥望着那巨石上不羁躺着的白色影子,心中提高警戒,保护着主子的休息连一只小鸟也不能惊扰。

    没有月色的夜,带着些阴森,总让人觉得鬼影幢幢,这让楚家还在执勤的下人们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伸手擦了擦手臂上起的鸡皮疙瘩。

    这时,一阵风刮过。将楚正阳书房的窗户吹开,那微凉的风差点将烛火吹灭,惊得楚正阳手中暗握着的匕首落在青石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一声脆响,来得突兀,却让楚正阳更添紧张,反倒是楚清好似没事人一样,眸光落在那把造型精致的匕首上后,淡淡移开,站起身来,慢慢走到那被风吹开的窗前,抬手将窗户关上。

    “若我是鬼魅,楚老爷认为区区一把匕首能伤得了我?”转身,楚清并未靠近,而是微笑道。放在身后的双手,已经悄悄的握住窗前边桌上的一个花瓶。毕竟,她也要防止楚正阳突然发难,不听解释就要置她于死地。

    从‘女儿’的口中说出楚老爷这三个字,让楚正阳眸中再次翻涌起痛苦的波涛。他脸上的肌肉微跳,紧抿的双唇缓缓轻启:“这匕首是在城外普陀寺请大师开过光的。”

    楚清眉梢一挑,心道,准备得还真是齐全。

    手中的花瓶抓紧,她笑靥如花的道:“难不成楚老爷真的要杀了我?”

    楚正阳双唇颤抖了几下,转眸看向楚清,声音中带着颓然的道:“老夫只想知道事实。”

    是的,事实。他只想知道自己女儿死亡的事实,想知道眼前这个与自己女儿一模一样的女子又是谁。

    楚清在心中叹了口气,淡淡的道:“楚老爷,其实我何尝不想知道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她心中稍松,至少现在的楚正阳还能听得进去解释,那么事情就未必会变得无法收拾。

    楚正阳抬眼,看向楚清,眼中充满了狐疑。

    楚清苦笑:“我本是一缕枉死的冤魂,飘飘荡荡之际不知为何就进入了楚小姐的体中。虽不明所以,但我却能发誓,在我得到这个身体时,属于楚小姐的魂魄早已走远。之后,我便继承了楚小姐的身体,也继承了她的记忆。”

    这番话,玄而又玄。若是有别人如此向自己说,楚清恐怕都不相信。可是,当她说完,看向楚正阳的时候,却发现他并未对此解释嗤之以鼻,反而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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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反常让楚清挑了挑眉,清幽的凤目眯了起来。

    只是,还未等她作何反应,就听楚正阳喃喃自语起来,“生亦死,死亦生,生死循环,不朽不灭。”

    听力敏锐的楚清一字不落的听在耳中,这分明就是一句禅语。可是,为何会从楚正阳一个商人口中而出?

    在楚清感到意外之时,楚正阳却重重的叹了口气。他弯腰拾起匕首,却让楚清警惕起来,手中的花瓶已经悄悄离开了桌面。

    “这把匕首就送与你防身吧。”楚正阳将匕首拍在圆桌上,有些意兴阑珊的道。

    这话来得意外,让楚清不解。手中刚刚举起的花瓶,重新落回桌面,无声无息。

    只听楚正阳解释:“我心中困惑,去寻普陀寺的圆慧法师以求解脱。他赠予我这把匕首,让我与你详谈,若我心中认为你是阿离,便将匕首转送与你,若认为你是妖孽,便用匕首杀了你。终究,我还是舍不得我的阿离。”

    说罢,他又补充了一句:“圆慧法师道,子女之继承了父母血肉,魂魄却是独立的,让老夫勿要拘泥,此刻想想,原来法师早已知道一切。”

    原来如此。楚清这下倒是明白了,难怪刚才楚正阳说了句禅语,怕也是那和尚教的吧。那个普陀寺的圆慧法师,改日还真的要去见见。说不定,他能解答出自己的疑惑。

    握着花瓶的双手渐渐松开,楚清缓步走回圆桌旁,拿起匕首,仔细看了一番,将其放入袖口,嘴上诚恳的道:“谢谢。”只是,这一句谢,也不知道是因为匕首,还是楚正阳的选择。

    楚正阳缓缓摇头,面色落寞而微苦:“阿离的不幸因我而起,若我不是商贾,怕她也不至于落入这般田地,如今我只喜欢,你既然继承了她的一切,就好好的活着,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父亲。”

    见楚正阳自责,楚清心口微酸。那种陌生的感觉让她有些难以分辨,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您也别多想,文青竹并非良人,不嫁反而是好事。”似乎有些逃避的,楚清跳过了楚正阳的最后一句话。

    而此时,楚正阳也并未多想,只是有些心灰意懒的点点头。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惊扰了房中的父女二人。两人相视一眼,将之前之事都淹没在眸中后,楚正阳才轻唤一声:“进来。”

    进来的人是楚正阳身边的大管事,负责楚家商号的库房。他一进来,见到楚清就愣了一下,之后才有些不解的行礼:“李贵见过老爷,见过小姐。”心中却道,怎么今夜从不出现在这里的小姐会在此,莫不是自己来得不是时候?

    楚清望着眼前这个弯腰鞠躬,身着灰衫的中年人,微微颌首,退到一旁,准备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