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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劫-第6部分

    岳母,告诉她自己死后,会得到多少保险赔付金,讲自己死得值了。他将遗书偷偷压在枕头底下,每天下工回家,吃过晚饭,便骑上破自行车出去转悠。他在寻找下手的机会。

    他现,陈翠华在搞传销,专门找些老头老太,来听她讲课,讲奖金计划,讲营养,讲用了产品还有奖金拿,并且每星期,多的可以拿上万元。等到做到一定等级,可以做在家里拿钱,因为有团队在为自己赚钱。那些老人们听她吹得天花乱坠,都纷纷掏出自己养老的积蓄,买她的产品,加入她的团队。

    这恶女人,又在干丧尽天良的事了。多留她活一天,便会多害多少人!

    终于有一天,肖根生等到陈翠华送走了老人们,关好门,推上电动自行车出来了,他立即在后面紧紧跟着。路上车辆稀少,好久才会有一辆车开过。他希望机会快一点出现!还好,对面来了一辆大卡车,车灯刷亮地照得人睁不开眼。肖根生想:机会难得!他迅速冲上前,追上陈翠华,猛地往马路中心逼。说时迟那时快,卡车司机一看苗头不对,对面来了两个找死的,紧急刹车。轮胎摩擦地面出刺耳的声音,卡车歪向了路边,停住了,没有撞到他们。

    陈翠华与肖根生都掼在了马路中央,陈翠华腿骨骨折,肖根生后脑着地,脑死亡。事故生后,120警车到了,将伤着送到医院。保险公司在司机的报告下,也赶到了案现场。根据司机和陈翠华的叙述,保险公司认定肖根生是故意制造伤亡事故,有故意骗保嫌疑。不但不会给予理赔,而且还要追究刑事责任。鉴于肇事已经脑死亡,免于追究刑事责任。(谁都知道,保险公司,本来就是赖皮公司,能够有点苗头不理赔,他们绝对会小题大做!)

    但是,对当事人必须给予罚款!柳萍看着仅有一口阳气的肖根生,身边已经没有分文,还罚什么款呢?

    她告诉警方自己有病在身,全靠丈夫打工寻得的钱维持生计,现在,他已经去了,我也就随他而去。你们要钱,等我们下辈子寻到钱还给你们!说着,便向门外跌跌撞撞地冲去。

    她一边冲一边摔跟头,等冲到火车站台旁的铁轨边时,就被张云儿看到拉回来了。

    张云儿听到这里,早已泪湿衣襟,多么可怜的女人啊!她同情地称呼柳萍为姐姐,对她进行了安慰和开导。提醒她:“你不能死,你不还有母亲需要照顾吗?你怎么忍心让白娘为你送葬?你还年轻,你的母亲需要你养老、送终!你一旦死了,她怎么办?”

    柳萍听后,顿时醒悟过来,感觉到自己的莽撞。但她诉说苦衷,自己身体虚弱,不能打工,没有生活来源,还是活不了哪!

    张云儿告诉她,自己正为儿子找一个保姆呢,现在,等你身体恢复好,帮我照看孩子,料理家务,我们三人一起过日子,好吗?

    柳萍听了感激涕零,恨不得跪拜她。

    张云儿陪同柳萍找了家浴室,为她买好票,拿出自己的衣服,让她换洗。然后在附近找了家旅店住下。接着,张云儿以一位旁观的身份,到医院看望已经死亡了的肖根生,并帮助柳萍领来骨灰,安放到墓地。

    她们共同扶持着,先住旅店,张云儿转动脑筋赚钱,柳姐帮她带孩子,做家务。不久,便在主城区,买上了精装修的别墅。高高兴兴地搬了进去。

    柳姐在张云儿家,生活安定了,营养好了,身体自然康复得很快。她成为了张云儿的贴心姐姐,处处为张云儿着想。把家务事料理得妥妥贴贴,把张云儿的儿子,当成了自己的儿子,疼爱有加。张云儿有了柳姐,省心多了,许多事全撂给柳姐处理。

    柳姐把对儿子的思念和向往化做了母爱,全部浇灌在张云儿儿子张忆尧的身上。张云儿的儿子,也把柳姐当成了第二个妈妈。这些年,柳萍已经习惯于当一名张家人,她彻底融入了张云儿的生活。

    张云儿对柳姐也很大方,很放心。给她的工钱比市场上任何一位保姆都高。她觉得,只要柳姐全心全意在自己家里安安稳稳过日子,比临时去外边找保姆强得多。柳姐是忠心耿耿的人。

    她自己是一个赶时髦的人,对穿过几次的衣服、饰物,不想要了,便毫不吝惜地送给柳姐穿。柳姐变了,一该以前土里土气的样儿,变得象城市人一样入时了,人也胖了不少,显出了城市女人的风韵。她在卖菜人的夸奖下,也烫起了头。与张云儿相比,她惟独缺少的是那种雍容华贵的气质。

    (三十三)潜归故里

    这次,张云儿带着儿子外出玩耍,她突奇想:阔别家乡多年,南京老家的父母,一直音信不通,不知道他们还好吗?她要悄悄地带着儿子潜回老家,拜望双亲。

    自从经过整容后,张云儿以前相伴多年的邻居,都没有一个认出她来。她想:这次回家,一定也不会有人认出她!一定不会出任何意外!

    她在银行卡上存上足够的钱,带着儿子,乘火车来到了久别的家。

    当张云儿踏入通往自己家门的那条大路时,天色已晚,夜幕正在悄悄降临。

    再次身临其境,张云儿心中感慨万千:十多年了,这条伴着自己长大的道路,如今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道路拓宽了许多,路两边,原先低矮的沿街门面房子,已经被一幢幢高楼大厦所替代,只在高楼的间隙里,很难看地站立着几间破旧的摇曳着的老屋。根据十多年前的记忆,自己家的房子,竟然就是那破旧房屋之一。那房子的模样还是老样,经过了多年风雨侵蚀,已经显得破败不堪。张云儿不由一阵辛酸,她希望父母不要因她这不孝女儿受苦受难,希望他们健康快乐地好好活着。她牵着儿子,慢慢地来到门前,大门还是木头门,隙了较大的缝。从门缝往里看,屋内情景一清二楚。

    两位白苍苍的老人,凑在昏黄的低度灯光下忙着什么,象是手工制作的材料。缝制手套、毛巾什么的,他们那么专心致志,以至于张云儿笃笃地敲门声,他们都没能听到。

    张云儿无奈,只好叫门:“开门哪!”

    两位老人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声音不是我家小丽吗?他们怀疑地对视了一下,接着同时向门口张望。谁也不敢相信那是自己宝贝女儿回来了。多少个日日夜夜,他们望眼欲穿,盼望女儿能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他们一次次欣喜地跑向门口,可一次次都失望地叹息着“哪天真地奇迹出现就好啦!”现在,当再次出现并不虚幻的女儿声音时,他们不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张云儿等待了一会儿,见室内老人并没有想开门的迹象,便凑到门缝边,压低声音说:“爸,妈,是小丽回来了啊!快点开门哪!”

    这回两位老人听得真切。他们跌跌撞撞地扑向大门口,连忙打开门,一看,却又愣住了。这明明是一位陌生女子,哪儿是自己的女儿呀!

    “姑娘,你走错门了。”他们失望地摇头,悻悻地向屋内走去,一边走两人不禁又一边伤心落泪起来。张云儿见状,赶紧扯着儿子进屋,随手在身后闩上了大门。她紧走几步,来到两位老人面前,一下子跪倒在他们膝下,两手各抱他们一条腿说:“爸妈,你们仔细看看,我真地是小丽呀!不信,你们看我颈项后面的朱砂痣!”两老人颤巍巍扬手拨开张云儿的衣领,掀开长,真切地看到了那颗鲜艳的朱砂痣。那痣是天生的,是女儿的特征。看着这个长相一点不象女儿的人,自称确实是女儿,他们想应该是她吧!一家人抱头痛哭。儿子忆尧没见过这阵势,也从没见过母亲如此伤心过,莫名其妙地倚到母亲身边跟着哭起来。

    悲尽喜来,他们抹去脸上的泪水,含泪又笑了起来。虽然生离十多年,老天有眼,让他们还都活着,这就好啊!梅丽的父母将小帅哥张忆尧揽进怀里,亲不够,看不够。他们做梦也没想到女儿越狱逃亡后,竟然达了,还生了个那么可爱的小外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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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忆尧奶声奶气亲热地叫着“爷爷奶奶”,把两老人脸上乐得开了花,笑得合不拢嘴。他们与女儿有说不完的话。他们详细问了小丽,当年都去了哪里?干了什么?现在又在哪里,在干什么?女婿做什么的?在哪儿?张云儿耐心地一一作答。父母惟独不焐心的是女婿早早就没啦!

    母亲一边述说那尘封的记忆,一边对当年梅丽出逃后,公安将自己与老伴一次又一次喊了去,反复审讯,逼问知道不知道梅丽的下落的情景记忆犹新。

    那年,几个年轻力壮的半吊子,穿着黄狗皮,在问我你逃去了哪里?我说不知道时,他们对我拳打脚踢,用劲推搡,倒在了地上。我就那么躺着,不起来了。他们又赶我起来,想赶我出门,我不起来,他们便拎住我的两条腿倒着拖,直到拖得我晕过去,才罢休!

    张云儿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她紧紧抱住妈妈,哽咽着“妈,您受苦了!对不起!妈,我对不起您们哪!”

    稍倾,张云儿想起了什么,又问:“妈,你看清了打你拖你的是什么模样的人吗?”

    母亲失望地摇摇头说:“那些***,有五六个呢,记不得他们长什么狗模样了。”

    梅丽咬紧牙,思谋着切齿说:“如果您记起了他们长什么样,告诉我,我一定给你报仇!”

    母亲接着说:“我天天烧高香,求菩萨保佑你,不要回来,跑得远远的,活得好好的,只要他们抓不到你,我就安心了……”

    梅丽眨巴着美目:“我真象得到了预兆,一心想着跑得远远的,根本就没想过要回来。”

    “这次回来,是不会有人认出我来的!你们看,连你们自己都认不出我了。但是,我不宜多逗留,最多只能呆两天,我就得走!爸爸,妈妈,以后,我还会抽时间回来看你们的。”

    两天中,她将五百万元,以母亲的身份证存了起来。吩咐母亲,将房子重新装修,也可以重新买一出新房。只要你们俩吃好,住好,心情好,我就什么都不用担心啦!

    她奉劝二老,不要再去寻那点辛苦钱了,时间多下来,可以去参加健身!锻炼身体!长寿是福啊!自己的钱,几辈子都花不完,你们不用愁啊!

    她又教父母,如果有人问你们,哪来那么多钱的?你们就说买彩票中奖啦!假如有人问起我是谁?就说是个华侨,干女儿!

    梅丽想到:小心为妙哦!免得夜长梦多,节外生枝!

    第二天夜里,梅丽与父母挥泪告别,踏上了归途。她谨慎地喊上出租车,将自己母子俩直接送到临近城市的火车站。上了火车,直奔苏州。

    下一站,她要带儿子去人间天堂玩一通。听说,苏州乐园游乐场很有意思呢!

    (三十四)惊险游乐

    “苏州乐园游乐场”宽大的门楣上,“苏州乐园欢迎您”几个大字,是用霓虹灯制作的。

    张云儿母子到达时,霓虹灯的彩光,还在变幻着绚丽的色彩。时间还早,离开门还有一小时。

    儿子忆尧一到大门外,特别兴奋。他跑到门外巨大的喷泉雕塑旁,好奇地仰脸观察着那尊儿童神气地骑着乌龟的石像。他调皮地用小手等着喷泉的水珠,将水洒向乌龟的头上、身上。他到乌龟的嘴上摸索着,感受冰冷和清凉。到水帘下机敏地钻来钻去,把身上薄薄的衣服喷湿了也不管。

    张云儿坐在花环边水泥栏上,目光不离儿子左右。她看儿子玩兴浓,掏出相机,将儿子的皮大王相乘机一张张摄了下来。

    乐园的大门终于开了,张云儿喊儿子:“忆尧,进去啦!”

    忆尧一溜小跑直撞到张云儿腿上。她伸出小手,牵住母亲的手,母子俩进门。

    张云儿先看到了游园导向图,便走近观看。原来,上面对园内游乐项目,简单做了介绍,并在下面配有项目分布地图。项目有多种,在此,可以自由选择游玩的顺序。张云儿看着:“恐怖城”,“迪斯尼乐园”,“太空探险”,“游园小火车”,“极速飞车”,“疯狂老鼠”,“三国城”,“神枪手”等等,如果每个项目全玩遍,一天时间恐怕不够。只能选择玩了。

    张云儿先选择里大门最近的“恐怖城”。这里布置的是地牢的情形。屋子里全是各种带血的刑具,几个面相凶神恶煞的刽子手,手里举着滴血的大刀,一手拎着个血淋淋的人头。人头面容削瘦,瞪着溜圆的血红的眼睛,死不瞑目!张开的大嘴,嘴角流血。被杀的人双膝跪地,经历过残酷折磨,浑身是伤,衣衫褴褛,衣衫破损处,皮开肉绽。五花大绑,项上没头,正在汩汩喷血,看着甚是恐怖。

    张云儿按着儿子的头,问他:“怕不怕?”

    儿子说:“又不是真的!有什么好怕的?”

    也真是的!张云儿笑笑,宽慰自己。他们随游人向前走去。

    通道狭窄,原本有阴暗的绿色灯光,在一处地段,突然黑了,走路需要摸索。

    突然地底下有光线射出,传来声嘶力竭地狂呼:“救命啊!救命啊!”游人不免被吓得惊叫,驻足,缩脚,不敢向前。有人甚至退回原路。可是,退后时,那哀求的声音却又响起来:“救救我吧!救救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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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人们疑惑不动时,导游走了过来,我来为大家揭开了疑团。

    那恐怖的声音自地牢,他示范了一下,给大家看,当人从地牢上方走过时,路面上安装的地牢铁窗,窗口就在路上,游人的脚迈过窗口,感应开关打开,地牢里阴暗的灯亮,原先储存的声音播放,便是前面的一段恐怖声音。同时,从窗口可以看到地牢里的犯人。而从另一方向走过来,另一只感应开关打开,播放的是另一段录音,灯亮时,也可以清晰地看见地牢内的情形。

    游人纷纷来了兴致,一个个体验那恐怖声音的打开。从地牢的窗口,在灯亮的那一刻,可以依稀看见地牢映照的一切。地牢里的犯人,底下有水淹到他膝盖。那人大张含血的嘴巴,头被血污粘在头皮上,戴着手铐脚镣,浑身是伤,鲜血淋漓,双臂向上方的空中伸展,一副惊恐求救的姿势。

    忆尧对那惨叫声音来了兴致,觉得特好玩,他从张云儿的手中挣脱,来来回回从地牢窗口走来跳去,反复多次,听那惨叫声取乐。

    第二个游玩的项目是“极速飞车”。游客都是两人一排排队等候。轮到时坐上去,管理员教每人拉紧面前扶手。飞车便由慢到快,忽上忽下,快的时候。令人感觉飞了起来,张云儿吓得闭上眼睛,只听见耳边呼呼风声。有人吓得尖叫,狂呼!忆尧却哈哈大笑。

    从到终点,转一圈不过一分钟,张云儿却被刺激得够戗!下了飞车,张云儿按住别别乱跳的心,惊吓后的余悸仍没有平静。她又一次问儿子:“儿子,你怕么?”

    儿子满不在乎地说:“没什么好怕的!”

    张云儿笑说:“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刚刚玩得太过刺激,张云儿选择,下一个玩的项目是“迷宫”。

    忆尧在母亲的目光注视下,自行玩耍。他利落地爬上绳墙,钻进迷宫。那儿有蘑菇房,玉米屋,长蛇通道,长颈鹿台阶,大象山等等。儿子钻进蘑菇房,到窗口伸出脑袋,挥挥小手;爬进玉米屋,贴上窗口,露个脸,喊着妈妈,再挥挥小手;攻进蛇通道,攀上长颈鹿台阶,登上大象山,儿子总会对张云儿或呼喊,或挥手。张云儿随着儿子的前进缓缓移动脚步,她一脸慈爱,欢快地注视着玩兴正浓的儿子。

    下一个项目是“疯狂老鼠”。坐到上面后,管理员要求各位把身边的硬币及随身携带的重要东西交给专人保管。口袋里不能装硬币类物品。大大的牌子上写着禁告:“高血压,心脏病患,禁止玩此项目!”

    张云儿与儿子坐好后,管理员一一检查,并帮他们母子分别系好了安全带。相当于给捆绑在了座位上。

    高大的架子上,各座位在先是平行于地面的圆圈快速运动,后来逐步变换与地面相交的角度,速度由慢到快,再以垂直于地面的圆圈型舞动起来,当飞到最高点,此时的游客被颠过来,倒过去,作360度翻滚,并且,当座位变成头下脚上时,还停留数分钟!足够让人有种在高空倒挂,看着自己被高高摔死的恐惧!几乎所有的人,都惊慌地或瞪大眼睛,或闭上眼睛惨叫,惟恐这是末日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