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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劫-第3部分

?用怎样的巧妙方法可以将这绝佳的猎物捕获到手。

    韩桥为了方便观察,干脆坐到近处的钢椅上休息。眼睛不听话地不肯离开张云儿左右。

    他在心底判断着:这女人看上去骨子里有股冷傲,不是个容易接近的女人。从她空视一切的眼神来看,她的财富不是个小数;从她自信而坚实的脚步来看,她有着不同凡响的判断力;从她风姿绰约的身姿来看,她应是位已婚女人;从她脸色的娇艳和眉宇间淡淡的忧郁来看,她的婚姻一定不幸;她长久缺乏爱的滋润,一定有难以形容的深奥故事。

    韩桥自顾观察着,思谋着,再次定住了失神的双眼。他变换了一下坐姿,变成半躺着,这样看美女时,眼睛不至于瞪得那么大,引人注目。现在,他可以尽情凝神欣赏自己将追逐的猎物,而不会被任何人觉,包括张云儿本人。韩桥为自己聪明的办法得意洋洋。他半躺着身子,把两条腿翘成二郎腿,高兴时不自觉地颠起了腿。

    也难怪,韩桥之所以到处寻花问柳,与他没有一个称心如意的好妻子有关。当初,论长相,他属于二等残废;论家世,他出生于普通工人家庭,住的是工厂宿舍;论财富,他们家算一穷二白,是正宗的无产阶级。所以,他能找上一个老婆,就已经很不错了。但他的老婆,是要什么没什么,属于丢在人群里,无法找到的那类人,人们说得好,她只不过是女人,可以在万分饥渴时,用以解决燃眉之急!

    韩桥现在常叹息,哎!谁叫老天不眷顾?让我生得那副德性样!偏偏,还是耐不住七情六欲的男人呢?如果,当初忍耐一下,等我有钱有地位了,闭着眼睛再找,也能找一个比她强百倍的女人。这都是命啊!

    现在,当只应梦里有的出色女子终于出现在我的眼前,可不能失去绝好机会!如果,只要她答应,要我为她付出生命我也愿意。我可从来没有如此对女人动心过!我该怎么办呢?

    俗话说,矮人诡计多。韩桥在没有想好对策前,计划先不惊动她,但要多察访她,看她到底是怎样的女人?有怎样的家世?有怎样的现状?然后,看情况,对症下药,一定可以稳操胜券!

    此后的每一天,他都算准时间,在张云儿出现的时候也到达。很快,他便现了高明在肉麻地讨好她,但她对高明是若即若离,既不答应他过分亲密,也不拒绝他的讨好。韩桥心中赞叹:好个机灵的女人!

    韩桥默默地爱着、观察着,看有无见缝插针的机会。因为,他清楚,自己属于寄生在法院的一类人,自己跟法院副院长,不能为了女人争风吃醋,而最终砸了饭碗。自己的职业性质,毕竟是依靠法院吃饭的,如果没有一帮兄弟抬举,自己何以有当今的显耀哪!所以,要识时务!

    (二十四)媚颜奴骨3

    张云儿在这里现了一个美丽的女人,脸上虽有皱纹,但仍有胭脂墩,看上去象朵绽放的玫瑰,眉目间透着凶狠之气,嘴唇微张,两只圆溜溜的眼睛,看人时露出恶毒之光,一头长长的黑,扎了一把独辫,中等个子,她是市档案局的管理员。名叫刘芬。

    她的丈夫是一个见异思迁的男人,名叫赵龙。当初,为了能与颇有姿色的刘芬结婚,赵龙不惜欺瞒哄骗,将已经怀有他八月大儿子的多年恋爱对象,骗去引产,说是引产后才会与她结婚。傻女人,还真信他的鬼话,吃尽千辛万苦,引产了,但赵龙却与刘芬结了婚。

    在婚姻中,赵龙总感觉亏欠刘芬,处处小心翼翼,夹着尾巴做人。刘芬动不动瞪着两只大大的眼睛,对赵龙呼来喝去,甚至大声呵斥。时间长了,她的眉宇间便有了凶狠之气。她象监视阶级敌人一样,严密监视赵龙的一举一动。

    偶尔,赵龙也会陪刘芬到俱乐部里来,一副规矩的俯贴耳样,对刘芬极尽讨好,唯命是从。他的滑稽相,使张云儿忍俊不禁,“噗”地笑出声来。男人对女人畏惧到如此,难免不再出轨!因为,任何事皆有度,不能失度!不然会朝相反的方向而行。

    果然,在一次赵龙单独前来健身时,双眼便贼溜溜地东张西望,当现在一处运动的张云儿时,简直象现了外星人,他径直来到张云儿近旁。热切地向她打听一些原本常规知识,以便与她套近乎多聊聊。张云儿从赵龙滔滔不绝的话中知道,他是一个企业家,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回家,三点一线,被老婆管得苦不堪言,却没有计策解脱。今天,是他多少年来最快活的一天,他可以畅所欲言。

    两小时的健身运动,很快便完成了。张云儿告别赵龙,起身准备回家。当到达门口,现天下起了倾盆大雨,她走到落地玻璃窗前,透过爬满弯弯曲曲雨水的玻璃望出去,除了乌云,就是晃动的树阴。人们形容为鬼叫的怪鸟,时不时怪叫几声,令人汗毛直树。雨渐渐小了,在雨雾中,远处的村庄袅袅升起缭绕的几缕炊烟。张云儿感觉有一只手搭在了她的右肩上,她转脸一看,原来是赵龙。

    他们的行踪没有逃脱韩桥的那双小眼,他象聚光灯似地追踪着他们出了大门,也出去开上车,心中嫉妒地尾随着。

    “雨快住了,我们一起走吧!”赵龙若无其事地象对多年老朋友说。这是张云儿所不曾预料到的。她用诧异的眼神剜了赵龙一眼,以冷傲的语气说:“对不起,我自己有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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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们一块去环城路上兜兜风,怎样?”赵龙的神色显示这可是微不足道的要求啊!

    张云儿心想:有这样的必要吗?转念一想,兜风就兜风,你不敢把我怎么样的!我不怕你敢吃了我。

    于是,赵龙用自己的车带着张云儿,一溜烟似地开向了环城路,开始兜风。赵龙将张云儿约出来的目的,其实并非兜风!他想用这样的方式逐步接近张云儿,有朝一日,将张云儿椐为己有,该是多么美妙的事啊!

    赵龙一边驾车,一边将眼角的余光紧盯着副驾驶座上的云儿。他说:“看得出,你平时很少外出,是吗?”

    “你从哪儿看出来呢?”

    “从你赏景时的惊奇可以看出。”

    “你都在家做些什么啊?”

    “有时上网,聊天,也打游戏。”

    “有亲密的网友吗?”

    “那到没有!有几个聊得很熟的朋友,但都在天南海北,相隔遥远,哪来的亲密呀?”

    赵龙踌躇片刻,向两边看看说:“我是真心喜欢你,我会与老婆离婚,娶你!”

    张云儿知道,赵龙说话言不由衷,她轻蔑地看他一眼说:“你这番话还不知道对多少女人表白过呢!”

    赵龙吓了一跳。毕竟自己是做过亏心事的。他畏缩地伸了伸脖子,竟一时语塞。他想眼下要紧地是哄,不必岔开话题,横生枝节。

    这小女子并非一般人物,定是个厉害角色。倘若得以俘获她的芳心,我做事的灵光闪现,事业上将会有突飞猛进的出色成果。那么让我慢慢来吧。俗话说:“心慌吃不了热豆腐”,“烈女怕久缠”,好女子是要花心血,费精力的。看上去,云儿对我的态度不是最讨厌,那就有机会!

    赵龙敛神向远处眺望,远处雨雾交织成的水帘,将一切万物搞得若隐若显,给人以飘渺的感觉。河边的蛙们起劲地鼓噪呼应着,蝉的声浪一阵阵闹起来。他面色凝重地将目光收回来,定在张云儿脸上,更确切地说,定在张云儿的眼睛上。他深知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我且钻进这窗户,便可征服她的心。可惜的是,从这对并不注视自己,而在观赏雨景的眼睛中,他没有看出一丝半毫对自己的情份。仅有故意的冷傲和躲避!

    他的心里有那么一丝不悦和凉意,思忖着:怎么没有火花呢?只有当火花闪现时,才会燃出爱情火焰!我不信,凭我滚烫的心,融化不了你这块坚冰!

    或许这云儿对自己的移情别恋故事有所耳闻,因而对我无情无趣么?赵龙心里激灵一下,他怕云儿误解自己。

    当初,自己之所以移情,是为了借助刘芬的家兄权势,好顺利地往上爬,实现自己事业腾飞的梦想。如今,自己的事业基础已然非常牢固,该建立的关系部门,在多年的感情联络中,筑下了深厚的友谊。再说,舅子他已染有乙肝,估计活不了多久啦!离我解放的日子就近了。

    与刘芬生活,过于压抑,家不象家,倒象是禁锢我心灵的牢笼,我要飞出那可恶的牢笼,寻找属于自己的美好生活,呼吸自由的空气。待我想成熟了再行动吧。我不能失去眼前这么好的一位女子。

    天色渐渐暗下来,夜即将笼罩大地。云儿说:“不早了,回去吧!”

    “好吧,我们下次去刺激点的地方玩!”赵龙有些惆怅地说。

    “好啊!”云儿调皮地笑了笑。

    两人上车,不久就回到尼尼广场,云儿快捷地走到自己的小车旁,开门,上车,动,摇下车窗对着赵龙优美地挥了挥手,走了。

    赵龙叹息一声:“哎,好女难求,得花深功夫哦!我一定要成功!”下面我该怎么办?

    (二十五)庸医杀人 (请求鲜花)

    医生若犯罪,比一般罪犯更为可怕。他们杀人,不是面露凶相,而是在人不知鬼不觉时,面不改色地将你送了命!

    尼尼俱乐部里,有一位身材高大,魁梧,宽面大耳,大而挺的鼻子上有几颗麻子,大大的眼睛,双眼皮,下眼睑有较大的眼袋,表情威严的半老男人,人称赵志荣,是专治内科和疑难杂症的专家。

    赵志荣当初毕业于苏州医专,后从师于当地名医孙悦基,学得了名医的医术精湛,掌握了老师探索多年的医术精华,在之后的几十年中,为各行各业的疑难杂症患,顺利地解脱了病魔,得到了广大患的亲赖和尊敬,得到了医学界同仁的认可。尤其近年来,罩在他头上的美丽光环益多起来,使他心情欢愉、不知疲倦地忙碌于各病人中间。

    可是,每当夜深人静,他常常被自己的良心谴责着,无法入眠。人们并不知情的是,当初在他刚毕业分配时,因为缺乏从医经验,坐上神圣的治病救人位置后,竟失误,断送了几位患的鲜活性命。虽然他庆幸那几位患家属,没想到是他失误杀人,没有到医院吵闹,他才得以在医学界混下去。但他的良心不安!

    其中,他记忆最深的一案病例是:患,女,六十七岁,身患高血压已二十年余,有冠心病、糖尿病、轻微中风后遗症,入院时,主诉之前约一周吃食物呕吐。遂疑胃炎,开方玛叮啉,促进消化,一面消炎。不料,患服用玛叮啉后,出现腹痛,再次前来就诊。留下住院观察,检查腹痛部位不明,他便随即开了五瓶水进行输液。天知道什么原因,水输上了,患出现疼痛加剧迹象,呼喊声音揪人心肺。诊视现,病人疼痛至大汗淋漓。患丈夫前来问询“可否减轻妻子痛楚?”他不假思索地开了两支杜冷丁,让护士推进患体内。不料推完杜冷丁,患出现血压下降,心率不齐,呼吸不匀,瞳孔散大,神志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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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忙出病危通知书,患家属要求转院治疗。无奈,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三甲医院回天无术!这里,他犯了一个原则性的错误,糖尿病人不能注射杜冷丁。而患出现呕吐,应该有几种可能:一是可能尿毒症;一是可能糖尿病引起肾衰;一是可能再度中风所致。而赵在没有最终查明病因前,仅仅极不负责地给患加了两支杜冷丁,致使患病状消失,无法主诉,意识模糊。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严格地说,患的生命是葬送在他的手里!

    患家属一味沉浸在失去亲人的巨大悲痛中,没能想到是赵的失责而致他们失去亲人。赵表面上可以安心地从事自己的工作,背地里,却经常受到良心的谴责。

    这些年来,赵不断从失败的病例中吸取教训,表有独到见解的论文,最后逐步走向成功。

    然而,他的家里怪事连连。他的儿子,在九岁时,突然连续四十度的高烧,查遍所有医疗器械,没有找出病因。在他儿子十九岁时,腰部硬了,走路很艰难。在他儿子二十八岁时,腹痛如绞,上下不通,到医院检查,又是查不出病因。去了上海一家大医院,才在先进的仪器上,查出是先天性|岤屑,动了手术切除后,却又化验出属于克隆,是世界上疑难杂症,不死的癌症,至今还没有完全对付该病的方法。

    赵想,我得多做善事,为后代积德,在有生之年,多救几个病人的命,弥补以前害命的罪过!

    其实,他多么想世界上的医学精英们,以最快的速度,攻克下治疗克隆病的艰难课题,拿出最佳的对症药物,救下他儿子的命哪!

    他自己也在寻找,一种能治疗克隆的方法,只是目前还没有多大进展!

    因为他是专家医生,尼尼俱乐部的老板,少不了找他治病。自己的病;亲戚的病,朋友的病。一来二去,他们成为了好朋友。他的vip卡,是赠送的,全部免费。只是他平日忙于医务,很少来此健身,偶尔来了,免不了又让老朋友忙着陪,忙着招待。

    这天,他又抽空来到了俱乐部。尼尼的老板赶忙起身相迎,忙不迭介绍新进的器材,让他去试试。

    在新器械的旁边,赵志荣脚步突然慢了下来,眼睛亮。原来,张云儿正在仰卧起坐的器械上练习!她伸展身姿,山水婀娜。那神态宛如天上神仙,婉约中娴静,目不斜视,却魅力四射。

    “您上去试试。”尼尼老板殷勤地介绍,赵志荣竟走神,没有听见。等他讲了第二遍,方才反应过来。

    尼尼老板现了赵走神的原因,低声介绍说:“那是个神秘的女郎,财力很足的。”

    赵志荣情不自禁地赞叹:“好个妙女子!”随后对尼尼老板说:“你忙你的去吧,我自己转转玩玩。”

    尼尼老板识趣地说:“好的,玩得开心点啊。”赵志荣点头。

    待尼尼老板走远,赵志荣径自朝张云儿走去,站在仰卧起坐器械旁边,笑微微地看着张云儿。张云儿眼角的余光早就揽尽周围的一切,心里话,又来了个老色鬼。但脸上不动声色,继续自己的锻炼。

    做完这套训练后,张云儿歇下来,用自带的毛巾檫檫淋漓的香汗,坐到了休息椅子上。赵志荣象只逐腥的苍蝇,随即跟了过去,不客气地坐在了张云儿的旁边。满脸和蔼的笑容,对张云儿开了腔,“姑娘你好,看你锻炼的效果不错啊!”

    张云儿礼貌地答:“是啊。”

    “是不是锻炼后,感觉浑身轻松呀?”

    “是的。”

    “每天晚上睡眠质量特别好,不会再有失眠现象了吧?”厉害的老头,他怎么看出我有过失眠呢?张云儿想。

    “是的,现在的睡眠很好。”

    “你曾经有过头痛症状吗?心中有郁气。”张云儿惊奇地蹬大眼睛,这老头挺神的,我以前生过的毛病,他还能看得出!不由有些敬佩地看着他点头。反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是学中医的,多年来对人的气色有所研究,刚才所说,都是从你的气色上看出来的。”

    “哦!那么你看我现在身体还有没有什么病?”张云儿试探着问。

    “把你的手伸给我。”赵温和地说,同时伸手握住了张云儿的四根纤细的手指,翻过来,让其掌心朝上,另一只手抽过来抚摩着她的掌心,然后仔细地盯视了一会儿,说:“你有肝气郁结,是遇着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吧?”张云儿默默点头。“这事不是近来的,已经有了好几年,但一直困扰着你,至今没能排解!”张云儿不由思绪翻滚,眼中开始潮湿。

    “你生孩子后,没有得到很好的休息,还受到过惊吓,所以,你晚上睡觉常常惊跳着醒来。在几年中曾经睡眠质量非常差,没有男人给予你疏解精神压力,也没有夫妻生活。”张云儿不由张开嘴巴,就差叫出声来。“你怎么看出来的?”她好奇地问。

    “但凡人遇到什么非寻常的事,在手掌的相应部位都会留下一定的痕迹,我就是从手掌上的气色形态分析出来。”老头用睿智的目光注视着张云儿,他的手似乎无意中磨挲着张云儿的手。

    愣了会儿神,张云儿抽回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