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正从洗衣房迎出来。
“你快来看看!”,小姑娘一副焦急的样子。
“别急,别急”,紧跟着她进了洗衣服,刚进去,洗衣机发出一声爆响。小姑娘一声尖叫,急剧后退,我躲闪不及,被她撞到在地,小姑娘一屁股坐下倒在我身上。
灯灭了,四周一片漆黑,空气中一股焦糊味道,安静了。
小姑娘哎呀哎呀叫着,完全不知所措,在我身上瑟瑟发抖。我使劲扶住费劲的坐起来,顺势我抱住她,说没事没事。
冷静下来,满脑子在想到底怎么回事,根本无暇顾及怀里的软玉温香。
“芳美,你先起来”,我抓住她的胳膊扶她站起来,我也起来。
“你跟我出来”,小姑娘紧紧抓住我的手臂,跟我走去洗衣房。因为是自己家比较熟悉,抹黑把她带到客厅坐下。
“我去看看,可能跳闸了。你坐着别动。”,小姑娘答应着。
我找来手电筒,来到地下室设备间,把电闸拨开,房间恢复了明亮。
回到客厅,看到小姑娘还坐在那里,显然心有余悸。
我也没说话,直奔洗衣服查看到底什么情况,小姑娘也跟了过来。
打开洗衣机一看,一堆衣服缠在一起,不知道哪里卡住了。仔细拨开,原来小姑娘放了一堆衣服,还有两件带着长带子和金属链子的东西,显然是罪魁祸首。
“这种衣服怎么能直接放进洗衣机呢?芳美。把电机烧坏了。你不会没用过洗衣机吧?”。
“啊,对不起。这…这能修吗?”。
“修啊,比买一个都贵”。
“那就买一个吧,我付钱好了。”,小姑娘显然很郁闷。
“我问问价钱吧。另外,清洗地毯的事我问了,得300左右。”,我顺带提了一下地毯的事。
这小姑娘自从住进来,可惹了不少麻烦了,我也不禁有些生气了。
“那好吧。”,小姑娘叹了口气,说完把洗衣机里面的衣服拿出来,上楼去了,一副很失落的样子。
我把洗衣机插线拔掉,确保没事了,就回屋睡觉去了。
躺在床上,思来想去,其实小姑娘也挺倒霉,我那个洗衣机本来就很旧了,她使用不当只是部分原因。
第二天早上,我正做早饭,小姑娘下楼来了。
“芳美,是这样,那个洗衣机本来也旧了,不能全怪你”。
“哦,也怪我没检查一下衣服。”,小姑娘倒也老实。
“要不这样,咱俩一人算一半吧,怎么样?”,我边打开冰箱边说。
“哦,这样合适吗?”。
“合适。我查了价格,也就500多块,你出200块算了”。
“那好吧。”,小姑娘没再说什么。吃完早饭,还搭我的车上学去了。
接连几天,我又打电话又去商场,清洗地毯,安装洗衣机,到周末总算把两件事搞定了。我还没跟小姑娘提钱的事,倒是她先开口了。
周五晚上,我炖了牛肉,满屋香气四溢。小姑娘回来了,刚进门,跟我打招呼,我说尝尝牛肉吧。小姑娘犹豫着说吃过了,但看起来又挪不开脚步。
“别客气,我一个人根本吃不完。”,我加了一副碗筷。
“谢谢。闻起来真香啊,到底怎么做的”。
“其实,秘诀就是买对佐料,还得舍得放”。
“要那么简单,连我都会了”。
“女孩子不会做饭可不行,没事了得学学”。
“谁说的,找个会做的老公不就行了吗。”,小姑娘口快了些,脸上有些不好意思。
“现在的男孩子就更不会做饭了。你男朋友会吗?”。
“他呀,别提了。连下面条都不会”。
“对了,你们俩和好了吧?”,我问道。
“算是吧,含含糊糊的,也没道歉。我现在忙的要死,顾不上他了”。
小姑娘胃口不错,吃了不少。连连说牛肉好吃。吃完饭,小姑娘要主动洗碗,找围裙找不到。
我说那个围裙烫坏了还没买新的,我用一个旧衬衣代替呢,说你用不。小姑娘没有拒绝围在身上,远远看起来像是被我拥抱似的。
“对了jack,洗衣机和洗地毯的钱我过几天给你行吗?”,小姑娘边洗边说。
“行啊,怎么,手头紧迟点也行?”。
“我给我爸说了,他说过几天给我打钱过来。钱到帐了我就给你”。
“不急,快月底了。到时候你和房租一起给我也行”。
“太好了太好了。我一个师姐的房东,房租迟一天就来催呢”。
“是吗,我可不是黄世仁啊。”,我笑笑说。
“那是,那是。我还经常蹭你饭吃。”,小姑娘笑笑说。
“哈,我这好说话。你要是没钱,用别的服务补偿,我可也没什么意见哦”,我把“别的服务”说的很重。
小姑娘停下洗碗,回过头,一脸警惕。
“别的服务?什么意思?我……我可不是随随便便的那种哦。”,小姑娘变得有些不自然。
我哈哈一笑,说。
“看你想哪儿去了。我是说,家里洗碗搞卫生你全包了,就算你给钱了。”,我都佩服我自己了,这脑子转的挺快。
小姑娘一听马上红脸了。
“哦,我还以为你……是那个意思。”,小姑娘说完不好意思的回身过去。
看着她修长的身影,浑圆的臀部,让我一阵子冲动。
没错,我就是那个意思啊,可惜,看小姑娘的反应,这是不可能的了。
9。惊吓。
这月底就是万圣节了,也叫鬼节。
真不明白老外为啥特重视这个节日,可能是生活本身太无聊了吧。别太相信朋友圈里那些人晒的那些精彩,其实在美国,大部分时间是为了生活在拼搏,剩下的大部分是无聊和孤独。正因为这样,独立的人恒独立,脆弱的人特别容易走到一起。
小姑娘也渐渐适应了这边的生活,虽然疲于应付学业,但我觉得她人挺聪明,适应的还是挺快的。
有一天傍晚,我下班刚进家门,小姑娘也回来了,手里拿着个披萨盒子。
“老是蹭你做的饭,今天吃披萨怎么样?”,小姑娘扬起手里的盒子。
“行啊,你会烤吗?”,小姑娘今天看起来心情很好。
“上面有说明,有什么难的。”,说完就到厨房鼓捣起来了。
烤披萨的时候,小姑娘一直在烤箱那里守着,大概怕再出什么意外。
“jack,你来看看好了吗?”,过了一会儿,小姑娘喊道。
我过去看了一眼说,嗯,差不多了,带上手套把披萨取出来。小姑娘跟在旁边,说看着很好吃啊。
切开披萨,倒上果汁,就是晚饭了。
“别说,芳美,你烤披萨的手艺算不错的,比西红柿鸡蛋面强。”,我打趣说。
“取笑我呢吧,你。”,小姑娘吃的很香。
“我可告诉你啊,芳美,披萨热量很高,小心发胖。”,我吓唬她说。
小姑娘手里的披萨停住了。
“不管了,胖就胖吧,我饿坏了”,随即又吃了起来。
“我开玩笑的,多吃点,你看起来很瘦”。
“是吗?来美国我感觉我胖了呢”,小姑娘边说边摸着细腰。
“哦,对了,我爸打过来的钱到账了,我把钱转给你吧”。
“不着急。你最好给我现金。”我可不想因为房租收入再多交税。
“为啥?不能转账吗?”小姑娘问道。
“我怕有税务问题,合同写的付现金,你回去看看”。
“哦,那我明天取来现金再给你好了”。
继续边吃边聊天,聊着聊着做饭的是,就聊到了她母亲。
“对了,芳美,也许我不该问啊。你妈妈怎么没的?”。
“哦,出车祸,我高一的时候去世的”。
“唉,真是世事无常啊”。
“是啊,当时很难过的。要不我得考个好点的大学。”,小姑娘似乎回忆起了伤心往事。
“向前看吧,你现在也挺不错的,都来留学了。想家吗?”。
“家?不想,我爸又找了一个女人,我在家里纯属多余。我以后成家也要离他们远远的。”,故事里还有故事啊,我也不好多问。聊了一会,简单收拾厨房,就各自回屋了。
第二天是个阴雨天,捎带着小姑娘上学。路上,看到社区里的的房子,到处为万圣节装饰一堆dollar店的玩意,心里想着也得买些糖回来了,万一晚上小朋友来捣蛋呢。
“他们怎么这么喜欢搞这个啊,看着怪吓人的。”,小姑娘问道。
“这是他们的文化。我也想不通。不过,你可以打扮一下装小孩晚上去要糖,估计能要上”。
“没兴趣。今晚师姐还要我去参加什么万圣节party,我都拒了,我胆小,晚上就在家里窝着算了。”,小姑娘看起来不太入乡随俗。
“看来你真不喜欢这个节日,现在人家国内都大张旗鼓的过万圣节了。”我说。
“那些都是商家促销,呵呵。骗人买东西的。”,小姑娘倒挺明白的。
把她送到学校,我就上班去了。收音机里,播放让小朋友要糖时注意安全的话,还报道了不少地方出现了恐怖小丑的事。美国不是天堂,越来越不太平了。
白天上班,不少同事穿了cosplay衣服,气氛很活跃。我下班路上买了糖,放在门口的篮子里,有的小朋友会自己取,不用我出来给他们。
安排好我就做饭吃饭了,可是小姑娘迟迟不见回来,都9点多了,准是被拉去参加party去了。
我打发了几个要糖的小朋友,觉得无所事事,就找个电影看看。
砰砰砰,砰砰砰。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我吓了一跳。谁呀,有门铃不按,谁家小朋友这么鲁莽?。
我快步走到门口,隔着玻璃一看,是芳美。
我开门,小姑娘一下子扑进来。我扶住她,感觉她在瑟瑟发抖。
“怎么了这是?”。
小姑娘哭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把门反锁上,赶紧扶着她到沙发上坐下。
小姑娘任凭我搂住她,拍打她的肩膀。
她似乎慢慢平静了些,但还是哭着。
“我,我被人抢了”。
“抢了?”。
小姑娘猛点头。
“在哪?受伤没?”,我一查看才发现,小姑娘胳膊肘擦伤了。
“怎么回事啊?”,我问。
“一个,一个小丑把我的包抢了。”,说完呜呜的哭,楚楚可怜的样子,令人心碎。
“恐怖小丑?没事了,没事了”,我安慰她。
“不会跟来吧。”,小姑娘哭着,受刺激不小。
“没事,有我呢。门已经反锁了”。
我站起身来。
“你,你干嘛去?”。
“哦,别怕,我去拿药给涂上点,别感染了。”,说完,我拿了药过来。
擦伤不重,我涂了些碘酒,小姑娘很听话的配合,看起来也不那么害怕了。
但看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丢了就丢了吧,人没事就好。”,我安慰她。她反而哭大声了。
我一时不知所措。
“我刚取了一千块钱,是给你的,呜呜。”,哭声更大了些,似是又要崩溃了。
“别哭别哭”。
我赶忙拉住她的手,安慰她。
“破财免灾吧,钱不要了”。
“呜呜,我爸知道了得骂死我。呜呜”。
“别告诉他。知道了得担心”。
“呜呜,他才不呢,呜呜。那我欠你的钱怎么办。”,小姑娘冷静了许多,想起了后续的事。
“实在不行,就算了吧,我不要了。”,我这人听人一哭不但心软,还犯糊涂。
“那怎么行,呜呜。”,还是哭。
小姑娘不知不觉的靠着我,激起了我的保护欲,和男人的欲望。我一股冲动,顺势搂紧了她的肩膀,抓起她的手来握住。
小姑娘明显感觉到了,抽出手去,挪了挪,坐直了身子。
“嗯,我,我再想想办法吧,跟我男朋友借点,把钱还你。”,小姑娘说。
“别,我不是那个意思。不还也行,我也不差那几百块。”,说完我起身要离开,心里还是莫名一阵失落。
“那个,你能再陪我坐会儿吗?”,小姑娘犹犹豫豫的说。“我还是害怕”。
“行,反正我也没事。”,我有重新坐下,离她稍远了些。
一阵安静,谁也不知道说什么,有些尴尬。
“我要来瓶啤酒,你要吗?”,我站起来打破僵局,回头问她。
“好的,一瓶就行”。
我拿来两瓶啤酒,和一些零食。
“没什么下酒,就剩些薯片了,凑合吧。”,我说。
“你爸爸干什么工作的?”,我也是没话找话说。
“哦,他做生意的。”,小姑娘喝了口酒答道。
“大老板啊,那应该赚大钱啊。”,我说。
“不知道,反正从他那要钱从来很难。”,又是一桩伤心事。
说着聊着,不知不觉到了深夜,我打起了哈欠。
“也不早了,上楼睡觉去吧。别害怕了。”,我说。
刚说完,小姑娘的微信响了一声。她一看,说是我同学,就摆了摆手上楼去了。
我收拾了一下桌子,只听到楼上小姑娘大声说,什么?什么?你确定吗?。
后面的通话声音不大,我也无心细听,就回屋了。
打开电视,也无心看下去。
心想,jack啊jack,你丫什么人啊,今天就想趁人之危占便宜是吧,简直是禽兽啊。
又想,jack啊jack,装什么正人君子,有贼心没贼胆的,犹犹豫豫没点儿魄力,简直是禽兽不如啊。
越想越烦躁,加上今天荷尔蒙激素爆棚,感觉更加憋闷难受。
于是,打开电脑和投影仪,想放av解决一下。那些av演员,做作的演出,浮夸的表情,怎么能匹敌芳美青春的身体?觉得索然无味。
这时,吱呀一声,我的房门被推开了。
借着屋里昏暗的光,看见一个修长的身影站在门口。
——是芳美。
我吃了一惊,慌忙去关电脑和投影仪。
“不用关了,jack,我知道你们男人都看这个。”,芳美说着,进来反手把门关上。
“你干什么呀?”,我语气还是很慌乱。
芳美也不答话,更走近了些。我才看到,她只穿了短裤内衣,纯白色,散乱的头发。
我一下子愣住了,不知所措。
“jack,我男朋友,不我前男友,昨天跟人开房去了”。
芳美的语气很平静,脸上似乎也没有什么表情。
说完,芳美抬起一只手,慢慢的,向我伸了过来。